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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輸馬赫

在扎卡利親王看來,他的密謀可謂是關系巨大,影響深遠。拉牛牛然而他不知道,當名為革命的歷史車輪開始轟然響動的時候。原本在權力的游戲中的玩家將會被打倒在地。原本連棋子資格都不具備的平民百姓將會崛起。天翻地覆,顛倒上下,這就是革命。

就在扎卡利親王拜訪馬爾泰總督的同時,安娜正在仔細端詳謝爾蓋畫給她的那幅畫像。

毫無疑問,畫像中的人兒就是自己。望著那大片的雪白,不知怎麼的,安娜再度的面紅心跳。左思右想片刻之後,她招來了僕人。吩咐了下去。

……

「哦?她是這個意思嗎?告訴她,我樂意為她效勞。等到我忙完了工作,將會出現在她的府邸。」謝爾蓋對安娜遣來的僕人說道。

僕人得到回復之後就回去了。而謝爾蓋繼續投入到了火熱的練習當中。絲毫不理會其他弟兄的打趣。

現在他面對的是全新的玩意。和以往的角斗截然不同的新把戲。

洛德斯人的娛樂活動除了觀看角斗之外,還非常喜歡看賽車。雖然他們造不出大馬力的f1賽車。但是卻也想辦法盡量增快他們賽車的速度。

除了使用更好的馬種之外,他們還在賽車身上下工夫。和地球上一樣,他們走上了通過減重來增快速度的辦法。

然而,因為材料上的限制。減重意味著脆弱。鏤空的車體確實可以剩下很多重量,但是那意味著一旦有所踫撞,賽手將會處于極度危險當中。賽車之間因為踫撞而散架稀里嘩啦那在賽場上是常有的事情。

因此賽車手和角斗士一樣同樣是個極為危險的職業,他們也往往出身于社會下層,很多人還是奴隸。事實上,他們比角斗士更慘一些。因為角斗士的戰爭技能意味著暴力,暴力意味著權力。因而角斗士在退役之後仗著一身武力也能混得不錯。而賽車手可就不一樣了。他們的技能至多讓他們當個不錯的馬車夫。

不曉得是哪個貴族,突然想出來了一個點子。要把賽車和角斗結合起來。其他貴族听到這個主意之後都轟然叫好。于是安德雷等角斗士商人立刻選拔角斗士操練了起來這個新玩意。

因為之前的出色表現,謝爾蓋被挑中了。眼下,他迎來了一名新的搭檔,賽車手馬赫。這名字讓謝爾蓋有種無力吐槽的感覺。

「你叫這個名字,車一定開的很快吧。」

「啊?這個和名字有什麼關系?不過我的車開的快倒是不假。」出人意料的,這個車手有點靦腆。要知道,成功的車手和成功的角斗士一樣,也是受人追捧,名聲顯赫的啊。

「好吧,名字什麼的並不重要,我們還是盡快的操練起來吧。」謝爾蓋一面說著,一面暗暗的想,邁克爾?舒馬赫(著名賽車手,人稱f1之王)和恩斯特?馬赫(科學家,他確定了以物速與聲速的比值,即馬赫數為標準)是什麼關系呢?我該把這個馬赫往舒馬赫身上靠呢,還是往恩斯特?馬赫身上靠?

以往謝爾蓋在地球上的時候,曾經看過一部片子叫《死亡飛車》,曾經玩過一個電腦游戲叫《暴力摩托》。人們總是喜歡把速度與戰斗聯系在一起嗎?謝爾蓋納悶的想到。不可否認那倆確實讓他相當愉悅。但是親身參與進來之後可就不好玩了。

那名貴族定下的規矩很簡單︰賽車手們依次出發,沿著賽道行進。仿佛普通車賽一般,唯一不同的是馬車上將不止有車手,還將有一名戰士。他們之間將彼此攻擊。他確信,車手們很快就會發現那些戰士的重要作用。

「這是什麼兵器,我怎麼沒見過?」馬赫問道。

「這個嘛,叫戈。」謝爾蓋說道,他還有半句話沒說。這玩意叫戈。專業車戰兵器。

其實這玩意也沒啥神秘的。三米長的木柄上裝著一個金屬制作的形狀讓人想起鐮刀的頭。就是戈了。奇怪的是,這麼簡單的兵器,其他用戰車打仗的民族,比如凱爾特人,亞述人有沒有使用過呢?難道它才是華夏的專屬兵器?

