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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欲言又止

可她越是喜歡楚天舒。白雲朵就越變得痛苦。

她希望能和楚天舒幸福生活一輩子。但是。從向晚晴、杜雨菲與楚天舒在酒桌上談起仕途發展的那一刻起。白雲朵就開始在心里構築一道防火牆。而冷雪的故事更加激發了白雲朵築牢這道防火牆的決心。

她想。冷雪能做到的。難道我白雲朵就做不到嗎。

這時。向晚晴抓著手機從外面進來了。再次看到兩人尷尬的場面。不由得笑道︰「怎麼。我進來的不是時候。是不是打擾你們的談話了。」

「沒有。晚晴。恰恰相反。我們談得很……愉快。」白雲朵擠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回過頭來問楚天舒︰「老楚。是吧。」

楚天舒也不得不擠出了一個笑容。以配合白雲朵的「愉快」。

「是嗎。那太好了。」向晚晴坐下來。拿去筷子吃了起來。吃了幾口。抬頭看了看各懷心思的楚天舒和白雲朵。笑著說︰「你們兩個坐那兒相敬如賓吧。我可不客氣了。台里還好多的事。今晚上又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

楚天舒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晚晴。那天在跳樓現場請你拍的錄像資料。什麼時候能給我呀。」

「哎呀。這兩天忙昏了頭。你要不說我還真忘了。」向晚晴用食指點了點腦門。說︰「這樣。我回了台里剪輯一下。從網上傳給你。」

「好。謝謝了。」談到工作上的事兒。楚天舒不再緊張。他拿起筷子。輕輕踫了踫白雲朵。說︰「雲朵。你也吃點吧。」

白雲朵搖搖頭。笑了笑說︰「你們吃吧。我不餓。」

「呵呵。雲朵。你要保持體形也不能虐待自己呀。」向晚晴開了一句玩笑。又側頭問楚天舒︰「天舒。沿江商貿圈的拆遷是不是很復雜呀。」

「可不是嗎。這幾天忙得我可是焦頭爛額啊。」楚天舒奇怪地問︰「哎。晚晴。你怎麼知道的呢。」

「呵呵。有些拆遷戶已經找到我們欄目組來了。向我們反映其中的困難和問題。請我們去挖掘和報道可能存在的不公和黑幕。」

楚天舒一听。放下了筷子。問︰「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向晚晴見楚天舒很認真。也停了下來。用紙巾擦了擦嘴角。說︰「主要意見集中在對那些不久前冒出來的‘高’樓有意見。認為這里面有貓膩。」

這和楚天舒的猜測有些不謀而合。他來了興趣。忙問︰「那你們怎麼看。」

向晚晴若有所思地說︰「拆遷歷來牽扯的敏感神經太多。台里也不敢輕舉妄動。不過。以我個人的感覺來看。其中可能會有些說不太清楚的東西。」

「晚晴。你幫我分析分析。」這會兒。楚天舒完全沉浸在了工作當中。他從公文包里拿出紙筆。畫了一張東大街的示意圖。與向晚晴交流起了各自的推測和想法。

對于楚天舒正忙得焦頭爛額的拆遷工作。白雲朵卻一無所知。她看到楚天舒與向晚晴幾乎頭抵頭地談得熱火朝天。心里那份自卑又涌了上來。更加堅定了要與楚天舒狠心分手的決心。

向晚晴以一個記者的敏感。很快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楚天舒所提到的十幾棟「高」樓上。十分贊同將此作為突破口。消除拆遷戶的誤解。取得他們的信任。是盡快達成拆遷協議的有效途徑。

理順了思路。剩下就是確定原則。尋求工作方法了。

向晚晴說︰「天舒。你深入拆遷現場做好宣傳動員工作。把真相和數據公諸于眾。這是很能取信于民。打動人心的做法。你我雖然各自工作的性質不同。崗位各異。但是說到底。我們的目的都是為了維護社會穩定。維護國家和老百姓的利益。至于具體的工作方法完全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具體而定。」

向晚晴這一番話听起來挺復雜。楚天舒還是坦然地迎住了她的目光。一點兒都沒猶豫。向晚晴的話音剛落。他馬上做出了回應︰「晚晴。你說的對。讓國家不承擔額外的損失。讓大多數的老百姓基本滿意。這就是我想在拆遷工作達到的目的。」

