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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午安擎天柱 第七章 擎天柱谷地

眼見埃爾伯塔子爵大人一臉的牙痛表情,老廖算是明白了,越是老實人,發起火來越恐怖的鐵律。眼前的場面跟自己兄弟倆挨打時,化身母虎的老媽收拾老爸時一般無二。處理如此場面老廖也算頗有心得,轉頭趕走門口的圍觀者,老廖閃身插進了埃爾伯塔和娜貝拉夫人中間,後者正猛揮著九陰白骨爪,拼命的為女兒討回公道。看著埃爾伯塔子爵大人熟練的格擋手法,老廖由衷一笑。

「娜貝拉伯母,您別這樣啊!您看,我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私奔嘛!」饒是老廖插手的早,埃爾伯塔子爵也沒能幸免于難,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母老虎般的娜貝拉夫人差點沒把他老公給毀了容。即便如此,老頭子一身光鮮的貴族袍此刻也跟剛出鍋的乞丐一般淒慘。眼見剛月兌出虎口的埃爾伯塔子爵想要開口,老廖趕緊又回頭安撫起老頭來了︰「別,別啊伯父,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啥,我們肯定不會私奔,這點您老可以放心。」

廢了好一番口舌,老廖和麗貝卡才合力安撫住了娜貝拉夫人。埃爾伯塔子爵趁機整理了下儀容,總算是又有了點人樣兒。老廖偷空問了下麗貝卡才算明白,感情和自己所料不差,儀表威嚴的埃爾伯塔子爵大人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而平時溫柔善良的娜貝拉,一旦發怒,唯一的傾訴對象就是她可愛的丈夫,當然,傾訴的方式有點兒過激,卻不失真誠。

室內的氣氛尷尬至極,老廖想想也不是個事,干脆竹筒倒豆子般的解釋開來。

「伯父,您看今天這事鬧的,都怪我!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見見您二老,一來我和麗貝卡之間的事情已經這樣了,當時那麼多人看著呢,即便我已經安排了人手控制傳播範圍,但根本不可能擋的住那麼多嘴;二來,今早的事情事出有因,只是一兩句話還真說不清楚;您看,您老要是心里不舒坦,您捶打我幾下算了,不過有些事兒可不是小佷危言聳听,今日之冰息領危機四伏啊!」

老丈母娘的仗義出手,雖然讓老廖欣喜有加,這會兒卻又有點兒怕怕,看來這老兩口沒一個是省油的燈,說不得以後得聯縱抗橫,避免一家獨大的場面出現。有此認識,老廖覺得有必要拉攏一下埃爾伯塔子爵大人。要說男人啊,還真有點兒貝戈戈,方才還面紅脖子粗的埃爾伯塔,在顏面盡失後縮在寬大的靠背椅中一副頹喪樣,任是老廖上竄下跳的招呼,也沒見有一丁點兒動靜。老廖也不泄氣,自顧自的挖坑下絆子︰

「您老也別忙著生氣,有道是女大不由父嘛。我覺得咱們還是有必要就事論事的平心氣和的好好談一談,您說我和麗貝卡已經到這份上了,不管怎麼說,我一個當男人的總不好一直縮著不露頭吧!于情于理,也應該來給您老一個交代。只是小子生來莽撞,不懂貴地的風俗習慣,以至不小心觸怒了您老人家,萬望您老見諒,小子就此鄭重道歉。」

「你們到底干什麼了?」饒是埃爾伯塔子爵打定主意絕不開口,可老廖說的曖昧,他听的迷糊,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

「沒干什麼,真的沒干什麼!我真的是早上才回去的,這剛剛準備叫醒兩個小丫頭,誰知道就發生了這事!」老廖說著話,還偷偷扭頭望向麗貝卡。埃爾伯塔子爵夫婦不知是計,一轉頭就見自家丫頭的臉羞的跟大紅隻果似得,當下齊齊嘆了口氣。卻不知道小丫頭本就臉皮兒薄,此時二老在此又在討論早上的事,不羞紅臉才是怪事呢。

老廖眼見陰謀得逞,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心中得意。這下子總算把老廖二字的金字招牌給上上了。有了這個名目,今後管他風里火里的,誰敢露頭就削誰!誰讓咱已經和麗貝卡坐實了夫妻關系呢。你要撬牆腳也行,只要扛得住老夫的決斗書,您愛誰誰誰誰。黃泉路上無老少,捶死一個算一個。

