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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 遺失的美好 第十五章 雲嵐在京不在山

隨手把錢扔在床底下的紙箱里,王七步就下樓(重新分的房子)吃飯去了。腦袋里為將來可能發生的錢被發現做著打算;首先干脆直接承認了,反正這些年的天才舉動那麼多,也不差這一件了。畢竟父母的承受能力已經提到了一個旁人父母難以企及的高點。然後錢被沒收,被媽媽換成幾件首飾、一塊名表、和一堆安撫自己用的大白兔女乃糖。如果還有剩下的,那它們就會變成自己以後娶李婉瑤用的存款。最後自己再把《泰坦尼克號》寄到派拉蒙去,如果忽悠再次成功話,就把換回來的錢換個地方藏,要不然就干脆放在李婉瑤那,反正自己將來賺的大部分(那些疑問為什麼不把全部的錢都放在媳婦那的妻管嚴,你們該反省了)錢都要放在她那,這心就讓她操去。

「媽媽,明天是星期天,我要去找師傅玩。」王七步一邊大口往嘴里扒飯,一邊說道。

「這事跟你爸說去,你師傅工作那地方我又進不去。」林詩詩隨口道。這讓王七步想起了當年父母知道唐峰的身份背景之後,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吃驚。同為衙內的爸爸倒是有情可原,可是媽媽呢?王七步記得媽媽說過她是孤兒來的(六十年代生人的孤兒很多,多到成為了一個社會現象)。

「爸爸。」王七步撒嬌道。前文已經提過,對王七步來說叫一聲「爸」是稱呼,叫兩聲則代表有事相求。

「兒子,要不爸爸明天帶你去動物園看河馬,去公園玩踫踫車好啦。」王雲山推諉道。想到上次去那地界,所要經過的重重檢查,王雲山就覺得頭皮發麻。

「爸爸,龍潭敢闖,虎穴敢入,曾經俘虜過一號首長的共和國特種兵之父哪去了?」王七步請父不成,還用激父。

「兒子,你說的那個人這個禮拜已經在龍潭待了三天,虎穴住了三天,好不容易星期天到了,你就讓他在家里休息一天吧。」王雲山可憐吧差的說道。惹得林詩詩一陣輕笑。

「好吧,我一會給師傅打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過來接我。」王七步郁悶道。似乎撒嬌

神功已經越來越不靈了。

軍綠色的吉普車行駛在燕京郊區一處地圖上並不存在的地方,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王七步正專心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亭台假山,流水小榭,鶯鳥輕囀,勾文人留墨。如果有人誤入(這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一定會把這里當做一處精致的園林。全然看不出這優美景致之下所蘊含的巨大危險。

「七步,師傅不在的這一個多月,你有沒有認真練習啊?」正在開車的唐峰開口問道。

「沒有。天天傻吃傻睡來的。我看你應該把我弄這來,好方便監督我。每天听數學老師認真的講著加減法,音樂老師忘情的唱著《數鴨子》,讓我這個天才兒童的幼小神經,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王七步發著牢騷。

「哈哈,我能想象得到。你這樣特別的孩子確實不適合在學校待著。」唐峰幸災樂禍道。讓王七步在心里一陣鄙視。

「昨天你在電話里跟我說師爺也在這里,你三年前不就跟我說過他已經公費旅游去了嗎?」想起這茬的王七步問道。

「呃,我可沒像你這麼說過,我說的是雲游。」唐峰急忙撇清關系,然後道「這不是師傅我準備接班了嘛,他老人家得到消息之後就回來幫我了。不過按照他老人家的性子,恐怕過一陣子就會離開的。」

「阻力大嗎?」感覺道師傅那有些傷感的情緒,王七步馬上換了個話題。

「還好都是預料之中的。國家已經很照顧我了,所有該退的和一些還不該退的都退了。」唐峰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個班還真就得你接,換個人資格都不夠。您也不用想太多,但凡改革都是要要經歷一些陣痛的,唐爺爺不就給他們帶了一個好頭嘛。」王七步听了,也跟著唏噓。

「呵呵,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倒還有些殺伐。等我干不動那天,這班就你來接好了。」唐峰笑著說,但是這話卻不像是玩笑。

王七步卻像沒听到似的專心看著窗外的風景,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吉普車在一棟不是特別大的小洋樓前停下,因為是由唐峰親自帶領的關系,王七步很快就來到了那間掛著副主任牌子的辦公室。進門之後,發現一個著黑色錦袍,氣息厚重到一塌糊涂的六旬老人,正在端坐在沙發上喝茶。

「師傅。」走到沙發前,唐峰躬身問好。

「徒孫王七步拜見師爺。」緊跟其後的王七步則直接跪倒,恭恭敬敬的叩頭行禮。看的旁邊的唐峰在心底暗贊;人才啊。這時候你小子雜不提公費旅游的事呢?

