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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山地聯盟 第一章 戰錘要塞

但憑掌中七尺劍,求的逍遙百年事。青玄衣,悲蒼發,當初何必話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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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說半精靈的生存環境還是很不錯的,他們大多都居住在冰息谷地,也就是冰息領的管理範圍內,而冰息領又是大陸上出了名的多種族聚集區,就連一向宣揚人類為神族後裔,大陸真正的所有者的神聖教廷,也在百年前在冰息領建立了聖殿,這座僅次于聖域聖城神殿、輝耀帝國帝國聖殿的冰息聖殿從某種程度來講,就是對冰息領地政治地位的肯定,更何況這座聖殿中還常年駐留著神聖教廷十二紅衣大主教中的兩位。

有了這層保障的半精靈,別說比起外貌返祖現象明顯的半獸人,就算是同與人類差距不大的矮人相比,也要幸運的多的多。半精靈外貌本身與人類別無二致甚至更加俊美,如果種族異能不覺醒,幾乎沒人能光靠外表來分辨出他們的種族。所以作為外來戶的老廖自然搞不明白艾琳娜何必如此自怨自艾,出生這玩意是天定的,既然已經注定了,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榮譽是靠鐵與火澆鑄而成的,難不成身為人類就不需要打拼了?要真那樣,老廖敢保證,現在生活在龍語平原與卡梅拉平原的絕對不會是相對孱弱的人類。

「人類!呵,還真的感謝這些偉大的神族後裔,造物者的愛寵,要不是他們的逼迫。各種族好端端的有必要拋棄擁有強大種族異能的天生戰士們麼?不過這世界也不光人類聰明,若非有人接濟,半獸人怎麼可能熬過最初的那段艱難。說起來人類在這一點上做的很好,所有不符合他們外貌特征的孩子剛一出世,就會被他們的父母親手扼死!」

暗自菲薄的老廖沒想到平日里可愛溫馴的艾琳娜會突然說出這麼激烈的一番話來。一抬頭才發現,往日里笑意盈盈的小姑娘此時淚流滿面,梨花帶雨的俏臉一片鐵青。看到老廖望過來時,善良的小姑娘還勉強笑了笑,微遷的嘴角弧紋里滿是苦澀。這一幕終其一生老廖都沒能忘記,原以為早已看懂了的小丫頭,在這一刻離自己是那麼的遙遠,或許相同的傷在不同的身體上總能造成別樣的痛,子非魚,焉知魚之痛?

談話被呼嘯而至的半獸人們打斷了,無意中被老廖揭破傷疤無助盡顯的艾琳娜畢竟還是個戰士,抹抹臉下一刻滿臉盈盈笑意的。無憂無慮的女孩甜美依舊。看著艾琳娜春意盎然的偽裝,老廖突然覺得一陣輕松,不管曾經有過多少苦痛,人總是要繼續走下去的,或許有些事無法更改,但這不該是妨礙幸福的理由。

「但憑掌中七尺劍,求的逍遙百年事。匆匆一世,人生百年,哪那麼多恩怨情仇江湖事。」悄然感慨一句,老廖扭身轉進了人群,片刻後刀光霍霍彩毛飛揚,一棵棵新鮮奪目色彩斑斕的莫西干頭招搖而過,匯入山林。

這場由半獸人們著手準備的晚宴豐盛異常,各式各樣的花式燒烤吃的老廖口水四濺,烤蠍子烤蜈蚣這些開胃小菜不值一提,裹抹填充了各種野菜香料的豚鼠才是正餐,而最令老廖難以忘懷的就是小老鼠騎著雪鷹搞來的蝙蝠翅膀,脆女敕翅膀配上鹽沫、干辣椒碎和半獸人自制的野生香料那叫一個過癮。

原本等著看笑話的卡扎伊愣是沒想到,廖然竟然真能把半獸人引為美食推薦的各種蟲蟲吃下肚中,而且看他的模樣似乎還頗為香甜,饒是老矮人見多識廣,也對百無禁忌的廖然服氣了。可憐想當年自個初遇阿里涅夫的半獸人朋友時,可沒被他們怪異的飲食給折磨瘋,偏偏還不好拒絕這些熱情的過分的孩子們,好在多年相處下來,慢慢也就習慣了這些「美味」。

大愛當前的老廖哪知道這些,巴掌大的厚實蠍子、三尺長的肥美蜈蚣吃起來咯 脆,再加上一身筋肉咬頭十足的烤豚鼠,簡直絕了。這麼好的野生食材在原來的世界可不好尋覓咯。不過作為一名合格的饕餮,老廖也沒忘親自動手燜了五只叫化雞,全當給這幫熱情好客的半獸人們的回禮。要說老廖的手藝在講究人面前那就得扔,色香味就一味兒出色,等閑人都不敢下嘴。可別看老廖的手藝造型顏色不咋的,只要敢下嘴不吃個肚圓絕沒人肯歇嘴。

無意間抬眼看到盯著烤豚鼠一臉苦楚哀怨的艾琳娜,老廖不由一通狂笑,這人啊,再苦逼,也不免被眼前的小煩惱遮住了天光。「妹子,把你手里的給我吃,你等叫化雞去!」可憐的艾琳娜正皺著眉頭研究著烤豚鼠和蝙蝠翅膀那樣比較好下嘴,至于一干蟲蟲,小姑娘連看都不敢看,更別說吃了。

