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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搬今返古

更新時間︰2012-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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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倒吸了一口涼氣,背後是火辣辣的疼,鞭笞雖然只有三十下,可是抽在**的身體上還是疼的很,就連現在穿上衣服都是一陣鑽心的疼,鎧甲更是不敢穿,堆在了一邊。

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常磊,臉色冷的嚇人,縱使劉延昭想要上前去說上幾句,卻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六弟,回去好生的歇息。」

大郎走了上來,對于劉繼業的決定他沒有半點怨氣,只是連累了兩位弟弟跟著受罰,卻是有些過意不去。

也罷,待在這行刑之處听著鞭子抽打的聲音總是有些驚心,倒不如先行回去,遂和大郎說道了兩句,帶著他的一伙部下往著營房走去。

贏了演練,還受了懲罰,隊伍中是有些不滿甚至沮喪的情緒,這點劉延昭也察覺到了,只是現在身上委實疼的厲害,反正閉門思過三日,有的是時間,便打算明日再做紓解眾人心結之事。

因而到了營房,劉延昭便將人給各自遣散回去歇息,而他自己也是將拿著的盔甲放到一邊,打算坐到床上緩口氣。

同屋的張允與劉天等人本想去打些水來供劉延昭擦拭一下,卻被後者止住了,「別忙活了,都受了傷,好生的歇著,正好我這邊有上次杖刑得來的創傷藥,張允,你們幾個先用著,用好給隔壁房間的兄弟們送去。」

「少將軍,還是你與七公子先用藥吧,我們都是粗人,皮糙肉厚的,即便沒有藥明日也能沒事了。」

那藥張允見過,並不多,幾十個人用下來,能不能剩下還是回事,少將軍平時待他們不薄,所以張允出言推辭著。

「哪來的廢話?老子是伙長,听我的,趕緊給兄弟們上藥去,分著點,盡量讓每個兄弟都涂一些。」

身上疼的厲害,劉延昭也顧不得平日里的斯文樣子,直接爆了粗口,而這招也管用,讓張允不敢再言語,拿著藥與劉天他們往隔壁幾間營房去了。

動了一下貼到了後背之上的衣衫,頓時讓劉延昭吃痛的長嘶了一聲,咬著牙,慢慢的將衣服月兌了下來。

這樣一來舒服多了。

扭過頭,一旁,七郎不吭聲的趴到了床上,劉延昭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七郎畢竟還年少,更何況旗幟是他親手奪下,這功勞與萬敵之中斬殺寇首無異,結果換來一頓鞭笞,這心里任誰也不好過。

「怎麼了,七第感覺到委屈了?」

忍著痛,起身走到劉延嗣的床邊坐下,看著他不吭聲,劉延昭獨自的笑了笑,「七弟莫非不願理六哥了?」

「弟弟不敢」,劉延嗣臉枕在手上,語氣有些低,「只是剛進入營地便受了兩次刑罰,而且錯都不在我,心里覺得有些不快。」

「七弟這話說的,六哥還比你多挨了一次棍子,都沒有叫屈,男子漢大丈夫,這點苦要是吃不了,以後怎麼做一名真正的將軍?」

「可是六哥你不覺得這些責罰都很冤枉麼?第一次比斗,不下狠手,對方就將我們給廢了,而這一次,明明是贏了,還要受著懲罰,弟弟當心里真是憋屈的很。」

「你這家伙!」

劉延昭往一邊探了半個身子,將七郎的衣服慢慢月兌下,「既然你加入軍隊,你便不是單獨的一個人,有時候甚至要犧牲了自我,這便是以大局為重,等你明白了爹的用意之時,你便能做統軍之帥了。」

「嘶~!」

痛的吸了幾口涼氣,劉延嗣將變形的臉轉了過來,「我是不能理解,不過說真的,憑六哥的才華,做一名伙長真是屈才了,六哥心中就一點都不怨恨麼?」

「怨恨?」

自己也趴到了床上,劉延昭對這個問題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曾經的那個他是否心存怨恨,還真是不知道。

至于現在的他,倒是談不上怨恨,因為他的志向已經不在沙場博功名上了,為了他自己,為了整個楊府日後的命運,無論如何,都要在書本中獲取升遷之道。

見劉延昭不出聲,七郎以為說道了他的不開心之處,忙出言安慰,「六哥,我只是胡亂的說說,你不也想太多,憑你的本事,用不了多久便能執掌一營。」

執掌一營?

七郎的話卻是讓劉延昭精神恍惚了片刻,來到這一世,出仕化解日後的危機成了他的目標,但是沒有這茬事,他想做什麼?

