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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機听了他的冷嘲熱諷,怒道︰「你說誰趨炎附勢?」

那老者哼了一聲,說道︰「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你見了這個貴婦人,便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就算她是荊州牧的夫人,你也不該如此。」

馬芸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就是荊州牧的夫人?」

老者反倒吃了一驚,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真的是,是荊州牧的夫人?」

張機沒好氣地說道︰「那還能有假?這襄陽城內有誰敢假冒州牧夫人!張某尊敬馬夫人,不是因為她的夫君是荊州牧。而是因為馬夫人不僅愛護百姓,更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實乃當世第一奇女子!」

馬芸擺手道︰「張先生就不用夸我了,我可沒有那麼多能耐。我來問你,這位老先生是什麼人?你們在爭論些什麼?」

那老者卻已經搶先站了起來,拱手道︰「小民華佗,從小喜歡鑽研醫術,一向在北方行醫。前些天踫到張先生的一位弟子,這才知道襄陽還有這樣一座醫學院,于是巴巴的趕了過來,有一些病例要與張先生探討探討。」

馬芸吃驚地說道︰「原來你就是創出五禽戲的神醫華佗!失敬,失敬。來來來,大家都坐下來說。」

華佗不由暗自心驚,自己這套五禽戲才剛剛成型,並沒有外傳,想不到這位州牧夫人竟然已經知道了,難道她真有未卜先知之能?華佗不由收起了輕視之心,多了幾份敬畏。

閑談之下,馬芸這才知道,華佗看上去是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其實也才四十多歲,如果放在後世,還勉強算得上是個年輕人。因為他苦心鑽研醫術,又常以身試藥,竟致華發早白。因此,華佗便覺得用藥物治療,容易帶來不良反應,所以主張通過切除病灶的方法來治愈疾病。

馬芸終于明白了,原來他們兩個是外科與內科之爭,不由笑道︰「是藥三分毒,華神醫的考慮不無道理。但是,凡事不可太過,應當順法自然。有些病可以用藥物治愈,有些病則需要手術切除。你們兩位都是一代醫學大家,應當通力協作,一起懸壺濟世,而沒有必要分什麼高下。如果華神醫願意,不如就請留在醫學院,傳授醫道,治病救人。」

張機見馬芸提出挽留華佗,也出言勸道︰「元化兄,你一個人游走四方,終其一生又能救治多少病人?如果能在醫學院教出十個得意弟子,那就相當于有十個元化在外行醫了。如果教出百名弟子,那又將是什麼樣的功德?元化兄,這件事情。你還需要考慮嗎?」

這番話是劉欣當年挽留張機時說過的,五年多來,張機也確實教出了一批弟子,有些人已經能夠**出外行醫了,所以對這番話的意義理解得最為深刻,現在直接拿過來勸導華佗了。

華佗確實還有些猶豫,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問道︰「馬夫人,剛才你說的手術是什麼意思?」

馬芸這才明白,原來現在還沒有手術這個詞,自己有些超前了,想了一想,索性給他們兩個上一堂現代醫學科普課吧。馬芸雖然不是法醫,但是在警校對人體結構以及一些解剖學知識還是多有涉及的。她不僅解釋了什麼是手術,什麼是外科、內科,還干脆讓人取來紙筆,粗略地畫了一張人體骨骼圖,給華佗、張機講起人體構造,各部分肌肉、骨骼的名稱,血管、神經、心髒的構造。

當華佗听說人體一共有二百零六根骨頭時,他不禁愣住了。雖然他經常為病人做一些外科手術,但是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人體的結構有如此深刻的了解。這下,他對馬芸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位馬夫人哪里是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簡直是無所不能,那就是天仙一樣的人物啊!

此時,劉欣也視察完了潁川書院,率領眾人返回襄陽。就在他離開沒有多久,一個人匆匆闖到了潁川書院的門口,大聲說道︰「你們荊州軍怎麼能夠強佔書院,簡直比西涼軍還不如!」

劉欣佔領潁川的時候,潁川書院里已經是空無一人,因為西涼軍不僅來搶奪財物,還要抓丁抓差,書院的學生都躲了出去。劉欣派韓戲重建潁川書院的消息雖然傳了出去,但是,一些原來書院的學生還是將信將疑。

韓戲听到外面有人大聲叫嚷,趕緊走了出來,說道︰「我是荊北道總管韓戲,奉我家主公之命,重建書院。我家主公說了,書院是潁川荀家的產業,荀家的人暫時聯系不上,這片書院可不能荒廢了,這才幫忙代管一下。」

