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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小小山神 第三章 大澤山靈異事件

兩人收拾了一番,就準備下山了,上山容易下山難,這時候都快傍晚了,再不回去該天黑了。

「忠良,跟我走!」

「跟你走,上哪去?」馬忠良問道,「你不回家啦?再不回去天黑了!」

「誰說我不回去的,讓你走就走,哪那麼多廢話!」呂浩然往旁邊看了看,沒有走上山的小路,而是往觀音洞上方走去,「哥帶你抄一條近路!」

「近路?」馬忠良撇了撇嘴,「這大澤山上山的路就這麼一條,還是被人踩出來的,哪又有什麼近路了?」

「嘁!我上的山比你小子走的路都多,你知道個屁啊!」

「快算了,從小到大,你哪次上山我沒跟著?要真有近路我會不知道……」

「你還真就不知道!」呂浩然自信地笑了起來,「跟我走吧,錯不了!」

馬忠良撇撇嘴,明顯有些不信,這大澤山不算高,資料上的海拔是八百多米,山崖峭壁,雖說不是多麼陡峭,但也不是很好攀爬,以前,最多是村民上山撿些野味,近些年,瀛海市有些業余登山愛好者也喜歡來這里,這里屬于沿海地帶,一座適合攀爬,又不需要太多專業技能的山實在難得。

除此之外,再就是去半山腰觀音洞祭拜的人了,這些人,生生的在山上踩出一條一米多寬的路,這也是上山唯一的一條路,還只通到半山腰,登山者為了達到鍛煉的目的,大多不會走這條路,另外再想上下山,就只能自己找路了,而這些路,也根本稱不上路,刺人的荊棘,幾米高的岩石陡壁,上上下下累死個人。

呂浩然和馬忠良他們這些住在山腳下的人,已經把能走的地方走了個遍,除了走觀音洞的路,又哪有什麼捷徑可走?

這不,站在一塊有四五米高的峭壁上,馬忠良傻眼兒了,「哥,你是我親哥,這就是你說的捷徑?!你要是想爬山咱明兒一早再來不行麼,這都快天黑了,你想干什麼啊?」

呂浩然沒搭理他,走到峭壁右側,撥開一叢低矮灌木,鑽了進去。

馬忠良沒辦法,只能跟上,鑽進灌木才發現,這里竟然別有洞天,雖然是樹木雜草叢生,但偏偏有空隙可以讓人前行,仿佛是一條天然形成的道路,並不算寬,但卻足以讓一個成年人走過,又不會被兩側的樹枝刮到身上。

他撓了撓頭,還真有路,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前面的呂浩然卻是越走越快,仿佛是在自家後院穿梭一般,左拐右拐,總是能讓他發現道路,同時,他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果然是這樣!

上山一個半小時,下山不僅沒多用時間,反而更快了,只用了四十分鐘,呂家溝的村舍就近在眼前了。

「浩然哥,神了啊,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這條路?」馬忠良奇怪地問道。

「你個棒槌,這條小路我們以前不是走過嗎?去年,不,前年的事兒,你忘了?」呂浩然笑道。

「走過?」馬忠良愣了,「我怎麼不記得?前年?前年才上幾次山,好像沒有吧……」

你記得才怪!

呂浩然暗笑,「你肯定是忘了,好了,快走,回去吃飯,餓死我了!」

馬忠良還在冥思苦想,這麼便捷的小道,沒理由不記得啊,前年,前年浩然哥好像因為和我一起上山摔斷了腿,養了大半年吧,大約一共就上了三次山,有走過這條路嗎……

不過,這終究不是什麼值得深究的事兒,馬忠良想了半天沒想明白就放棄了,往前一看,呂浩然正站在一輛越野車旁邊打量呢。

「哇,浩然哥,這什麼車?」馬忠良兩眼放光地跑了過去,圍著車轉了一圈,問道。

「好像是路虎!」呂浩然不是很確定地說道,年輕人對這些都比較感興趣,他雖然是農村人,可畢竟是沿海地區比較富裕,距離城市又不遠,信息相對也算發達,不至于太過閉塞,「應該是剛才那幾個人的車!」

剛才那幾個人的車?這里是片荒草地,位于呂家溝村東頭,算是個停車場,趕上正月十五這樣的日子,這里就會停滿了善男信女的車子,平日里也經常有前來拜祭的車停靠。

當然,在村莊附近閑置出這麼大一塊空地,那是有代價的,停車收費,一次二十,愛給不給,當然,要是不給,等你下山的時候可就不敢保證輪胎啊車窗之類的會不會有什麼意外了。

呂家溝刁民的野蠻和不講理由此可見一斑!