大事甫定,深明打鐵好趁熱、混水好模魚道理的老廖,一通兒狂扯。從冰息領地的近期形式扯出未來的發展之路;從自身背負的秘密使命到《地平線》佣兵公會乃至新城區的前景展望,直說的口水四濺、心緒如飛。剛開始埃爾伯塔子爵大人還能保持穩重老男人的作派,一臉的干卿何事,待老廖前前後後一通瞎掰活,最後也被如此大命題吸引了進去,不時詢問幾句,不一會一老一少便聊得投機萬分,竟然完全沒發覺麗貝卡母女的離去。

等到娜貝拉夫人喊開飯時,兩人才霍然發覺天色已暗。想起正事的老廖正待提醒老丈人注意保密,沒想到老丈人先說了出來,畢竟是老牌貴族,老廖的一通扯雖然有點兒不著邊際,但是其中卻不乏身為局外人的開惑之言。靜下心來的埃爾伯塔子爵大人,在這番言談過後算是對冰息領有了一番新認知,竊喜之余免不了囑咐老廖這貌似二桿子的精明貨,避免消息外漏失了先機。

眼見如此老廖樂得輕松,雖說保密這玩意兒說到底靠的就是自覺二字,不過一旦和自身利益掛上鉤,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打死當事人,當事人是肯定不會主動吐露消息的。不過老廖還是有點兒心虛,覺得有些事還是生米煮成熟飯了才保險。吶吶了半晌,一咬牙一跺腳老廖豁出老臉問出了口︰「那啥,老丈人啊,您看我和麗貝卡的事,是不是先把婚期定下來!」

一番深談,老頭兒這回算是看透了這貌似玉女圭女圭的家伙,是如何的深藏不露。不過,這不代表埃爾伯塔子爵就能輕輕松松把女兒送出去,更不代表作為一個老牌貴族,被人傷了顏面後會束手就擒。于是,老頭兒輕輕松松一句話,就把老廖給打發了。

「麗貝卡尚未成年,這些事是不是應該等她成年後再說?」

如雷轟頂的消息徹底擊垮了老廖。

,到底還是成了猥褻未成年少女的老雜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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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納家族封地-擎天柱谷地,這是位于冰息領地外圍、坎波斯山脈西側、山地聯盟南方、輝耀帝國東口之間的節點地區,這片缺乏資源又難以耕種的土地,一直以來屬于天不管地不收的三不管地帶。只是作為封地地主的埃爾伯塔子爵明白了老廖的差事後,不由自主的向便宜女婿推薦了一番。老廖豈能不明白未來老丈人的小算盤,不外乎一旦自己拿了地,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問卡爾蒂尼領主大人索要新封地了。

不過尋遍冰息領未能找到適合建設新城區的老廖,也不好當場推辭,這才怏怏的飛來查看。你還別說擎天柱谷地,地貌奇特還真如其名。起碼千余平方公里的V字形山谷里遍布大小不一的高筍石柱,這些石柱與地面的落差差不多都在五十米左右,大的佔地面積能有百畝,小的猶如孤峰稜堡,一座座宛如不朽的豐碑般孤傲絕倫。

老廖研究了半晌,最後只能猜測這里千萬年前很有可能是某大型江河的固定河道,湍急的水流千萬年的沖刷抹去了許多雜質,卻始終未能徹底泯滅這些頑固的存在。最終河道干涸後,這些歷盡千萬年而不朽的擎天柱才露出真顏傲笑荒野。要說老廖對這里還算滿意,新城區是打算建立成完全的商業區的,有沒有資源、能不能耕種的問題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眼前的這片區域的地理位置剛好處于四交之地,實是建設商業城市的不二之選,外圍寒水河水量不大,雖不能行船但足以保障日常用水,而平滑堅固的岩石地面可以省去道路建設的麻煩,那些小型擎天柱的存也好能提供不少堅固耐磨的建築石材。東向跨出谷口不遠,向東能進入輝耀帝國商道,向南能進入坎伯斯山脈;西向出谷便能進入窒息沼澤商道,比起冰息領與山地聯盟的距離還要更近一點。

說起來擎天柱谷地的地理位置剛好處于四交之地,外圍寒水河水量不大,雖不能行船但稍作引導便足以保障日常用水,而平滑堅固的岩石地面可以省去平整土地、道路建設等麻煩,那些小型擎天柱的存也好能提供不少堅固耐磨的建築石材。東向跨出谷口不遠,向東能進入輝耀帝國商道,向南則能進入坎伯斯山脈;西向出谷便能進入窒息沼澤通向山地聯盟商道,真要比起來,比冰息領與山地聯盟間的路程,還要節省百余里路,實是建設商業城市的不二之選。

不過老廖深明天下沒有掉餡餅的便宜事,出于謹慎,老廖還是決定問問趴在背上昏睡的艾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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