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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小小山神 第二十八章 仗義的人

姜波!!!

呂浩然隱身于地下,無聲地怒吼著!

同窗之情你不顧也就算了,竟然還挑陳默這樣的可憐人下手?!

呂浩然牙都要咬碎,帶著滿腔的怒火就要破土而出給這些人來點畢生難忘的教訓。

恰巧有個菜鳥把球打飛,落在呂浩然頭頂的水泥地上,沉重的聲響讓呂浩然回復了一絲理智,他忍不住暗呼僥幸,在這里出去就真的沒法兒解釋了。

而且在這里出去,最多也就是暴打他們一頓,實在太便宜這些人渣了……

帶著憤怒和恨意,呂浩然地行而去,回到了學校。

學校里,已經是第二節課的大課間了,校園里回蕩著眼保健操的音樂聲,呂浩然找了個無人的角落鑽出來,在眼保健操結束的時候趕回了教室。

見他進來,同學們紛紛報以好奇的目光。

他肚子里是有多少存貨啊,這去趟廁所去了兩節課?!

坐回位子上,呂浩然發現溫小慧正以一種極其不善的目光看向自己,他趕忙討好地笑了笑。

「哼!」結果這妞兒很不給面子地哼了一聲,「你干什麼去了竟然曠兩節課?!」

「嘿嘿……」呂浩然很狗腿地笑了笑,「我去找陳默他們去了!」說著,他往後排座位看了看,結果發現陳默和鐘建平還是沒有回來,想來應該是在陸老師的辦公室里接受盤問吧。

「找陳默他們去了?」溫小慧的目光帶著懷疑,「你怎麼會去找他們?找到了嗎?」

「找到了!我忽然想起來中午回家拿學費的時候,在橋上看著他倆的自行車了,結果我就過去找,你猜怎麼著?」呂浩然神秘兮兮地問道。

溫小慧果然被吸引了,也不生氣了,忙問︰「怎麼著?」

「那倆小子掉橋底下上不來了!」

溫小慧眨著眼楮,愣了下,「掉橋下面去了?」

「嗯哼!」

「你……不是騙我吧?」

「千真萬確,不信等會陳默如果回來你可以看,那家伙身上還帶著傷呢……」

呂浩然不想把陳默和鐘建平被搶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這種事情很沒有面子,同學們肯定也會議論,沒必要給陳默他們增加煩惱。

但他沒想到,自己雖然沒說,但在晚上放學的時候卻還是被大家知道了。

這事兒是鐘建平自己說的,他不敢告訴家里,也沒告訴陸老師,卻不怕把這種事告訴同學,雖然有點丟人,但同學不會把這種事告訴家長或者班主任,而且他也不是四處宣揚,只是跟和他比較要好的同桌說了,卻沒想到被前排的人听到,然後這事兒就這麼傳了出去……

「呂浩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倆的錢被人搶了?」放學的路上,溫小慧問道。

「是啊!」呂浩然點了點頭。

溫小慧看了他一眼,「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說他倆掉橋底下了?」

呂浩然很無辜,「確實是掉橋底下了啊,不過是被人推下去的,至于其他的,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陳默那個人你不認識,以前和我一個班的,家里挺困難的,人有點自卑,說出去讓他被別人指指點點多不好。」

「算你有理了!不對,難道你認為我是個嘴很碎的人嗎?」說完,溫小慧也不管呂浩然什麼反應,繼續道︰「不過那個陳默也挺可憐的,怎麼就攤上這種事情了呢?」

「只能說他運氣不好了……」

「哎,听說你要借錢給他們交學費?你哪來那麼多錢啊?」溫小慧奇怪地問道。

「呃……這麼多年攢的零花錢和過年時的壓歲錢!」

「看不出來,你的小金庫還挺豐厚的嘛……放學時大家都說你這人平時悶聲不響地,其實很仗義呢!」

確實,對于一個初中生來說,一下子拿出三千多塊錢,是很多人無法想象的事情,況且這筆錢對于什麼都不敢告訴家里的陳默和鐘建平來說,是很難償還的。

一般同學為了別人跟自己借了三塊兩塊錢而忘了還都要糾結很久,更何況這麼大一筆,別說他們拿不出來,就算能拿出來,又有幾個舍得借給不一定猴年馬月能還上的同學?!

