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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午安擎天柱 第十八章 火線奪權

從天而降的男人揮手就是一片血霧,米三長度、有著驚人弧度與鋒刃的矮人戰斧,挾裹著「嗚嗚……」破空聲,撕扯出漫天頭顱雨。倉促遇襲的鼠人們,呆滯的望著天降死神眾,一時間就有點兒痴了。

山谷內,三道高矮不同的殘影宛如地獄來使,用手中的木棍、武士刀、長槍趟出一片片血腥猙獰。不知怎的,鼠人們的目光都被當間那條最矮小的身影所吸引,眼球隨著短棍砸出的一團團肉泥不住暴突。

氣炸了的老廖最終還算是保持了一定的理智,只是放出了黑騎士沙維奇,反正有覓血盾掩護的他,不虞被人看破身份,而另一道搖擺不定執盾持槍突擊不斷的銀色戰甲,不用說就是醉的有點兒迷糊的魔女蕾.卡琳娜。

「想我了沒?」一臉冷酷的老廖突然竄出來,眨了眨眼對著艾琳娜道。

艾琳娜蜜甜的小臉蛋兒微微點了點,好看的綠色眼楮向加雷特的方向看去。老廖會意,抬手一串稜槍釘蒼蠅似得釘死了一排鼠人看守。

「我們結婚吧!」艾琳娜手指輕放,三株連射的羽箭標向鼠人國王茅斯。

「一定!」饒是老廖答得輕松,心底里也忍不住板著指頭盤算日子。他爺爺的,今天絕對是幸運日啊,必須銘刻成碑牢記下來。

戰場上沙維奇和蕾,都有足夠的理由執行殺戮,前者是為了收集血祭,後者則為了掩飾尷尬。

羽箭出手的那一刻,老廖順手甩出柄戰斧,後發先至的剁在一身金袍的鼠人國王面前,恰好擋住了艾琳娜的致命襲擊。

「這麼送他走,你舍得我還舍不得呢!和老子搶老婆,只靠寫遺書的血勇還遠遠不夠!」廖然搖頭晃腦地哼哼著,叼在嘴旁的半截哈瓦那蓮花雪茄無火自燃。

這一幕驚得艾琳娜張口結舌,好一會才大叫一聲喊道︰「我的天哪!你學會火魔法了?」

「香一個我就告訴你!」廖然胖乎乎的女圭女圭臉上全是奸計得售的猥褻笑容。

老廖的猥褻,隨著艾琳娜俯身時的那一抹雪白瞬間凝固。等到香女敕灼熱的烈焰紅唇撲面而來時,老廖徹底的迷醉了。

今天必須幸運日!

如此香艷的一幕,在血與雪交織的山谷內散發出陣陣馨香。可惜男女主體位顛倒的吻戲,遇上了一群不敬業的觀眾,沒能博得哪怕半聲尖叫。

在一群鼠人皇家侍衛及血勇戰士不懷好意的虎視眈眈下,被美女吻的一塌糊涂、自我感覺極其良好的老廖不由心情大爽,破天荒的決定放過這幫可憐孩子。打定主意的老廖覺得再隨便弄死百八十個死硬派就算了,免得殺戮太甚,組建空騎兵的打算沒了著落。

人家香香軟軟的享受人生,鼠人陛下茅斯國王可沒閑著。一個眼神下去,會意的衛士們結成圓形防御陣型,緩步而退。

滿腔血勇的戰士們見狀,則鼓起最後的勇氣,齊齊舉起武器打算發動亡命反擊。

「嗚嗚……」破空聲傳來,堪比最強壯高大的鼠人皇家衛士的矮人戰斧,打著旋割稻草般輕松的放倒了一長溜血勇死士,威勢不減的直奔圓形防御陣而去。

一道土黃色的身影敏捷地跳了出來,就地一個翻滾,兩柄交叉的青銅短劍一抬,試圖架住這一記勢大力沉的鐵流。

還沒等老廖看清楚這個正經架梁子的「高手」長啥樣呢,兩柄青銅短劍發出「嘎 ……」脆響,就斷成了好幾截,去勢不歇的戰斧毫不費力的順勢撩飛了兩只斷臂,一聲淒厲的慘叫過後,「高手」成功的將自己瓖在了矮人戰斧上。

