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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他是高懷亮

針還未到,凌厲的氣勢便扎的楊延昭面門生疼。

正當梅花針快要刺破他肌膚時,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稍後便見左婆娑立在了他的旁邊。

「血陰雙魔,當初我師尊念你們可憐,網開一面,沒想到你二人仍不知悔改,前些日子竟然敢派人刺殺本座,看我今日不取了你二人的狗命!」

听左婆娑這呵斥,那瘦臉胎記之人眼中閃出膽怯之聲,不由得望向了一邊的矮胖子,後者卻是放聲笑了出來,「桀桀,左婆娑,你以為憑你那煉氣的修為就能奈何得了我兄弟二人了?這些年我血毒教沒少受你們的欺凌,今天這筆賬就好生的算上一算,反正耶律明那瘋子趕來,你已經死了,而我兄弟二人逃走後改頭換面,他又能奈我們如何?」

說罷,那矮胖子小眼中迸出一道可怕的殺氣,徑直的撲向了左婆娑,而那瘦臉胎記之人猶豫片刻,緊隨其後。

二人的的功法很是怪異,每一招一式都帶著殷紅的血霧,雖然看不出到了何種境界,但是竟將左婆娑給死死壓制住,甚至還有余力一邊譏笑著。

楊延昭的修為被封印了,可是眼力依然存在,他看得出來左婆娑是在苦苦支撐,怕是抵擋不多久了。

不能再耽擱!

盯著在數丈遠開外的耶律休哥,楊延昭抓緊蘆葉槍,怒吼一聲便要沖了過去,那耶律休哥的長刀已經離手,見長槍掃來,來不及多想,只能狼狽的朝著一邊翻滾躲避。

「呲……!」

長槍挑破了那華美的披風,發出一聲清脆的撕裂聲,耶律休哥只覺得背後一陣寒氣,伸手模過去,襖衣也被撕開,幸好沒有傷及到肌膚,否則槍尖上閃著妖異光芒的毒藥必定要了他的性命。

還未來得及躍起,耳中又傳來炸雷般的呼嘯聲,只讓耶律休哥頭皮發麻,只得又是滾了幾滾,瓖金的氈帽也掉落了,可他哪里還顧得上,身後幾尺之處,青磚路面被那桿長槍擊出一個大坑來,磚石冰屑飛揚,在他的臉上劃過幾道血痕,更將他那滿頭綁扎的小辮子亂作了一團。

身後的長槍如蛆附骨,緊追不舍,耶律休哥此刻哪里還有躲避的機會,感受著身後的呼嘯而來的殺氣,卻是半分的反抗能力都沒有。

這時候,多年未經歷生死的他突然間覺得原來死亡是這般的接近,仿若下一個呼吸,便被氣勢駭人的長槍給砸成了肉醬。

「桀桀,你這小子,怎麼如此的讓人討厭呢?」

就在這時,那令人生惡的笑聲又一次想起了,稍後便見本和左婆娑交手的矮胖子閃到了耶律休哥的身前,短粗肥胖的手將長槍握在手中,滿是戲謔的望著楊延昭。

也就在這時,一聲沉悶的掌聲響起,這是手掌擊打在身上的聲音,楊延昭回過首,便見左婆娑身子往後快速的退著,臉色慘白一片,嘴角邊上鮮血溢出。

糟了,她的傷似乎一直就未痊愈過。

心中暗自焦急著,楊延昭右臂反扣在槍身上,雙腿蹬地,猛的一發力,想要將蘆葉槍從矮胖子手中奪回來。

怎料後者卻絲毫不為所動,繼續怪笑著,稍後,抓著槍尖的三支指頭輕輕的一搓動,頓時楊延昭右臂如同被巨力攪動一般,疼的他失聲叫了出來,豆大的汗珠也落了下來。

「去吧!」

那胖子說的很是隨意,肥胖丑陋的臉上滿是風輕雲淡的模樣,右手朝著槍尖往前退去,頃刻間楊延昭右臂響起清脆的骨頭聲,蘆葉槍也隨即跌落在地。

右臂被廢了!

額頭上的汗珠滴落如雨,楊延昭咬著緊緊的咬著牙,點了幾個穴道止住血,顫顫巍巍的蹲子,用左手拾起蘆葉槍。

長槍擺出一個槍花,橫在了身前,槍鋒直指耶律休哥,眼中滿是殺意。

哪怕是身受重創,就算還有一口氣在,他楊延昭便不會倒下,就算還有一只手還能動,他也會手刃了仇敵。

先前人潮洶涌的街道已經變得異常空曠,楊延昭持槍**,他的身邊是無數的宮帳衛尸體,一陣寒風吹過,散亂了他染滿污血的長發。

就在廝殺的數丈遠的茶樓上,蒼狼王抓著狼牙青銅爪,臉上滿是緊張之色,不由得再次低聲道,「衛莊大人,再不出手,那小子可就性命堪憂了。」

在他身前,立著一人白發白衫,劍眉垂星,正一言不發的盯著腳下的街道。

見他不出聲,那曾經與楊璟在閩地有過一面之緣的白鳳和無雙鬼也頗為擔憂的想要開口,卻是被一身紫衣,仍是妖嬈萬分的赤練給瞪了一眼。

美目有些不忍地掃過身受重傷的楊延昭,赤練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她也同樣知道衛莊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關心這楊延昭,否則也不會留在這上京城數十天,也不會此刻緊緊的攥著雙拳。

