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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脫逃

「放心,我不會讓你暴露!」雲落愁嬌靨凝霜,似是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溫柔已極地看著蕭依寂,顧盼淺笑,一抹愛意,絲絲展現。

「走吧,我會幫她安全帶出來!」納蘭荀最是見不得雲落愁這嬌艷動人的模樣,暗暗含妒地瞟了蕭依寂一眼,冷哼一聲,大步朝著飄紫峰大門走去,自是不顧蕭依寂是否跟了上來。

蕭依寂心頭終究一沉,那絲一直不安的感覺,倏地釋然。他不懼死亡,但是碎月的性命,此刻,在他的眼中,甚至比他自己還要重要,正因為如此,他才愈加感到不安。他是個奇怪的浪子,浪子沒有太多的感情,只憑自己的喜好做事,突兀地出現一種深深的責任,壓在肩上,仍是讓他看起來,有些慌亂,甚至有些幼稚。

他心中極為清楚,以他今日重傷在身,想要如血洗神風山莊一般,得到金銀果,只怕是痴人說夢。心念到此,電掣一轉,靈智飛旋,腦海中立現清明。隨即,步子一旋,跟著納蘭荀走出樹林邊緣,一面橙黃色,高約兩丈有余的宮牆出現在他的面前。蕭依寂游目一看之下,驚得目瞪口呆,險些月兌口驚呼。

蕭依寂胸內暗自旋起一股真氣,灌于雙臂,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對面景象,一片金碧已是令人驚嘆,最令蕭依寂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樹林一側,一條寬約數丈的山道,迎接著那宏偉的山門,高約三丈,氣勢磅礡,青磚琉瓦,三間四柱,巨大的朱漆門,逕向兩側大敞四開。在那大門兩側,八名護衛,分立在兩側,目光炯炯,身著藍呢劍氅,手中壓著單刀,環視著山門前的情形。

蕭依寂抬首上看,這巨大的宮牆,又下方火把映照,顯得通透晶瑩,似是能泛起道道波光,盈盈揮灑,山門上,共是插著一十二只火把,蕭依寂怎能不知,者一十二只火把,代表著十二種不同的信號,然而,不管是那一只火把熄滅,都會立即由總壇中的人,出來查探。這樣看來,他要想硬闖飄紫峰的念頭,更是連最後一絲也打消了。

火光沖天,強勁的山風,將這峰頂火把,搖曳得忽明忽暗,大有熄滅之勢,卻仍是亮如白晝,照的大地上,落針可見。腳下淺草凝氣薄薄霧氣,經過燈光照射,竟是泛起盈盈光輝,好不漂亮。

「你看!」雲落愁明眸圓睜,驚詫已極地望著牆內不遠處那座巨大的宮殿。蕭依寂舉目一看,只見牆內崇屋櫛比,聳樓雕閣,一色金黃琉瓦,俱是朱漆畫棟,在皎潔弦月映照下,光華閃閃,愈顯得金碧輝煌,煥彩流丹,一派威嚴氣勢,更是凸顯出來。

這巨型宮殿般的建築,想必就是總壇,通身以雪白的水晶石打造,晶瑩剔透。蕭依寂心中默數,直數到第七層,再一攤手,便見一勾弦月,掛于偏西夜空,周圍沙星如盤,略顯暗淡。還未及蕭依寂心中思忖完畢,便听那山門之中,驀地傳出一聲厲叱︰「什麼人?」

這一聲嬌叱,驚得蕭依寂神色一滯,哪曾想到,這最後一道山門,竟是一名女子鎮守,不由目光微掣,星眸立即朝納蘭荀投以詢問的目光。

納蘭荀亦是一驚,面色立變,嘴角嗡動,將聲音壓至最小,不由發出一聲驚嘆︰「不好,怎麼是她?」旋即,納蘭荀朝那山門似有顧忌地瞥了一眼,怨聲說道︰「這女人,乃是飄紫峰朱雀壇壇主,名字喚作︰尤紅香。與那公孫繁交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若是知道公孫繁已經被我們給殺了,只怕今日努力全然白費了!」

納蘭荀話音未落,蕭依寂心中便已經有了幾分眉目,恐怕這一關也不容易,繼而再次望了一眼偏西的月色,心中一橫,朝山門疾馳而去。

到達門下,八名藍呢劍氅護衛,俱都注目肅立。

蕭依寂飛馳之間,凝目細細打量著八名護衛的衣著武器,雖然與他身上所穿之物,大同小異,卻仍是在做工和材質上,有些細微的不同,尤其那八名藍呢劍氅護衛手中提著的單刀,上面刻著一頭張牙舞爪的獅頭,顆顆利牙,俱是可見。但雕工卻不如他方才使用的那柄劍,想來,這幾人是不如方才那些護衛身份高的。思忖至此,本想謙和地點點頭,繼而想到這飄紫峰的幾名壇主也好,堂主也罷,對屬下的高傲.索性昂然走進門內,顧盼自雄。

