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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二女之爭

裘詠堂不明就里,一見在鳳飄飄那里吃了閉門羹,便往紫衣女子水夢珍的身邊湊,欲再水夢珍口中知道發生了什麼!誰知,裘詠堂身形才一動,便听水夢珍嬌聲冷冷地說道︰「你別問我,還是去問你的鳳娘吧,裘詠堂,我告訴你,今日你若是選了她,便也不要怪我不客氣!」說罷,水袖用力的一揮,似是要和裘詠堂一道兩斷,懂得裘詠堂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是好!

「詠堂哥,那兩人還在,不用擔心!」祝雪寒見他兩頭為難,不由提醒了一句。

這才使裘詠堂心頭恍然,猛地一拍寬大腦門,發出一聲苦嘆。暗自搖了搖頭,沉吟了片刻,聲音倏地一變,再次換成方才討好水夢珍的聲音,撓了撓頭,口中略帶埋怨地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我才走沒多大一會,你們這是干什麼?鳳娘,把劍收起來;夢珍,你看,你到底是做大姐的……」

裘詠堂話未說完,便被水夢珍那一聲冷冷的嗤笑打斷,明眸之中絕望地笑意,更是令她看起來愈加恐怖,血絲密布,一瞬不瞬地盯著裘詠堂,悲然說道︰「裘詠堂啊,裘詠堂,我水夢珍當年也是飄紫峰數一數二的女子,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我現在沒有當年韶華容顏了,你就如此對我?你想要納妾,我不反對,但是鳳飄飄,就絕對不行!」說罷,明眸染淚,紫衣女子水夢珍深深呼吸,生生忍住了眼淚,倔強地看著裘詠堂,怨恨地看著。

水夢珍嬌呼才落,便見裘詠堂那面色微微一沉,尷尬地瞟了一眼,殷殷熱切望著他的鳳飄飄,心中著實左右為難起來,不知如何是好。正是听到前廳幾位山上的人,似是听到內堂吵鬧,正踱著步子過來,心念電轉,不禁意地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對他來說,簡直如同救命稻草。心念幾次,穩了穩身形,寬大劍眉略軒,口中喝道︰「都不要吵了,恁好讓外人看了笑話?等我將這兩人送上峰頂,回來再說!」說罷,不等水夢珍和鳳飄飄反應,便似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她們二人不要再鬧。

蕭依寂自是听到了門口聲音,那幾人還未進到內堂,一種無形的內力壓迫感,直欲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不似一般江湖中人身上的戾氣。蕭依寂能夠感覺到,這是一種功法練至極致,自然散發出來的一種勢,直欲令人臣服。即便蕭依寂,也是盡量控制著呼吸,生怕那幾人看出異樣。雖然,他心中極為清楚,屏風後立著五人,僅有兩人可列于武功高強之列,其他三人,仍是他視為草芥的嘍罷了,即便被他幾人識破,他也能輕而易舉的殺出包圍,帶著雲落愁逃出飄紫峰屬地,但是想要再有這麼好的機會,拿取金銀果卻是再無半點可能。所以,此刻他只能忍,甚至任人擺布,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有一柄利刃架在頸子上。

他心念未畢,便見由屏風後面,陸續走進來四五個人,閑庭信步,似乎絲毫未將蕭依寂二人的事,放在眼里,為首的一人,略略游目一掃,極為不耐煩地問道︰「可是榻上這兩個人?」聲音低沉有力,略帶沙啞,蒼然已極。

「屬下參見劉香主!」這幾人一見有人進來,想都未想,變雙手垂在身側,躬身施禮,低著眉首,半點不敢造次。

「免了吧,你們幾個與我峰上有功,這禮數能免就免了吧!」為首的人聲音蒼勁已極,宛如空谷泛音,懾人心神,余繞耳畔,久久不絕。

蕭依寂心中詫異已極,偷眼觀瞧,說話之人是個干瘦的老者,年約六十余歲,灰白長胡,兩道琉眉,一雙細目,勾鼻薄唇,雙腮內陷,下顎微尖,一望而知不是個善良之輩,此刻他神情肅穆地立在內堂之中,隱隱之中透出威嚴已極的凌厲氣勢。在那老者身後,分立著四人,灰色長袍,目中神色十分恭敬,顯是對身前老者畏懼,在他們身上披著大劍氅,劍氅之下胸口處,繡著一只怪異的巨鳥,獠牙尖利,爪似鋼刃,銀線穿梭,便勾勒出雲際翱翔,展翅博飛的圖形。仔細看來,施針勻細,片線光亮,針腳極為平整,顯是出自高人之手,尤其那巨鳥圓睜的雙目,以銀線繁復鎖針,雙目外凸且湛湛有神,更是顯得那巨鳥目光凌厲。

