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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黑藍蝶夢(三十一)

黑藍蝶夢(三十一)

客廳。跳跳已用簡明的語言向莎麗講述完剛才發生的事。听過之後,莎麗心中也是自責,愧疚不已,道︰「現在想想,當時我們真是好生對不起藍兔。等她回來,我一定要向她道歉!」話未落地,便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不用了。」隨著說話聲,客廳里飄進一個少女,是藍兔。

莎麗忙起身走過去,拉住她的手,一臉歉意,道︰「對不起,藍兔!」藍兔忙握著她的手,笑道︰「莎麗,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們是這麼好的姐妹,這麼一點兒小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現在我們主要的任務是打敗凌天幫,解除軒楚閣之圍,恢復森林大地的和平。」大奔急問︰「藍兔,听莎麗說,你和黑小虎關系復合,是真的嗎?」藍兔松開莎麗的手,點頭承認︰「是真的。」

見她承認,達達很是氣憤,道︰「你與黑小虎關系和好,那虹貓怎麼辦?藍兔,從什麼時候起,你變得這麼會傷害朋友了?」沉默了一會兒,藍兔開口道︰「有些事情的發生是難以避免的,三個人的愛情,必定會有人受傷,我沒有辦法。」「你沒有辦法?」達達重復了一遍這句話,氣道︰「為什麼你不選擇傷害黑小虎呢?他不過是個大魔頭,作惡多端,罪該萬死!你居然會為了他來傷害虹貓?!」

「達達!」听了達達的話,藍兔心中怒火頓生,但又不便發作,只得強行壓下心中怒火,叫了一聲,道︰「你們不了解他,他不是大魔頭,不是!我怎能傷害最愛的人?你們明明知道我心中的想法,為什麼還要這樣逼我?如果有人讓你傷害達夫人,你會嗎?」藍兔的一番話讓達達啞口無言,傷害心中所愛,比自己受傷更痛,又有誰能夠做到?

見藍兔這麼堅決地維護黑小虎,想起她剛才對自己的指責,大奔心里很是生氣,道︰「藍兔,你不要忘了,他曾是魔教的人,邪性難消,怎麼能跟虹貓比?在你心里,到底是我們重要,還是他重要?」「同樣重要!」沒有絲毫猶豫,藍兔月兌口答道,一臉真誠,不容懷疑,「你們是我的朋友,我的親人,而他是我的至愛,我不能失去你們,也不能失去他!你們不要逼我做選擇,好嗎?」說著,她明麗絕世的臉上現出因難以抉擇而痛苦的神情,讓人好心疼。

听著藍兔與他們幾人的對話,虹貓心中酸苦難言;見她一臉痛苦,憂傷,他又著實心疼不已,便開口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打退凌天幫,別的事就暫且擱置一旁吧!」幾人細想之下,均覺得虹貓說的有理,便不再質問藍兔與黑小虎之事。見虹貓替自己解圍,藍兔沖他微微一笑,表示感謝,卻沒有說話。看著微笑的絕美少女,如一朵微微綻放的花,美不勝收,白衣少年再次看得有些呆了。

一旁沉默的江孤月卻暗嘆一口氣,心道︰「沒想到現在的藍兔宮主會愛上黑小虎!此事千萬不能讓疏桐知道;真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能讓藍兔宮主放棄虹貓少俠,能讓疏桐在未見一面的情況下愛上他?!」想到這兒,他心中有一種想見那個人的念頭,轉而他又記起虹貓方才負傷之事,忙關切道︰「虹貓少俠,剛才你身上負傷,現在感覺怎樣?不如暫回房間,讓神醫好好診治,調養一下才好!」

听江孤月說虹貓受了傷,藍兔忙走到白衣少年身邊,關切道︰「虹貓,你受傷了?!傷得嚴重嗎?那個紫晨的武功怎會如此厲害?」虹貓被藍兔關切的話語拉回神,心中甚是歡喜,忙道︰「你不必擔心,我沒事。那個紫晨的武功好生厲害,極難對付,似乎不在黑小虎之下,藍兔,你以後與紫晨遇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听了虹貓的話,藍兔「哦」了一聲,道︰「是嗎?只可惜他不關心江湖是否平靜,只關心我的安全。」說到這兒,她的語調中充滿了遺憾,還有歡喜,心道︰「若他能幫助我們,那我們一定能擊退凌天幫!下次見面,我試著說服他相助我們吧。」想到這兒,她雖暗中做了決定,但始終覺得底氣不足︰那個人對其他事漠不關心,自己若要勉強,恐會惹他心中不快。想起這些,她不禁又念起了他,俏臉微微泛紅,眼中帶笑,稍稍垂首。

