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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張 好戲開場

卡里古拉是古羅馬著名的暴君。然而有歷史學家記載說︰許多婦人和青年的反應跟愚昧大眾平時的行徑沒有兩樣。他們的心已經被他主辦的戲劇、角斗士表演和偶爾送的兩片肉給拐走了。

根據後人推推測,他所贈送給民眾的肉就是那些在大競技場里的被獵殺的動物的肉。

而根據諸多羅馬帝王的歷史來看,舉辦角斗來討好民眾確實是一種行之有效的辦法。

只不過,那背後可是有著角斗士的累累鮮血。

或許是因為要淡化階級斗爭意識,或許是因為要顯得自己的研究更加深入鶴立雞群。現代西方歷史學家總喜歡淡化角斗競技的危險性。聲稱那並不可怕啊。但事實上,那很可怕。

現代西方歷史學家強調即便是失敗的角斗士也有可能被觀眾赦免,以及受傷的角斗士會得到很好的療傷對待。

但是他們很少說,法國歷史學家威爾做過研究。他抽樣調查了公元1世紀的32場角斗,其中就有六名角斗士被殺。而古羅馬的角斗,又何止千百場呢?

歷史上,強者對于弱者進行了無數次的可怕的事情。

據傳說,公元前390年,侵入羅馬帝國的高盧軍在長期圍攻卡皮托里以後,表示同意在獲得大量贖金的條件下撤離該城,但是,當羅馬人把黃金已經稱出賠償所需要的重量的時候,高盧人的領袖把自己沉重的劍放到了天平上,迫使羅馬人支付更多的黃金。他在那會說了一句很有名的話。這句話的大概意思就是「這是戰勝者的權力」或者說「這就是失敗者的代價。」

但是羅馬後來強大了起來,在著名的軍事家凱撒的率領下,強大的羅馬軍團攻向了高盧。這一次,換成了高盧人來體會失敗者的代價了。據說,羅馬人足足抓了幾十萬的高盧人賣做奴隸。

而這一幕,或許之前已經發生過。

又據說。希臘人借口特洛伊人拐走了美女海倫。發大軍圍攻特洛伊十年。最終破城,洗劫特洛伊。然而,還是有特洛伊人帶著他們的寶劍逃了出去。並且在七座山丘上建立了他們的新城市。而當羅馬大軍壓境,標槍如雨點般擲出,短劍有力的敲擊盾牌發出陣陣轟鳴聲時,希臘人發現,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特洛伊人的後裔。羅馬人,來攻破他們的城市,洗劫他們了。

也就是說,弱與強都是相對的。

現代人。似乎是懂得了這個道理。在國際環境上,更加講究道義。即便是美國,如今的世界最強國,在二戰後所逐漸建立的新世界秩序中,也變得收斂起來。即便是在越南吃敗仗丟人的撤走,也沒拿核彈去轟炸越南。

謝爾蓋決心在他的革命中,貫徹一種新的思維。

他不要簡單的弱者變成強者,然後蹂躪原先的強者。

那種循環沒有意義。農民起義打翻地主。然後勝利的農民變成新的地主繼續驕奢yin逸然後再被新的農民起義打翻然後新的農民起義的勝利者再變成更新的地主……

那種怪圈可不是什麼好事。雖說**絲翻身怒踩高富帥是世界人民所喜聞樂見的。

謝爾蓋決心,貫徹革命的人道主義。讓革命的人道主義這個詞。蓋過騎士精神。

雨果曾經提出。在一個絕對正確的革命之上,還有一個絕對正確的人道主義。

而謝爾蓋決心,使用一種方法,同時做到這兩點。

同時,謝爾蓋也決心。將革命的領導權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同志。而是他確實覺得,過于高估大眾的覺悟會給革命造成嚴重的後果。

對于這點,中國歷史上已經有過教訓了。謝爾蓋不打算重蹈覆轍。

……

啊,再有幾個小時,就是角斗盛會召開的時候了。

謝爾蓋躲在角斗場下面的下水道里,傾听者上面傳來的各種忙碌的聲音。

因為是使用的新式的表演套路,所以處刑時間是在中午。

謝爾蓋這次出擊的算盤也很簡單。主要目的就是拯救塔利昂。次要目的則是打臉,打布恩派的臉。讓公民們知道,他們並沒有穩固的掌握這座城市。

所以,現在還不用急。

「這次角斗競技的場面可真大啊。」基洛夫感慨道。

「是啊。」有人贊同,「說來也怪,我當初認清了角斗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游戲。但是現在居然又有一種想站上去的沖動。」

