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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來自貴族的羞辱

「這歌新鮮是新鮮,可是我覺得可不怎麼樣。」貴族青年說道。

「可是我很喜歡,真的很好听啊。」蘿希維婭說道。

那當然,謝爾蓋自己在心里說道。這可是俄羅斯人的名曲《黑眼楮的哥薩克姑娘》改編的呢。

看到蘿希維婭如此喜歡這首歌。那個面色蒼白的貴族青年也不好再在歌曲本身的好壞說些什麼。于是轉而攻擊別處。「歌曲可能是隨便找哪個吟游詩人做的吧。角斗士們也只是擅長打斗而已,讓他們搞點寫詩作曲,到還不如教羊上樹。」

「並非如此。」謝爾蓋說道。「羊當然能上樹,而我們也並非是你所說的那種純粹的蠢人。」

哎呀,沒有網絡和電腦在手是不方便。不然就可以直接拿羊上樹的照片來打臉了。

「那麼既然如此,你可敢于當著我們的面來證明自己?」青年貴族有些興奮。他可是瞧不起角斗士的,那位自己必定能讓對方出丑。

他近些天來一直在追求蘿希維婭。做著能夠懷抱那豐滿嬌軀的**。眼看蘿希維婭居然對他眼中的這個下賤的奴隸如此看重,自然是非常不爽。

「沒問題。」謝爾蓋答道。

哼,還敢頑固。青年貴族想到。「當眾作曲就不必了,你能現在當著我們的面,為我們偉大帝國的強大的海軍那場輝煌的勝利作一首詩嗎?」接著,他又不懷好意的說道「或許你們角斗士沒啥文化,沒听說過那場戰役。」

「強盛的帝國海軍的那場名聲遠揚的勝利,即便是在陰暗的角斗士學校中我亦有所耳聞。請稍等片刻。我便會為大家呈上我的詩作。

那名青年貴族所謂的海戰勝利,值得就是之前他所听到的洛德斯帝國海軍一舉獲得制海權的那一回海戰。他和瓦雷利安等人在一起的時候,對于那場海戰也了解不少。因此,只要在合適的地球原作中適當的……怎麼說呢,固然謝爾蓋這個人能歌善舞兼會畫畫。但是那都是跳別人的舞,唱別人的歌。

謝爾蓋博學多才沒錯,但是他僅僅是人才而已。談不上天才。因此想要他完全以自己的力量現場作詩,倒也不是不能,但是出不來足夠的效果。

反正已經用過那麼多次了,那麼再用用吧。謝爾蓋抱著這樣的念頭開始搜索記憶。

海戰,海戰……有了!

他響起了,當時中俄聯合軍演的時候,走的是對馬海峽,因此網上很多人拿這個事情做梗。說日本海軍如今是不敢升起z字旗了。

嗯。如今洛德斯帝國的侵略擴張主義和日本當年的軍國主義有相似之處。抄襲日本軍隊的東西不算偷麼?

回到大廳之中,謝爾蓋清了清嗓子開始了

「海路一萬三千里,萬分辛苦來東洋。」

……

謝爾蓋慢慢一句句的朗誦者,而那個青年貴族則皺起了眉頭。

……

「基地集結齊發進,旌旗堂堂破荒波。」

……

「現在正是好戰機,旗艦飄揚信號旗。帝國興廢此一舉,各員奮力努力之。」

青年貴族的眉頭皺的更近了,成了一個川字。

「一死奉公在此時,士氣旺盛沖天際。」

……

「國光加護天神佑,海軍榮耀在我等。千秋萬代永傳誦,敢與朝日同光輝。」

當謝爾蓋念完他偷的日本人的作品的時候,青年貴族無話可說。

他又不是穿越者,自然听過這個。而謝爾蓋按照洛德斯語念出來之後,又是合乎韻律的。語氣抑揚頓挫很有節奏。可以說是相當不錯的作品。

「怎麼樣?」謝爾蓋帶著挑釁的微笑說道。「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不過這詩句如何呢?」

「我的身份是你這等人可以隨便問的嗎?」

「回答他又怎麼了?」蘿希維婭不滿的說道,然後將頭轉向了謝爾蓋「他是庫斯圖家族的盧基。」

原來不是什麼大貴族家重要成員的啊。甚至連旁支都不是。庫斯圖家族或許是個什麼小貴族家吧。

洛德斯人的名字命名方式按照地球人的觀點看起來是蛋疼無比亂七八糟的。一個人的名字全稱居然是綽號在先,比如幸運者,偉大的人,勇武的,無畏的之類的綽號放在人名的前面。比如阿茲派德的正式綽號就是︰天才的,叫他的名字可以這樣叫到︰天才的阿茲派德。而之前和謝爾蓋有過一面之緣的布恩執政官的稱呼則是︰寒鐵布恩。因為他這個人堅韌而又冷靜故而贏得了這個綽號。全名則是寒鐵•布恩•尤里斯基。

