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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飛蛾撲火 (二二八)誰是真正傷害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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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岳父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項漠天像離弦之箭般,拼命沖到艾穆手術室外,一把揪住院長的衣領狠狠吼道。

「項、項先生,您先別急,艾老先生現在正在手術中,他老人家、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院長自得知艾穆心髒病復發那刻起,心中便惶恐不安起來。

他雖然是見慣人情世態的人,但對眼前這位霸氣十足的大金主卻是模不透且不敢得罪的。

上次艾穆病情反復時,他分明看到項漠天和妻子艾菲爾恩愛有加;這次項漠天明明剛剛向天下媒體公開和艾菲爾解除婚約,卻口口聲聲稱艾穆為岳父,且對其病情緊張得比親生兒子還緊張!

哎,這些富豪真是莫測高深,行事完全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不過識時務的院長現在可顧不得琢磨項漠天的行事方式和思維,他只知道此時的項漠天最在乎最緊張的就是艾穆是否救得活,若艾穆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醫院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項漠天的凌厲咆哮震懾了在場所有人,整個醫院頓時進入一種莫名的戰栗中,每個人都在心中為艾穆祈禱,盼望他吉人天相……

「你、你別這樣!」

安逸一路跟著項漠天來到醫院,看到眼前這一幕也被驚呆了,但向來溫文爾雅的他還是極力扯開項漠天,看到圍在這里的人被項漠天嚇得心驚膽戰,他再為艾穆擔心還是喚回了一點點的理智。

項漠天此時的失控咆哮讓他十分不解——既然他不愛艾菲爾,為什麼此時這麼緊張艾穆的病情,而且還口口聲聲叫艾穆「岳父」?他這樣做僅僅是為了面子嗎?

他既做得出厚顏無恥地向天下公布和艾菲爾解除婚約的決定,還怕別人指責他不管不顧岳父死活嗎?

他既然可以為了五億不惜置妻子死活不顧,這時又要不惜一切代價救岳父,到底是為了減輕心中愧疚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呢……

安逸不由得皺起眉頭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霸氣外露、強硬自負、不可一世的男人︰

他英俊硬朗的臉上布滿了疲憊,濃重的黑眼圈厚厚地包圍著一雙深邃剛毅卻爬滿紅血絲的精眸,嘴唇干澀得有些月兌皮,渾身散發著濃濃的煙酒味,燻得醫院里特有的藥水味都不得不退避三舍,眉頭緊緊皺起,聲音沙啞。

他這個樣子顯然是疲憊思慮過度,他這樣是為了艾菲爾嗎?他若為了菲爾這樣,為什麼還那麼狠心和她解除婚約呢……

「我岳父為什麼會復發?」

項漠天被安逸扯著而松開了院長的衣領,卻並不理會安逸,而是立在原地逼視院長質問,話音雖沒有方才那麼高,但其中的陰冷狠絕卻比剛才的咆哮更讓人不寒而栗。

「項先生……」

院長就站在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項漠天不到一米的正對面,對他的眼神表情看得十分清楚,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像上了刑場一樣。

他不敢正視項漠天的眼楮,但听見自己越來越強烈急促的心跳聲,心弦越繃越緊……

「說!我岳父的心髒病為什麼會復發?!你可想仔細了,我項漠天要知道的事情從來沒有查不出來的,刻意隱瞞的後果我怕你這個小小的院長吃不起!」

項漠天縱橫商海閱人無數,院長的欲言又止和閃爍不定的眸光一看便知是因心中有愧而有所隱瞞,因此他更氣,也更恨。

這些天他已經被那些居心叵測、耍盡手段的人弄得疲憊不堪,而且這些耍手段的人奪去的都是對他極為重要、甚至不能失去的,比如項氏,比如艾菲爾,比如菲爾最在乎的爹地艾穆——就算不因為艾菲爾的原因,他對艾穆也是心存愧疚的,並且對這位岳父也頗有好感——現在連這個受他錢財的院長竟也和他玩兒起隱瞞、捉迷藏的把戲,簡直豈有此理!

而且人命關天,這個時候院長竟然吞吞吐吐,這事兒叫他如何能忍、情何以堪!

「項先生,艾老先生是忽然發病,之前全無征兆,我問過照看他的護士,這段時間艾先生沒有看過或者听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院長好歹也算是有頭有面的人,活了五十幾年從沒被人威脅過,老臉頓時又清又白,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哆哆嗦嗦的。

自從上次艾穆因為艾菲爾的緋聞病情復發,他這個院長更是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不但每天幾次到艾穆的病房探看,且對照看他的醫生護士耳提面命,比伺候太上皇還小心,這次出事他真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原因!

「你真的確定沒有發生過什麼嗎?如果我岳父不是受到刺激,怎麼會無端端心髒病發?!」

項漠天又一次咆哮。他眼里的血絲更濃了,額上的青筋都現了出來,整個人怒不可遏。

「項先生,這件事我會繼續調查,一定給您一個負責任的答復。我們如今正在盡力搶救艾先生,請您相信我們……」

面對項漠天的再次咆哮,院長幾乎感到自己的神經都抖起來了。

艾穆出事後他把負責照顧的醫生護士全都問遍了,根本問不出任何蛛絲馬跡,這還能怪誰呢?

作為醫生,他深知像艾穆這樣的心髒病人是刺激不得的,因此就算項漠天不嚴令吩咐他也會讓醫生護士注意;但即便外界因素控制住了,病人的心理素質不好,總是悲觀失望或者處于心里不平衡狀態的話,也難保會病情反復或者復發的。

這麼多的原因,他就算再專業,若無確切事實說明艾穆是受到艾菲爾被項漠天拋棄的事而舊病復發的話,也不敢狠批一定是受到了這樣的刺激。

再者,他項漠天做得出這麼寡情薄幸的事情,且幾乎每天都到醫院看望爹地的艾菲爾這幾天卻沒有來,作為父親的艾穆能不覺得事有蹊蹺嗎?

艾穆這麼大年紀,又有本事經營起一家大公司,難道女兒女婿的情況一點都看不出嗎?

艾菲爾和項漠天搞到這步田地不可能朝夕所致,他對自己的獨生女兒的婚姻幸福總不會毫無覺察吧?

若說他是受到這樣的刺激而病情復發,在現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誰敢擔保沒有他自己胡思亂想的原因……

當听到艾穆心髒病復發時,他這個院長比任何人都緊張,現在已經盡最大努力救治病人了,面對項漠天這番既是威嚇又是質問的話,他心中真不知是什麼滋味。

但畢竟艾穆是在他醫院里出事的,而且項漠天這個大金主給了他醫院不少好處,他無論如何都明白不能再觸怒對方的,因此只得盡可能委婉,甚至低聲下氣地解釋著整件事。

「夠了項漠天!現在最要緊的是艾伯父的安危,你現在追究這些有意義嗎?」

一旁的安逸看項漠天威嚇、怒吼院長,實在看不下去了,便站到他身旁制止道。

項漠天在艾穆的手術室外追究責任,這算什麼?這是一個女婿該做的嗎?

「你給我閉嘴!這兒沒你的事,給我滾!」

項漠天正五內翻騰,忽然听到情敵語帶不滿,甚至不屑、不齒的這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院長听到項漠天如此怒不可遏地趕斥安逸,更加不知所措,額上沁出一層冷汗。

「項漠天!你執意認為艾伯父是受了醫院里的什麼人刺激,為什麼就不想想誰才是罪魁禍首?誰才是真正傷害艾伯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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