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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就是一頓飯錢麼?給不了,也不用哭吧?」酒樓的店小二看著張合突然哭泣,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掌櫃的怕張合是來吃霸王餐的,所以就讓店小二先來要賬,卻沒想到,話剛一開口,張合就突然大哭起來。

「血夜仙王,我必殺之!」張合抬起頭來,滿臉煞氣。

他深深看了一眼血皇山的方向,在血夜仙王動身趕來的那一刻,他便已經知道了。張合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所以他的神魂力量再次發動,身影瞬息原地消失。

店小二看到張合瞬間原地消失,不由驚呆。他這才知道,這個落魄青年,居然是個超級高手。他再一低頭,看到那酒桌上,放著一塊碩大而又精純的仙石,更是張大了嘴巴。

對方不僅是個高手,而且還是個巨富啊!

慢著,剛才他說什麼?血夜仙王,我必殺之?店小二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他拿起酒桌上的那塊仙石,突然面前的空間裂開,一個身穿紅色大的威猛男子,突然出現在了這里。他身上散發出一股驚天動地的強大氣勢,整個日月城的人,都能夠感應到。

來者自然是血夜仙王,他站在這里,看看左右,卻沒有看到張合的蹤影。

「剛才在這里的人呢?」血夜仙王一把抓住面前的店小二。

「走……走了!」店小二結結巴巴的道。他雖然不是高手,卻也能看出來,眼前的這個人,絕對是超級高手中的高手,絕對不是自己所能招惹的。

血夜仙王一松手,手里的秩序之劍一轉,靜靜感應周圍的極其波動。他感應到了一絲隱晦的靈魂力量氣息,剛剛從這里消失,往城外散去。

「張合,你難逃本尊的手!」血夜仙王咆哮一聲,也再次消失。

店小二呆愣地看著周圍,發現周圍的酒客們,已經全部趴在地上,身體篩糠一樣劇烈顫抖。他突然感覺胯下溫熱,低頭一看,自己的褲襠居然已經濕了。

「剛才那個人,又是什麼來歷……」店小二心里閃過最後這一個念頭,便兩眼一翻白,直挺挺的摔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

等血夜仙王追出去的時候,張合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只是在他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大大的殺字。筆畫鐵畫銀鉤,散發出凌然的殺氣。

血夜仙王暴跳如雷,萬萬沒想到,事到最後,眼看就要成功,卻還是功虧一簣。

「張合,你逃的一時,逃不了一世!本尊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血夜仙王咆哮著,他手里的秩序之劍舞動,周圍的空間偏偏崩碎,卻無法洞穿那空間之後的仙界晶壁。

此刻的血夜仙王的力量還沒有徹底的恢復,根本無法全力催動秩序之劍,所以根本無法破開結實的仙界晶壁。他也只能望著結實的晶壁,憤怒咆哮。

因為他知道,今天張合能離開晶壁,說明他已經吸收了雲夢天意,否則,他是絕對不可能擁有這力量的。

「張合,你等著!」

血夜仙王身形一閃,也原地消失。

……

張合從仙界離開,自然是率先回到了雲夢世界。

回到雲夢世界之後,他心里充滿了仇恨,赤玲瓏的死,不論怎麼說,都是被血夜仙王逼迫至死。張合此刻對血夜仙王,充滿了仇恨。

但是,張合也知道,自己此刻不能被仇恨蒙蔽。他知道,血夜仙王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只要給他機會,他還是會從仙界出來,前來找自己的。

在這之前,張合必須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的修為。而此刻的他,要提升自己的修為,就是建設好雲夢世界,才能從雲夢世界這里,獲取足夠多的願力。

願力足夠多,才能讓張合的內世界強大,讓張合的大道更加強大。

張合讓連雲碧等人去準備重建真武學院,現在張合就是雲夢世界的天意,在他的幫助下,要重建真武學院,自然輕松無比。

張合將原本真武學院那附近的靈脈,重新進行恢復,讓這里變得天地元氣充沛。然後他又直接將那里的地形地貌改變,讓它變得易守難攻。在張合的控制之下,真武學院原本的地形地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了張合的幫助,真武學院的重建也變得無比的輕松。張合又發出了召集令,所有真武學院昔日的弟子和門人,快速又從各地趕了回來。

