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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名利雙收

更新時間︰2013-03-14

雲煙閣是贏了,贏在了那十幾首婉約淒清,卻又字字如珍的詩詞,也贏在了幾首韻律有些怪,但又異常好听的歌曲之上。

瀟湘雨、青花瓷、朱砂淚、仙劍賦……

皆是曲調怪異,但無不是清雅幽靜,耐人尋味,特別是嫣然一襲白衣輕聲吟唱的傳奇,空靈雅致的聲音,讓人回眸之中,不禁想起了曾經留在心底,卻已被遺忘很久的過往。

那曾經為之歡喜,為之動容,最想忘卻,卻始終無法忘記的點點滴滴。

一曲終,在座之人無不拍手叫好,而‘春滿樓’請來的裁決,白發蒼蒼的音律大師更是雙目微紅,良久才緩過情緒,大聲贊嘆道,「此曲的譜子雖不是陽春白雪,但經姑娘這一番演繹,只怕不久之後便天下皆知,無不稱奇。」

講到這,八妹喝了口排風遞來的茶水,這時她才知道,平日里總覺得說書是件趣事,很有樂子,卻沒想到竟是這般的累人。

一邊,李至再次懊惱的直拍胸脯,口中將嫣然驚為才女,央求著八妹打听起‘雲煙閣’下榻的客棧來。

經不住軟磨硬泡,八妹只得將听來的客棧名說了出去,後者聞言,忙轉首邀請楊延昭等人,「諸位,這朋來客棧可不是青樓,朝廷應該不會過問,反正閑著也是無事,不如隨小弟一同前去如何?

‘雲煙閣’的幾位姑娘拿了頭籌,眼下前往之人肯定眾多,若是不快些,可連落腳的地都沒了!」

見他這猴急的模樣,楊延昭等人皆是回之一笑,向敏中將手中棋子認輸的丟下起身道,「如此佳人,是該瞧上一瞧,否則難免是件憾事。

只是如此深夜總有些唐突,倒不如元沛兄寫上個拜帖送過去,待明日一早再行前往如何?」

「常之兄說的極是,想來嫣然姑娘她們也不會在這兩日回宋州,倒是有時間,送上拜帖,也能顯得我等乃是斯文之士。

談笑風生之後,夜色寂寥,李至與向敏中說笑著離去後,楊延昭收著棋局,正欲往屋中走去,一邊與張謙說著話的韓國華幾步走上前,低聲問道,「延昭兄,這‘雲煙閣’的頭牌所作詩詞以及曲子是不是出自你之手?」

沒有否認,楊延昭點了點頭,「恩,‘雲煙閣’是今夕在打點,遇到這種事,總得要出些力的。」

一句話,韓國華釋然了,不過臉上隨即顯示一絲的怒意,「延昭兄,你有如此好的佳作竟然不知會韓?光弼,真是不夠朋友!」

說完,鼻子一哼,甩袖離去,見他這般,楊延昭和張謙皆是笑了。

有些話,不用言明,作為朋友,早已經了然于心,韓國華知曉,同樣參加過冬試的向敏中想來也能猜出。

這便是知己,不說,並不是不知,而是已無需再知。

翌日,天還未亮,院門便被何鈺給敲開了,眼圈紅腫,但胖胖的臉上滿是歡喜,將開門的蕭慕春直接無視了,直撲楊延昭的屋子。

「兄長,兄長……」

聞聲,楊延昭從床上一躍而起,也歸不得披上長袍,兩三步便到了門前,「今夕,出什麼事了?」

見他臉上的警惕之色,何鈺一邊用肥胖的身體從開著的門縫擠進屋子,一邊低聲道,「兄長,是喜事,小弟是給兄長道謝來了。」

進了屋,何鈺拿起桌上的茶壺先到了一杯水,也不管這是涼透的昨夜舊茶,咕咚咕咚連灌了兩杯,打了一個嗝,這才舒坦的喘了口氣。

喝完,何鈺放下杯盞,上前盯著楊延昭仔細的瞧了起來,只穿著褻衣的後者被他盯了發毛了,不由的往後躲了兩步,「今夕,你這是怎麼了?」

「小弟是想看看天底下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兄長辦不成的。」

玩笑開罷,何鈺很是恭謹的彎身行了一禮,「多謝兄長給小弟指點出的生財之道,今生能遇兄長提攜,是何今夕前世修來的福分。」

忙上前將何鈺扶起,大清早的突來來這一出,楊延昭倒是有些糊涂,不過從那帶著笑意的胖臉來看,應該不是壞事。

「今夕,別在買關子了,到底得了什麼便宜了?」

「兄長可記得前日在茶館中所說的話?」

前日茶館?楊延昭不禁回想起來,那天他出去散心,何鈺是跟在身後,然後在茶館點了些茶水與吃嘴,听著左右人談天論地……

想著,心中猛然一驚,對了,那日自己讓何鈺買‘雲煙閣’奪魁,如今勝負已分,自然是賺了一筆,怪不得一早便來道喜。

「你壓了多少的銀子?」

「嘿嘿」,何鈺訕訕的笑了笑,伸出短粗白皙的手在下巴上模了模,「也沒多少,當時小弟手中只有一萬五千兩,有些拿不出手,便又去了幾家鋪子,將錢櫃中的銀子取了出來,總工加起來,也不過是三萬兩。」

「三萬兩!那不就是三十萬兩了!」

聞言楊延昭不由得咂舌起來,按照一賠十,轉眼間便翻了十倍,成了三十萬兩!

