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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走為上策

看到眾族長驚惶不安的神情,孟優不屑地說道︰「什麼火神傳人,不就是祝家的一個丫頭嗎?她還不是遲早要做我嫂子。」

孟獲兄弟倆與祝融他們自幼在一起玩耍,彼此熟識,因此,在其他蠻人眼中充滿神秘感,令他們敬畏至極的祝融,在孟獲兄弟看來,除了漂亮一些,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

孟優扭頭看見楊鋒有些神色不虞,連忙又改口道︰「噢,我說錯了,不是嫂子,是嫂子之一。」

兀突骨哈哈大笑道︰「孟家老二,你說話好大的口氣,什麼你嫂子,那分明是劉大人的第六位夫人。要不是祝夫人得到劉大人的寵愛,給劉大人吹了枕邊風,你們以為劉大人真會這樣輕易地放過我?」

他這番話一說,眾人頻頻點頭,事情果然和他們預想的一樣。其實劉欣放過兀突骨有自己的用意,和祝融並沒有多大關系,但是蠻人們不這樣看,尤其是南中一帶的蠻人。他們長期受到漢人官吏的欺壓,才不會相信身居高位的劉欣能有那麼好心。

兀突骨自己也是這樣看的,他在劉欣面前立下永不背叛的誓言,除了對劉欣實力的懼怕,倒有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對祝融的敬畏。他才不相信劉欣不但放過自己,而且還想出那麼多對蠻人有利的政策。在他看來,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祝融幫著蠻人說了話,而劉欣為了討好祝融才答應下來。真正偉大的是祝融,她犧牲了自己的色相,利用了劉欣。

但是,孟獲听到「枕邊風」三個字,卻勃然大怒,雙拳緊握,連聲喝叱道︰「兀突骨,你胡說什麼!祝融怎麼可能嫁給劉欣!」

孟優慌忙在一旁勸道︰「大哥息怒!這定是劉欣使出來的詭計,想用此法蠱惑人心,激怒兄長。大哥是否還記得幾天前那場戰斗,祝融分明是蠻家未嫁女兒的裝束,這短短幾天,她怎麼可能就做了劉欣的六夫人,一定是兀突骨族長受他蒙蔽了,大哥你可不能上他的當啊。」

兀突骨「哼」了一聲,沒有再反駁孟優的話,他已經懶得再開口。

過了良久,孟獲捏緊的拳頭終于慢慢松下來,轉身說道︰「木鹿族長,我這就讓人去給劉欣下戰書,明天就看你的了!」

孟獲說這話的時候,遠在西涼的韓遂也剛剛收到了一份戰書。拿著那份戰書,韓遂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現在連腸子都悔青了。

當初樊稠奉劉欣之命來到西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韓遂。樊稠與韓遂本是舊識,他又深知劉欣的厲害,便想首先勸說韓遂向劉欣投誠。但是韓遂卻不這樣想,他信奉「與人為奴哪有自在為王舒服」的教條,並不願意輕易服軟。而且劉欣的政策很明確,任何投效的人都必須交出兵權,對于在西涼這樣一個尊崇強者的地方,兵權就等于一切,單沖這一點,韓遂也不肯輕易放手。再說了,當年董卓力抗十七鎮諸侯,如日中天的時候,也沒有能夠將他怎麼樣,他照樣在董卓的老巢西涼混得風生水起,怎麼可能將劉欣這個「外來戶」放在眼里。

樊稠勸說未果,便轉向其他豪強,結果無論是馬騰還是楊阜、裴茂他們,眼楮都瞄著韓遂,見他沒有動靜,也都按兵不動。樊稠每到一處,他們都是好酒好肉地款待,只是有一條,他們既不答應樊稠的勸降,也不與樊稠翻臉。對于個中原因,樊稠心知肚明,只得轉回頭來,再次求見韓遂。

韓遂在關中自有耳目,得知劉欣坐鎮長安,倒也真的對樊稠禮遇有加,只是閉口不談投效的事情。誰知,好景不長,劉欣離開長安匆匆返回襄陽的消息傳了過來,韓遂立時便翻了臉。

在韓遂想來,長安乃是一國之都,是國家的中心,劉欣不呆在那里,而是匆匆返回襄陽,顯然是襄陽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或許他的後方出了什麼問題。既然劉欣的後方出了問題,他自然就沒有余力來對付西涼,至少在短時間內是沒有余力來對付西涼的,那他還有什麼必要看樊稠的臉色。他哪里知道,劉欣自己是回襄陽去了,卻任命了賈詡為涼州總管,統領著兩大軍團的六萬步卒,外加一萬三千名精銳騎兵,正準備收拾他呢。

這時候,韓遂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你即使不想看樊稠的臉色,那就將他趕走好了,最不濟將他軟禁起來也行啊。結果,韓遂全不念樊稠與自己的舊交,反而嫌他整天在自己耳朵邊嘮叨,惹得性起,「喀嚓」一刀便結果了樊稠的性命,還讓人將樊稠的首級送往蕭關。

