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末,就是年代初,這一時期,日本因為****的崩潰而陷入不景氣的狀態。東京作為日本經濟的中心,工業、商業、金融業都受到巨大的打擊,人心惶惶且茫然失措。無數的商界人群為了渺茫的未來焦急不已。
就在這時,一絲曙光突兀的來臨——日美交流生的契機,使得前路渺茫的重任看到了一絲希望,急切的期盼能夠有機會加入美國勢力的麾下,從而保住自己瀕臨潰敗的產業。甚至平步青雲,傲立亞洲商業之巔!
夜幕降臨,潮濕的空氣浸濕著人們的心肺。日本的男人不能過早的回家,因為會因沒有應酬無能,而被人恥笑。所以,隨著黑夜的來臨,各種酒吧、夜總會的霓虹燈閃爍跳躍起來,給繁華的都市更添一份弭亂和緋靡。
東京近郊一處面積巨大的私宅別墅附近,門庭若市,人潮絡繹,各類名貴轎車、政商兩界的權貴大人物紛紛來此。要不是這處私宅庭院的面積著實夠大,四周暢通八達的街道、停車場和高檔敞亮的綠化帶,僅僅他們的隨扈就能造成該地擁擠堵塞。
今日是日本外交官、***巨頭之一的武部司仁先生舉辦家宴,款待來自美國的布蘭特。同邀的不是巨商、便是政界要人,特別是這兩年日本經濟蕭條,能夠同時聚集這麼多牛x人物,也實屬不易。
馮俊彥身穿白色西裝,面帶微笑游走在眾多來賓之間,修長健碩的身軀、英挺高貴的氣質,再加上身後一身黑色晚禮服、身材窈窕的愛勒貝拉以及旁側始終手持一個筆記本不時記錄、或湊到其耳邊低語幾聲的講解員,更顯得馮俊彥迥異高貴的身價和不凡特殊的地位。
「這位便是來自美國的布蘭特先生吧?果然一表人才,俊美非凡。鄙人是井上雄二,很榮幸能與您認識。」一名大月復便便的四旬禿頂男士,費力地躬身說道。
雖然馮俊彥看上去已經遠比實際年齡成熟許多,但無論怎樣,一個毛頭小子坦然站著,被一個禿頭糟老頭恭敬的叩拜,場面都顯得很不和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在拜見長輩要人呢。
馮俊彥心態很好。記憶萌之後,對小日本的感覺從抗戰時期的可恨、又增添了諸多的可憎。如此值得馮俊彥百般惦記、憎恨的人種兒,即便是其年齡再增加一倍,磕頭跪安,馮俊彥都能面不改色的坦然接受。
井上雄二話聲落下,馮俊彥並沒有急著回話,任由井上雄二這個老家伙吃力地躬著身候著,頭稍微偏了偏,旁側的隨行記錄員立馬湊上前,小聲的講解起來。
「這人是東京稽查司的小舅子,名下有兩家電子工廠,在通往千葉的鐵路上,還有一些私人股份。」記錄員一絲不苟的講解著。來訪客人的資料在宴會舉辦之前便已經通報上來,武部司仁派專人記熟,交由馮俊彥,在今日全程陪同解釋,並記錄一些需要重點留意的事情。
「噢,原來是井上君。有禮了。」听到這個講解後,馮俊彥無所謂的撇了撇嘴。一個靠著親戚才能撐起兩個小電子廠的家伙,不值得自己投入多少精力,不過做電子生意的,或許以後用得著,姑且浪費幾兩唾沫吧。
「這是一點小小的禮物,還請布蘭特先生笑納。」井上雄二絲毫沒有因馮俊彥的淡然冷漠失望,反而因為馮俊彥的回話,而激動的渾身肉顫,直起身,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紅色喜慶的紙袋,雙手恭敬的遞了過來。不知是因為馮俊彥的賞臉,還是躬身半天血氣不繼,井上雄二肥臉憋得通紅,伸出的雙手也顫抖不已。
馮俊彥看了眼薄薄的信紙封,頓時眼前一亮,撇起的嘴角也霎時彎成了弧線。越是薄薄一張紙,分量就越重。因為,這樣的包裹,不是卡、就是支票!示意了一下,愛勒貝拉走前兩步,冷冷的接了過去。
馮俊彥示意愛勒貝拉後就邁步走開,愛勒貝拉將信紙抽出看了眼,遞給旁邊的記錄員,小個子男人恭敬的接過,看了看,一邊跟上去,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了幾筆。
井上雄二看到自己的禮物被記錄在冊,仿佛卸下了心頭大事,有些眉飛色舞的扭過身,高昂著頭向遠處的人群走去。
能夠與美國來客布蘭特交談兩句,也是很好的談資,關鍵的,是自己重金禮物能夠被隨行人員記錄,也就說明自己的禮物入得布蘭特法眼,給自己以後的跟進,打下良好的基礎。
