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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左右逢源

當然,作為角斗士行會的首領,現在謝爾蓋不僅僅是得到了權力,相應的,他也要履行他的義務。那就為大家出頭。

就算是他推算到了安德雷的底線,提出的條件都能被對方接受而不是雙方劍拔弩張,但是他畢竟還是損害到了安德雷的利益。因此幾次交鋒下來之後,安德雷已經不僅僅滿足于給他小鞋穿了,而是謀劃著去給他更大的懲處。

不過那樣做,對他來說很難。因為他發現,謝爾蓋已經不知何時攀上了高枝,現在,已經不止一個貴婦人會護著他了!怪不得他有恃無恐呢。

迫于她們的壓力,安德雷現在是沒辦法采取坑殺謝爾蓋或者是對他處于閹割這類的酷刑的。再有就是,謝爾蓋已經逐漸的顯露出了更強的戰斗力,對于安德雷來說,他才不想就這樣把能轉會大把金幣的好料子就那麼資金親手毀掉。

謝爾蓋帶著輕蔑的表情從牆上被守衛放了下來。

因為他替一個新人出頭對抗守衛的行為,他被罰來到這間刑訊間挨鞭子。

抽打他的鞭子是被稱之為九尾貓的軟鞭。這種鞭子在一根鞭柄上綁有九根繩子,而每條繩子又打著許多結扣的。一鞭子抽下去,能帶給人成倍的痛苦。

對于普通的人來說,很快就會慘死于這種鞭子的抽打之下,但是對于謝爾蓋這樣強壯的角斗士來說,則能承受的更多。

因此他被鞭打的也就更狠,次數更多。被放下來的時候,後背血淋淋的一片。

對此,謝爾蓋卻並沒有那麼在意。對于他來說,這種傷痕將會是弟兄們面前的英勇勛章。

他們知道,這傷是為他們負的。人總有知恩圖報之情的。安德雷的刑罰,反而會增加他的聲譽。

不過謝爾蓋也知道,還有更多的酷刑並沒有施加在自己身上。那是礙于他受到那些貴婦人的一定程度上的保護。不然的話,類似詩音所遭受的拔指甲之類的刑罰可有的是。人類真是一種善于折磨同類的生物。

嘩啦,他的後背上被潑上了鹽水。新鮮的傷口被鹽水一蜇,那感覺可想而知,所謂往傷口上撒鹽就會這種事情。不過這既是為了增強他的痛苦,對他進行更多的懲罰,也是為了防止他傷口感染,為他消毒。

像他這樣優秀的角斗士,就算沒貴夫人的保護,安德雷也不忍心讓他毀于刑罰之下啊。

因為那是和他自家的錢袋子過不去。

所以謝爾蓋就這樣皺著眉頭回到了大伙當中,接受他們的恭維。

要想人前顯貴,必得人後受罪。這是《霸王別姬》里面的台詞,說得很好。

謝爾蓋回到大家之中後,又不顧身體上的不適,繼續為大家開課,對他們進行思想教育。

角斗士絕對是講究哥們義氣的團體,他們的講義氣當然對謝爾蓋有著很大的好處,但是卻也有不利的一面。小團體的不解散會危害到大集體。盲目的講究哥們義氣更有可能拖累組織。

更關鍵的是,將來隨著革命的進程,這些人都有可能成為執掌大軍的一方統帥。要是讓他們形成了山頭,那可就麻煩了。謝爾蓋不想在革命勝利後對自己的弟兄們下手搞肅反搞清洗。

所以要防患于未然。

現在他所講的正是鼓勵大家檢舉批評者和反對者。謝爾蓋告訴他們,那不是背叛或者出賣。而是對那些反對者好,是幫助他們改掉錯誤。所以非但不是在害他們,相反則是在救他們。

他說,指出朋友的錯誤所在,這才是真正的朋友。如果選擇隱瞞和欺騙組織的話,那麼其所作所為不是愛「兄弟」,而是在害「兄弟」。弟兄犯錯了,要看是什麼錯。要是對組織有害的事情的話。那麼為其掩護、開月兌,甚至甘當替罪羊等。這樣的做法實際上是縱容朋友在欺騙組織的路上越走越遠。謝爾蓋語重心長的高速大家。暫且不提那種行為對于組織的好壞。單說這種眼看朋友在錯誤的泥潭里越陷越深而不拉他一把的行為本身,就是愚蠢的。

