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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文棠

更新時間︰2012-11-10

孫棠駕著馬車快馬加鞭的趕路,心情是沉重極了,本來以為能夠和文靈秀有所進展的,沒想到遇上神谷治也讓對方送了命,到了文家後該怎樣向她的家人交代呢?此時的孫棠既希望能快點趕到目的地,但又害怕面對文靈秀的家人。拉牛牛

自己在東洋學藝五年,從沒害怕過任何事情,包括死亡,可是現在的他心里卻害怕了。他怕文靈秀父親悲傷的目光,那比砍他幾刀還難受。可是事情既然發生了,總歸是要面對的。

趕到夕陽西下的時候,終于趕到了王府,孫棠將馬車停靠在外面,緩步走上前去敲門。可是孫棠卻發現此刻離王府僅有的十米距離走起來卻是如此的艱難,他不知道自己怎樣挪到王府門前的。

到了門前之後,他艱難地想抬起右手敲敲門,可是不久心里一酸,手又不由自主的放了下去,一連好幾次,孫棠都無法舉手敲門。平時那個果斷干練的孫棠完全不見了,此刻的他覺得自己是那樣的脆弱和無助。

內心掙扎了好一陣子之後,孫棠眼楮一閉,右手輕輕地敲了敲門。不久里面走出了個丫環,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孫棠說道︰「請問公子找誰?」

孫棠鼓起勇氣對丫環問道︰「請……請問這是文征大人的府上嗎?」丫環聞言點點頭問孫棠有什麼事情。孫棠告訴丫環自己是文靈秀的朋友,讓她進去通報文征一聲,丫環點了點頭後就走了進去。

不久丫環又走了出來,他帶著孫棠走到了大堂,丫環讓他坐下之後替他倒了杯茶,告訴他文征很快就出來。此時孫棠卻是如坐針氈,心中是焦慮不已,他不知道見到文征後該怎麼對他說。

片刻之後,一個身著青衣,面目儒雅,和藹可親的老者走了出來,孫棠知道他就是文靈秀的父親文征。于是孫棠站起身對文征一施禮說道︰「小佷見過文伯伯!」

文征捻須聞言呵呵一笑︰「你既然是靈秀的朋友就不必見外,來,坐下說話!」孫棠點點頭又坐回了原位。文征打量了孫棠一會兒之後對孫棠問道︰「不知靈秀近來情況可好?邊關戰事如何呢?」

「文伯伯,靈秀她……她。」孫棠此時是吱吱嗚嗚,下面的話仿佛重若千斤,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文征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見孫棠這個樣子,心中頓時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一把抓住孫棠的胳膊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問道︰「她怎麼了?你快說!快說啊!」

「她已經不在人世了!」孫棠心一橫,把最後的話說了出來。文征一听這話抓住孫棠胳膊的手突然一緊,指甲深深地扎入了孫棠的皮肉中,孫棠仿佛像是沒有感覺似的,低著頭不敢看文征的臉。

過了好一會兒後文征松開抓著孫棠胳膊的手,沉聲問道︰「她是怎麼死的?」孫棠緩緩抬起頭看著文征的臉,此刻的文征一改剛才和藹可親的模樣,表情變得是陰寒無比,眼楮變得是通紅,隱隱有淚水滲出。

于是孫棠把文靈秀如何接到他的家信,然後決定前去看望他,最後把路上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文征听完之後是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這都是天意弄人啊,為什麼我要讓她回來呢?這都怪我!」說完這句話文征是強忍不住悲傷,放聲痛哭起來。

孫棠見了他那個樣子頓時心中是心如刀割,他走到文征面前雙膝跪下嗚咽地說道︰「文伯伯,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靈秀,才讓她慘遭不測。如果文伯伯不嫌棄,我孫棠願意認文伯伯為父,服侍伯伯到終老!」孫棠說完跪在地上也是泣不成聲。

文征強忍著喪女之痛輕輕地將他扶了起來,「你就是靈秀以前說的那個孫棠吧!當日你來我家的時候老夫剛好外出有事,靈秀對你的評價很高,經常和我談起你,本來老夫要不該強求你什麼,不過老夫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既然你自己願意,那你從此改姓叫文棠!好嗎?」

孫棠心中頓時一緊,這意味著自己要放棄祖姓!轉念想到文靈秀是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死,而且以前還救自己沖出重圍。猶豫了片刻之後一咬牙答應下來︰「父親大人在上,孩兒文棠給您老人家磕頭了!」說完孫棠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文征見狀心中微微一寬,片刻之後他眼中又是寒光一閃,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應聲而裂︰「扶桑狗賊,我文征如果不能為女兒報仇,我枉為人父!」

