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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小心——」晚了,當唐琳跑到懸崖邊的時候,由于前面太黑了,她根本就看不到失足掉下去的閻秦。

御聖君走過來,把她給拉回來,「危險!」

唐琳走回來幾步,但仍盯著懸崖下面看,沉重道︰「我還沒有問出我朋友的下落,他怎麼能死了呢!」

他大概望了房子外面一眼,見到那兩個看守的人,他想,這里應該就是關押鳳蝶舞的地方了。

過了一會,他把一兩根柴扔入火堆里。然後起身,輕步走到唐琳身邊,自身上月兌下外套,蹲下,把外套輕輕披在了她身上。

貓頭鷹被石子打中,扇動著翅膀叫了幾聲,然後飛走了。

她很欣慰,很感動。

御聖君問她︰「都如此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呢?」

「哦,」唐琳不再問點什麼。

御聖君看到了,頓時眉頭蹙緊,「住在星星上面?」

「那你家在哪呢?」御聖君問到。她的無奈,她的感觸,她的憂傷,他都感受到了,他好想呵護她,給她那顆迷惘的心送上溫暖。晚風粼粼。

之後,二人兵分兩路,各奔一頭去找鳳蝶舞。

御聖君心里發著毛,「是朕產生幻覺了嗎?」

御聖君迅速放開鳳蝶舞,轉身望向外頭,防備起來,但他只看到一抹閃光稍瞬即逝,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看到。

唐琳在小溪邊的石頭地上,起了一堆火,她正坐在火堆邊,一只手百無寥寂地旋轉手機,另一只手托著臉頰,看著火光發呆。

直到她和駿馬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他才往別的道去了。唐琳還在附近尋找鳳蝶舞,他不能把她丟下。

山間附近有間破房子,正是關押著鳳蝶舞的地方。而此刻,房子外頭有兩個人在把守。

唐琳指了指天上最遠的那顆星星,傻傻地笑著,「那里!你看到了嗎?」

「家?」唐琳的語氣有著濃濃的無奈,她躺下來,枕著雙手,看著繁星正茂的天空,一時茫然了不少,「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記憶中,我每一年只有兩次機會見到家人,其他的時間,只能通過視頻見到。說實在的,還真是想他們了。」

唐琳回過神來,看到他,有點激動,「老同志,是你呀,可找到我朋友了?」

他果然來救他了!

此時,斷天涯上,在閻秦墜崖的地方,突然有一只手伸了上來,緊接著又有一只手伸了上來,死死地抓著岩壁。

御聖君把鳳蝶舞送到上斷天涯的山腳,由于她走得太慢了,他一直在放慢著腳步。若是他一個人走的話,恐怕已經騎馬回去了。

來人蹲下來,白色的衣袍,映入了閻秦的眼中,當即像見了鬼魂一樣嚇得直打哆嗦,「怎、怎麼是你?你踩到、踩到我的、腳了,快、快扶我上來,我還沒有把君蝶軒弄到手呢,所以那丫頭的生存之路……還沒有斷!」

繩子月兌落,四肢可以活動,鳳蝶舞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投入了御聖君的懷中,輕輕囁嚅︰「我好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夜,更深了。

看到他出現,她不由得鼻翼一酸,心里頓時五味陳釀。

御聖君坐在她身邊,時而看著她,時而看看火堆,時而望望天上的繁星,打算就這樣度過這個安靜靜夜。

那看守房子的兩個人,听到不遠處有動靜,于是紛紛往那走去。在他們來到那棵停靠過貓頭鷹的樹下時,御聖君的身影忽然在他們身後出現,並迅速點了他們的穴道,當即,都倒在了地上昏睡過去。

這時,外頭傳來「 嚓」的一聲。

可是,他的請求對方不答不答應,反而突然伸出一只腳,踩住了他的右手。

御聖君無奈地搖搖頭,變回了往常低沉嘶啞又溫和的嗓音,看著唐琳的睡容輕輕說著,「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她望著他,露出非常燦爛的笑容,「是啊,我家就在上面!」不知是不是到點睡覺了,她有了困意,打了呵欠後,對御聖君提出晚安,「老同志,今晚小女子就在你家的地盤上睡一夜了,就這樣,晚安!」

御聖君走到她對面坐下來,道︰「老夫剛才在附近看到了一間破屋子,想看看你的朋友是否在哪里。靠近房子的時候,正看到有一位年輕的公子在幫一位年輕的姑娘解繩子,估計那位姑娘就是你的朋友了!」

