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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神魔兵器和土狗

阿爾瓦醒來的時候,眼楮幾乎被周圍的閃爍的光芒刺痛了眼楮。

這是一個碩大無比大廳。腳下是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四周的牆壁也被打磨得很光滑,看起來像是由兩米左右見方的巨大岩石堆砌而成。天花板上掛著幾個大大的吊燈,每個吊燈上都有至少十顆大個的魔力水晶,閃爍著奪目的光芒。阿爾瓦有些掙扎地站了起來,發現了一個詭異的問題,這個石廳是沒有門的!所有能看到的位置,全部都是由石質拼成。似乎石塊與石塊之間有細微的縫隙,但是用手模上去的時候,觸手冰冷,更有些柔然感而且有彈性,似乎是膠狀物質?

阿爾瓦站了起來,大聲地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有人嗎?」

「確切地說,這里沒有人。」大廳天花板上吊燈中的魔力水晶忽然發射出一道道光芒,集中在一點之後,幻化成為一個身影。這個身影由模糊到清晰,進而凝結起來有實質一般的感覺,仿佛一個人就這麼憑空地從空氣中走了出來。

「這里只有一個神的靈魂。」那個身影說。他有兩道長長的眉毛和一副不算短的胡子,湛藍色眼楮,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權杖。看起來就像一個老者,但從阿爾瓦的眼中看來,有種奇異的感覺,這個老者竟然是完美的?沒有瑕疵,柔和的衣角線條仿佛都是流線型的,身高、肩寬、腿長、臉型、眼楮,似乎每個部位的配比都具備黃金分割的比例,連臉上的皺紋都透露出一種具有魔力的線條。

「別那麼害怕,我只是把自己的身影幻化得老一點,看起來更像是穩重一些罷了。」那個身影緩緩地開口︰「你手上戴著文森特的戒指,又過了一個六百年了嗎?」

「六百年?」阿爾瓦隱隱地感覺到有些不妥了,根據聖堂的說法,自己當年被誤認為什麼魔聖轉世,不也是提到六百年一個輪回麼?

「是的,六百年。六百年前文森特那個家伙也來過這里,不過最後的結局很讓我失望啊!」那個身影的話語中似乎帶著無限的惆悵,「每一次都要等上六百年,不知道這次你是否能讓我看到希望的前景。」

「什麼希望?你到底是什麼人?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

「別著急,我的小家伙。我們先來看看你的素質再說了。」那個身影緩緩地走了過來,伸手向阿爾瓦的頭上模去。阿爾瓦的頭腦似乎滲透進了一絲的冰冷,但那只手似乎是不存在的,沒有觸踫的感覺。而明明看見他的手伸進了自己的頭顱,仿佛在盡力模索什麼。

阿爾瓦感覺到了自己的精神力空間內,滲透進了一絲的物質,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精神力空間——仿佛是一個小小的宇宙,湛藍色的空間內,一個中心點有如一個小小的漩渦,在緩慢緩慢地轉動。而滲透進來的東西,是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芒,在力求探知自己的精神力空間。

「恩,很不錯。」不知過了多久,那個身影抽開了手點點頭,似乎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你的潛質不錯,怪不得你能夠破解文森特所留下的關于雷系魔法的傳承。那是通往另外一個世界之路。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交易?」阿爾瓦搖了搖頭,「我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交易的,並且我想知道的是,這里是什麼地方,你又是什麼人?」

「人?」身影嗤地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無盡的嘲弄︰「我只是一個靈魂,一個被禁錮了的靈魂。這里麼,這里是一個用無上魔力拓展出來的空間,你听!」

阿爾瓦努力地豎起耳朵,盡力地听——什麼都沒有,等等,似乎,有海浪的聲音?是的,就是海浪。「听到了麼?這里是在大海當中,這個空間不是真實存在的,只是魔法,魔法開創出來的一個空間。」

阿爾瓦咧了咧嘴,還要問什麼,那個光影擺了擺手︰「我們的時間很有限。你昏睡的時間太長了,為了努力地等到你醒來,我不得已將我們所處的空間一再縮小。如果你能早醒來兩個小時,或許你可以見到另外一個世界,我要回歸的世界。」阿爾瓦向四周看了一下,的確是覺得石廳的空間在比自己剛醒來的時候又縮小了一點。

「我們言歸正傳吧。」光影聳了聳肩,雖然現在阿爾瓦也知道時間比較緊迫了,但光影還是有幾分滿不在乎的表情。

「你可以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東西,不是最終的東西,而是你認為可以獲取那些東西的力量。我這里有幾樣東西可以讓你選擇,精神力擴大一倍,力量擴大一倍,讀心術,還是一件魔神兵器?」