來人狐疑道︰「你說的當真?」

韓戲笑道︰「我也是從潁川書院出去的學生,難道還會騙你不成。對了,你又是什麼人?」

來人慌忙拱手道︰「原來是韓師兄,小弟徐庶也是書院的學生,剛才多有得罪,請師兄勿怪。」

徐庶棄武從文,來到潁川書院不到一年的時間,西涼軍便開始頻繁騷擾鄉間,他正值青年,又習過武藝,正是西涼軍抓丁的對象,只得離開書院,躲到了鄉下。但是他耿直的脾氣並沒有改變多少,听說西涼軍走了,荊州軍又來了,而且還佔據了書院,便顧不了許多,匆匆趕來要和他們理論。一到門口,便見到許多陌生人進進出出,頓時按捺不住,大叫起來。

韓戲听說他是書院的學生,頓時大喜,一把拉住他的手,說道︰「師弟,你來得正好。主公說過,在物資上他可以保證書院的需要,但是他更希望書院繼續保持自己的風格。我離開書院已久,現在的先生和學生都不熟悉了,你可願意幫我將他們找回來?」

徐庶欣然道︰「這是好事啊!份所當為,小弟現在就去!」

話一說完,他便轉身匆匆離開,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尋找昔日的師生去了。

過了潁川,便是荊州地界,不僅道路好走多了,而且也不用擔心有什麼危險。劉欣突然就有些想家了,他帶了許褚、魏延、張遼、高順四人和五百名親衛,月兌離了大隊,快馬加鞭,直奔襄陽。張飛、趙雲、陳宮等人則帶著大隊人馬,押運著那批典籍,緩緩而行。

劉欣出征以後,每天都會派出流星快馬,將戰報送往襄陽。沮授等人也已經知道劉欣昨天就到了潁川,按照行程推算,大軍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回到襄陽。而劉欣臨時起意,飛馬趕來,到了襄陽北門時,已經是上燈時分。

不過,即使到了深夜,襄陽的城門也是不會關閉的,而且在襄陽的商業區,就是到了半夜,那里仍然會非常熱鬧,而北門一帶便與襄陽的商業區鄰近,所以十分繁華。

襄陽城的規矩,城市里面禁止縱馬,就算劉欣也不能例外。所以,一到城門,劉欣就率先下馬,許褚、魏延和一眾親衛也都跳下來,牽馬而行。從潁川南下的路上,張遼、高順就能明顯地感覺到荊州百姓對劉欣的愛戴,現在見到他身為一州之牧,襄陽城的主人,卻能夠以身作則,不由相互對望一眼,也趕緊從馬上躍了下來。到了此時,他們才明白,百姓們對劉欣的愛戴不是沒有來由的。

守衛城門的士兵看見劉欣,不由發出一陣歡呼。這樣的場景,張遼、高順已經習以為常了,一路上,田地里勞作的百姓,只要看到荊州軍經過,都會駐足歡呼。當有人認出隊伍里有他們的州牧大人時,不需要任何人來指揮,便紛紛跪倒在地,頂禮膜拜。

越往城里走,人越多,歡呼聲也越高。直到隊伍拐到東大街,進入那片官員府邸集中的區域,才安靜下來。這里的街頭巷尾都有飛虎親衛日夜巡邏駐守,閑雜人等是不能隨便出入的。

劉欣停住腳步,對眾人說道︰「魏延,你帶弟兄們回營休息。許褚,你也可以回家去了。張遼、高順,你們兩人隨我進府。」

許褚知道,周圍或明或暗,有許多親衛,不會再發生什麼意外,于是和魏延一起向劉欣拱手告辭。

這一路走來,早有人將劉欣回襄陽的消息通報到了州牧府。一家人正圍在兩張大圓桌旁吃飯,得知消息,慌忙放下碗筷。馬芸快步來到府門前翹首張望,終于看到了劉欣的身影,迎上前道︰「老公,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劉欣笑著說道︰「我就是偷偷回來查崗的,看看你們在家里乖不乖?有沒有想我?」

馬芸臉兒一紅,嬌嗔道︰「就知道你這張嘴說不出什麼好話,還有外人在這里,也不曉得注意點兒。」

劉欣這才想起身邊還有兩個人,趕緊指了指身後,說道︰「夫人,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遼,這位是高順。」

張遼、高順已經猜道,眼前這位年輕貌美的少婦就是劉欣的夫人,慌忙施禮道︰「末將參見夫人。」

馬芸自然是知道這兩個人威名的,也為劉欣又收得兩員猛將而暗暗高興,也趕緊還了一禮。

劉欣又說道︰「夫人,你先進去吧,再派個人去請沮先生過來一趟,我有事要交給他安排。」

馬芸還沒來得及答應,巷口處已經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不敢勞動夫人,屬下已經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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