肉斧頭的殺傷力有限,再撞斷了新英雄數根肋骨後,終于跌在了茅斯國王腳前不遠處。

其實無心殺王的老廖這一斧的最終落點,也差不多就在這附近,或者老實點說,這一斧本來應該再削根茅斯陛下的大腿之類的玩意下來才對。

「呱唧呱唧……」鼓著掌的老廖一臉真誠的笑道︰「看不出了啊,你們鼠人豪勇之士還不少,可惜了,怎麼跟了你這麼個二桿子混日子?」

廖然赤果果的挑釁,懶洋洋的動作在烈日戰場上顯得分外罪惡。一干鼠人勇士們用沉默地眼神交流著,幾番作勢欲撲,最終目光定格在敵人手中的青竹杖上。

貌似細弱的青竹杖此時正「吱吱嘎嘎」的在一面青銅盾盾面上,劃拉著四四方方的怪異符文,有好事者仔細辨認了一番,終究沒能認出來那「忍」形字符的意義。

不過青竹杖的堅固,與敵人所具備的怪力,以及對未知的神秘符文的恐懼,令勇士們猶豫了,最終還是沒敢沖上去。

「孫子唉,我要是你,早投降了,難不成你相等那兩位殺急眼的同志們來和你親切交流一番。」眼見一番做作,成功壓垮了對方最後的心理防線,老廖不緊不慢的給敵人指點著明路。

此時披掛著全身重甲混跡鼠群中黑騎士,早就殺順了手,武士刀過處人頭滾滾,覓血盾砸下血肉泥濘;要不是鼠人們個頭矮小、跑得也不慢,這兩千多號怕是今天全得交代了。

就這還是身穿銀輝甲的小魔女蕾,被血腥氣一激清醒了過來住了手。否則,以銀輝卓越的性能及女孩堪比七級武士的戰力,面對鼠人時所能造成的殺傷,絕對比速度慢了不止一拍的黑騎士沙維奇大的多。

「我投降!今天發生的所有事都是我的錯,請您放過我的孩子們吧!」

瀕死者的慘叫、逃命者的哀嚎,順著春風攜裹著絲絲血腥氣蕩漾。敵人過份的強大以及血獄般的場景,令茅斯陛下看清了形勢。這個很可能親手葬送掉鼠人王國的偉大君王,在最關鍵的時刻,再次充當起王國命運的掌舵者。

無倫對錯,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

勇士們緊攥在手五花八門的武器,在這一聲飽含血淚的痛呼聲中墜落,有血性漢子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唇邊血浸洇染,一雙雙混沌的大眼楮里滿是對未來的恐懼與不甘。

「讓我看到你的誠意!」鐺一聲清脆巨響,客串雕刻師的老廖隨手用青竹杖一甩,用酷似高爾夫手法的敲擊,將深刻「忍」字的青銅盾打向遠方,青銅盾劃出一道詭異弧線,直插在肆意屠戮的血腥黑騎士腳前。

已經得到銀瞳指示的黑騎士,怏怏的住了手。不少鼠人恍惚中覺得,在對方佇足而立四顧徘徊的那一瞬間,曾經透過掩映在頭盔中的空洞眼眶,看到了兩抹翻滾著的嗜血烈焰。

死靈?

這個想法令所有看到這一幕的鼠人們,情不自禁的全身發抖。

作為上位者,茅斯陛下的所擁有的知識遠超國人,幾乎就在黑騎士住手的那一瞬間,焦頭爛額的貌似陛下才注意到對方的存在。

三米多的魁梧身材,線條流暢的熔岩戰甲,巨大的武士刀將對方不死黑騎士的身份彰顯無遺。只是鼠人陛下還有一點兒困惑,為什麼這個黑騎士身上毫無一絲死靈氣息,而且他從未听說過,崇尚進攻的黑騎士使用盾牌啊!

「我雖然熱愛生命,但我的耐性非常有限!」廖然雙眉緊皺,比武士刀鋒刃還要冰冷的眼神緩緩掃過了正在猶豫不決的鼠人們,腳下稍一錯步就讓過了一干守衛,在所有人還未來得及反映之前,青竹杖輕輕一搭,落在了鼠人國王的肩頭。

「臣服或者滅亡,這是勇士們用血為你換來的權利!」冰冷如刀的宣判,似乎是在預示著什麼。

寂靜無聲的山壁方向,一個身穿銀色滾金邊長袍的貴族鼠人突然探出了腦袋。那人似乎已經隱在洞口觀察了許久,在這個關鍵時刻突然露頭。張嘴就是一聲巨吼︰

「不用怕!他們只有四個人,只要我們敢拼,就一定能贏!」一聲吼完,那人便縮了回去,緊跟著數百個手持青銅武器的精銳戰士,撲通通好似鴨子一般沖了出來。

「勇士們沖啊,殺死他們,救回國王!」當先的戰士頭目咆哮著給已經放棄抵抗的鼠人們鼓著勁︰「我們有兩千多個戰士,就算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們!」

「看著他們,才三個人而已,誰能殺死他們立刻晉升親王!」鼠人頭目的最後一句話顯然比較有煽動性,此話一出,原本放下武器的勇士們,齊齊發出「茅斯…茅斯…」地嚎叫聲,附身又撿起了武器。

「嘿,看來有人想奪權啊!」如此滑稽的一幕,使得裝神棍裝上癮的老廖繃不住了,不由失笑著對可憐的茅斯陛下道。

「借刀殺人、火線奪權,這藏頭露尾的貨思路敏捷、心狠手辣,作派還真不賴!他爺爺的,想不到啊,就你們這幫傻帽,政.治覺悟還真不是吹的。你小子簡單一句話,就將這場由自己的貪婪導致的血腥事件,硬是上升到了為國捐軀的地步;那小蟊賊更厲害,隨便一聲吼,就把篡權奪位的把戲掩蓋在了為君血戰的旗幟下。」

老廖冷臉笑了笑,總結道︰「可惜了,你們跟那幫畜生一般模樣,一個個都沒把聰明用到正題上,整天玩弄的都是些坑害自己人的老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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