當然,他知道這種事情是不會這麼快就見效的。而且急于求成的話,那麼會起到反作用。讓大家想著「不听不听,王八念經」就已經算是好的了。要是激發出來逆反情緒可就糟了。

除了進行宣傳之外,謝爾蓋決定也在出現有人檢舉揭發的時候,對于犯錯的人以批評教育為主。在大家心中確定「舉報你是為了你好」這個思維定勢。

謝爾蓋擅長宣傳鼓動工作。不過可惜現在的環境讓他沒法完全發揮他的才能。不要說做作視頻進行宣傳這類的事情。(他剪輯起來也是一把好手,剪過一個紀念蘇聯的視頻。其中將蘇聯的強大與俄羅斯的頹勢進行對比,畫面配樂都沒的說,據說讓一個俄羅斯留學生看到之後發到了有土鱉上,還讓俄共的支持者給采納了)就是搞搞文藝匯演之類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形勢都難啊。

不過將來了,非得把《白毛女》改變為歌劇搬到這個世界上來。進行宣傳。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躺在床上,謝爾蓋感到充滿疲倦的身體一陣舒暢。至于區區鞭傷?哥會褻瀆神術還搞不定這點小事?

謝爾蓋並沒有徹底放松神經。他在回想著以前看過的一些搞宣傳工作的真知灼見。比如「宣傳的論點須清晰和有力。」等等。同時,他想明白了自己一開始的宣傳失誤之處。他過去是要向學生或者知識分子進行宣傳的,因此注重邏輯條理。但是現在面對的是目不識丁的粗漢,所以粗獷的風格反而更重要。

帶著各種思緒,他慢慢進入了夢想。明天,還有新的工作等著他呢。

第二天一早,就有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停在了角斗士學校的門口。拉車的馬兒神駿非凡,足以配得上禁衛軍中的騎士。馬車本身更是價值連城。

這車是來接謝爾蓋的。

謝爾蓋不理會一旁守衛那羨慕的眼光,大踏步的走出門去。來到了車上。

車夫立刻駕馭馬兒跑了起來。那些貴人們可不願意多等。

如今的謝爾蓋,已經是貴族們宴席上的紅人了。

角斗士的出身,不僅沒有阻礙他獲得歡迎。反而為他披上了一層迷人的色彩。

而他本身的才華,更是引得那些貴族欣賞不已。

對此,謝爾蓋還是有些羞愧的,畢竟其實很多方面,不是出自他自己的創意,而是剽竊了地球上的那些大師——不過,這也是為了革命工作需要,他這樣告訴自己。將來會給大師們一個補償的。

在魔域之中的經歷,為謝爾蓋鍍上了一層金邊。現在的本地貴族,除了關心洛德斯與帕薩珊的戰爭,就是關注魔域探險之旅了。這是近年來首屈一指的大規模探索活動。本地人很是引以為傲的。一時之間大街小巷里都充滿了有關魔域探險之旅的話題。

作為一個親歷者,謝爾蓋毫無疑問能夠滿足貴族們的好奇心。而他自家也並非不會創作的人——雖然比不上大師們。但是他也算得上是個合格的業余作家。固然不是著作等身但是也不僅僅是發表過豆腐塊那麼簡單。他在閱讀與創作過程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因此應付這些貴族可謂是得心應手。

除此以外,在魔域之中,他還采集了不少標本。其中很多玩意如果真正到魔法商店拿去賣的話,算不了幾個錢的。因為里面蘊含的魔力濃度不夠。但是他卻能制作成別具意趣的擺設,很是掏那些夫人小姐們的歡心。那些玩意來自于時下正是熱門的魔域是它們受到歡迎的一個原因。另一方面,謝爾蓋的手工能力,也是不弱的。更不要說他有後世豐富的設計理論作為指導。雖然沒上過包豪斯但是好歹也見識過德國式的簡約主義美學。其實僅僅憑著他在這方面的才學,就足以在這個世界立足乃至成為大師了,不過他的志向並不在這里。

金碧輝煌的大門為他打開,等在里面的貴族們已經不耐煩了。一見到他來便紛紛圍攏了上來。而他照例是拿出了一件魔域之中出產擺在了桌子上,說這是給今天游戲的優勝者的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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