「他來了。」

突然間,衛莊輕輕的道了一句,披在身後的白發隨風輕擺,赤練等人忙朝著腳下望去,但卻見不到絲毫的異樣。

「呼……」

寒風大作,似乎要將這濃烈的血腥味給吹散,身形單薄的楊延昭回首看了一眼,不遠處左婆娑左手護著右肩,急促的喘著氣,看來剛才那一擊受傷不輕。

今日怕是要折在這里了。

胸口起伏著,吐出一團團的白霧,楊延昭血紅的雙眸盯著撿起長刀的耶律休哥,心中充滿了仇恨與不甘。

「桀桀,本尊最喜歡的便是弱者無力抗拒的表情,桀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等等!」

在矮胖子要沖向楊延昭時,耶律休哥叫住了他,將手中的長刀揚了揚,「他的命我要了!」

「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大王和他有恩怨,便交由給你做個了斷吧。」

黃豆眼中閃過一絲的不悅,但矮胖子隨即還是點了點頭,繼而轉過臉,盯著左婆娑,臉上露出一股**下作的表情,「哼,聖女?還不是被我兄弟二人給拿下來,若不是眼下適宜不對,定要讓你好生的嘗嘗本尊床上的厲害!」

「呸!你這歪門邪道修得猖狂,我左婆娑今日對天發誓,今生今世,定要斬你二人于劍下!」

盯著滿臉污穢之色的血陰雙魔,左婆娑的聲音冰冷的然讓人心生寒意。

「桀桀,裝什麼高潔,當年的聖女不還是跟著人跑了,耶律明那老家伙不也毫無辦法!」

矮胖子婬笑著,稍後臉上閃過猙獰的厲色,對著一邊的瘦臉胎記之人道,「二弟,今天你我便聯手殺了她,以報多年的東躲**之仇。」

後者眼中閃出一絲的猶豫,「大哥,殺了她,那個瘋子可是要真的發瘋的……」

「怕什麼,到時候你我兄弟遠走高飛,還怕他個啥子!」

說著,那矮胖子便撲向了左婆娑,遲疑了稍許,瘦臉胎記之人也隨了上去,二人再次運氣那怪異的功法,使得寒風里血腥味大重。

「離開這里吧!」

見著情形,楊延昭也顧不得越來越近的耶律休哥,扭頭對著左婆娑大吼道,即便她已經受了傷,但是獨自一人離去還是絲毫沒有問題的。

「我是巫教的聖女,怯敵而逃,不是我的性子。」

左婆娑突然笑了,帶著血跡的嘴角裂出一個讓人心醉的笑意,恰如那雪山上怒放的雪蓮,聖潔的不容褻瀆。

「桀桀,那便都去死吧!」

矮胖子怪笑著,與瘦臉胎記之人同時出了手,而左婆娑想要運氣功法,卻因神識被他二人所亂,身後明日殘像一閃即逝,又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她的皓月素白宮裝。

另一邊,楊延昭手中的蘆葉槍被耶律休哥長刀劈飛,踢向他的右腿也被對方肘擊的半跪在地。

還未來得及喘息,便隱約見到漫天的刀光重疊而降,夾雜著澎湃洶涌的殺氣朝他而來,氣勢之大,竟割裂了層層寒氣,發出刺人耳膜的尖銳錚鳴之聲。

難道就這般的死去了麼?

刀鋒在割破楊延昭脖頸汗皮的時候停了下來,耶律休哥似乎被人給定住了,仍是滿臉怒色與殺子之仇得報的大快人心之色。

可便是這番,他的刀停了下來。

在楊延昭還未回過神之後,又得听砰砰兩聲巨響,那之前還是極為囂張狂妄的血陰雙魔口吐鮮血,飛了出去,渾身抽搐著,眼看是活不成了。

一道身影在左婆娑的旁邊憑空顯現了出來,黑色的衣袍,猶如尋常人那般忠厚老實的面孔,竟是消失多日的陳管家。

此番他雙目中布滿血絲,整個人顯得極為的憔悴,一別再見,似乎已經老上了十多歲。

腳上的黑布鞋在半空中踏著,楊延昭可以感覺到陳管家雙眼投出的殺意猶如兩柄利刃盤旋在他的頭頂上。

好厲害的修為。

在他暗自驚嘆時,那陳管家已經到了身前,右手打出一道真氣,將楊延昭送出了幾丈遠,稍後扭過頭,雙目怒睜,緊緊的盯著耶律休哥。

「那些臭蟲我已經都清除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說著便伸出右手,握拳,朝著不能動彈的耶律休哥砸去,拳頭上轉動著耀眼的流彩,感覺到上面的威力,楊延昭可以肯定這一拳砸下去,耶律休哥必定是碎的不能再碎了。

就在這時,又是異象陡生,白色光華自天而降,神識之中再見那仙人飄飄的迷幻場景,楊延昭知道,那個瘋子來了。

果然,下一秒,耶律明憑空出現,揮袖將耶律休哥拋出了十來丈遠,伸出白皙的手掌與那拳頭擊到了一起。

流彩和白光都暗淡了,陳管家和耶律明便是那般的立著,拳頭對著手掌,像極了兩個熟絡之人互相開著玩笑。

可不遠處的楊延昭卻是驚呆了,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方圓數十里的靈氣全都被絞殺殆盡,本是流動的寒風也被這踫撞的兩道強大真氣給吞噬了!

「砰砰砰……」

寂靜之後,整條豐澤街都化作了烏有,磚石亂舞,木屑飛揚。

耶律明若無其事的收回了,雙眼帶著深深的敵意,一字一頓的道,「高懷亮,你終于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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