這樣下去,可以預計,真武學院將會成為雲夢世界上最大的學院。

不過,張合做完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後,便直接開始閉關修煉。只不過,張合閉關修煉的地方,並非是在雲夢世界之內,而是在當初雲夢天意所在的那個空間之中。

這個空間非常獨特,就是在這里,有著雲夢世界蛻變之後產生的大量的造化之力。張合來到這里後,便將造化神斧放了出來。

造化神斧力量透支地厲害,見到這麼多的造化之力哪里還能忍得住,立刻撲了進去,瘋狂的吸收,恢復自己的力量。而張合,則是分出了自己的一個神魂,專門控制著雲夢世界。只要雲夢世界不出現什麼大的變故,張合便不打算插手其中。因為,雲夢世界的一切發展,都是由平衡大道掌控。

在平衡大道的控制之下,一切發展,都是井然有序,不會超出應有的範疇。

張合自己則是在這里開始修煉。當然,他的修煉,並非是單純修煉大道和內世界,而是一項更加重要的事情——借助雲夢世界的本源力量,打造雲夢世界的超神器。

這是造化神斧告訴張合的。

神界的本源力量和本源大道,最終形成了秩序之劍。而張合要想對抗血夜仙王,就必須對抗他手里的那把秩序之劍。張合必須先打造出自己的超神器,才有對抗秩序之劍的希望。否則,張合不可能是血夜仙王的對手。

現在,張合要做的,便是在這里,打造出雲夢世界的超神器。

……

張合本身就是煉器高手,但是現在要煉制一件雲夢世界的超神器,卻不是簡單的事情。首先困難之處,在于其所需要的材料,都不是凡物。要煉制雲夢世界的超神器,所需要的材料,都必須從雲夢世界里尋找。這里說要從雲夢世界里找,並非是在雲夢世界之內,而是在雲夢世界的本源力量之中。

要成就雲夢世界的本源超神器的材料,都存在于雲夢世界的本源力量之中。而雲夢世界的本源力量,現在便在張合所在的這一片獨特空間之內。只不過,這里的本源力量浩瀚無邊,而且還在不斷增長,張合要想從中得到自己需要的材料,就必須將這些本源力量,運用到雲夢世界之中,里面的材料才會顯現出來。

這個道理,就像是水落石出一般。

要是依靠張合自己的力量,想從這本源力量之中湊齊足夠材料,真的是非常困難。但是,因為張合這里有造化神斧,這個最困難的問題,反而不是問題了。

造化神斧一邊吸收造化之力,不停恢復自身修為,一邊不停在雲夢世界的本源之力中游走。本源之力根本阻擋不住造化神斧的力量,造化神斧在其中,就像是閑庭信步一樣輕松。就這樣,大量的材料,不斷被造化神斧搜集了出來。

而張合也想好了,自己要煉制一件什麼樣子的超神器。

「平衡大道,講究的便是平衡。我要煉制的這一件超神器,自然也跟平衡有關。」

張合直接熔煉了材料,然後按照心里的構思,開始將這些熔煉之後的材料,開始打造成相應的組成部分。

時間流逝,張合日夜在這里打造超神器,功夫不負有心人,漸漸的,一個造型獨特的天平,出現在了面前。整個天平呈現一種象牙白的顏色,給人一種聖潔祥和的感覺。在天平兩端,是兩個圓形的托盤,上面符明滅流轉,隱隱散發出玄妙大道氣息,似乎世間一切事物,都可以被裝載其上,經受稱量。

「這就是你煉制的超神器?看上去,怎麼更像是小商小販的稱量器皿?」造化神斧有些郁悶的看著張合面前的超神器。

「不要小覷了它。它上面可是包含了我對平衡大道的全部理解,本身還跟雲夢世界息息相關。你如果不服氣,可以過來試探一下它的厲害。」張合對造化神斧笑道。

「我這段時間吸收了足夠的造化之力,本身力量已經徹底恢復,不僅如此,還借助雲夢世界的本源力量,對我的本體進行了重新淬煉,現在實力比之前更加強大。你要讓我試試,就不怕我把你辛苦煉制的這超神器,給一下毀掉?」造化神斧道。

