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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美人同殺

更新時間︰2012-11-24

駕車的侍衛被毒蠍所殺,拉車的馬極為受驚,那契丹人還罷了,可以勉強的駕馭馬車,而馬嵐則是有些力不從心。

那道黑影仍朝著契丹人而去,長劍泠出絲絲的寒意,眼看就要刺了上去。

「叮~!」

長劍的去向被一把造型略顯奇特的匕首擋了下來,那黑衣人欲再行進攻,卻被來人將路給封住。

「給我抓住他們!」

就在這數十息的時間內,馬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踉蹌著差點摔到地面,而馬則是從前來士兵讓出的道路中跑得沒了蹤影。

「給我全部拿下,竟敢襲擊朝廷命官……」

憤怒的話語戛然而止,一把匕首精準的插在了他的面門之上,頓時讓周圍的那些巡夜士兵慌了心神。

「快走!」

趁此機會,劉延昭對著眼前不明來歷的黑衣人一聲低喝,見他沒有反應,情急之下拉著對方的手臂望著左側的巷道跑去。

短暫的沉寂過去,轉眼間,身後便是喊叫的聲音,馬嵐之死,非同小可,恐怕不久整個晉陽城都要掀起風雨。

左拐右繞,直到听不到動向,劉延昭才停了下來,就在這時,耳邊傳來風被撕開的凌厲之聲。

毫不猶豫,側過身子,一把長劍貼著胸口而過。

那黑衣人竟然對他出手了。

他肯定是宋朝的人,因為剛才若是殺了契丹人,讓劉漢朝廷與契丹反目成仇,對宋朝來是不可多得的良機。

抱著對趙匡胤的好感,所以劉延昭才失了戒心,但殊不知,正是他阻攔了對方的刺殺。

也是自己大意了,劉延昭有些懊惱的躲開進攻,剛才情急之下用甩出匕首殺了馬嵐,現在手中沒有兵器,只有放手躲閃的份。

長劍如同吐信的毒蛇,很是刁鑽的朝著他襲來,既然躲不開,還不如放手一搏。

打定了主意,劉延昭左臂護住長劍所指的胸口,右手變掌為勾,在劍刺上手臂之時,右爪扣在了黑衣人的手上,忍著痛,用力將劍奪了過來。

拿到劍,雖不懂劍法,但劉延昭還是沒有停息的刺了出去,就算是毫無章法的出招,也逼得對方連連退後。

無意中,劍尖劃過,那黑色蒙面布落了下來。

竟然是女人,還是劉延昭見過的那個女人,代州城中,刺殺馬元被追捕,正是被他所救。

真是緣分,有些驚訝,劉延昭突然對她的身份來了興趣,長劍架上那雪白的脖頸,「你在宋朝到底做些什麼?」

听到‘宋朝’兩字,可以明顯看到她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的慌亂,不過稍縱即逝,沒有出聲的盯著劉延昭。

「別這麼看我,那個契丹人一死,對誰最有利?所以,你的身份也不言而喻,再加上見到你的樣子,便更能確定了。」

還是沒有開口,看著這個容顏絕美的女子,劉延昭要是心狠手辣,最好的辦法便是將劍在深入幾公分,直接割了她的喉嚨。

但自古便有一個詞叫做憐香惜玉,對于美女,很多人都難以下手,特別是骨子中還以風流自居的男人。

就在劉延昭想繼續發問之時,隱約的腳步聲傳來,看來是馬府的人追來了,當即收了手中的劍,「算上之前,你可是欠我兩條命了!」

笑著退後幾步,將手中的長劍擲在對方不遠處,接著朝著一旁的小弄鑽了進去。留在原地的女人則是略有所想的蹙著眉頭,但追兵在即,只能黑布蒙起臉,撿起劍往著另一處的小道而去。

滿城都是拿著火把的士兵,竟然挨家挨戶的盤查,看來馬峰這次徹底的怒了,不然怎會深更半夜的做出這種擾民之事?

