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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飯,林東就被父親催著去鎮上接羅恆良去了。

當他開車到了鎮上,下了車,看到王國善和王東來父子倆坐在門口,兩人都手桶在袖子里,盯著門前的馬路,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林東走到羅恆良家的門前,抬手敲了敲門,叫道︰「干大,在家嗎?」

「咳咳……」

屋內傳來羅恆良咳嗽的聲音,繼而听到了他的腳步聲,羅恆良拉開門,見是林東,笑道︰「東子,咋那麼早就過來了,我剛吃過早飯,吃了沒?」

林東道︰「干大,我從家吃過來的,我一撂下飯碗我爸就催我過來接呢,他在家無聊,等著去嘮嗑呢。」

羅恆良還穿著舊衣服,笑道︰「在這等會兒,我進去換套衣服,過年了,得穿新的。」

羅恆良剛進房間,林東就看到王家父子的頭從門外露了出來。

「是柳林莊的吧?」王國善笑問道。

林東點點頭,「們有什麼事嗎?」

王國善從兒子口中得知剛才從車里下來的男人就是林東,他也知道林東和柳枝兒曾經親都定了,但是卻被柳大海生生拆散了,所以估模著林東心里對柳大海的恨應該不少于他們父子倆,因而過來探探林東的口風,看看是否有合作的機會。

「是這樣的,」王國善笑著遞來一支煙,林東沒有接。「我知道們家和柳大海不對勁,這柳大海也實在是過分,把我兒媳婦關在家里不讓她回婆家,這讓我們爺兒倆的年怎麼過喲!」

林東不想听他廢話,打斷了王國善說話。「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王國善道︰「我想心里也非常恨柳大海吧,我看到現在有大出息了。有能力了,有沒有想過報復柳大海呢?」

林東道︰「噢,我明白的意思了。昨天我看到在柳大海家門前鬧了。 。那場面夠熱鬧的啊。干不過柳大海,所以想拉上我和一起是吧?」

王國善笑道︰「對,我覺得在對待柳大海的問題上,咱們的最終目的是一致的,所以想跟合作。」

林東笑道︰「們暫時先回去,今天是年三十,有些事情我不想討論,等過些日子我來找們。」

王家父子大喜,連連點頭。剛出了羅恆良家,羅恆良就換好衣服從房里走了出來。

「東子,怎麼能和王家父子混在一塊呢?我和他們是鄰居,這兩人什麼德行我一清二楚。我跟說,他們可不是好人!」羅恆良不明就里,說了一大通話。

林東笑道︰「干大,我知道他父子倆是什麼樣的人,具體的我也不方便多說,放心吧,干兒子不是壞人。我有我的想法。」

羅恆良嘆了口氣,「在這等我會兒,我進去拿兩瓶酒。」

林東叫住羅恆良,「干大,拿酒干啥?」

「過年了,去家總不能空兩手吧!」羅恆良道。

「這有啥,咱不講就這些,我們一家可沒把您當外人。」林東道。

羅恆良已經拿了兩瓶酒在手里,「這是禮儀,不可失也!」

林東知道羅恆良最看重的就是禮節,當下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羅恆良鎖了門,跟著林東朝車子走去。王家父子坐在門口看到林東出來,朝他熱情的揮了揮手,林東裝作沒看見。

開車載著羅恆良到了家里,林父老遠听到了車聲,已經迎到了門口。

「羅老師,可算把盼來了。」

羅恆良拎著兩瓶酒下了車,把酒塞到林父懷里,「老伙計,別嫌差,收著吧。」

林父一看,羅恆良帶來的兩瓶酒在當地也不算差了,笑道︰「羅老師,來就來了,帶東西干嘛,太見外了不是。」

羅恆良道︰「這不過年嘛,有些學生回家了過來看我,我家收了不少酒呢。」

二人走到堂屋門口,靠牆而坐,曬著太陽,邊抽煙邊聊天。

林東開車進村的時候就聞到了家家戶戶廚房里飄出來的香氣,在懷城縣農村,大年三十中午這頓和晚上那頓同樣重要,所以一般吃過早飯之後,各家各戶的家庭主婦就開始張羅中午那桌菜了。

站在院子里,可以清楚的听到左右鄰居家廚房里傳來的油炸聲和聞到一陣陣油煙的香氣。

林東左右無事,就進了廚房,見母親正在切菜,知道父親向來是不問廚房里的事情的,母親一個人忙前忙後,實在辛苦的很,笑道︰「媽,忙別的吧,我幫切菜。」

林母道︰「該干啥干啥去吧,別沾了一身油灰。」

林東笑道︰「媽,您看您說的,我在蘇城的這兩年也經常自己做菜吃的,廚房里的事情我多少會點,再說我也實在沒事,我爸和我干大聊的話題我听不懂,也插不進話。」

林母放下菜刀,在圍在身上的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那先把這塊肉一半切片,一半切絲,干完了再把土豆削皮,切成塊,我燒牛肉要用。」