「如果能夠被你毀掉,它就不配叫做超神器了。」張合手一揚,面前的天平便騰空而起,上面的聖潔祥和氣息,更加強橫。

造化神斧也連忙做好準備,卻無發現,那天平只是懸浮空中,卻沒有攻擊自己,不由大為驚奇︰「你怎麼不攻擊我?」

「我煉制這超神器,從來不會主動攻擊。」張合道,「不過,你可不要因此而小覷了它,否則,它絕對會讓你後悔。」

「那我倒要看看了!」說著,造化神斧猛地揚起本體,對著面前的天平,便是狠狠一斧頭看了出去。開天大道的威能一下爆發,似乎要將這天平,一下劈成碎片。

但是,天平之上卻釋放出一股力量,綿綿無盡,一下將造化神斧這迅猛一擊包裹,同時,在天平的另外一端,同樣一股恐怖的攻擊力量,倏然擊向了造化神斧。

「攻擊反彈?這不是跟在仙界,你對抗仙界天意是一樣的?」造化神斧一下反應過來,卻又不可思議地大叫,「不過,你眼前這手段,卻比當初你對抗仙界天意時候,要強橫了許多倍。最起碼,當初的你,還不能在我攻擊你的時候,同時發動攻擊。」

之前張合對抗仙界天意時候,也是等待仙界天意的力量攻擊下來之後,再扭轉回去,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但是現在,造化神斧的這一擊剛一月兌手,張合便已經同時操控著力量,來攻擊造化神斧。這兩者之間,是同時發生的。

這也是造化神斧為什麼會吃驚的原因。

「這就是平衡的力量。它就如同這天平,一頭沉下之時,另外一端必然要翹起來。你來攻擊我的時候,也要同樣受到攻擊。不過,這種平衡,只是最為樸素簡單的運用。如果我控制得當,還可以將這反擊的力量,轉嫁到其他地方,還可以將反擊的力量,不斷積累起來,等到一定程度之後,再突然爆發開來。甚至,我還能控制反擊的節奏,可以延長反擊的你時間,自然也可以縮短反擊你的時間。」

張合將自己這件平衡的能力,耐心向造化神斧講述了一下。

造化神斧震驚動容︰「縮短反擊時間?那豈不是說,我剛一出手,還沒有攻擊到你,你便可以已經以各種力量,反擊到我身上了?你這平衡大道,未免太恐怖了。」

「平衡大道,是雲夢世界的本源大道,又豈會簡單?平衡之中包括了因果,時空,五行,陰陽等等大道力量啊。我現在才真正察覺到,這平衡大道的奧義,我恐怕也不過是才掌握了其萬分之一的真諦都不到。」張合嘆了一口氣。

他在煉制這雲夢世界的超神器的時候,對平衡大道也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他現在越發覺得,自己對平衡大道理解的還不夠透徹深入。

「雲夢世界不愧是完美世界……」造化神斧嘆了口氣,「對了,你煉制這天平,又叫做什麼名字?」

「萬道天平!它就叫做萬道天平。」張合毫不猶豫的道,平衡大道囊括了各種力量,甚至,張合現在感覺出,自己通過平衡大道,可以領悟出其他的大道來。

「只是,這萬道天平,現在不過是剛剛成型,還沒有徹底完善。需等它里面擁有器靈之後,就像你一樣,產生自我只會,才能算是真正的超神器。到時候,便可以讓它來控制整個雲夢世界,我也便可以輕松許多……」張合笑著說著。