眼下這里只有這麼一輛車,整個北山鎮所屬區域內,根本沒有這種車,呂浩然可以肯定!

「要不,咱給這車放放氣?」馬忠良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這小子明顯是記仇了。

呂浩然也有些心動,不過想了一下,還是算了,這不是惹事兒嗎?那個強子四哥他們一看就不是善茬,剛才在山上沒動手已經算是難得了,要是把他們輪胎的氣兒給放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得村里人都要跟著惹上麻煩。

當然,呂家溝人是不怕這種麻煩的!

呂家溝民風之彪悍,不說附近鄉鎮,就是瀛海市很多人都有所耳聞,其中,最為出名的事情就是三年前修建3054國道的時候,當初按照規定,修路侵佔的農田按照每畝2000補償,然後政府每年還有一定的補助,當時大部分農田種植的都是玉米麥子之類的一年生作物,偏偏呂家溝附近的土地大多種植著隻果櫻桃一類果樹,按說這補償規定應該是有所區別的,玉米和隻果樹肯定不是一個檔次,可不知怎麼回事兒,這一政策沒有得到落實,鎮里的干部通知是補償一樣。

這下呂家溝的村民不干了,種了四五年的果樹,正是豐產期,幾千塊錢就想打發我們?!這錢該不是被領導給中飽私囊了吧?!

先是村長出面去找鎮長,不行!然後村民組織去鎮上上訪,不行!再去市里上訪,還是不行!

這下可捅了大婁子,施工隊到達呂家溝地界的時候,生生被人擋住了,呂家溝的村民就用各種農用車,從大澤山上連夜運來大大小小的岩石,泥土把路給封了,這還不算,封路沒什麼大不了,道路施工的時候各種工程車多得是,處理石頭泥土最是在行,可偏偏一夜過去,大大小小工程車不是車窗碎了,就是輪胎被人扎了。

要說這麼多車肯定有人守夜,可三五個守夜人,又哪能擋住男女老少齊出動的呂家溝村民?

然後鎮領導不干了,這不是村路,不是省道,這他媽的是國道啊,出了事兒,別說他們這些鎮領導,就是市里的頭頭腦腦也得掂量掂量。

出事兒第二天,鎮長,書記和一眾領導干部,帶著鎮上派出所所有民警一起進村,要緝拿鬧事的刁民。

他們就是因為知道呂家溝村民的彪悍,才把所有民警帶來了,誰曾想,還是低估了這些刁民的能耐,談判失敗之後,民警和村民對峙了起來,警察有配槍不假,可他們不敢開,而且呂家溝的村民把菜刀鐵杴都拿了出來,甚至還亮出了三把自制**!

這種事,妥協的肯定是領導,誰也沒膽量承擔這麼大的責任,抓捕行動只能不了了之。

最後事情鬧到了市里,連武警也沒管事兒,他們對付犯罪分子還行,對付這些農民,難道還真有人敢開槍把這些人都斃了?!真要出這種事,市委書記都得跟著倒霉!

最終結果,還真就沒人能奈何這些村民,政府不得不提高了補償標準,甚至還按照村民的要求把國道往村子偏了偏,捎帶著把村里的主干道鋪成了水泥路……要知道,其他村子的道路如果要整修,可都得村委會自己集資,呂家溝愣是沒花自己一分錢。

呂家溝村民彪悍,又非常抱團護短,確實沒什麼人敢惹。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當真是一點不假,大澤山是山清水秀不假,但山清水秀又不能當飯吃,山上不能種植經濟作物,又沒有特產,呂家溝村民的生活條件絲毫沒有因為大澤山而有什麼起色。

「算了,也沒怎麼著,犯不著!」呂浩然搖了搖頭,「回家吧,餓死我了,趕緊回去吃飯!」

「真是餓死了,走,回去吃飯!」

說著,馬忠良就往前跑去,一路上走來,心中的恐懼漸漸消失,他又開始興奮了起來,這一趟,還是挺有收獲的,同齡人當中,又有誰見過那麼恐怖的骷髏啊,以後,可又有東西在同學們面前吹噓了!