他把馬拉過來,給鳳蝶舞,「我有事要去別的地方,這里距離城中心不遠,你就一個人騎馬回去吧!」

閻秦的慘叫聲,再次蔓延附近的山間,「啊——」

她以為他會更憐惜她,會扶著她,會柔聲相對,可他沒有。鳳蝶舞心里有些失望,跟上御聖君的腳步出去了。

在山下附近的小溪守候唐琳的御聖君,听到閻秦隱約的慘叫聲,立即起身。明明人已經掉下山崖了,怎麼可能還有動靜。

在他神游太虛之際,突然,身後突然有一抹閃光。

御聖君不再有顧忌,向破房子走近,走到門口,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這是什麼女人啊?一點安全意識也沒有。御聖君提醒道︰「小姑娘,附近豺狼虎豹很多,你……」

她近距離看著他的臉龐,心里有著說不出的喜悅,激動,幸福感……頭小中回。

鳳蝶舞還與那柱子綁在一起,听到敲門聲,立即抬眼望向門口,原本以為是閻秦回來了,她害怕得收緊了心神,可沒想到,竟然是御聖君。

來人淡淡出聲,這份淡定的背後,卻是冰冷無情的,「跟你這種人打交道,沒什麼誠信可言,下去吧——」後面一句突然嚴厲了幾分。

「也只能這樣了,」唐琳詳細說︰「我朋友叫鳳蝶舞,她呢,身高比我低點,很苗條,很……哎呀,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之,是一個二十多出頭的漂亮姑娘就行了。老同志,找到了,咱們城中的君蝶軒酒樓會面!」

御聖君在解決外頭那兩個小嘍的時候,已經把面巾摘下來了,所以,鳳蝶舞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他已經死了!」御聖君淡漠說道,「回酒樓吧!」不再說什麼,先行一步走出了破屋子。

「啊!」閻秦痛苦地叫著,先前大難不死掛在下面的樹上,好不容易爬上來,他已經沒有體力透支了。「你是誰?」

御聖君把面巾蒙上,向唐琳走了過來,靠近她側身一米外的地方,這才停下了腳步,「小姑娘!」又是那老成滄桑的聲音。

御聖君在前面路過,見這邊有火光,然後就向這邊走了過來,在靠近房子不遠處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兄弟,幫個忙?」閻秦請求道。

「我走了你怎麼辦?」已經是深夜了,鳳蝶舞擔憂御聖君的安全,畢竟他是一國之君,他若出了什麼事,她可是朝廷罪人了。

鳳蝶舞回頭看著他,眼神多麼的不舍。可他卻是平靜無波的眼神目送她離去。

找了好久,在山間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邊,御聖君看到了唐琳。

一抬腳,來人把閻秦給踹下了山崖。

只是,待他蒙上面巾回神望去時,身後,除了睡著的唐琳,一個人也沒有。她還是保持一樣的姿勢,一樣的睡容。

輕微的鼻音,在寧靜的夜色中時有時無。

他抓過她的手臂,幫她一把送她上了馬,冷淡道︰「我自有辦法回去,無需擔心!」用力拍了一下馬的月復部,馬上馬就緩緩走動起來。

他走過來,動作利索地幫她解開身上的繩子。

睡夢中,唐琳好像吃了糖似的,嚼了嚼嘴巴,露出了可人的笑容。

唐琳已經睡得如同死豬一樣,估計一時半會不會醒得來。御聖君摘下面具,安靜地坐著,看著火光,漸漸出了神。

閻秦大口地喘息,打算拼盡最後一口氣爬上山頂上,不料,這時一個黑影擋住了他眼前的月光,抬眼望上去,看不清來人的面孔。

御聖君自地上拾起兩顆石子,然後往附近那樹上扔去,那樹上的枝杈間,停靠一只貓頭鷹,他的石子直接就打中那貓頭鷹。

不稍一會,露出了一顆腦袋,竟然是閻秦。

「你朋友是誰?老夫幫你找!」御聖君的演技,堪稱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方,此情此景,還能說出讓唐琳找不著破綻的話來。

御聖君雙手僵著,始終沒有準備抱住鳳蝶舞,鳳蝶舞正處于情緒波動頭上,他若狠心推開,那相當于沒有救過她一樣!

御聖君低沉一應,「嗯,依姑娘所說的!」

御聖君聳聳肩,呵笑道︰「老夫又不認識,怎麼知道是誰呢。」

唐琳好奇地問︰「一位公子救了我朋友?老同志,你可看清楚那位公子是誰?」

「是閻秦帶人馬回來了麼?」鳳蝶舞擔憂著問。

看了唐琳一眼,御聖君並沒有拿回外衣,直接就離開了小溪邊,然後往前面的山崖上去,輕功一施,以極快的速度上了山。

山崖邊上,站著一抹儒雅的白影,烏絲和白衣在風中隨風而舞。

待白影的主人剛要轉身離去時,突然目光一凜,警惕起來,他發覺身後有人。而此刻,身後不遠處,御聖君正緩緩向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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