就在這時,張合突然臉色一變,因為周圍的空間,居然開始出現片片崩裂。

「怎麼回事?」造化神斧也突然臉色大變。

「是血夜仙王,他從仙界出來了!」張合神色平靜,目光透過這里看著外面,「沒想到,來的這麼巧。我剛剛打造出萬道天平,他就過來了。」

「現在要怎麼辦?你的萬道天平還沒有徹底完善,對上秩序之劍,肯定是要吃虧的吧?」造化神斧擔憂的道。

「萬道天平雖然還沒有徹底完善,但是要對抗秩序之劍,也絕對沒有問題。」張合哈哈一笑,「走,既然血夜仙王這麼著急來送死,那我便成全了他!」

說著,張合抓起那白色的萬道天平,帶著造化神斧,下一刻便離開了這獨特空間,出現在了外面。

……

在雲夢世界之外,血夜仙王正手持秩序之劍,攻擊面前的雲夢世界的晶壁。此刻的雲夢世界已經蛻變成為了一個完整的世界,也自然產生了自己的晶壁。

而且,這晶壁比仙界的晶壁,還要強橫。

血夜仙王手持秩序之劍,不停攻擊晶壁,卻也無法瞬間將其擊穿。因為雲夢世界的晶壁,可以瞬間將攻擊在上面的力量分散到各處,即便是晶壁出現損傷,也可以快速的自動修復。

血夜仙王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滿腔信心地從仙界出來,要來尋張合的麻煩,卻沒想到,在人家的家門口,連一層晶壁都無法破碎掉。

「血神,沒想到這麼快,我們便見面了。」張合出現在外面,好整以暇地看著血神。

「張合,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吸收掉雲夢天意。」血神收了秩序之劍,回身看著張合,眼楮里散射出**luo的仇恨,「這雲夢天意,本來應該是屬于我的。你卻從我手里將它搶走,我們之間的仇恨,只有用你的死亡,才能來消解。」

「只有用我的死亡才能消解這份仇恨?你連我雲夢世界的晶壁都無法破掉,還敢在我面前說大話?」張合啞然失笑,「不說雲夢天意,單說你逼死了赤玲瓏這一份仇怨,我也不會放過你。我想,要消解我們之間的仇恨,除了我的死亡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解決辦法,那便是你的死亡!」

「哈哈,你真的以為,我無法攻破雲夢世界的晶壁不成?別忘了,秩序之劍是當年神界的本源超神器,雖然神界毀滅,秩序之劍失去了立足根本,但是,只要有合適條件,它依舊可以發揮出強大威能。雲夢天意已經被你吸收,我再無希望得到它。既然我得不到的東西,那麼你也別想擁有。今天,我就要先滅掉雲夢世界,然後再殺掉你,消解我的心頭之恨!」

說著,血夜仙王邪魅一笑,身體突然爆開,直接化成了黑紅色力量,潮水一般涌動,席卷向了張合這邊來︰「張合,當你從雲夢世界里出來的那一刻,便注定了失敗。」

血夜仙王的聲音傳來,給人一種飄忽不定感覺,剛才在他手里的秩序之劍,也已經消失不見。

張合眉頭微蹙,他感覺到了陰謀詭計的氣息。

「這吞噬大道,是血神的成名大道,里面含有混亂,嗜血,撕裂等大道力量。不過,跟我的開天大道相比,卻還是差了一點,現在就讓我會會他。張合,你專心去應付血神。」造化神斧說著,便從張合身體里沖了出來,化出了造化神斧的真身,迎上了那黑紅色的大道力量。

就在造化神斧跟那黑紅色吞噬大道對抗的時候,張合突然感覺一種心悸感覺。

他看向周圍,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卻感覺到,從周圍無盡的星域空間之中,傳遞來了一種可怕的壓迫感覺。張合突然反應過來,靈魂力量透過內世界,一下往外看去,

頓時,張合真真正正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血神這是瘋了嗎?」

一道道恐怖的力量,化成粗大的陣線,從仙界之上散發出來,將雲夢世界周圍的其他世界,全部勾連了起來。這些世界被連接起來,將在中間的雲夢世界,包裹的嚴嚴實實。

這個架勢,就是以仙界為中心,操控其他世界,一同來攻擊雲夢世界。

張合所感覺到的那種可怕的壓迫感覺,便是來自于這些被串聯起來的世界。張合在這一刻,真的是感覺到手足冰冷,他能夠預料到,如果這些世界,真的全部用來鎮壓雲夢世界的話,雲夢世界根本承受不住這恐怖的力量。

血神這樣做,分明是想以硬踫硬的法子,甚至不惜毀掉了仙界,也要摧毀雲夢世界。

現在張合才真正明白,為什麼造化神斧一直說血神是不可理喻的瘋子。他現在能夠因為仇恨,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確實讓張合見到了他的瘋狂程度。