進人山門一看,只見一條筆直石道,直通深處,在右松林中,俱是木制房屋,木條式的小窗內,無有燈光透出,顯然妖道的門徒尚未入睡。這時,不知由何處,掀起一陣妖風,直吹得狂沙四起,松濤厲嘯驚心,夜梟更是連連淒嗥,顯得尤為恐怖,令蕭依寂暗凝的真氣,更是蓄勢以待,身體繃緊,翻掌置于身側,繼而才有朝那巨型宮殿疾疾飛奔。

就在這時,身後驀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冷冷地問︰「什麼事,這麼晚還要上總壇?」

蕭依寂心中一驚,轉首一看,一個身罩長襦,內襯錦緞水袖長裙的女子,赫然出現在眼前。但見這女子,年約二十五六,面容姣好,娥眉鳳目,小巧的櫻口,正微微張著,神情詫然地打量著蕭依寂,見蕭依寂見她不拜不扣,更是怒聲說道︰「你這小小護衛好大膽子,見了我竟然不施禮?」蕭依寂不禁,啞然一驚,顯然,面前這名風姿卓越的女子,就是納蘭荀口中的朱雀壇壇主︰尤紅香。萬沒有想到,這尤紅香,竟也是一名國色天香,天生麗質的絕色。

「屬下見過尤壇主,這麼晚還上總壇,是有要事向總壇主匯報,乃是公孫壇主親自發話,屬下心念此事,所以忘了禮數,還請尤壇主不要見怪,屬下領罰就是!」蕭依寂星眸一震,佯裝誠惶誠恐地朝那尤紅香深施一禮,繼而說道︰「尤壇主,這麼晚還沒有休息,倒也苦了!」

尤紅香一听,立即舉目向蕭依寂望來,兩道目光,宛如兩道利刃,似是要看透蕭依寂的底細。蕭依寂劍眉微微一蹙,知道那尤紅香想必對自己方才那番話,起了疑心,不由得悔意翻然,自己明知這尤紅香和公孫繁交好,卻是言明自己是來朝總壇主傳遞公孫繁帶來的消息,心念及此,束在身後的拳頭,直捏得咯咯作響,漸漸泛紅。

那尤紅香反應冰冷,木然不動,但兩道利刃目光卻更亮,沉吟半晌,才由小巧的櫻唇中,發出一種近似沙啞地聲音,粗如男聲︰「你可是有公孫壇主的手令?」她聲音奇低,宛若來自地下,飄忽得如同鬼魅,一雙鳳目,卻是一瞬不瞬地看著蕭依寂,傲然已極地等著他的回答。

尤紅香話音未落,蕭依寂心頭便是一顫,翻掌便欲出手。幾乎與此同時,卻听山門處,隱隱傳來衣袂破風聲,正是納蘭荀與雲落愁,人未至,便听納蘭荀那憨聲,響徹林間,朗聲大笑道︰「尤壇主好久不見了。」

尤紅香蛾眉一挑,嬌靨立沉,立即罩上一層冰冷的寒霜,冷冷說道︰「什麼風把納蘭壇主吹上總壇了?听說,你不是迷上了個歌姬,不肯回來嗎?」話中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

尤紅香這一番話,立時讓納蘭荀心中怒火中燒,眸子不善地瞪了尤紅香一眼,鼻子中發出一聲悶哼︰「那是我的事,何況這一次,是總壇主親自叫我回來的,就算我再不願意回,也不能辜負了總壇主的一番心意不是?」說著,他陰測測地冷笑起來,面對尤紅香那氣得鐵青的嬌靨,胸內感到一陣無以比擬的暢快。

尤紅香哪里不知納蘭荀打得注意,礙于納蘭荀也是一方壇主,自己也是沒有辦法。心中盤算良久,驀地鳳目笑意盈盈地遙手一指︰「難道是山下出事了?」

蕭依寂這才驚覺,方才殺公孫繁之時,血跡沾染在袖口,還未全干,殷殷血跡,在這皎白月色里,愈發顯得突兀。那尤紅香越是緊逼,蕭依寂強抑的殺念,便如同一蓬跳動的火焰,灼燒著他的胸口,漸漸盛極。

「哦?也難怪你還不知道,水世瀚守衛的第一道山門,已經被人攻破了,兩個武功奇高的男人,恐怕現在已經攻上第二道山門了!」納蘭荀先是一怔,微微側目,見神色的雲落愁朝他微一頷首,明眸生輝,才心念一定,繼而又道︰「這兩人恐怕是十分清楚我們的情況,他們是以山下假裝喝下迷魂酒,騙過了水夢珍他們,被劉樂天劉香主帶人抬上山來的。才到第一道山門,那兩人就將堂主水世瀚打傷,可憐劉香主,一把年紀,命喪于此,尸橫遍野。現在,這兩人怕是已經攻上第二道山門,與公孫壇主交戰起來,我乃是助他逃出,這就速速上來稟報總壇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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