「好 。」

林東拎起菜刀,熟練的切了起來,林母瞧了瞧他的刀工,就知道兒子剛才並不是吹牛,在蘇城的這兩年也一定經常自己燒菜。

娘兒倆在廚房里忙活,邊干活邊聊天。林母對高倩非常感興趣,纏著兒子問這問那,從高倩的長相問到性格,又從高倩的性格問到習慣。娘兒倆忙活了大半個上午,過了十二點才把所有的菜都燒好了。

「東子,喊干大和爸吃飯。」林母道。

林東走到廚房外面,朝坐在那聊天的兩個爸道︰「干大、爸,洗手吃飯了。」

林父起身道︰「羅老師,先去,我拿兩瓶酒。」他從堂屋的櫃子里拿了一瓶林東從蘇城帶回來的茅台和一瓶顧小雨給林東的懷城大曲特供酒。

林東和母親將所有菜都端上了桌,整整一桌子菜,比往年過年林家飯桌上的菜肴要豐富的多。

「哎呀呀,老嫂子,辛苦啦。」羅恆良瞧著滿桌子的菜,向做這些菜的林母致謝。

林母笑道︰「羅老師,辛苦啥,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要是想謝我,就盡管敞開肚皮吃,千萬別客氣。」

羅恆良笑道︰「這是在我干兒子家,我不會客氣的。」

林父將兩瓶好酒放到羅恆良面前,「羅兄弟,看看這酒咋樣。」

「喲,國酒茅台,我這輩子只听說過還沒喝過,看來今天有口福了。奇怪了,另外這瓶是懷城大曲吧,但怎麼跟一般的懷城大曲有點不一樣啊?」羅恆良很納悶,懷城縣人沒有不熟悉懷城大曲的,但眼前的這一瓶的確是與眾不同。

林父把特供的懷城大曲旋開了蓋子,「羅兄弟,聞一聞。」

羅恆良把鼻子湊過去嗅了嗅,「嗯!這不是懷城大曲,懷城大曲怎麼可能有那麼醇香的味道。」

林父笑道︰「羅兄弟,這就是懷城大曲,不過,卻是特供的懷城大曲,听東子說,一年只產兩三百瓶。」

羅恆良道︰「難怪與眾不同,有錢就是好啊,連特供酒也能弄到。」

林東笑道︰「干大,這是我一個在縣委的同學送我的,不是拿錢買來的。們先喝著,感覺不錯的話,我再拜托她多弄點給們。」

一家人圍著飯桌坐了下來,林父負責斟酒。

林父作為一家之主,每年在這個時候都會說兩句,今天雖然有羅恆良在場,他也照例開了口。

「哎呀,一晃又是一年。今年過年與往年不同啊,往年我是怕過年,因為一到年關,我就得愁怎麼把欠人家的錢還了。今年不同,我走到哪兒都昂首挺胸,誰見了我都豎起大拇指夸我生了個好兒子。東子有出息了,咱做爹媽的為他高興。來吧,咱們都喝一杯!」

四人端起酒盅,干了一杯。

羅恆良放下杯子,還在品味這特供酒的味道︰「嗯……入口綿柔,辛味淡,仔細品品,帶著絲絲的甜味,是陳年老酒,不是五塊錢一瓶的懷城大曲可比的,果然是特供酒,好酒啊!」

林父道︰「羅兄弟不愧是知識分子,有文化,不像我,只能喝出來好,但是說不出來好在哪里。」

林母搖搖頭,「這酒我品不出來有什麼好,在我嘴里都一樣,辣!」

林東笑道︰「媽,不愛喝酒就多吃菜,可別待會把自己喝暈了。」

「孩子說得對,品不出來就少喝點,留給我們吧。」林父笑道。

林東喝了半斤左右,剩下的幾乎全部是羅恆良和林父喝掉的,干掉了那瓶特供的懷城大曲,又把那瓶茅台也干掉了。羅恆良對這國酒茅台是贊不絕口,稱這酒不能多喝,否則一旦喝慣了,再喝其他的酒,那就難以下咽了。

午飯吃完過後,林父沒讓羅恆良回去。

「羅兄弟,我找幾個人來陪打牌,晚上吃完飯再回去。」

羅恆良喝的有點高了,笑道︰「好啊,過年了,我也耍耍。」

林父找來兩個年紀相仿的族內兄弟,四人湊成一桌,玩起了麻將。林東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實在覺得沒意思,就想著去哪兒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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