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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給你十年你也殺不了本宮!

「沙殿下哥哥!」東平公主跑過來,蹲到地上,搖晃著沙殿下,神色焦急。

唐琳暗中掃了一眼偏廳里的每一個人,除了伽之王後與沙王後顯得比較鎮定之外,其他人,無不都因為沙殿下忽然倒下而受了驚嚇。

伽之王後本來就是個不簡單該提防的人,但作為沙殿下的母親沙王後,怎麼看到親兒子倒下而沒有第一時間出來關心呢?反而是一副淡定從容穩操在握的樣子!

沙殿下此時的臉色異常蒼白,人已經昏闕過去了。

東平公主搖晃了沙殿下幾次,不見對方醒來,崩潰得哭了起來,「沙殿下哥哥!沙殿下哥哥!」

東平王後從驚嚇中反應過來,馬上詢問在場的人,「沙殿下怎麼了?」

東平王後話音一落,沙王後就跑過來,蹲在沙殿下的身體旁,假惺惺地掉起眼淚,「王兒你這是怎麼了?王兒……」

唐琳對沙王後假惺惺的表現心中滿是鄙視,她走過來,把東平公主拉起,然後蹲下來,拿過沙殿下的手。

沙王後見狀,暗暗垂下陰冷的眸,繼續假裝痛哭。

唐琳給沙殿下探了探脈搏,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一根銀針此入了沙殿上某一穴位,緊接著,她伸手過去,探了探沙殿下的鼻翼,沒感覺到熱乎乎的氣息後,她難過地搖搖頭,然後站起來。

「我兒……怎了?」沙王後幾盡失聲問,似乎她已通過唐琳的表情看出來沙殿下沒了氣息。

唐琳垂下頭,神情黯然。

沙王後搖頭哭著說︰「不會的,我兒身體一向身好,怎麼可能會死呢。」

一個‘死’字,撞擊過偏廳里每個人的心,無不都神色大變。東平公主更是破跌後退了兩步。

她的沙殿下哥哥,之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死了?這怎麼可能!

沙王後故作不敢置信,于是也伸手過去,探了探沙殿下的鼻子,在得知沙殿下已沒有氣息後,眼底劃過一絲得意,卻又稍瞬即逝,然後,她趴在沙殿上痛哭,「王兒啊!」

大伙兒,一個個都難過地垂下頭。

似乎輪到自己表現了,于是,伽之王後走到偏廳中央,憤怒地控訴起大御,「我們千里迢迢來大御參加婚典,是帶著祝福的心意來的,可我們作為客人,卻在大御發生命案,這就是大御對待客人的態度嗎?沙殿下無辜失去生命,這究竟是誰人所為?」說到這,看向唐琳,質問道︰「大御皇後,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經過伽之王後這番話,不少異國的人都心惶惶了起來,生怕他們也會落得怎麼死都不知道的下場。

不知誰跟誰說了這麼一句,「原來大御皇宮鬧鬼,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未免我們也落得沙殿下的下場,咱們要早點動身,離開大御。一輩子,我也不想再踏入大御的境地了!」

唐琳豈會不知伽之王後在煽風點火,把沙殿下的死指向大御。她朝情緒異常的各位按了按手,「各位,請听本宮說幾句,沙殿下的死,我大御會給沙國一個交代的,也給各國人一個交代,待沙殿下的死查出死因之前,請大家稍安勿躁,千萬別意氣用事。」

說到這,唐琳吩咐一霜,「叫人來把沙殿下送到太醫院,讓太醫院盡快查出沙殿下的死因。」

「是。」說畢,一霜轉身跑出了偏廳。

唐琳又喚來一宮女,「來人,把沙王後扶下去,好生安撫!」

沙王後在一個宮女的攙扶下,慢慢退出偏廳。退出偏廳之前,暗暗與伽之王後交流了一個陰險得意的眼色。

一會,兩名太監進來把沙殿下放上木板。

唐琳目送沙殿下被抬下去後,低下頭,憂心忡忡看著地面。

伽之王後見到唐琳這般失落,嘴角抹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

御聖君火速趕到太醫院安放沙殿下尸體的病房內,除了吳御醫和張向陽,沒有其他人在里面。

御聖君走到床邊,過目了躺在床上的沙殿下一眼,此時,沙殿下的臉色恢復了紅潤,與昏倒之前沒什麼兩樣,一點蒼白之色也沒有。

張向陽說︰「沙殿下的情況和伽之王的情況是一樣的,身體里有一種不知名的藥物使他們的真氣逆轉,氣血相沖。只不過,那種藥物伽之王身體里很少,所以沒那麼快催命,但如果不是皇後娘娘,沙殿下恐怕已經沒命了。」