「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麼?」阿爾瓦有些猶豫,光影給出的四樣好處听起來威力都足夠強大,不知道他需要自己拿什麼來交換。

「不需要,小家伙。你第一次才來這里,這四樣低等的東西只當做我送給你的見面禮,畢竟,以後我需要你的幫助。下次再來的時候,我會根據你對我做出的貢獻來相應等價值地送給你東西。」

「低等的見面禮?」阿爾瓦嘟囔著,「那麼你到底需要我來做什麼呢?」

光影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詭異︰「開啟一道門,小家伙。開啟一道門需要什麼東西?首先,我需要找到那道門,也就是說我需要一個地圖。其次,開啟一道門需要一把鑰匙,再次,你需要有把我帶到那里去的能力。就這三樣了,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的。快點選擇吧,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了。」

阿爾瓦猶豫了一下,又抬頭問道︰「那件魔神兵器是什麼東西?我總得先看看才能選擇吧?」

光影笑了︰「神魔兵器,我這里有現成的神魔兵器,但我並不認為你能夠使用它們。我將賦予你能打造一件屬于自己的神魔兵器的能力,你將根據自己所能操控的力量來打造它。我覺得你倒是很有這方面的天賦,比如你的那根小魔杖,就很不錯呢,雖然它在我看來只是個玩具而已。」

「那我就要打造一件屬于自己神魔兵器的能力吧。我的精神力和力量都在隨著身體的長大在不斷地增長,現在讓它們翻倍,顯然是有些吃虧的。而讀心術,會了這種能力之後,我怕我今後的生活都變得毫無趣味性。」

「聰明的孩子,我如你所願,你在除了讀心術之外選擇了一件最富有成長擴大潛質的東西。在你能掌控神魔兵器力量的時候,你自然會感應到打造能力的存在。」

光影的聲音開始吃力起來,石廳的空間開始急劇縮小。

「另外,作為你聰明得讓我高興的附贈品,我把這個幻妖的魔寵也送給了你。它具有幻化的能力。比起一般的幻妖來,它的能力強大得多得多,確切地說,這是一只具備較高等智慧的幻妖,因此它可以學習幻化出真正魔獸的能力,而不僅僅是光影幻覺。但是,它必須以你的魔力為依托。比如它現在具有土蜥龍和獅鷲的幻化能力,但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最大限度不超過你的魔力。如果透支魔力,將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極有可能將你的精神力鎖定在幻化的狀態。就是說,你的靈魂有可能被鎖定在一只獅鷲的身體里,這點,你要當心。」

光影的話越說越快,顯然是時間開始不夠了。光影招了招手,空氣中幻化出——一只可愛的小土狗?這就是這只高級幻妖的原形嗎?

石廳已經縮小到只有十來個平方米的樣子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叫什麼,我如果再次來怎麼找到你?」

「叫我陸——」光影似乎有些遲疑,「你真正需要我的時候,自然會再次找到我!」光影最後地搖曳,似乎低聲地說了一句︰「什麼都不是唯一」

「轟!」空間和光影都消失了,海水從四面八方洶涌地灌了進來。阿爾瓦感覺到耳鼻中受到海水的壓力,針刺一般地疼痛,嘴里似乎都已經品嘗到了海水的咸味。一股強大地力量將自己從海水中托起,急速上升。

好深!幸虧上升的速度也是極快。幾十秒鐘之後,阿爾瓦坐在獅鷲的背上,不停地往外吐著海水。獅鷲飛翔的速度很快,迅速掠過了——阿爾瓦用肉眼大概估算了一下,約有幾十里的海面,前面已經是岸邊的沙灘了。

獅鷲緩緩地降落,阿爾瓦試圖用精神力與這個現在外型是獅鷲的土狗溝通了一下,發現它的確是自己的魔寵了,可以進行精神交流,並且忠誠度是百分百。阿爾瓦心底存了一絲的僥幸,至少現在自己有一個獅鷲的魔寵了,說不定一會還能幻化成土蜥龍。

不過很快,著陸之後,阿爾瓦就失望了。

在安全將阿爾瓦送抵岸邊之後,那頭碩大的獅鷲又變回了可愛的小狗狗。任憑阿爾瓦如何與它溝通,它無法再變身了。

「什麼嘛!」阿爾瓦想,「簡直是入寶山空手而歸。一項打造神魔兵器的能力——不知在什麼時間的將來,這個是承諾式的收益。一只具有學習能力並且變身各種魔獸的魔寵——自己能掌控的,也還只是一只小土狗。」

我是一只小土狗,有了大家的票票支持,偶也會變成魔獸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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