見身邊的少女一臉紅暈,眼中帶笑,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虹貓便知她又想起了那個人,心中頓時愁苦難言,忙別過頭去,不想看她因另一個男人而暗自欣喜所產生的動人羞態。見眾人一片沉默,氣氛凝重,江孤月忙打破這種僵局︰「各位,凌天幫隨時會發動進攻,此刻我們應當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我已傳令下去,各處加強戒備。此時無事,請各位回房休息吧。」七人一起拱手行禮︰「多謝江閣主!」隨後,七人走出了客廳。

在回房的路上,七人有說有笑,氣氛甚歡。見藍兔展露多日未現的燦爛笑容,虹貓心中暗松一口氣,以往那個活潑堅強的藍兔又回來了!當路過花園時,說笑著的藍兔猛然停下腳步,回首看了看花園,一臉疑惑。虹貓也頓住腳步,走回至她身邊,問︰「你怎麼了,藍兔?」白衣少女回過頭來,笑了一下,道︰「沒事,只是感覺花園里有人在看我,眼神中似乎充滿了敵意。」

「是這樣啊。」白衣少俠釋然一笑,轉而收住笑容,認真中帶著不解道︰「江閣主的妹妹江疏桐,不知為何對我們充滿了敵意。藍兔,在軒楚閣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走吧。」藍兔說了一句,之後邊走邊道︰「我們與江姑娘素未謀面,她卻對我們充滿了敵意。萬一她在這種敵意的牽引下做出什麼對我們不利之事,我們又該如何防範呢?」虹貓長嘆一聲,邊走邊答︰「很難啊。不過,我想,軒楚閣此時正處于存亡之秋,需要我們施以援手,江姑娘應該不會輕舉妄動。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多加小心為好!」藍兔「嗯」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向前走去,心中又想起了那個人,眼中浮出一種期待的神色,唇邊漾出一抹動人的笑意,身上似被注入了不可打敗的力量︰黑小虎,你該來了吧?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待虹貓,藍兔走遠後,從花園的一棵古樹後走出一位身著黃衣的少女,正是疏桐。一看到藍兔,她幾乎要爆發了,想去問那個女子,為何要如此絕情?但想到軒楚閣正處于危機四伏之中,需要七劍的全力相助,她才強行壓下心中怒火,但在觀察那個奇女子時,眼神還是在無意中帶上了些許敵對。看著那抹白色倩影消失,黃衫女子心道︰「是你傷透了他,等此事一過,我一定要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想到這兒,她有神的雙眼中閃著仇恨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驗證過心中的猜想,在十里畫廊與心上人意外的相遇相聚,讓黑小虎欣喜不已;想起那個可愛的小家伙,他心中更是喜歡,同時也很驚奇︰沒想到竹林居士的兒子會對自己這麼有好感,會這麼支持自己與藍兔在一起!這所有的一切,都洗去了這一個月來他心中因那種猜想而產生的陰霾,讓他重新獲得了力量,整個人也不似先前那般陰郁冷漠。回到龍隱山莊,雖然他依然淡漠如水,但冰語,雪語可以明顯感覺到,她們的少主人似乎卸下了什麼負擔,輕松了許多。雖如以往那般冷淡,但卻不是那種讓她們感到害怕的冷漠。見他重新煥發了活力,龍一劍也甚為開心。在休息一晚後,黑小虎很是擔心藍兔和若寒,便告訴龍一劍說,想去楓葉宮看看若寒怎麼樣了,同時也讓龍一劍萬事小心。龍一劍知道他的想法,便給了他的允許。行過別禮後,黑小虎便下山去了。