向晚晴用贊賞的目光看著楚天舒。興奮地說︰「天舒。我真沒看錯你。你一定能當一個讓老百姓滿意的好官。」

楚天舒大笑了起來︰「哈哈。能不能當一個好官我不敢妄言。但是。盡力去維護國家和老百姓的利益不受侵害。這一點。我想我會為之努力的。」

「好。」向晚晴舉起了巴掌。說︰「天舒。希望你能步步高升。我願意為你鼓與呼。」

楚天舒與向晚晴擊掌。

這一聲脆響仿佛擊到了白雲朵的心尖上。

與此同時。向晚晴和楚天舒也不約而同地發了白雲朵的尷尬。

楚天舒說︰「雲朵。你給我幫個忙唄。」

白雲朵驚醒了過來。問︰「老楚。你和晚晴說的那些事兒。我听都沒听明白。能給你幫什麼忙呀。」

「能。太能了。」楚天舒側過頭來。說︰「下午我去找你。你在手術室。我們指揮部的申國章指揮長在你們醫院住院。我想請你幫我……」

「不行。不行。」白雲朵沒等楚天舒說完就連忙擺手說︰「照看一下張偉的父親我還湊合。伺候領導。我可干不好。」

原來白雲朵誤解了楚天舒的意圖。以為他要讓她去照顧申國章。

楚天舒笑笑。說︰「雲朵。我怎麼會讓你去伺候領導呢。」

「那。你想讓我干什麼。」

「雲朵。你幫我去查查。我們領導得了什麼急病。嚴不嚴重。大概要多長時間才能出院。就一個要求。別讓我們領導和醫院其他人知道了。這個應該不太困難吧。」

白雲朵想了想。說︰「嗯。這個……應該可以做得到。」

向晚晴听了。微微點頭。立即明白了。楚天舒對申國章的突然病重住院持有懷疑。

不過。白雲朵想的就相對簡單了。只以為楚天舒要拍領導的馬屁。又不想讓領導看出蛛絲馬跡。因為她並不清楚申國章病得有些蹊蹺。

這麼一來。白雲朵對楚天舒的誤解更深了。她認為楚天舒對仕途看得很重。所以就會更愛在仕途上能幫他一把的女人。

這時。向晚晴拎起了座位上的小包。說︰「雲朵。天舒。對不起了。台里真有事兒。我先告辭了。希望你們能將愉快進行到底。」

楚天舒起身要送向晚晴。被向晚晴拒絕了。她說︰「天舒。你把話和雲朵說說清楚。雲朵是個明白人。我相信她會理解的。」

向晚晴為什麼要一再躲避。她相信我會理解什麼。向晚晴的曖昧態度更加重了白雲朵的疑心。

向晚晴走了。帶上門之前。還向楚天舒和白雲朵作了個拜拜的手勢。

「雲朵。原諒我。好嗎。」楚天舒握著白雲朵的手。把那套鑰匙放在了她的手心上。柔聲說。

「老楚。別這麼說。你沒有做錯什麼。」白雲朵淒然一笑。把鑰匙拎了起來。說︰「是這樣的。我們醫院有兩個去德國進修的名額。老院長鼓勵我爭取一下。所以。最近我要抓緊時間準備測試。還要盡快過語言關。真的沒空照顧你了。」

說到這里。白雲朵的目光變得躲閃起來。

楚天舒雙眸里剛剛燃起的光芒再次熄滅了。

白雲朵輕輕把鑰匙放在了桌子上。又將自己的手從楚天舒手里抽出來。仰臉望著窗外。

沉默。尷尬的沉默。

表面平靜的楚天舒內心卻在進行著激烈的斗爭。

他不得不承認。白雲朵不管是活潑開朗的性格。還是散發著青春氣息的身體。都像一塊磁鐵一樣吸引著他。讓他熱血澎湃。

可是。白雲朵為什麼要這麼絕情。她到底想追求什麼。

純真的愛情。可她不是一直口口聲聲只做二女乃嗎。難道。她真的對自己與冷雪發生過關系而不能釋懷嗎。冷雪已經把無盡的痛苦留給了她自己。白雲朵還要怎樣呢。

出國進修的機會……

這對于一個事業心強的女人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小的誘惑。

在市級醫院中。醫生晉升職稱時都有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則。如果沒有在國外鍍過金。即便是擁有再精湛的醫術。也只能做到主治醫師而無法晉升為付教授或教授級的主任醫師。

想到這里。楚天舒難過失望的同時。也對白雲朵的選擇表示理解和尊重。

女人。不一定非要只給男人做一個賢妻良母。也可以做一個事業上的成功者。

看到楚天舒難過失望的神情。白雲朵既感到痛苦又有點如釋重負。

不能再這麼呆下去了。白雲朵非常擔心如果楚天舒再次懇求原諒時。好不容硬起來的心腸很有可能會軟下來。

她站了起來。說︰「老楚。送我回去吧。看上去有一年的時間。但外語這一關太難了。我得抓緊準備。如果我有幸獲得了國外進修的機會。我希望你能親自送我去機場。」

楚天舒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望著白雲朵美麗而又憂傷的臉。似乎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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