「張合,你感覺到恐懼了嗎?」血神的聲音又飄飄忽忽地傳來,透出一股子猙獰和得意,「你如果跪下求我,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不這麼快摧毀雲夢世界,怎麼樣?」

在這剎那之間,張合已經隱約明白了血神那變態的心思。

張合深吸一口氣︰「血神,你是想見到我因為雲夢世界的毀滅,而恐懼和痛心吧?可惜,你沒有機會看到。因為,在此之前,你便已經死去。」

說著,張合身形以驚人的速度,突破了各個世界晶壁的力量,直接出現在了仙界那里。

「你居然能這麼快反應過來,果然夠聰明。可是,你以為,你能夠阻止我麼?」血神的身影從仙界的晶壁之後冒了出來,對張合一臉的嘲諷。

張合剛要說話,在他身後一柄樸實無華的長劍,從黑暗之中探出,悄無聲息的刺向了張合的後心要害。

「天欲使其亡,必先令其狂。血神,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真以為,這世界沒有人能治得了你麼?」張合臉上浮現古怪笑容,接著在他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悶哼。

「怎麼可能!」血神的聲音從張合身後傳來。

張合緩緩回身,在他手上,萬道天平已經正在緩緩恢復平衡。在張合身後,血神手持秩序之劍,震驚地站立那里。可是他手上的那秩序之劍的卻插入他自己的身上。秩序之劍的力量,像是劇毒一樣,沒入了血神體內,破壞他的身體。

「這就是平衡。你要傷我,就肯定會傷害你。我們這些世界的大道,都是尋求長遠。而我的平衡大道,要比秩序大道更加厲害。想用失去了根本的秩序之劍來傷害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血神,你其實是死在了自己手上。」

張合緩步往前走。

「不可能的!你才吸收了雲夢天意,怎麼可能會成長的這麼快?」血神大叫著,看著張合慢慢逼近自己,他臉上露出猙獰笑容,「張合,你以為殺了我,這一切都會中止麼?做夢!」

說著,血神將秩序之劍抽出,張合感覺不對,萬道天平一下飛出,力量就籠罩向了血神,以此阻止他做任何不利的事情。

「任何大道,都是尋求長久。可是,有一種大道,是尋求毀滅!秩序之劍,崩裂吧!」血神獰笑著,手里的秩序之劍突然出現了細密裂縫,上面散發出來的秩序氣息,突然變得紊亂起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萬道天平,無法控制這種力量?」張合大驚失色,他感覺到,自己的萬道天平居然完全控制不了血神施展出來的這力量。

秩序之劍崩裂瓦解,上面的無數秩序氣息的符,一下散開,化成了黑色的符,像是黑色的霧氣,一股混亂和死亡的氣息,從上面傳遞開來。一個碩大的黑洞,在血神剛才所在的位置出現,不斷往外擴大著。

「這種大道,跟秩序大道截然相反!之前我施展過一次,那一次,導致了整個神界的毀滅。這一次,你逼迫我再次施展,算是你的榮耀。」血神的聲音從黑洞後面傳來。

「什麼?神界當初的毀滅,原來是你做的?」造化神斧恰好趕了過來,听到這話,頓時睚眥俱裂。

「神界本來也注定要毀滅,它根本不是完美世界,而且,它已經死氣沉沉。只有毀滅了,才能出現新的世界。」血神無所謂說著。

「現在要怎麼辦?我的萬道天平根本無法突破這混亂的力量。再這樣下去,我們也只能逃之夭夭了。」張合看向造化神斧。

「這種大道是追求毀滅,我的開天大道,其實也是一種毀滅。只不過,我的毀滅是為了造化,血神這種毀滅,卻是真正的毀滅。張合,我們現在必須先擊殺了血神,否則一切都將陷入無可挽回的境地。來吧,就讓我做一個馬前卒,為你破開這眼前的混亂。你抓緊機會,尋找到血神真身,將其擊殺!」造化神斧果決道。

「啊?這樣的話,你豈不是也要受傷?甚至……」張合大吃一驚。眼前這混亂的力量,絕對無比恐怖。造化神斧去攻擊它,絕對會吃大虧。

「我也是神界天意誕生的神器,我一直以為,神界的毀滅,是因為神界的不完美,卻沒有想到,導致神界毀滅的,居然是血神。今天,無論如何,我哪怕拼著形神俱滅,也要跟血神算算這一筆賬。」說著,造化神斧一下化成了本體來,上面暗金色的火焰,轟然燃燒起來。