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很快,黑小虎便趕到了楓葉宮,左右護法忙來迎接。行過禮後,黑小虎邊走邊問︰「凌天幫沒有派人來找楓葉宮麻煩吧?若寒怎麼樣了?沒事吧?」左護法忙答道︰「少主人不必擔心,凌天幫不曾派人來攻打楓葉宮,司馬宮主也安全無憂。」右護法也答道︰「屬下已讓楓葉宮各處加強防範,定能保證楓葉宮的安全及司馬宮主周全!」听了他們的話,黑小虎頓住腳步,淡然道︰「很好,有勞你們了。你們先下去忙吧,我去看看若寒。」左右護法停下腳步,拱手行禮︰「是,屬下告退!」說完,退了下去。

待兩人走後,黑小虎暫松一口氣,幸好凌天幫沒有來找楓葉宮的麻煩,同時還有些疑惑︰楓葉宮雖創建歷史不長,但在江湖上卻頗有聲望,以稱霸天下為目標的凌天幫,竟沒有攻下楓葉宮的意思!征服楓葉宮,對其他小的門派不是更有震懾力嗎?想起這些,少年的心中滿是疑惑,但轉而又笑了,楓葉宮沒被凌天幫盯上,也是一件好事啊!最起碼若寒的安全暫時無虞,再加上有左右護法坐鎮楓葉宮,自己便可放心地去保護藍兔了。想到這兒,他舉步向前走去。剛走了幾步,耳中便傳來一聲熱切,歡喜而又充滿渴盼的呼喚︰「小虎哥哥!」他向前一看,只見一個少女向自己奔跑而來,帶著一臉歡喜,很快便來到他面前,又叫了一聲︰「小虎哥哥!」隨即撲到他懷中抱住了他。

黑小虎止住腳步,抱住懷中的女子,關切道︰「若寒,好久不看,你還好嗎?這一個月,你害怕嗎?」听著他關切的話語,若寒在歡喜的同時又一陣心酸,猛然推開他,眼中瞬間裝滿了淚水,幽怨地看著他,道︰「你還知道關心我啊?!那你為什麼一個月都沒來看過我?是不是只想著如何保護她而把我給忘了?」看著眼淚欲流,但卻極力控制的若寒,听著她飽含幽怨的話語,少年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忙安慰道︰「沒有,我怎麼會忘了你呢?我不是讓左右護法來替我保護你了嗎?」

听了他最後一句話,若寒更是生氣,道︰「可我想讓你在身邊保護,而不是別人!江湖陷于混亂,你只想著如何保護她,又怎麼會關心我的安全問題?」說到這兒,她倔強地抹去滑落的淚水,繼續道︰「你去保護她吧,還來這兒看我干什麼?不是浪費你寶貴的時間嗎?如果我死了,左右護法會傳信于你,不用擔心!」

听了她這番話,黑小虎心痛不已,猛然扶住她的雙肩,急切道︰「你胡說什麼?我說過,我會用生命來保護你,你怎麼可以如此輕視自己的生命?對不起,我承認,這一個月都在保護她,實在是分身乏術!若寒,你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就不要再為難我了,好嗎?」看著少年急切,矛盾交織的眼神,若寒很是心疼,眼淚更是滾滾而下,撲到他懷中,哽咽道︰「對不起,小虎哥哥,我不是故意要氣你,只是一想起你在保護她而不能來看我,我心里就忍不住要吃醋!你對她總是那麼專情,我真的好嫉妒,但又無計可施,讓你回到我身邊。小虎哥哥,你說,我是不是很壞?我明知道你放不下她,卻還對你發火,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你發火,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心里是這麼這麼盼望你來,真的,我真的好想你,有幾次我都想去找你,但左右護法不準,怕我會遭到凌天幫的毒手,現在你終于來看我了!我好開心,真的!」說著,眼淚更是無法控制地滑落臉龐。