「這不奇怪。」謝爾蓋轉過身對他們說道。「退休的鐵匠,要是看到有人打鐵,也會有興趣想要比劃幾下子的。各個行業都一樣,遇上這類情況都會手癢。」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謝爾蓋覺得,這可以作為一種心理現象來研究。就叫「觀棋總想指點」如何?算是生造個心理學名詞。

等待的時光原本會頗為無聊。學會在這段時間里調整自己的心態是所有戰士的必修課。不過謝爾蓋帶來了一樣東西抓住了大家的心。

就是那台魔法電台。

謝爾蓋正在利用它,獲取著外界的消息。

雖然他此刻躲在下水道之中,但是卻能夠收集到全城多處的信息。

這是因為,阿茲派德本人,已經親自離開了學院來到城中的一座高塔上。盡其所學,制造了魔法結界確立了一個安全屋。然後就在其中向謝爾蓋發報。

而又有他絕對忠心耿耿的學生,在城中跑來跑去,與謝爾蓋之前雇佣收買的那些人接頭,拿到情報之後飛速的分類整理,然後再遞交給躲在屋中的阿茲派德。

這樣做稍微有些冒險。但是謝爾蓋的戰略需要這一點。

……

城中,隱約的有些動向。

謝爾蓋模不透。但是確定絕對有問題。

街上的巡邏的隊伍,比起平時來,似乎沒有增加。

但是,在暗處,不知道潛藏著多少力量呢。

至少,根據阿茲派德的學生的觀察。

街上頗有一些表面上看起來是閑散人員的人。太陽穴高高鼓起,雙目有神。舉止之間都是很干練的軍人姿態。

這些都是類似于便衣的人。

謝爾蓋那個時代,便衣算是常用的手段了。比如你現在去北京……門,如果有一雙銳利的眼楮的話,就會發現,不一定潛藏著多少便衣呢。

網上就流傳著一張照片。表面上看起來那只是一個北京……門的乞丐。但是仔細看下去,你就會發現他其實是個便衣。衣服底下藏在東西。

而這些街上的閑逛的人,穿的衣服也都是寬袍大袖。顯然是在偷偷豬準備好了武器。

果然如謝爾蓋所料。圍繞著這次角斗盛會,雙方都在做較量。

「火,火!」

就在貴賓席上的布恩派的人宣布角斗盛會開始之前,忽然觀眾席上有人大叫了起來。

布恩派的一個軍官使了個顏色,立刻就有衛兵向著此人跑去。

然而,觀眾席上也是在他的一聲叫喚之下亂了起來。

很多觀眾回頭望去,果不其然,天空中出現了黑色的煙柱。

頓時,大家都慌亂了起來。

「大家請靜一靜!這是我們所安排的節目!」台上的布恩派高官的聲音經過魔法放大,傳遞了開來。

頓時,場中短暫的安靜了下來。

然而,那個布恩派的高官知道,這個安靜的瞬間會很短。只夠他說一句話。如果他這句話有錯的話。那麼接下來立馬就會恢復混亂。

「那是我們安排的節目!」

他這麼一說,觀眾們立刻就半信半疑的平靜了許多。

沒錯,維克派的主意不錯,放火。然後火焰造成的濃煙立刻就會讓觀眾們陷入混亂。

那麼打臉的事業,可以說是瞬間就完成了。

然而,布恩派也預先料到了這點。

這倒不是什麼料事如神。

而是放火引起騷亂這種事情是常見的了。

因此他們當然早有防備,有專門的預案來應對。

接著,那個布恩派的高官又喊道︰「這樣做,是為了讓大家身臨其境!感受戰亂中的城市里的氛圍!不信的話,馬上還會有七彩的煙告訴大家這確實是節目。」

果不其然,立刻外面又有彩色的煙升了起來。一看就是節目。不會是縱火產生的。

于是觀眾們愈加平靜了。

維克派的人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潛伏在觀眾中的他們的人,想要繼續煽動。

然而立刻就遭到了衛兵的逮捕。

在每一排座位處,都有衛兵把手。

他們立刻凶猛的撲了過去。

維克派的一些人,沒有束手就擒。而是抽出了隱藏的武器,與衛兵搏斗了起來。

「這同樣也是節目!近距離感受角斗帶來的快感吧!」

這一嗓子,讓原本再度驚慌起來的觀眾,安靜了下來。他們全部大睜著眼楮,觀賞這難得的一幕。

「混蛋,這不是節目!」

「我們是效忠維克皇帝的武士!」

那些人喊了起來。

「哎呦,演的還真像呢!」

「真沒來錯!」

「之前的宣傳真不是吹牛啊。」

觀眾們卻報以這樣的回應。

讓維克皇帝的人一下子又急又氣,陣腳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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