韓遂這樣做固然是想在西涼群豪中豎一豎自己的威風,畢竟隨著董卓集團的覆滅,西涼出現了一定的權力真空,他很有填補這一空白的決心。然而,他卻沒有想過,他的這一舉動對于劉欣來說,那就是**果的挑戰。

賈詡正與張飛、黃忠二人商議,要找個合適的理由打擊一下韓遂,誰知道韓遂居然將機會主動送上門來了。賈詡有劉欣賜與的佩劍,可以全權代表劉欣處理涼州的事,當機立斷,下令全力攻打韓遂。

韓遂不意劉欣的人馬來得如此迅速,倉促應戰,連敗三陣,部將程銀、李堪先後戰死。不得已,韓遂派楊秋向馬騰求救。

馬騰與韓遂雖為結義兄弟,但兩人時分時合,馬騰的夫人和幼子也都是死在韓遂手上。拿到韓遂的求救信,馬騰哈哈大笑,幾乎沒有猶豫,便下令將楊秋綁了起來,親自帶了大將龐德,押送楊秋到了蕭關,交給賈詡,並表明心跡,願意放棄兵權,听憑劉欣差遣。

賈詡一邊好言安慰馬騰,讓他暫回原地駐守,待稟明劉欣以後另作安排,一邊下令將楊秋斬首,首級就交由龐德送往軍前號令,並將龐德留于張飛帳下听用。

看到楊秋的首級,韓遂軍心大亂,又敗了一陣,折了大將梁興、馬玩。韓遂情知大勢已去,派張橫向黃忠請降,結果黃忠不許,將張橫痛打了一頓趕了回來。韓遂無奈,只得硬起頭皮應戰,結果又敗了一陣,張橫、侯選都做了俘虜。

張飛、黃忠並不甘休,雖然放了侯選,卻讓他帶回了張橫的首級和又一封戰書。

韓遂拿著那封戰書,看了看身邊的侯選、成宜。他最強盛的時候曾經有八員大將,近十萬人馬,誰知,只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如今他的手下只剩這兩個人,萬余士兵,不由得哀嘆一聲,抬頭問道︰「楊阜、裴茂他們怎麼說?」

成宜拱手說道︰「回主公,他們都不願意出兵相助。」

韓遂狠狠地將那封戰書摔到地上,憤憤地說道︰「這兩個蠢貨,難道連唇亡齒寒的道理都不懂嗎?我如果敗了,劉欣下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他們了。」

成宜臉上神色怪異地說道︰「回主公,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自然是懂的,末將也向他們挑明了。可是他們不認為自己和主公是唇齒相依的關系,所以他們現在都效仿馬騰,投奔劉欣去了。」

韓遂不禁目瞪口呆,喃喃地說道︰「想不到連他們也投劉欣去了。」

成宜神色黯然地說道︰「不止他們,其他豪強也都主動向劉欣示好。听說裴茂還將一直躲在他那里的李傕、郭汜也押到了蕭關,如今,這二人的首級就懸掛在蕭關的城樓下。」

听到李傕、郭汜二人已死,韓遂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說道︰「當初董卓與劉欣在散關激戰,也曾經派人來征調韓某和馬騰的軍馬,只是我二人到達蕭關的時候,已經听到了董卓的敗訊,只得引軍自回。但是我听說,董卓還征調了羌兵和匈奴兵,咱們何不求助他們呢?」

侯選拱了拱手,說道︰「原來主公還不知道,羌人各部落現在正忙著建造生祠呢,哪里會出兵幫我們。」

韓遂奇怪地問道︰「建生祠?給誰建生祠?」

侯選苦笑著說道︰「劉欣放了北宮伯玉,北宮伯玉回來以後便到處頌揚劉欣的恩德,還發動全族為他建造生祠,四時祭拜,您說羌人現在怎麼可能幫助咱們?他們不來夾攻已經算是好的了。」

韓遂還不死心,連聲問道︰「羌人不行,那匈奴人呢?他們幫助董卓,與劉欣也是仇敵啊。」

侯選嘆息道︰「劉豹兵敗以後,自身逃回了南匈奴。過去南匈奴的大權掌握在劉豹手上,這次他兵敗的消息傳回來,須卜骨都侯單于趁機奪回權力。現在劉豹又糾集舊部,正與須卜骨都侯在那里激戰,匈奴人自顧尚且不暇,哪里騰得出手來幫我們。」

韓遂呆了一呆,一把將幾案上的竹簡掃落地下,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打又打不過,降又不許降,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了。」

成宜上前一步說道︰「主公莫非想要逃往他處?只是這許多人馬如何瞞得別人耳目。」

韓遂眉頭一皺,怒叱道︰「誰說要帶上這許多人馬,只你我三人,十數個隨從,收拾些金銀細軟,投西域去吧。」

成宜唯唯退下,與侯選對望一眼,目光中都泛起一絲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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