毫無疑問,肯定不是什麼執掌兵馬,整日過著刀口上的生活,斗鳥遛狗,吃喝玩樂,這才是穿越宅男的首選。

可惜這些離眼下的他有些遙遠,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劉延昭出聲反問,「七郎,你最想做什麼,難道只是帶兵打仗?」

「恩!」

對于劉延昭的問題,七郎毫無疑問的點了頭,作為將門之後,父兄都是行伍之士,從小他便立下了志願,將來得做英勇的統帥,帶兵殺敵,鎮守一方,如同爹一般,成為代州的守護。

「那等天下太平之後呢?你還願意做著將軍,整日帶著士兵在營中操練?」

「天下太平?」

劉延嗣顯然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從他有記憶開始,世間便一直處在戰亂之中,哪里有這天下太平之時?

「那我可以殺契丹人,將他們殺的從此不敢踏過雁門關一步!」

想了片刻,七郎給出了這個答案,到也難為他了,劉延昭回之一笑,「好志向,日後七郎必定是家喻戶曉的名將!」

第二日,劉延昭的背還是疼的厲害,昨日,雖然張允等人故意省著使用創傷藥,但是奈不住人多,再拿回來的時候,已經所剩無幾。

在劉延昭的‘威壓’之下,張允等人也分了一些,到最後,只剩些一丁點,被他給睡著了的七郎用掉了。

本來還打算去找大郎討一些,不過想到他那里需要的更多,劉延昭便沒有派人前往,只是將水倒入藥瓶之中,晃了晃,然後咬著布讓劉天灑在了他背後。

少歸少,好歹也是上了藥,雖然依舊是火辣辣的疼,但至少比昨天好了許多。

將五十多人聚在了一起,反正不能出去操練,也不能出營地,索性跟著他們嘮嗑閑聊起來。

東家長,西家短,尋常里的事情說著,當然劉延昭也刻意說了昨天演練受罰之事,這些人想了一夜,再經劉延昭這麼一說,倒也是放下了心中的憋屈與不滿。

喝了一口冷掉的白開水,劉延昭將那缺了一個角的,釉掉了不少的杯子遞給身旁的張允,讓他放到一邊去。

此刻,一大群人圍在劉延昭的屋子里,說著說著,卻突然沉寂了下來,倒是像發生了莫名的冷場。

因為屋外傳來了操練的鼓鳴之聲。

「怎麼了,一個個的都不說話了,對了,王大頭,你們村那張寡婦後來怎麼了,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下來作何?」

無人吱聲,最後那侯威弱弱的來了一句,「伙長大人,這外面都開始操練了,我們卻在這無所事事,大伙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帶了幾十年的兵,劉繼業果然是最了解這些兵卒之人。

平日里操練是很累,可一旦歇了下來,便會覺得很難適應,特別是其他人還在照往常一般的聚集在校場上練著。

「你這家伙,平時覺得累的是你,現在給你休息,又空落落的,真是個難伺候的主!」劉延昭笑罵侯威了一聲,「既然索性無事怎麼不去看些兵法,肚子中多存些貨色,日後也能有用得著的地方。」

「伙長大人這不是說笑了麼?」

侯威縮了縮脖子,「這兵法之書我們這些大老粗哪里有,更何況字都識不得幾個,怎麼來理會那些高深的道理?」

這倒是劉延昭的疏忽,兵法書籍之物只有士族以及將門才有,普通的百姓怎麼會有這些,更何況各個小朝廷之間的爭奪不斷,使得老百姓的日子更加清貧,哪里還有多余的錢去看書識字?

「六哥,不如下次回府的時候帶些兵書來,也好讓大家能學習一二。」

七郎在一旁建議著,劉延昭卻覺得有些不合適,即便將兵書拿來了,他們也不一定能學會,得想出個簡單的方法,讓這幫子踫到書就頭疼的家伙掌握些實用的兵家道理。

想著想著,突然一樣東西閃進了劉延昭的腦子里,對,沒錯,可以用象棋!

興趣是學習最好的老師,這句話,曾經上學的時候听過無數遍,其正確性毋庸置疑,而象棋,雖只有為數不多的三十二子,但玄機奧妙卻變化無窮,用來連兵法真是再好不過了。

象棋的歷史在中國應該頗為悠久,只是劉延昭不確定此刻是否已經被發明了,遂轉首問向劉延嗣,「七弟,你可曾玩過象棋?」

「象棋?是何物?兄長莫非說的是象戲?」

象戲?這個詞劉延昭倒是沒有听過,遂將象棋的特征與七郎稍作了描述,後者听後當即明白了,「六哥說的不正是象戲麼?不過規則以及叫法與你說的有些出入,這個弟弟也只是听過,奈何無人教授,所以一直沒有接觸過,六哥怎麼突然提及這了?」

沒有回答,劉延昭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天機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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