「那是,你也不打听打听,咱是什麼人,最是義氣了!」

「說你胖你還喘了呢……」

「這都是事實……」

幾公里的路程總是很快就走完,溫小慧已經習慣了和呂浩然一起回家,兩人一般都是談論著學校里的趣事,偶爾斗斗嘴,有時候身邊有同學騎車超過去,又會惹得呂浩然很不服氣,拉著她的公主車,嗷嗷叫著去追人家,在她的驚叫聲中,原本很難走的上坡路卻忽然變得輕松起來。

少女的心總是多愁善感,溫小慧看著夕陽下那神采飛揚的少年,心里忽然就想道,不知道經年之後,這條路上是否依然充滿著歡聲笑語。

兩人在村碑處分開,呂浩然把車騎到超市門口停了下來。

「二伯!」

「浩然放學啦。」

說話的,是他二伯呂家銘,雖然不是親伯父,但呂家銘和呂國棟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待呂浩然也是極為親近,他家里地不多,前些年種了西瓜,這幾年改種大櫻桃了,早些年他買了台大馬力的翻地車,一年干兩季,春天播種,秋天秋收,每天從早忙到晚,比一般人家種田都要賺錢,平日沒事兒,就四處溜達,喝個茶聊個天,日子倒也愜意得很。

「二伯又在喝茶了,今天不忙嗎?」呂浩然一邊把車子往後院搬,一邊問道。

「不忙,不過也閑不上幾天了,入秋了,到時候別說喝茶,能吃口飯就不錯了!」

旁邊,馬周強來了句︰「你忙活一個多月,夠別人家吃半年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這也是和呂浩然家走得近的人,馬忠良的父親,家里建了個不算大的養雞場,早年不懂技術又趕上雞瘟,賠了不少錢,是呂國棟借錢幫他度過的難關,這些年雞蛋行情見長,他的養殖技術也日益熟練,早就把借的錢給還上,還蓋了新房子。

「又顯出你來了,我什麼時候說不知足了?!」呂家銘頂了一句,他們這些人經常湊在一起,斗嘴抬杠那是家常便飯,「浩然,我看你後面扣了個大棚,里面養了不少花啊,怎麼想起弄這個了?」

「看著不錯,就自己種著試試。」

「嗯,我看你那些花苗都不錯,剛種上就長成這樣,都是好苗子,怎麼樣,等長大點給你二伯兩盆成不?」呂家銘一年有大半時間閑著,也是愛養花遛狗,見呂浩然那些花苗長勢喜人,就有些心癢癢,他養花純屬無聊,也頗有點附庸風雅的意思,弄盆杜鵑也能當寶,但這種植技術實在不行,也就月季、仙人掌之類的能養活……

「就你那水平,還好意思跟浩然要兩盆花?浩然,你這里有仙人掌沒有,給他兩盆,其他的就別給了,糟踐東西,給他也得讓他養死!」馬周強出聲道。

「放屁,我院子里那麼多花,你看那棵死了?!」

「是啊,滿院子的月季,就是在大澤山上沒人打理也死不了,家銘,你還真好意思說……」

「我……」

呂浩然听得滿頭黑線,每次都是這樣,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能吵起來,聲音大得連房子都能掀跑,真是無語,見沒自己什麼事兒,呂浩然拉開塑料門簾,直接鑽大棚里去了。

經過一天的陽光照曬,大棚里的溫度已經合格了,而且空氣很是濕潤,又混合著草木和農家肥的味道,卻並不難聞,尤其是呂浩然在松樹下弄了很多土,混合著松針樹皮,還有一股淡淡的松香。

大棚面積不大,只有六十多平米,已經被劃成一排排的區域,兩旁種植著郁金香、馬蹄蓮、杜鵑、發財樹、小榕樹等,比較混雜,中間有兩排,一排種著蘭花,一排種著各色的蝴蝶蘭,這些才是呂浩然最期待的。

眼下,這里除了幼苗,就是埋在土里的種子,根本看不出什麼,而且都是直接種在地里,不過呂浩然一點都不急,他悄悄地給這些植物輸送了一點靈氣,很少的一點,發財樹上多了一個女敕芽,杜鵑的葉子稍微大了點,蘭花的葉子稍微長長了幾毫米,地里的種子也發芽了,卻還沒有冒出土面,都是些不仔細觀察根本無法發覺的變化。

而呂浩然自信,他父母根本不會把精力放在這些花花草草上面,今天多個女敕芽,明天多了片葉子,這些不起眼的變化匯集在一起,終有一天會綻放出奪目的光彩。

澆水,松土,呂浩然裝模作樣地忙活了起來,這些基本工作是必須的,不僅是現在,以後種植花草都要這樣,這畢竟是養好花的一個基礎,勤打理不一定能養好花,但疏于照料卻一定不可能養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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