艾琳娜正犯難的當兒猛听到老廖招呼,喜得撅起小一溜煙兒奔了過來,隨著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顛簸,緊身皮甲下那對玉兔顫的跟八級大地震似得,看得老廖當場就直了眼,口水差點沒把自個給淹了。剛晉升做妹子的艾琳娜連塞了兩把老廖都沒反應,一抬頭就看見玉女圭女圭樣的老廖臉上,一對綠油油的狼眼  放光,老廖本人則神游物外不知今夕何夕。

艾琳娜到底還是年輕,老實的順著目光低頭去尋,結果就見一條深深的溝夾住了那一抹綠光,小姑娘當場就紅了眼,一跺腳烤豚鼠、烤蝙蝠化作憤怒的流星錘,一前一後砸在了老廖青光光的大腦袋上。突遭襲擊,老廖面不改色的把手一抄便接住了明晃晃的一對暗器,同時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招呼艾琳娜身後的雨果,看那模樣似乎根本就沒看見眼前的小美人兒。艾琳娜一時間還真拿這便宜哥哥沒辦法。

大,真大,又白又大,就是不知道是軟貨還是硬貨,軟的手感好,硬的有玩頭!難以取舍啊。正在感慨的老廖突遭襲擊,飽經異世燻陶的他怎可能輕易暴露目標,在被發現的一瞬間,久經沙場的老廖便不著痕跡的將目光焦點轉移到了雨果身上,小東西這會兒正跟一只烤的金黃的豚鼠作戰呢,烏溜溜的小眼楮瞄都沒瞄老廖一眼。

「嘿,妹子,你瞧瞧這小東西瞄都不瞄咱一眼,實在是太過分了!」眼看擋箭牌不好使,老廖訕訕的對著艾琳娜抱怨著,可惜這貨嘴里吐不出好話,這不,不張嘴還好。一張嘴,艾琳娜那剛剛正常點的臉色又飛起兩朵紅雲,小姑娘打小居住的半精靈部落哪有這號登徒子,繼承了一半精靈血統的半精靈們,骨子里流著的都是精靈一族特有的文雅,雖然沒精靈的那份淡然,卻也很少有人類的那份輕狂。

「你到底看沒看我的……」從沒經歷過這種場面的艾琳娜一陣發暈,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發現沒人注意,這才松了口氣。緊跟著這句話徹底把自己給賣了,順帶的把老廖也給砸暈了。

「看…沒看!」要說老廖不會和女人打交道那是真的,可要說跟女兵們口花花,那可是家常菜。和那些風風火火能把小鳳仙擠兌崩潰、柳如是逼得投海的猛女們彈牙,根本不需要半點兒顧及,你要是稍微漏點兒怯,請等著女兵們群起傷人扒褲子吧。只是老廖還真沒見過這麼直白白問別人看沒看自己那對寶的,一時間說吐嚕了嘴,話一出口,兩人徹底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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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聯盟主城戰錘要塞處于鐵木林深處,主體掩藏在一座被掏空了的石山山月復之內,高達六米的岩石門楣上雕琢著歷史傳說中,各時期的矮人英雄。巨大的石門上則雕刻這遠古傳說中的泰坦與宙斯,肌肉虯結的泰坦巨人手揮巨斧似乎正在開天闢地,而天神宙斯左手持錘右手握電,威嚴的目光似要突破歲月的蹉跎,將一切來犯之敵燒成灰燼。

老廖見狀,對矮人們的雕琢手藝佩服不已,一個勁的思謀著有錢了弄兩矮子雕座維納斯,必須把那半件衣服也給扒了,免得似掉非掉的惹得人心急,或許可以多雕幾座,底下全留老廖的名頭,百年後咱也是藝術家了。不過欣賞之余,老廖又對矮人們的出生報以濃厚的興趣,你說這一個身高十多米的巨人和一個不足米八的矮子怎麼能創造出愛的結晶呢?難不成也捏泥人兒玩?那豈不是跟自己成親戚了?

老廖有心開口問問艾琳娜,可自從前天那事之後,小丫頭就沒給過自己好臉,偏偏阿里涅夫半獸人朋友第二天就散了,四個人的隊伍免不了見面。于是偶爾擦肩時憤恨不平的艾琳娜總會奉送自己一句大壞蛋。這事搞的老廖滿不是滋味,您說這事鬧的,本來就是你不該問,怎麼能賴咱老實回答呢。開始老廖還有些不好意思,一連兩天看小丫頭依舊那副模樣,老廖也來了脾氣。怎麼滴,許你穿還不許我看啊,又沒模沒抓的,難不成這也算翻了天條,那老家的男人不是全得槍斃?

空無一人的要塞門口沒有等待雇主的導游,不過這不妨礙老廖自己觀察,最後的結果是老廖對矮人城的城市建設很不滿意。要說這掏山而建的城市防御能力在冷兵器時代還當真不是吹的,只要能保證內部糧草的自給自足,守個三五百年就跟玩一樣。當然,前提是大門改小,滿布藏兵洞、暗藏射擊口,尤其是矮子有先天優勢啊,哪怕只是改底門頭,弄個米五左右百米深淺的門洞,怕是求著人家來攻,人家也不敢來送菜。怎麼傳說中務實的矮人也這麼喜歡面子工程,喜歡高大氣派你把城市放山頂上啊。

窮講究,窮講究,這話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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