「是,是,劉香主,您看,就是這兩個人,一男一女,行為很是值得懷疑,所以我就叫詠堂回報香主,您看這兩人可是有些什麼目的?」那紫衣女子夢珍倏地開口,微微躬身,謙然地朝干瘦老者施了一個大禮,明眸中全然都是恭敬︰「您看,這兩人那身材略小的,自稱是瀟城軒轅門的少門主,軒轅宇,但是經過我的辨認,已經識破她乃是一名女子。另外一人,確實不知叫做什麼,但依我來看,反倒是這身穿布衣的男人,武功極為高強,他們自稱由瀟城南城門出來,遭到軒轅門的阻殺,馬匹干糧丟失,听旁人提起南面山麓里有一條通往風雨鎮的捷徑,誤打誤撞闖進了村子。但是我仔細觀察,他們二人鞋底滿是淤泥,恐怕是有意想要打探我峰頂上的事情!」

干瘦老者目光一旋,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口中稱贊道︰「夢珍啊,我果然是沒有看錯你,把你留在這山上打探消息,確實是大材小用了。這一次,有你一功,若是真的與我峰有如此大威脅,捉拿這兩人的功力,便是記在你的頭上,自然將你調上總壇,你看如何?」那干瘦老者神色高深莫測,話中似是帶著玄機地說道︰「我剛剛與總壇主會面,他交代了幾件事情下來,你們定要用心去辦。」

「什麼事情?可是能出這村子?我真是受不了這里了!」祝雪寒最先按捺不住問道,星眸中涌動著冷冷輝光,掩藏不住的興奮神色。

「那倒不是!想必你們也是听說了峰頂來著一位貴客,這位貴客欲與我峰永接江湖之好,總壇主擔心有人從中作梗,讓你們多注意這幾日來往行人,若是有什麼可疑的人物,不用問過峰頂,直接放翻了,再來稟報與我,我自己會下來處理!」那老者說著,捋了捋灰白胡須,鄭重地說道。

「這我們上哪里去找?夜里也就罷了,這平日里,外面的山道上,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劉香主您看,是不是該給我們些提示?我們也好多為注意!」裘詠堂寬大劍眉一剔,似是有些不悅地問道。其實,他說這話不假,雖然能找到路進來這村子的人不多,但是在那外面的山道,四通八達,每日來往行人,絡繹不絕,不曰摩肩擦踵,也是車水馬龍,絕不會因為陰天下雨,雷鳴閃電而減少。裘詠堂一想到,山道上每日來往的人,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屑,想要開口罵著香主,卻是生生忍了下去。

「自然,總壇主交代下來,讓你們多為注意挾劍的江湖人士,恐怕背弩之人,也是不能放過,我想說這麼多,你們也該猜到你們要注意的是哪一位了吧?」那干瘦老者笑意盈盈地逐一掃視,一絲狠辣的光,在細目之中瞬息閃過,但凡他們四人中有誰敢多說一句,退縮一點,他束在身後的雙手,都會毫不猶豫地要了那個人的命。

好在,這四人面面相覷,茫然地看著彼此,不知所措。倒是裘詠堂思忖起,昨夜江湖中人圍攻陌紅樓,蕭依寂祭出十字戰弩之事,心頭一震,眸中神色立變,恍然月兌口而出︰「我的娘哩,總壇主這是要讓我們注意蕭依寂啊!」他的話才一出口,便听幾聲驚詫已極的輕啊,相繼傳出,顯是不敢相信。

「很驚訝?想要活得久,我峰上之事,你們也不要多過問,只管照我說的去做便是了。切忌,這蕭依寂是個喪心病狂的嗜血惡魔,你們切不可驚動他,詠堂,你等一下跟我去峰上,總壇主為了對付蕭依寂,重新配出了迷魂散,你跟我去取下來。」干瘦老者對于他們幾人的反應,絲毫不以為意,听到他們幾人驚詫的失聲月兌口,薄唇唇角一挑,泛起一絲不屑地笑意。

倒是鳳娘,明眸一旋,便見那劉香主的目光,雖然看似置于別處,實則全在水夢珍的身上打轉,尤其那一對呼之欲出的酥團,更是令劉香主有些沉不住氣,繼而神情變得極為怪異。鳳飄飄佯裝嗓子不舒服,輕咳了兩聲,一雙澄如秋水的明眸,卻是一瞬不瞬地觀察著劉香主的神情變化。

果不其然,那劉香主一見鳳飄飄冷芒閃閃的目光,正望著自己,不由一怔,繼而老臉陰沉了下去,變得十分難看。鳳飄飄自是不肯就此罷休,故意掩口嬌笑,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那明月如彎,蕩著絲絲得意,令劉香主感到渾身不自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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