馮俊彥面帶套路化的微笑,紳士大氣地在寬闊的客廳里邁步走著,來到自己面前躬身施禮的小日本絡繹不絕,夸贊、送禮的,也是一個不缺。大部分人的禮物馮俊彥也僅僅是收下,只有小部分人,或者趕上馮俊彥心情不錯,或者旗下行業馮俊彥有興趣,留後路,又或者禮物頗豐的,才會敷衍幾句,將禮金明明白白的記錄下來。
這不像是私人宴會,反而像是公然斂財的一種聚會。只不過,這個斂財是屬于苦肉計一類。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零售副食業的老總,對外貿易行業的地頭蛇,服裝飾品行業的領袖,輕工業、電子行業的佼佼者,報社、雜志社的大拿、汽車行業的龍頭等等,來往人群駁雜,但馮俊彥也心知肚明,這群人走出去,個個都是可以跺跺腳震撼商界的精英人士。只不過現在經濟蕭條,他們也僅能自保,而且自己頂著美國特派的大帽子,才成為眾人低聲下氣巴結的對象。
對于日本人這種巴結高枝,欺軟怕硬的性格,馮俊彥無論記憶之前,還是記憶復蘇之後,都是很了解的。但對于一貫低調背後使手段的美國此次的做法,馮俊彥就有些拿捏不準了。竟然這麼公開自己的頭餃,對自己被美國派來公干的事情,一點都不遮掩。這完全不是美國一貫的作風嘛!
不過,這樣的好處是馮俊彥在某些角度看,儼然成了可以再日本橫著走的霸主,對馮俊彥攬錢、展事業,有著巨大的幫助。所以,模不著頭腦的馮俊彥,也干脆不去猜想。坦然接受著。
雖然有著記憶的幫襯,馮俊彥也絕料不到,自己這番來到日本‘公干’,只不過是美國這一勢力拉攏馮俊彥的一個手段而已。日本本土便有駐美部隊,日本依附美國,猶如哈巴狗似地听話,假如美國真的需要有人干擾日本經濟復蘇,大可以用國際地位和強悍手段,沒必要派遣一個中國小子來搗亂,何況,一個國家的經濟,也不是馮俊彥的一人堂,要是他真的能憑借出來的實力、勢力完成這一目標,倒真的可以稱為神人了!
美國這一勢力的這番做法,明顯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覺。美國人競選、上位,需要的是經濟財力支持。而馮俊彥表現出來的商業天賦和現在能夠袒露的龐大財力,也足以讓美方勢力拉攏。這次派他到日本,無非就是做給世人看的,讓所有人都意識到,馮俊彥這個中國小子,已經投靠了美國,成了美國壟斷經濟的幫凶!
馮俊彥想象不到美國竟然會為了自己這麼個小屁孩大動干戈,記憶前後都不過是個普通人,能利用的,敢作敢為的,也不過是憑借前瞻性的思維和大膽、彪悍的運氣。對此事所料不及,也屬情有可原。
武部司仁端著酒杯緩步走過來,輕松的問馮俊彥︰「呵呵,布蘭特,今晚你的收獲怎樣,還可以嗎?」
「還行。他們……挺熱情的。」馮俊彥無所謂的聳聳肩,扭頭看了眼身後那群即便是聊著天,也將一部分精力目光鎖定自己身上的眾肥羊們,意味深長的說道。
「哈哈!我們大和民族是最好客、最熱情的種族。你是遠方來的客人,熱情點是應該的。」武部司仁隨口自夸著。馮俊彥心里月復誹,面上也不表現,仍舊是客套的笑,微笑不語。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森山野仁,我的一個朋友。你現在也是我的朋友,哈哈,大家都是朋友,你們可要好好溝通,交流交流。」武部司仁指了指身後側筆直站立,恭敬期待望著馮俊彥的男人。
「森山君你好,你叫我布蘭特就好了。」馮俊彥今晚第一次主動伸出手,武部司仁知道自己來此的任務,既然他這麼隆重的介紹,自然有他的道理。要不是這個森山野仁的能力、勢力很大,就是他本身真的是武部司仁的好友。這兩點無論哪一個,馮俊彥都會給武部司仁一個面子。主動伸手握手,是一個表現,也是一種暗示。
武部司仁果然很滿意地點點頭,露出贊許開心的笑容。
在宴會開辦之前,馮俊彥還以為日本人都會是武部司仁這般淡定從容。卻不想,其實大部分日本人本就如同馮俊彥推敲的,是那般齷齪、欺軟怕硬的貨色。只不過武部司仁是日本人中的另類,頗為特立獨行而已。
森山野仁連忙上前,雙手伸出,握著馮俊彥的手,恭敬的躬身施禮,嘴里一邊恭敬的客套道︰「布蘭特先生您好。很高興認識您。能得到您的賞識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