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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好算計

費章節(12點)

劉媒婆听到她的問話,頓時「咯咯咯」的笑起來︰「當然是給二小姐您說親了。」

不得不說,劉媒婆的笑聲,不像是人的聲音,倒有些像是母雞下蛋的時候的那種叫聲。因為太過響亮,而讓人止不住的生出一股煩躁來。

顧婉音冷冷的瞅了劉媒婆一眼,不明白為何此人竟是能夠如此不懂規矩——幾時見人當著姑娘家的面,直接說親的?竟是連個避忌也不懂了?

劉媒婆的笑聲戛然而止,連笑容也而有些尷尬起來。

齊氏輕聲開口問道︰「婉音你是什麼意思?」

瞅了齊氏一眼,顧婉音有些模不透齊氏的意思,便謹慎的看了劉媒婆一眼︰「不知是誰?我可認識?」

若沒有來頭,齊氏必定不會留著這人這樣久。

畢竟,若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定不會請這樣的私媒。再者,也不會這樣冒冒失失的就請了媒人上門提親,必定是要先請個有頭有臉的貴婦來幫著保媒打問的,兩家先通氣,若都有有結親的意向,再去請個正經官媒上門提親。

只能請得起劉媒婆這樣的,家室什麼的自然都好不到哪里去。

劉媒婆听見她問,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活泛起來,一雙眼楮閃爍起來,張嘴就開始吹捧道︰「要說那位公子,可真是要人才有人才,要錢財有錢財。他們府上以前是做官的,家里有田有地,宅子也有好幾處。就是他爹死得早,就一個老娘,家里就漸漸不如往日風光了。不過姑娘要是嫁過去那是肯定不會吃苦的,而且公子還說了,嫁過去姑娘就能當家呢」

一連串的話說下來,劉媒婆竟是連氣也不帶喘一口的,看樣子以往說說媒的都是用的差不多的說辭罷?

劉媒婆不僅嘴皮子翻得快,眼楮也溜刷得很,一眨不眨的看著顧婉音與齊氏二人的表情與反應,此時見二人漸漸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便忙收了口,適可而止。

只是末了又飛快的添上了一句︰「姑娘和公子也是老相識了,這提親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這話一出,不僅是顧婉音皺了眉頭,就連伺候的丫頭婆子也皺了眉頭,齊氏更是搶在前頭清叱一聲︰「還不住口?什麼話也是渾說的?敗壞了我家姑娘聲譽,看我不送你去見官一張嘴胡咧咧個什麼?」

顧婉音有些詫異的看了齊氏一眼,心中奇怪,嘴上卻是閉口不言。不過她已經隱隱約約能猜到提親那位公子是誰了。

當下不由心中冷笑一聲,連帶著面上也清冷了幾分。

那劉媒婆陡然被齊氏這麼喝了一通,驚了一跳之後頓時面上有些訕訕起來,心中也有些惱了︰這些個大戶人家,規矩也忒多了。在城西那塊兒,她去哪家提親,誰家不是巴著緊著的對她討好?沒想到到這里來了半天了,除了一杯茶幾塊點心,賞錢竟是一個大子兒也沒有若不是男方賞錢給得多,她都想直接走了

這錢也忒難掙了

不過心中氣惱歸氣惱,劉媒婆最終還是揚起笑臉訕訕的伸手輕輕在臉頰上拍了幾下,諂媚道︰「是是是,姑女乃女乃教訓得是,我一時糊涂,一時糊涂。姑女乃女乃莫要惱。」

齊氏見她這幅樣子,倒是也不好再發火,只得緩和了語氣耐心問道︰「你說說,那家的公子到底是誰?」

劉媒婆笑著說了一個名字。

顧婉音頓時忍不住冷笑起來——果然和她猜想得一樣,是丹枝說的與顧琮瑞打架那人

當下她也就沒了耐心,霍然站起身來,冷冷的盯著劉媒婆道︰「回去告訴那人,若是他非要一口咬定與我有私情,我們便報官法辦」

清冷鏗鏘的聲音將劉媒婆唬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訕訕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送客」顧婉音不願與她再糾纏,冷冷的對一旁的婆子吩咐道。同時又扭頭看向齊氏︰「姨娘,祖母可醒了?」

與此同時,兩個婆子已經一左一右的將媒婆架了出去。

齊氏搖搖頭,一臉的擔憂︰「老夫人精神很不好。吃了藥迷迷糊糊的睡著呢。」

顧婉音嘆了一口氣,隨即便平靜下來︰「那姨娘隨我一同去趟大伯屋里吧?這事鬧大了,還需要伯父和三叔出面。」

齊氏倒也不遲疑,甚至連疑惑也無便點頭應了︰「既然二姑娘說了,我沒有不應的。只是這事兒,二姑娘心里也有個準備才好,看這架勢,那人吃了虧,說不得就惱羞成怒了。一個媒婆都說得那樣難听,保不齊還有更難听的話。」