听著懷中少女語無倫次的道歉,黑小虎更是心痛莫名︰自己一個月未來看她,她心中一定很想念自己,同時也很為自己擔心,如此一想,是自己讓她這麼難過,她對自己發火,排解一下心中煩悶緊張的情緒,于她而言,何嘗不是一件好事?想起這些,少年在心中自責地嘆了一口氣,道︰「若寒,你不用向我道歉,是我不好!這一個月來,我應該找時間來看你,卻沒有做到。你很好,是小虎哥哥不好!」說到這兒,他松開懷抱,看著淚痕滿面的女子,伸出手輕輕幫她拭去臉上的淚痕,猶豫了一會兒,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道︰「若寒,我要告訴你一件事!」看著嚴肅認真的心上人,若寒便知此事事關重大,瞬間停止落淚,一臉疑惑,問︰「什麼事?」

軒楚閣。從紫晨與虹貓打斗之後,凌天幫的四位護法已一致通過強攻軒楚閣的方案。于是一輪又一輪猛烈的進攻開始了。紫晨,小澈,羽影,幼林纏住七劍,其余人則對付軒楚閣的人。當四人與七劍相對而站時,小澈掃見了一襲白衣的藍兔,不禁輕輕一笑,面紗後的秀目中裝滿了輕蔑,冷冷道︰「好久不見,藍兔宮主,你還好嗎?」听到這個清冷的聲音,藍兔微微一怔,隨即回過神來,仔細看了一下臉罩輕紗的白衣女子,略吃一驚,道︰「是你,原來你是凌天幫四大護法之一!」

看著對面臉帶驚訝的絕美少女,小澈眼中寒光一閃,道︰「上次在藍月星湖沒能殺得了你,此次一定要取你性命,以祭我落敗之辱!」錚然一聲,冰魄劍出鞘,劍身泛著幽幽藍光,藍兔握劍在手,冷冷道︰「你武功不濟,打不過他,才會落敗,又怎能怪我?你們凌天幫作惡多端,今日我便要為遇難的武林同道討回公道!」听了藍兔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輕紗後的嘴唇輕輕一撇,輕蔑地笑了一下,道︰「就憑你嗎?」最後一個字尚未落地,白衣的小澈已飛身向藍兔打來。手握冰魄劍的女子立刻迎擊,兩道白影剎那間斗在一起。這一交手,藍兔立即心中大驚,想起黑小虎在藍月星湖說的話︰「若她與七劍為敵,必定極難對付!」,暗道︰「沒想到她的武功竟如此之高!難怪他在藍月星湖會那樣說!」雖心中吃驚,但藍兔表面依然保持鎮靜,手上招式不緩。見兩名女子打斗,仔細看了一下臉罩輕紗的女子的武功路數,虹貓心中很是震驚,暗道︰「她就是小澈嗎?就是她易容成藍兔的樣子,破壞我們之間的關系,真是太可惡了!今日我要為藍兔討回公道!」想到這兒,白衣少俠飛身而起,加入戰斗,邊打邊道︰「藍兔,你不是她的對手,快退出戰斗,有我來對付她!」

藍兔卻不肯,邊打邊回道︰「不行,黑小虎曾經說過,她的武功不弱于你!你是七劍之首,責任重大,我不能讓你受傷,你去保護其他人吧!」听了藍兔的話,虹貓心頭一顫,暗道︰「這個時候她還想著黑小虎說過的話!」想到這兒,他胸口一酸,手上招式慢了下來,全沒注意向自己攻擊而來的短劍。見一個紫衣青年襲向虹貓,而他的眼神卻有些呆滯,似忘了躲閃,藍兔大驚,忙虛晃一招,格開小澈的一擊,迅速趕到白衣少年身邊,拉著他,閃電般躲開紫衣青年致命的一劍,隨即飛身後退,躍開三丈,落地站定。白衣少女一臉驚訝,道︰「虹貓,你剛才在想什麼呢?混戰之中,最忌分神,你從來沒犯過這樣的錯誤,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關鍵時刻胡思亂想,亂了方寸?」

被藍兔關切中似帶責怪的話語拉回神,虹貓也暗呼剛才好險,若不是藍兔,此刻的自己恐怕已重傷在身,忙道︰「對不起,藍兔,是我不好,讓你為我擔心,放心,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轉而,他語帶叮囑道︰「這兩個人的武功好厲害,對戰之時,千萬小心!」藍兔「嗯」了一聲,點點頭。二人分別握緊了手中的寶劍,迎戰攻至面前的紫晨與小澈。