一兩銀子便足以買上一桌子好酒菜,三十萬兩,足以夠他瀟灑的活完下半生了。

可是何鈺卻干咳了幾下,有些弱弱的聲音繼續敲打著楊延昭的心扉,「兄長,小弟特意等到昨日•比試開始前半個時辰才買的注,那時候,咱‘雲煙閣’的賠率已經變為一賠十五了。」

愣了片刻,稍後,楊延昭開懷笑了起來,給了何鈺一個熊抱,除了歡喜之外,還有些感動。

只因為自己的一句話,便拿出了全部家當,這樣的信任,怎能不為之感動?

「今夕,有你的!」

何鈺也是笑容滿面,二人爽朗的笑聲頓時打破了院子的沉寂,屋外,蕭慕春有些睡眼惺忪的拍著腦袋,口中不解的喃語道,「這一早上都怎麼了?先是神神秘秘的何小胖,現在又是教官跟著一起傻笑,難不成是揀著錢了?」

說著,搖了搖腦袋,帶了個哈欠,「某還是去繼續睡會,再過半個時辰便得起床練功了,再睡會,說不定還能見到昨夜那些嬌女敕女敕的小娘子。」

「今夕,你打算什麼時候讓碧月她們回宋州?」

屋中,楊延昭穿整理著衣裝問道,何鈺剛欲出口,但卻止住了話,相處時間久了,他也知道,若是兄長如此問,定是有著不同于自己的想法。

而且,每次都是正確的。

遂將到了嘴邊的話語壓了下來,探了著矮短的脖頸征詢般的問道,「兄長你覺得何時合適?」

「最遲明日。」

「什麼?明日?」

縱使料到楊延昭會給出一個讓人驚訝的答案,但卻不想是明日,‘雲煙閣’昨夜剛力挫五大青樓,正是風頭正盛之時,怎能匆匆的回宋州?

「恩,沒錯,今夕,稍後你與碧月合計一下,明日要離開汴梁。」

「兄長,小弟有些不解。」

何鈺如實的說著,見他臉色喜色轉為失落,楊延昭不由得笑了笑,「今夕,兵法有言,欲擒之,必先縱之,其實用在這上面也同樣合適,得不到的,始終是最好的。」

想了片刻,何鈺一拍手,再露憨厚的笑臉,「兄長說得是,我這就回去與碧月小娘子商議。」

見何鈺說走就走,楊延昭只能苦笑,這家伙,說做就做,倒也是雷厲風行,不過至少所做之事是他喜歡的。

隨即想起碧月,楊延昭不由得出聲喚住了要出了院子的何鈺,「今夕,等等。」

「兄長還有何事要交待?」

「也無大事,碧月小娘子那邊,你要多照應些……」

揮著手,何鈺笑著應道,「這是自然,碧月小娘子如今是何今夕的左膀右臂,怎能會讓她受委屈,兄長盡管放心便是……」

晨曦還未消散,已經起了身,楊延昭便無了睡意,索性在院子中打起座來,說起來他自從進了通勁之後,對天地的感應強了不少,但許久以來還是模不到下一個境界的門檻。

雙腿盤膝而坐,很快楊延昭便入了定,懷中的那玉虛再次發出幽幽的碧綠光芒,只是其中的那絲血色越發的鮮艷了。

晨風帶著少許的寒意,吹動著院角處的幾支墨竹,也吹動著白勝朝雪的長發。

「大人,這三萬的銀子果然是何鈺買的。」

一道黑影不知從何處閃出,恭謹的低聲說著,將打听來的消息雙手獻上。

「恩,知道了」,衣袖揮動,那折子憑空的到了細長的手指中,「違命侯這兩日可有什麼舉動?」

「依舊是瘋傻的模樣,倒是前日在巷口被地痞之流劫掠時,被楊璟所救。」

「好了,退下去吧!」

清風吹過,黑衣人消失無蹤,白發之人將手中的折子把玩了片刻,繼而紙屑飛舞,頃刻間,便化為了虛無。

「怎麼什麼事情都與你牽扯上了?也幸好他最近迷戀上了女人,否則這收尾的活計還真不好做,希望那群討厭的‘羅網’不會將此事捅到宮里去。」

說著,往屋中走去,白發被風撩起,依稀能听聞到,「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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