听了這話,顧婉音忍不住深深看了齊氏一眼,齊氏卻不見絲毫躲閃,坦然與她對視。

半晌,顧婉音點點頭扯出個笑容來對齊氏道︰「多謝姨娘了。」

齊氏也笑起來,笑容真誠而自然︰「我好歹也是你的庶母,不幫著你卻是幫著誰?」

顧婉音緩緩低下頭,看似羞澀,實際上臉上的笑容卻是慢慢的收斂了,神情也一點點變的冷冽。

齊氏這是在示好麼?只可惜,演戲太過了。特特的將她叫來演了這麼一出戲,雖然看著是情真意切,可是何嘗又不是在變相的給她難堪?

若是真心為她好,那就該在知曉了媒婆來意之後立刻將人打出去。而不是明明已經問清楚了媒婆來意後,還特地叫她過來,當著她的面演了一出真心為她的好戲。

齊氏這麼做,不僅讓人覺得齊氏人品好,更是直接將這件事情當著一干下人的面抖摟出來,讓她沒法掩蓋遮藏。

換一句話說,齊氏是將她這個嫡出小姐從高高在上的地位,直接狠狠的拉了下來

就算事情不是真的,可是這樣的事情誰背地里不議論?更有那些黑心的,添油加醋胡說一通到那個時候,她還有什麼臉面尊嚴?

就算是老夫人,以後听說了這件事情,只怕也只當齊氏是個好心的。就算追究齊氏不該將她叫出來,可齊氏也大可辯解說她不太懂得這些規矩。一句話,齊氏就可以將她犯的錯推翻。還沒有人能反駁。

齊氏這一招,很是高明。

甚至現在,她顧婉音還不得不感謝齊氏。否則便是白眼狼

不過,既然齊氏如此聰明,相信這件事情也能處理好罷?既然齊氏想要出頭,那就給齊氏一個機會又如何?讓齊氏來處理這件事情,處理好了,齊氏也就得一句夸贊,她也省心不少。就算齊氏處理不當,也還是那句話——齊氏不過是個妾室,本就沒有資格處理這些,她說的話做的主,怎麼能算?

至于那個拿著一丈青到處胡說的無賴……一時之間倒是不好辦了。就看他識趣不識趣。若是不識趣——她就算是玉石俱焚,也絕不會任人誣陷

不過,借由這件事情,她興許也能看清楚一些人的真面目。比如莉夫人,比如……齊氏。

顧婉音和齊氏各懷心思的聚在一處,正要往顧家大房那邊去。誰知顧昌宏卻是帶著夫人李氏過來了。顧婉音又驚又喜,同時更是心中一凝——只怕大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了。

果不其然,顧昌宏與李氏看過老夫人之後,顧昌宏便往書房去了,同時讓人快快將顧昌霏尋來。

而李氏便直接將顧婉音拉到一邊,遣散了伺候的人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二丫頭,你跟嬸子說,到底你是不是和人私會,還留了信物?」

顧婉音看著李氏關切焦急的樣子,心酸一酸眼楮便濕潤了,當下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哽咽道︰「嬸子您從小看著我長大,我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那一丈青是我的沒錯,可是我卻不認得那人,事情不是那樣的。」

當下她便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李氏越听眉頭便皺得越厲害,及至顧婉音說完,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死結。

李氏深深的吸一口氣,狠狠道︰「這是哪個缺德的使的絆子?看樣子根本就是沖著你來的你是不知道,那人手里的一丈青也就罷了。畢竟沒有記號又是死物,誰肯定就是你的?可是偏偏我們又得了消息,那人怕旁人不信,還叫了一個小丫頭作證我去查過,那丫頭的確是從你房里犯了事情攆出來的。如今人證物證齊全,我們倒是百口莫辯了。還好那丫頭不是你貼身的,只說見過你戴這簪子,沒說你和人私會。」

顧婉音除了苦笑之外,再沒了其他的表情。事情這樣只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個局,的確是針對她的。

李氏見她不言,便又勸道︰「放心,事情也不是那樣難辦。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既然沒做過,咱也就不怕。」

顧婉音依舊只能苦笑——李氏不過是寬慰她罷了,怎麼不怕?壞了名節,不僅是她一人受損,顧家更是要受損。

「這事兒暫時不要告訴老夫人。你哥哥那頭你也別擔心,你大伯已經想辦法了,倒是那個無賴,我們必定不會輕易繞過他。這事我和你大伯會處理好的。」李氏輕輕拍了拍顧婉音的肩膀,柔聲勸道。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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