呂浩然沒急著走,他站在路虎旁邊,往山上看去。

現在正是仲夏時節,大澤山上郁郁蔥蔥,時時有蟲鳴鳥叫之聲傳來,當真是風景秀麗,遠遠望去,山路上不見人影,想來那四個人還有一段路程要走。

呂浩然就那樣站在那里,眼楮漸漸地浮現出一絲綠光,整個人仿佛都陷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

……………………………………

山路上,強子四人正在往山下走去,四哥在前,其他人押後,那個叫做蠍子的長發男人還抱著整整一紙箱鞭炮,二三十斤的分量,使得他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四哥,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教訓教訓那兩個小兔崽子?」蠍子陰著臉問道,「真是氣死我了,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就敢這麼狂!」

四哥風輕雲淡地擺了擺手,道︰「小孩子而已,和他們一般見識做什麼,贏了丟人,輸了更丟人,太沒檔次……而且你當那小子是說大話?真要把人給打了,我們四個人弄不好真得交待在這,我們停車的那個村子,呂家溝,你們沒听說過嗎?」

「呂家溝?就是那個拿著**和武警對峙的村子?」強子叫道。

「沒錯,就是那個村兒,你以為隨便哪個村劃出一片荒地就敢停車收費?」四哥說道,「我們幾個在這兒要是被村民打了,丟人不說,還得白打!」

「哼!」蠍子氣悶地哼了一聲,「一群刁民!」

下山的路本就不好走,又抱著一箱鞭炮,嘴里還嘀嘀咕咕地咒罵著,並沒有注意到,他腳下的山路忽然凸起了一塊,不偏不倚,正好墊在了他的落腳處……

「哎呦!」

下坡路上被墊了這麼一下,蠍子一個跟頭翻了下去,摔得個七葷八素,箱子也扔了,額頭上還被石頭磕了個大包。

「蠍子,你今年是兩歲還是三歲啊,這麼平的路都走不順當,哈哈!」強子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四哥無奈地搖了搖頭,「行了,快點起來,看著點路,鞭炮扔掉,趕緊下山,我們還得回瀛海呢,今晚約了雷老爺子吃飯!」

「他媽的!」蠍子爬起來,嘴里不干不淨地罵著,心里實在煩悶,不過都是刀口上舌忝過血的人物,也不至于因為這點小傷怎麼著,回頭看了一眼,去發現剛才走過的那段路被人踩的很是平整,沒有凹凸不平,也沒有石頭野草。

真是見鬼了……

誰曾想,意外再次發生,走了不到十米,蠍子再次以一個極其優美的狗吃屎的動作撲街,這次更慘,額頭直接磕在一塊石頭上,流血了。

更讓蠍子抓狂的是,地面依然平整,連磕破頭的那塊石頭也不見了蹤影!

咒罵了半天無果之後,四人也只能繼續前行。

當蠍子第三次摔倒的時候,幾個人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蠍子,你昨晚兒睡在女人肚皮上了吧,腿軟了?」強子取笑道。

「放屁!」蠍子怒不可遏,「老子昨晚十點半就躺下了,沒找女人!真他媽的邪門了!」

連續三次摔倒,連罪魁禍首都找不到,路面光禿禿的,很平整,最多是因為下山而有一定的坡度,但也不至于讓人頻繁摔跤,沒有凹凸,沒有石子兒,沒有絆腳的野草!

但不管怎樣,這種事情總歸不值得浪費時間,也實在沒辦法,難道還要在這里站著吹上一會山風不成?

接下來的路上倒是沒再發生意外,蠍子卻是變得有些疑神疑鬼,又異常小心,簡直恨不得把眼楮貼在地上!

忽然,四哥若有所感,停住了腳步,轉身向山上看去。

「四哥,看什麼呢?」強子問道。

四哥沒說話,目光炯炯地盯著來時的山路,眉頭微皺,然後搖了搖頭,「沒什麼,快走吧,這山有些古怪!」

他這一說,倒把蠍子嚇了一跳,四哥什麼意思?這山上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不成?!

不干淨的東西沒有,不過,他若是有心返回來路,就會發現,他們剛才丟在路上的那一箱子鞭炮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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