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從上面散發出來。

「跟著我!」造化神斧說著,形體驟然縮小,化成了一個一丈左右大的戰斧,對著面前的混亂黑洞,義無反顧的沖了上去。

暗金色火焰熊熊燃燒,所到之處,那混亂黑洞便被硬生生切開了一道小口子。造化神斧本體上的暗金色火焰,也在不斷變小。造化神斧上的力量氣息,也在快速的減弱。

可見,造化神斧是在以自己的全部力量為代價,為張合開闢這一道口子。造化神斧直接劈殺到了這混亂黑洞最深處,因為從里面,張合已經感應到了血神的氣息。

這混亂黑洞上的口子雖然很小,但是對于張合來說,卻已經足夠了。只要他的神識可以延伸進入,他便可以瞬息出現在其中。

轟!

張合的神魂力量轟然涌動起來,一道強大的神識,驟然鑽入了那一道小口子之內,接著張合便‘看’到了在混亂黑洞之中的血神。造化神斧此刻已經氣息微弱到了極點,被血神直接一把抓在了手中。

「哈哈哈,造化神斧,你真是太自不量力,居然想要劈開我的混亂黑洞。」血神得意大笑。

就在此刻,六道赤紅色的爪痕,驟然出現在了血神面前。上面散發出了凌然無匹的破壞氣息,血神之前被秩序之劍所傷,已經比較虛弱,此刻在這狹小空間之中,哪里能躲得開?

血神愕然,便感覺自己身體傳來劇痛,他接著便看到,自己抓住造化神斧那一只手,已經被切割下來。

「怎麼可能……」血神難以置信,他接著便看到,自己的身體上出現了幾道巨大口子。其中一道最可怕的口子,出現在自己的心口地方。剛才的秩序之劍傷口,就在他的前心地方,但是還沒徹底傷害他的心髒,但是此刻這一道深深的傷口,卻剛好落在這一道傷口之上,重創了他的心髒。

心髒是血神的弱點,若非是秩序之劍破壞了他的防護,他也不會這樣被張合再次擊傷。血神此刻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飛速流逝。失去了他的控制的混亂力量,也再次重新歸于平靜,慢慢逆轉回去,重新化成了秩序之劍。

「血神,你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吧!」造化神斧狂笑,最後的一點開天大道的力量,轟然爆發,斬落在了血神的身體上。

「不!我是偉大的血神,我不能死,我也不想死!不……」血神眼里終于閃過了驚懼之色,他想要阻止,想要求饒,可是,造化神斧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砰!

開天大道用來破壞血神的身體,它哪里能經受的住?當場血神的身體,化成了最細碎的齏粉,消散在這茫茫的無盡星域之中。

可是,周圍的那些以仙界為核心,構建起來的陣法,卻還在自主運轉著。恐怖的力量,正從四面八方,擠壓向最中心的雲夢世界。這些世界全部被串聯起來,此刻要去掉上面的陣法,只會加速它們的崩滅,也會給雲夢世界帶來更大的危險。

所以,一切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不斷靠近雲夢世界。

「張合,現在要怎麼辦?」造化神斧看著眼前局勢,神色復雜。

「血夜仙王已經被誅殺,這些陣法也就失去催動的力量。這樣就不用擔心,只是這段時間,可能需要辛苦一下我們兩個人了。」張合眯著眼楮,看著遠處正在不斷逼近這邊的許多世界。

「需要辛苦我們兩個人?」造化神斧疑惑地看著張合。

「難道你不覺得,這也是一個機會麼?雲夢世界還是太小,太小就不容易發展起來。這就像是在汪洋大海上行使的船舶,只有船越大,才能越安穩。我們要想讓雲夢世界在將來更加安穩,現在就必須讓它不斷變大起來。」張合淡淡道。

「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繼續開闢雲夢世界,讓它有足夠的容納力量,等這些世界過來的時候,然後直接將它們吸收容納成雲夢世界的一部分?」造化神斧倒吸一口涼氣,臉色有些發苦,「本來我以為誅殺了血神,我便可以輕松許多,現在卻還要這樣做,這不是要累死我麼?」