當然了,弒君者,小惡魔這類的綽號固然也能說明一個人的特點,但是對于洛德斯人來說真正的有價值的綽號是這樣的︰洛拉尼亞之地征服者梅卡。這種以所征服之地命名的綽號對于洛德斯人來說是最榮耀最具有價值的。

至于姓氏。則是這樣的,若是大貴族家。而且又是主系的話,則可以在姓氏中使用斯基二字。若是主系旁支比較近的話,則可以在姓氏中使用夫斯基三字。比如說法比斯基家族的姓氏全稱是法比斯基。但是對于絕大多數家族成員來說,卻只能用法比作為姓氏而非法比斯基。

這樣,一听蘿希維婭的介紹。謝爾蓋便明白了這個盧基•庫斯圖並非是什麼高不可攀的大貴族家子弟。

謝爾蓋是不會因家族而高看人或者低看人的。然而他知道一個大貴族家在這個世界里所具有的能量。因此得知盧基的身份之後,便也放松了不少。

此刻的盧基在苦苦思索,他是一個紈褲子弟。吃喝玩樂少不了,然而卻真的沒听過方才那個角斗士所念的詩。陷入到了窘迫的境地之中。

過了半響,他只好丟臉的說道︰「看來你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眼看他意興闌珊連帶著整個宴會的氣氛的有些微妙,安娜忙出來打圓場。「謝爾蓋之前曾經是帝**人,還是十夫長呢。自然和一般的角斗士不一樣。」

她這麼說,一方面是維護謝爾蓋,另外也在給盧基台階下。然而盧基卻不領情。

「十夫長有什麼了不起。說到底,十夫長這個職務其實根本就算不上軍官的。而別說是十夫長了,就算是百夫長在我面前也得畢恭畢敬的。」

安娜眼見他這樣,但是卻因為他是蘿希維婭的客人,不好直接說些什麼。于是只能轉移話題。

「謝爾蓋可是一名非常勇武的角斗士,在之前的競技中連戰連捷。像他這樣的文武雙全的角斗士可是非常罕見地。」

「勇武?」盧基帶著嘲諷的語調說道,看來他是打算杠到底了。「我才不相信角斗士有什麼真正的勇敢。如果真的勇武,那麼為什麼不敢反抗?連自由都沒有的人有什麼資格談勇武!他們之間的彼此廝殺,還不是為了我們取樂。根本就沒法和前線上征戰的帝國士兵相比!」

哎呀!您真不知道,您可說道我心坎里去了!謝爾蓋默默地在心里說道。對啊,角斗士們應該起來反抗,為自己贏得自由的啊!你什麼都不懂,盧基。我現在正在背地里做的事情,正是要喚醒角斗士們,讓他們為自己贏取權利。你什麼都不懂。

對于這個格外惹人討厭,三番五次挑釁自己的貴族闊少。謝爾蓋是打心眼里厭惡。不僅僅是因為他屢次主動侮辱自己,也是因為這個闊少看起來不事生產,每日只是吃喝玩樂。而他的那種日子,確實建立在奴隸們的血汗之上。可以說,他是一只寄生蟲。

創造價值的不僅僅是工人,這個道理謝爾蓋當然懂。所謂的剝削階級,其實也是人杰頻出的。他們之中的很多人,創造的價值比一萬個工人加起來都多。但是這種坐在財富上只顧吃喝玩樂的貴族例外。他們不事生產,單單依靠社會地位過著一種寄生生活。謝爾蓋討厭他們。

大廳里雖然有僕從,但是沒有站著一個衛兵。而那些侍奉主人的女奴怎麼能攔得住謝爾蓋這個強壯的角斗士?如果現在撲過去,跳在盧基的身上。只要用那雙大手一扭,就能掐斷他的脖子。

這麼干確實很爽啦,但是之後呢?快意恩仇的俠客生活看起來是很誘人的。然而謝爾蓋知道,俠客們其實也沒有能做到真正改變社會。

甚至即便是美漫中的那些超級英雄,比如蝙蝠俠之類的也是如此。他們固然能抓捕超級罪犯,然而他們能夠改造社會嗎?首先能夠讓美國的法律變得更公正嗎?為啥小丑犯下了滔天罪行還能一次次的從監獄里月兌逃而不是被判處死刑?

謝爾蓋想要做的事情,可不單單是什麼行俠仗義。他要做的,是改變整個社會。是革命,是四海翻騰雲水怒,五州震蕩風雷激

所以,謝爾蓋選擇了默默地隱忍。並不在這個席間與盧基發生沖突。

但是將來,可就不一樣了。殺掉盧基就算報仇了?怎麼會!摧毀他的家族?僅僅做到這點就可以了嗎?不夠!謝爾蓋可沒那麼容易滿足。他的志向非常遠大。

謝爾蓋要做的事,摧毀整個貴族階級。以此來完成他的報復。

或許他不能跨越式的發展到社會主義。但是先廢掉貴族階級不是什麼難事。

望著盧基的那雙手,他在想,你知道當園丁的感受嗎?我們的共和國,當年可是將皇帝改造為園丁的。謝爾蓋打算,將貴族階級的成員都改造成自食其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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