「呵呵,懂事的小家伙,難怪我那憨徒弟都把你給夸上天了。起來吧。」雲嵐樂呵呵道。但當王七步抬起頭的剎那,雲嵐的眼楮中卻射出兩道利芒,把唐峰和王七步都嚇了一條。

「好厚的福緣啊。」沉吟良久,雲嵐開口道。

「師傅?」唐峰心頭滿是疑惑。

「峰兒你的福分也不淺啊,這樁師徒善緣結的妙啊。」雲嵐說著又恢復了笑容,然後看向正處在不明所以中的王七步問道「小家伙,被我這老頭子嚇到了吧。」

「嚇到還不至于,就是有點懵。」王七步老實道。當然在心中的原話是,這老家伙怎麼一驚一炸的,練功走火入魔了?

「呵呵,小家伙,要說嚇到也是你嚇到了我。老頭子我看了一輩子的相,批了一輩子的命,像你這麼深厚的福緣還是第一次看到。」雲嵐笑著解釋。

「有多厚?」王七步鬼使神差的問了這麼一句。

「有多厚?呵呵,嗯,就像尋常官宦人家獨子兩輩子加一起那麼厚。」雲嵐也被問了一愣,然後試著用孩子能听懂的方式解釋給他听。

真他-媽準。王七步在心底高叫。人修到了雲嵐這個份上,估計也就應該叫做仙了。

「師傅,我早就跟你說過七步這孩子不同尋常,現在您信了吧。」听到師傅給了王七步如此之高的評價,唐峰得意洋洋道。

「小家伙,告訴師爺,今年幾歲了?」並不理會唐峰的雲嵐問王七步。

「師爺,我今年七歲了,上小學一年級了,還是班座(听听,班座,多霸道的稱謂)呢。」給此刻的王七步一對翅膀,再把他的衣服扒光,那他就跟壁畫上的那些天真可愛的小天使一個德行了。

「班座?」唐峰沒听懂。雲嵐也是一臉疑惑。

「爸爸是營長,就有人管他叫營座。七步是班長,所以也該叫做班座。」王七步解釋道。

「哈哈。」唐峰與雲嵐齊齊笑出聲來,這孩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好,好。七歲好,這長的可夠快的。以後有時間就到師爺這來,師爺把所有本事都交給你好不好?」看到王七步聰明懂事,實際年齡又不像他長的那麼大,雲嵐動了不由動了親自教導的念頭。

「師傅,和著你教我的時候還有私藏啊?」這話听的唐峰可不高興了,嘟嘟囔囔道。

「滾蛋,我倒是想教你詩詞歌賦、聖人經典、風水易理、書法丹青,但你也得是這塊料啊。師傅這兩下子你就學了一下,要不是看在你收了七步這個徒弟的份上,都夠治你個愧對師門的罪過了。」雲嵐訓斥道。讓本來還有些不滿的唐峰瞬間沒了脾氣。

「師爺別生氣,師傅笨,七步聰明不就行了。我學,您教什麼我就學什麼。」分清楚了大小王的王七步只用零點一秒就做出了這個決定。幫著師爺打壓師傅就成了他這個卑鄙小人的投名狀。

「哈哈,我的徒孫真乖。」听了王七步的話,雲嵐果然喜笑顏開。當然,旁邊的唐峰恨的牙根直癢癢是也必然的結果。

驟然的,王七步原本興奮的表情沉了下來。這讓唐峰和雲嵐都很是疑惑。

「七步啊,你怎麼了?」擔心是不是教導的事情讓孩子有什麼顧慮的雲嵐問道。

「師爺,我只是想到剛剛在來的路上,師傅說您很快就會離開,所以才會覺得很難過。」王七步似乎真的很傷心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呵呵,七步你放心,不把你教導成才,師爺是不會再離開的。」弄清楚原因的雲嵐笑道。

「師傅,這麼說您這次入世就不準備再走是嗎?」听了雲嵐的話,唐峰驚喜的問道。

「不走了。師傅我飄蕩了一輩子,臨老也俗他一回,以後就在這京城指點徒弟,教導徒孫了。」雲嵐做出了決定。從此這抹煙霞在京不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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