兩子皆喪,心中鐵定是萬念俱焚,能支撐他活下去的,怕只有問鼎的野心。人若是瘋狂起來,做什麼事都沒了顧慮,而這正是劉延昭所想要的。

費了一番的功夫,劉延昭終于繞到了院子的後門,剛翻、牆進入,就有一把匕首刺來。

「是我!」

往後退了兩步,躲過一擊,劉延昭低聲說著,後者听到聲音,立馬收了攻勢,走上前,「教官,你終于回來了,兄弟們還正擔心著教官的安危!」

「崔平,你小子出手這麼狠,其他人呢?」

「隊長讓我們稍安勿躁,外面亂得慌,隊長帶著兩兄弟應付搜查的人,剩下的人則是藏在府中,以備有人來襲。」

崔平如實的稟報著,這時,他才看見劉延昭滴血的左臂,忙要上前攙扶,卻被攔下,「不礙事,一點小傷。」

正當崔平要去尋創傷藥之時,府中的前方傳來不小的聲音,劉延昭隨即臉色一變,幸好回來的及時,這麼快就搜到他這來了。

前廳中,七郎看著帶隊前來之人,雖心知肚明,但不免仍要佯裝不明,「這位大人,不知道出了何事,竟然要深夜帶兵來我府中?」

「自然是大事了!」

來人看都不看七郎一言,轉首掃過客廳,「我等奉命盤查,捉拿刺客歸案,得罪之處勿怪!」

這賠罪的話說著卻一點賠罪之意都沒有,劉家二子風頭已過,晉陽城中,還真沒有人拿他們當回事,即便是他這校尉。

「大人,我在府中並未听到異常之聲,況且家兄身子不適,已經歇下了,還請高抬貴手。」

六哥還沒有回來,劉延嗣心里大為緊張,山已經去了六哥的房間,以防不測,也好有人可以頂替,現在特能做的,便是拖延些時間。

「歇下了又如何?難不成你窩藏刺客!」

帶兵的校尉言辭立刻的犀利起來,甚至帶著咄咄逼人之勢,七郎張嘴欲開口,卻听到熟悉的聲音傳來。

「大人說的嚴重了,七郎不懂事,讓大人見笑了。」

劉延昭在山的攙扶下,病怏怏的走了進來,剛跨進了前廳,便劇烈的咳嗽起來,好不容易緩了下來。

剛要走上前,那校尉猛的退後了幾步,因為他清楚的看到劉延昭咳嗽用的手絹上有著血跡,再加上那慘白的臉,心里立馬犯了 。

為了掩飾這尷尬之舉,大聲呵斥著手下私下搜查,一番胡亂的搜查之後,對方連劉延昭遞來的茶水都不敢喝,直接帶著手下走了。

「六哥,你總算回來了,嚇死小弟了。」

見搜查的人離去,七郎急忙上前,無意中踫到了劉延昭的左臂,當即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冷汗順著臉頰滴落,七郎也發現了他的異常之處,忙驚呼著,「六哥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只是左臂受了點傷。」

尋聲望去,果見白色的袖子上已經隱隱的看見紅色,七郎當下大步往外,取創傷藥去了。

上了藥,微涼從傷口傳來,頓時疼痛減了幾分,將眾人喚來,劉延昭臉上滿是凝重之色,「山,你速速帶人去打探消息,一有動靜,立馬來報!」

馬嵐死了,馬峰很有可能孤注一擲,但什麼時候,卻難以知曉,因而必須加以留心,否則毫無先機可言。

馬府,燈火通明,所有的下人都大氣都不敢出,因二少爺掛起的白色之物還未換下,又得準備新的喪物。

客廳里,都是瓷器碎片,沒有人敢進屋收拾,連喪失二子,老爺已經神識不清,短短的幾個時辰,處死之人就不下三十人。

此時,平日里儀容整潔的馬峰蓬頭散發,喘著粗氣,瞪紅的眼楮盯著手中那形狀奇特的匕首。

「到底是誰!」

一聲大叫,帶著悲愴之色,馬峰將匕首狠狠的插在了身旁的木桌之上。

連番的插戳之後,本是上好的花雕木桌已是面目全非,最終隨著當啷的清脆之聲,匕首月兌手落下,馬峰也像是泄了氣的跌落在地上。

模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卻無人送終,想到這,馬峰不禁嚎啕大哭。

哭夠了之後,隨即想到的便是報仇,元兒是劉繼業害死的,這筆血債定時要償還的,哪怕那狗皇帝袒護。

可是嵐兒又是何人所為?刺客的放了蓋耳木,似乎只沖著他馬家來。

想著,想著,馬峰的思路莫名的清晰開來,一股怒火從心底油然而生,定是那劉繼元所為!

要不然怎麼會包庇劉繼業,要麼那契丹人怎麼安然無事,一切都是他來對付馬家的手段!

「狗皇帝,我要取你的項上人頭來祭我孩兒!」手中握著拾起的匕首,馬峰面若寒霜,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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