御聖君問︰「太醫院可查得出是什麼藥物?」

吳御醫搖頭道︰「恕老臣無能,沒有查得出沙殿嚇體內的藥物究竟是何物,又是出自何處。」

「主子,」張向陽說,「這恐怕不是我大御境內所產的藥物。這些藥物入體即化,與氣血相融,只能運用內力,才能把這些藥物逼出體內。皇後娘娘在給沙殿下把脈的時候,已探出沙殿下有走火入魔隨時會死的可能,故施針封了其穴位,讓那股氣體緩下來,不至于立刻要了沙殿下的命。屬下已把藥物逼出沙殿嚇體內了。」

吳御醫嘆了口氣後,道︰「沙王得知兒子已死這事,昏了過去,現在還躺在廂房里昏睡著,而且……」

張向陽替吳御醫把後話補充,「而且,因沙殿下這事,把各國鬧得人心惶惶的,都說要立即離開大御,從此不再踏入大御的境內,不再與大御成為友誼之邦,而且有的還揚言,不給一個交代,一定要發兵攻打大御,他們就算最後要落得亡國的下場,也要誓死對抗大御,絕不投降求饒!目前,最可疑的人,便是伽之王後與沙王後,只要把她們抓了,或許,就能終止其他國的人遭遇沙殿下和伽之王這樣的情況!」

御聖君冷聲吩咐道︰「對于伽之王後和沙王後,別輕舉妄動,不管她們接下來要做什麼,我們都別管,我們只需派人在暗中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便行。只要她們對誰下手,我們就在暗中救人,但對外一定要宣稱這些人已經死了,直到伽之王後和沙王後的目的達成我們再另做打算。」

張向陽有所顧慮地道︰「還不知這兩個女人的身手如何,我們派誰去盯著她們?以防她們功力過高,發現了我們派去的人,那樣,就打草驚蛇了!」

御聖君沒有由于就想到了兩個人選,「讓暗冷和暗風盯著這兩個女人。就是因為暗冷發現了這藥物的氣味,我們才及時救了伽之王的命,讓他盯著這兩個女人,最合適不過。」

「一旦再發生命案,按朕的說去做。」說完,御聖君匆匆離開了房間。

轉眼,入夜。

天色昏沉,大雨傾盆。

宮中某一廂房內,傳出伽之王後細小謹慎的聲音,「你這次下手,有點重了,我們不應該馬上要了沙殿下的命!」

房內,昏暗的燭台前,沙王後怨恨的瞪了那躺在床上身子婀娜的伽之王後一眼,「別以為我看不出,你今天對沙殿下動心了。我是按計劃行事的,並不過分,是你舍不得他死,這會倒是怪起我來了。我可提醒你,要是你對沙殿下動心這事讓主人知道了,你等著生不如死吧。」

伽之王後翻過身,背對著沙王後,冷漠道︰「人已死了,多說無益。」在沙王後看不到的當兒,她的眼神溫柔而疼痛。

想起今天與沙殿下對視的那一眼,她很清楚自己看到了他對她的溫柔,疼惜,炙熱的愛意,還有她不解的憂郁。

她見過對她表達愛意的男人無數,但沒有見過一個是發自內心的,沙殿下,是第一個。其他人都貪戀她的美色,而他,是發自內心愛慕她。

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心動的,稍不留神,同伙就已經要了他的命,她這會,只能惋惜,遺憾,心疼。

從不會為任何人心疼的,沙殿下是第一個。

「今晚子夜的行動,別出岔子了。動手後,我們趁亂離宮!」

听到門開最後門又被關上的聲音後,伽之王後翻過身。這會,沙王後已經不在她的房間內了。

窗一側,有兩條人影。

——

雨已停,但天色很黑。

御花園某一涼亭上。

唐琳坐在石桌邊,看著石桌上的燈籠發呆,身邊空無一人。

附近,有個宮女提著燈籠往涼亭這邊走過來,但還沒有靠近涼亭,便被黑暗中的一個人給捂住嘴拐到了濕漉漉的草叢里。

俄頃,小詩已穿上宮女的衣服,提著燈籠往涼亭這邊走來。

走上涼亭後,小詩來到唐琳身後,對著唐琳的背,眼里充滿了殺意,沒有提著燈籠的那一只手,緊緊抓著一把匕首,越發的靠近唐琳。還用宮女細微的聲音說︰「娘娘,該回宮里歇著了!」

唐琳黯然說︰「你先退下吧,本宮想在這再呆一會!」

「好!」小詩咬著牙應了聲,然後燈籠往旁一丟,手中的匕首狠狠朝唐琳的背刺去,「去閻羅殿呆著更好!」

唐琳余角一寒,緊接著,倏然起身並轉過身,並抓住小詩拿著匕首的手,速度比小詩下手還要快。

小詩還未反應過來,唐琳長腿一出,一腳把她給往兩米外地方踢出去。

直到小詩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唐琳才冷冷地道︰「踐人,就你這點功夫,給你十年,你也殺不了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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