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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挑釁

「帝國男爵阿爾瓦?艾布納致書于南海軍團第七陸軍師團長泰勒少將閣下尊前︰自將軍麾下第九步兵團統領魯克往在下領地提醒防範海賊以來,阿爾瓦夜不能寐,枕戈待旦,為保境安民略盡綿力。今有南方沿海賊寇二百七十一人,自帝國菲特行省沿海登岸,滋擾邊境,入寇驚民。阿爾瓦自領地內設伏,于流楓鎮外斬殺一百一十二人,生俘海賊一百五十九人,自寇首德西以下,無使一人漏網。托將軍洪福,畢全功于此一役,我境內軍民,無一傷亡。阿爾瓦特此致書于將軍尊前致謝,如無貴軍魯克統領提醒,使領地內軍民日夜防範,斷無此奇功。在下于上書軍部之信函,必為將軍及魯克統領邀功。將軍麾下,戮力國事,有功于帝國南岸沿海,晝夜用心,實為我等後輩表率楷模。若將軍有命,阿爾瓦必奉將軍號令以供驅馳,再拜!」

「哼!」泰勒少將將這封書信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他手下的十幾名正副統領隨著這拍桌子的聲音,心頭都是重重地一跳,低下頭去,不敢與這位暴躁的師團長忤視。

「魯克!我的信念完了,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打海賊的邊防,被內陸領地的一個小小貴族,送來這樣一封信,我們還能在沿海混嗎?」

魯克統領應聲站了起來,由于害怕,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報告師團長,我在上個月去艾布納平原阿爾瓦男爵的領地提醒關注海賊入侵內地,確有其事。」

「提醒關注?你們是問這個阿爾瓦收軍費的吧!我說過多少次了,沿海海防,現在已經引起了軍部的關注,讓你們小心行事。你們倒好,收地方軍費都收到艾布納平原去了。艾布納平原是什麼地方?那是安格侯爵的領地!現在捅了簍子,這個阿爾瓦男爵,寫信往帝都軍部去邀功,你讓我們南海軍團的臉往什麼地方擱去?防備海賊,防備海賊,海賊都跑到內陸去了,軍團長問起來,我怎麼回答?如何跟軍部交待?」

座位上的一名統領見師團長動了真怒,小聲地勸道︰「將軍,我們第七師團的防區,也就這兩百里不到的海岸線,就算有海賊溜了過去,也未必就是我們第七師團的責任。」

「胡扯!你當軍部的人都是傻子麼?那個阿爾瓦男爵的信都已經寫到我這里來了,跟第七師團沒關系,沒關系人家寫信給我干什麼?為什麼不寫給第八、第九步兵師團的師團長?」

「將軍,這個什麼阿爾瓦男爵也太過分了,這明擺了是要落我們第七師團的面子,要不我們挑一批兄弟到他領地去,給他點顏色看看。」一個滿臉大胡子的暴躁統領站了起來,氣哼哼地說。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蠢貨!嫌丟人丟得還不夠嗎?我們帝國的主戰兵團,越過防區到人家貴族的領地里面去鬧事,萬一有什麼閃失,軍團長怪罪下來,都是掉腦袋的罪,你們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

被師團長這麼劈頭蓋臉地一罵,那個大胡子統領立馬不吱聲了,訕訕地坐了回去,臉上帶著不服氣的神色。

「哼,散會吧,參謀長留下。還有你!魯克你這混蛋,也給我留下!」

大家見上司發了話,都向魯克投以一絲憐憫的神色,馬上一個接著一個從師團的會議室里溜了出去。師團長正在氣頭上,可別觸了什麼霉頭,把一腔子火都撒到了自己的頭上。

泰勒見大家都出去了,看了看自己的參謀長和魯克統領,順手把會議室的門關上了︰「說吧,魯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阿爾瓦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憑借那麼巴掌大的兩個鎮子,就把近三百海賊給全殲了?」

魯克見師團長的神色緩和了下來,松了一口氣,解釋說︰「事情是這樣的。我按照您的吩咐,把收取軍費的範圍擴大了一些,越過了菲特行省,試探性地向艾布納平原伸了伸手,也試探一下安格那個老家伙的態度。」

「誰知道南端的那個小領地領主不買賬,態度還很強硬。我想來想去咽不下這口氣,咱們縱橫南海,怕過誰來?我就暗地里叫幾個人,找了一伙海賊,睜一眼閉一眼地把他們放了進來,事先說好,只吃那個阿爾瓦領地上的肉,別的地方不準踫。哪知道德西這個廢物,竟然全軍覆沒了。」

「是德西的人馬?是不是那個叫做海狼的海賊團?這個團的實力不是很弱啊,究竟怎麼一回事?」泰勒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是海狼,阿爾瓦的領地上放出風來,大家都傳言說領主要送一批厚禮到艾布納城堡去。德西听到這個消息,提前了幾天就在必經之路上埋伏去了,哪知道肉沒吃到,反被人家給干掉了。現在想起來,這個送禮的事情,很可能是這個阿爾瓦故意放的風,引海狼下手。」

「哦?故意放風?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嗎?這個叫做阿爾瓦的小領主可不簡單那!你去過他的領地,見過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也是軍人出身嗎?」

「報告將軍,這個阿爾瓦不是什麼軍人,而是安格侯爵的小兒子,現在還沒有過年,他今年只有十五歲,據說剛剛從帝都的魔法學院畢業的。在學校里,大家都叫他廢柴,是個性格很古怪的小男孩。」參謀長在一旁,急忙把所搜集到的資料跟師團長匯報了一下。

「哦?」泰勒越發地感興趣了︰「安格只有十五歲的小兒子?那麼大一丁點的領地,就把海狼團給吃了?你們的情報沒有什麼錯誤吧?」泰勒又拿起了阿爾瓦寫來的那封信,眯起眼楮,盯在「畢全功于此一役,我境內軍民,無一傷亡」這幾個字上出神。

「是的。」魯克統領連忙把話接了上來︰「這個阿爾瓦的確只有十五歲,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不知道你听說過沒有,就是近來搞什麼羊肉串搞的很火的那個家伙,現在在附近的兩個行省內都開了叫什麼連鎖店。」

「原來是他啊!安格侯爵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小兒子。流楓鎮和流松鎮雖然不大,但卻是周圍行省來往的交通要道,看來這個小子敢向我寫信挑釁,一定是有些仰仗的。魯克,你給我點一隊親兵,我要去親自會會這個阿爾瓦,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泰勒了解完情況之後,反倒沒有一味地發火,沉靜下來之後,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可是將軍,以您帝國師團長的身份」參謀長有些猶豫。

泰勒諱莫如深地笑了一下︰「這有什麼,我是南海軍團距離他領地最近的防務軍官統帥,他那里抓了這麼多的海賊,難道我不該去把那些海賊押回來嗎?這是一個絕好的借口,我也想借機看看,安格的小兒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參謀長和魯克統領都恍然大悟,臉上露出「師團長神機妙算」的恭維神色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副統領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報告師團長,那個阿爾瓦派人來了,一隊親兵,說是押送俘虜的海賊來听候師團長的發落。人送到大營門口,把一百多名俘虜捆得好好的,交給第六步兵團的人之後就走了!」

「什麼?」泰勒的眼楮瞪圓了,我這邊剛打算去押人,他倒先把俘虜給送來了,連個面都不照,這算什麼?又一次挑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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