「辛苦一段時間後,就會好了,到時候,我也會把雲夢天意,從我體內剝離出來,重新融入到雲夢世界之中,然後我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好了,不要再抱怨了,到時候,雲夢世界壯大了,你獲得的造化之力,豈不是就會更多?」張合哈哈一笑,一把將那再次成形的秩序之劍抄在手里,然後朝著雲夢世界揚長而去。

造化神斧在後面大叫︰「帶上我啊,我剛才力量消耗嚴重,可不能自己趕路。」

……

六年後,一個安靜祥和的小山村。這里原本是謫仙界的里一個地方,只是,後來謫仙界,仙界和其他許多世界,都被雲夢世界吞沒,所有的世界,變成了一個組成部分。而因為這里土地特別肥沃,所以許多人便開始往這里移民。

現在,這個小山村里的人,都是從迅猛發展的雲夢世界里移民而來的。大家在一起,過的非常的融洽。

正值中午,小山村外的羊腸小道上,一個臉色紅撲撲的少年,正背著一個小書包,往家里趕去。

此刻村落里,炊煙裊裊,一股飯菜的香味兒,飄蕩在周圍。

少年抽了抽鼻子,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嚕叫起來,他立刻加快腳步,往家里跑去。

「娘,我回來了。」少年在一個簡陋的木屋前,大聲喊著,一邊推開了門。

從木屋中,一個粗布麻衣美麗少婦,端著洗衣盆,從里走了出來,看到少年,臉上浮現笑容︰「赤兒,餓了吧。飯菜已經在鍋里了,很快就能吃,你先等娘把這些衣服曬起來。」

「哎!」少年點點頭,便要往屋里走去。

「張赤!你的衣服怎麼又破了?是不是在學堂里,又跟人打架了?」少婦突然看到少年的衣服撕裂,眉頭一皺,突然嚴厲道。這個少年,名叫張赤。

張赤吐了吐舌頭,捏著衣服角,委屈道︰「娘,是他們先欺負我的,誰讓他們說我是沒爹的孩子,是野種呢!」

少婦听了這話,一臉的怒意立刻煙消雲散,片刻之後,她無奈的擺擺手︰「赤兒,听娘的話,以後不要隨便打架了,知道了麼?那些」

「娘,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我的父親是誰?你就跟我說說,我的父親到底是誰嘛!」張赤卻上前拉著少婦的衣角,一臉哀求的道。

少婦苦笑。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喧囂的聲音。

「快看天上,那是怎麼回事?好大的船,居然在天上飛!」

「那是修者的法寶。以前倒也見過修者的法寶,但是沒有見過這樣奢華大氣啊。」

「快看,那大船好像是我們這里飛來了!」

少婦心里一驚,摟住身邊的張赤,抬頭便往天上看去。在他們頭頂上,一個巨大而又造型奢華的船型法寶,正緩緩下落。看那架勢,這船型法寶,真的是要落在這邊來。

「哇,好大的法寶。娘,以後我成為修者的話,一定會讓娘你也坐上這樣的法寶!太氣派了!」張赤眼楮里閃爍小星星,羨慕無比的看著頭頂上的巨**寶。

少婦卻神色狐疑,一言不發看著頭頂的那船型法寶。那船型法寶距離地面三十多丈的時候,倏然停住。

一個身穿青色衣袍的身影從上面走了出來。接著,那個身影看了看周圍,從天上直接往少年的家這邊落下來。少婦看到那個身影,突然身子顫抖起來。

張赤感覺到母親的異樣,抬頭一眼,母親居然哭了起來,他不由害怕起來︰「娘,你怎麼了?」

少婦低下頭,看著自己兒子,破涕為笑︰「赤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誰是你的父親麼?看,你的父親來接我們了。」

「父親?」張赤頓時瞪大了眼楮,看著從天而降的那個青年,突然震驚道,「娘,他的模樣,跟我們學堂外掛著的那救世主的畫像好像啊。」

「沒錯,因為你的父親,就叫張合。」少婦說著,對這迎面走來的青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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