孫棠帶著文征走出大門前去查看文靈秀的尸體,文征見到自己女兒那張還微微有些稚氣的臉蛋之後頓時心中又是一痛,身子顫顫巍巍跑過去一把抱住女兒痛哭起來。孫棠和其余的下人見了也是無不流淚。半晌之後文征轉過頭忍著淚水朝下人招了招手,讓他們將文靈秀的尸體安放好,明日正式出殯。

第二天,文靈秀就正式出殯安葬了,孫棠以兄長的身份參加了葬禮,從此以後就叫文棠了!文棠在文靈秀的棺木中放了一朵牡丹花,那是文靈秀生前最喜歡的花,文棠讓它永遠陪伴著文靈秀。

文征對文棠說道︰「我文家時代都是武將,特別是先祖文鴦更是勇冠三軍,軍中無人能敵!後來文家遭小人陷害,幾乎被夷三族,我祖母的僕人感激我祖母的恩情,甘願讓自己的兒子代我父親而死,然後那僕人抱著我父親逃出家中才得以保留我文家的最後一點骨血。」

頓了頓文征又對孫棠說道︰「既然你已經是我文家的人了,從明日開始就和我學習家族的槍法!」文棠听了之後心中大喜,文家槍法精妙無比,這意味著自己的武藝將大大地提升一截!于是點頭說道︰「是!父親大人。」

文征見狀點了點頭,讓他回房休息,自己也累了,要回房休息了。文棠應了一聲就跟著丫環走了。不久丫環就把他帶到了一間雅致的房間,里面清香陣陣,而且有不少女性的胭脂。文棠見狀大驚,他詫異地看著丫環問道︰「你是不是帶錯房間了,我要去昨天住的那間!」

「昨天少爺住的是客房,這間是小姐生前住的房間,既然少爺已經是文家的人了,那就在小姐的房間住下吧!這也是老爺的意思。」丫環看著文棠回答道。

文棠聞言無奈地點了點頭,他讓丫環出去,自己坐在床沿上看著房間里的一切,仿佛文靈秀的倩影又出現在了眼前,文棠忍不住是淚水直流。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文棠就跟著文征開始學習文家槍法,文棠悟性很高,一天下來就差不多學會了全部槍法的五分之一,文征知道他雖然記住了招式,但是熟練度卻是遠遠不夠,于是也不急著傳授,讓他練習幾天後再教他其他的招式。

文棠每日苦練,因為他知道只有讓自己更強大才能殺死神谷治也為文靈秀報仇,而石閔的霸業也同樣需要自己的強大,每天這樣一練下來身上都是揮汗如雨,全身酸麻,可是孫棠咬著牙是哼也不哼一聲。

文棠的這些表現都被文征看在眼楮里,他對文棠是相當的滿意,雖然自己失去了女兒,但是有了文棠這個上進的兒子,自己的心中寬慰了不少,文家的香火也有了繼承人。

文棠回到房間的時候正準備洗澡,四個丫環為他寬衣解帶,文棠嚇得以後退說道︰「我不用你們服侍,我自己來!」丫環「噗呲」一聲掩口一笑對文棠說道︰「小姐在世的時候我們都是這樣服侍她的少爺不必如此拘謹!」

「可是我是男兒之身,怎麼好讓你們幾個女孩子服侍呢?」文棠不依不饒地堅持著。「對于我們而言,主人就是主人,男女都一樣。如果少爺趕我們走,那老爺不是要將我們趕出文家嗎?我們無處容身,兵荒馬亂的倒不如死了的好。」四個丫環說完都是委屈的小嘴一扁,似乎要哭了出來。

文棠最怕女人哭了,何況他也不想害了這四個丫環,于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四女一見文棠答應了都是喜笑顏開起來。將文棠剝的一絲不掛之後,開始為他搓澡。

文棠閉著眼楮不敢看四個丫環,四女卻是嬉皮笑臉地為文棠搓著澡,時不時調皮地對著文棠的身體指指點點嬉笑議論著。洗到後面居然有個丫環忍不住輕聲笑出了聲。

本來對于一個男人而言這樣的情景是香艷異常的,可是文棠因為文靈秀的死根本對他們四個沒有任何的想法,自己出了吃飯睡覺之外就只有練武!拼命地練武。不久澡盆里就傳來文棠的呼嚕聲,他白天的練習實在太辛苦了,躺在澡盆里也能睡著,四個丫環見了他那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表情都是面面相覷。

幾天之後,文征又傳授了文棠一些槍法的招式,文棠一一銘記于心,每日刻苦練習,絲毫不敢放松自己。他知道自己和神谷治也的差距有多大,他要做除了石閔之外能打敗神谷治也的第二人!

半個月之後文棠盡數將文家槍法爛熟于胸,此刻的他對自己是信心大增,仿佛全身有著使不完的力量!即使現在神谷治也站在面前他也絲毫都不會驚慌!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求收藏,求紅票,求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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