那邊。莎麗等人也已與羽影,幼林交上了手,戰斗情況也極其艱難。羽影的武器是一張古琴,她將內力融入琴中,彈奏美妙的樂曲,操縱著軒楚閣武功低微的人去攻擊七劍,讓莎麗五人好生被動。跳跳一面抵擋攻擊的人,一面道︰「這女子的內勁怎會如此怪異?達達,若你能帶來琴,施展‘天琴神功’,或許能緩解一下眼下的緊急形勢!」達達邊迎戰邊道︰「這個時候說這話有什麼用?我又不知道她的武器是冰弦古琴!」幼林是用毒高手,這個自然交給逗逗來對付。兩人你來我往,互不退讓,但幼林可以感覺到,逗逗用毒化毒的功夫高于自己,不禁心中暗贊︰「他的武功雖不怎麼樣,但‘神醫’之號卻也非浪得虛名!」想至此處,他忙專心應戰。江孤月那邊的戰斗形勢也很嚴峻︰凌天幫人多勢眾,殺手雲集且全是武藝高強之輩,戰斗打響不久,便有數十人陣亡。總之,戰斗場面一片混亂。

楓葉宮。黑小虎帶若寒去了花園,坐在涼亭下告訴了她全部真相。听完之後,若寒一臉愕然,震驚不已,好久回不過神來。見面前的少女一臉難言的詫異,驚愕,黑小虎忙輕推了她一下,讓她轉過神來。若寒回過神來,仍有不信道︰「小虎哥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如此說來,那我豈不是錯怪藍兔姐姐了嗎?」說著,她俏麗的臉上浮出愧疚的神情,但轉瞬即逝,小嘴一噘,語帶醋意道︰「你推測並驗證了事情真相,就跟她和好了,是不是?」

看著一臉醋意,小嘴噘起的若寒,黑小虎無計可施,只得實話實說︰「若寒,我已知道藍兒的苦衷,清楚她心中所愛之人是我,我豈能再誤解她,讓她更加痛苦?那五日的囚禁生活已讓她受了不少罪,在她危急之時,我又怎能棄她而不顧?現在你也知曉了全部真相,就不要再那麼敵視藍兒了,好嗎?」看著一臉真誠,矛盾的心上人,若寒清楚他心中的痛苦掙扎,忙道︰「我知道,以後若再與藍兔姐姐遇上,我一定不會再對她充滿敵意了。」

听她這麼說,黑小虎一陣放松,輕輕一笑,道︰「那就好。若寒,你知道,我不忍讓你們二人受到傷害,但此刻武林危急,七劍再戰江湖,藍兒的情況比你危險得多,因此我必須要保護她,不能讓她再像前兩年那樣遍體鱗傷,你明白我的處境和考慮嗎?」听了他這番話,明麗嬌憨的女子心中暗嘆,但表面上卻沒有表現絲毫,笑道︰「我明白。那次你說,你也能為我付出生命,我就已心滿意足。小虎哥哥,你去保護她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這番善解人意的話讓黑小虎很是感動,轉而他一臉嚴肅,鄭重地囑咐道︰「若寒,剛才我跟你說的話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若寒小臉上寫滿了不解,驚疑道︰「連龍伯伯也不行嗎?」這個問題把少年問住了。過了一會兒,他深吸一口氣,道︰「對,連義父也不能告訴,若讓義父知道莊內有人在監視我,他一定會為我擔心。為了不讓他擔心,若寒,你可要為我保守秘密哦!」听完他的解述,若寒略一沉思,點頭應允︰「好,我答應你!」

听到少女堅定的承諾,黑小虎揚眉笑了︰「謝謝你,若寒!」听到心上人向自己道謝,若寒心中一陣害羞,先前的不快一掃而空,俏臉微微泛紅,開口道︰「不用向我道謝。小虎哥哥,時候不早了,不如你在楓葉宮吃過午飯,然後再去保護藍兔姐姐,好不好?」見她一臉期待,黑小虎不忍拂逆她的心意,便頷首答應︰「好,那就麻煩若寒親自下廚了。」得到他的肯定答復,若寒更是開心,忙起身道︰「你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回!」說完,快樂地奔出涼亭,又恢復了以往的活潑開朗,似一個得到寶貴饋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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