這東西將會為謝爾蓋帶來一定的優勢。但是並不能直接讓他獲勝。為此他依然要勤學苦練在戰車上作戰的技巧。

可惜,中華武藝中的車戰技巧已經失傳了。謝爾蓋只從上古詩詞中來推斷車戰應該怎麼打了。

「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凌余陣兮躐余行,左驂殪兮右刃傷。霾兩輪兮摯四馬……」完全一頭霧水倒也不至于,但是所能提供的幫助有限。不過謝爾蓋還是敏銳的回憶起了一些細節。

「車轂!告訴他們,把車轂做的長一些。要有小臂那麼長!」謝爾蓋說道。古代中國戰車的構造就是那樣的。

因為這場賽車—角斗中會有打斗情節,所以馬車本身會制作的比以往更堅固一些。除此之外,過去的賽車中馬車為了減重上面只能撐的下一名車手。而現在可要多加一名戰士。因此馬車倒也真的需要重新打制。

這讓謝爾蓋具備了獨到的優勢。比起那些不知道戰車應該怎麼制造,胡亂打造一氣的其他隊伍來說。他倒是參觀過博物館,知道中國當年的戰車是什麼樣子。因此指揮工匠按照那個樣子進行修建。

這本身是逾越了他的職責。不過安德雷曉得他的本事,知道他肚子里的主意多。因此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馬赫則性格比較弱勢,也退讓了下來。

「可惜不讓用遠程武器。不然應該……」謝爾蓋考慮著每一個細節。

戰車由四匹馬拖拽。因此馬身本來將是一個障礙。規則早已告訴了他們。是不許直接對馬身進行攻擊的——好的賽馬可是很貴的。因此想要攻擊到敵人便成了一件需要考量的事情。戰車應該怎麼靠過去,要怎麼躲避敵人攻擊……這些不光是紙上談兵的事情。需要實踐來檢驗測試。

再一次的,謝爾蓋站到了馬車上。「嗯,這一次造的應該差不多了。可以跑起來試一試了。」

原本,謝爾蓋還覺得馬赫的性格有些懦弱。擔心有這麼個搭檔會輸掉比賽。然而一到了馬車上,馬赫整個人帶給別人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只見他神情專注,雙手向前執握。他要同時駕馭四匹馬兒,讓它們相互之間不但不能彼此妨礙。相反要默契配合,發揮出每一絲力量啊!這個本事可不簡單。即便是游牧民出身的卡辛對此也是贊嘆不已,認為這份控馬的力量很難得。

在別的方面,謝爾蓋自認為不會比馬赫差。但是在賽車上,他還真是輸馬赫了。

「喝!駕!」伴隨著隆隆的車輪聲,馬車滾滾向前。

站在平台上,謝爾蓋的感覺很不好。這和坐馬車完全是兩回事。他需要努力掌握平衡,然後才能去試圖攻擊對手。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稍微有些不平衡,稍微有些用力不得當,他就會被打落戰車。這活計可不是在平台上攻擊敵人那麼簡單。馬車是飛速移動的,帶來的一個後果就是顛簸。再加上不允許攻擊馬匹的限定。使得在戰車上作戰成為了一個不簡單的舉動。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馬赫本人了。一開始駕車,他就心無旁篤。一門心思的飛速疾馳,摘取冠軍。這次比賽的規則變了啊!他除了需要防備其他賽手——不,此時應該說是敵人了。防備他們的推搡之外,還需要防備兵器的攻擊。以及應該挪動位置幫助謝爾蓋攻擊啊。

「抱歉,我一趕起車來,就什麼都不顧了。」馬赫帶著歉意說道。下了車,他就完全是一個羞澀的小伙子了。

「好吧,這也不是你的錯。我們需要默契配合。而默契是可以培養出來的……」

白天一整天的功夫就耗在了這上面,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謝爾蓋來到了安娜的府邸。享用過她的廚師精心烹調的三道主菜之後,他再度來到了她的臥室。

這一次,他依然不會有實質性的動作。無論是男是女,都不會對太容易到手任何事物珍稀。他還要繼續吊她的胃口。

依舊是彈琴,唱歌。這次謝爾蓋選擇了一些有趣的歌曲,節奏詼諧。幽默感是容易討女孩子歡心的東西。謝爾蓋這次首先唱的歌是ievanpolkka。歡快的東歐地區傳統的波爾卡調子。相當不錯。

幾曲過後,謝爾蓋開始了進攻——不是別的。而是他有任務在身。他來之前,安德雷專門把他叫到了一邊,告訴他,如果他能誘惑這名女子在他身上花錢,使他作為以她的名義出戰的角斗士。那麼安德雷將會給他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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