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叨叨猶豫了沒多久,就把近二十個鐵珠放在了盤子里面,隨後在里面裝滿了水,伸手掂了掂,隨後把盤子遞給了早已等待在位置上的那人。
接過瓷盤之後,他並沒有立刻搖動盤子,而是醞釀了一會兒,隨後極其細致小心的晃動了一下盤子。
隨著他的晃動,盤子里的水也一點點溢了出來,見到這里,汝叨叨的眉皺得更深了。
那人一點點加大動作,最後停止不動。
似乎在凝神傾听。
可盤子里的「叮當」聲卻顯得不那麼的干脆、明顯。
他再一次的晃起了盤子,這一次,水不再濺出,而是一直在盤口徘徊,隨著他的轉動,珠子在盤子里開始有了一定的規律。
周圍的人也因此而提高了注意力。
可當他停下的時候,由于水的慣性沖力,珠子又一次被打散了。
等了好一會兒,盤里的珠子終于恢復到了原樣。
在眾人的注目中,他再一次的晃動了手中的盤子,這一次,珠子比之前更加穩定迅速,帶著水聲發出「嘩啦嘩啦」轉動的聲音。
可不管他怎麼弄,都沒辦法讓珠子有規律的停下或者是朝著某一個方向撞擊而去,能做的就只有緩緩的搖起,然後緩緩的停下,只有在這樣的時候,珠子才能比較順利的被控制住。
在多次嘗試之下,那人似乎有些著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接著做起了最後一次嘗試。
當一切都停止的時候,他伸手把蒙在眼上的布拿了下來,向眾人拱了拱手,低著頭回到了場下。
見到他放棄,在場所有人「哄」的一下討論開了。
汝叨叨轉頭看向了沐憧,他果然說對了,他還沒有可以拿水盤的境界。
過了一會兒,盤子再一次的被清空,沐憧走上了台,眾人就這麼看著他,汝叨叨緊緊的拽住了拳頭,只要他猜出來了,那就等于贏了。
她仔細的看著沐憧的每一個動作,之間他拿到盤子之後並沒有像之前那人一樣猶豫,而是直接搖起了盤子,根本就沒有什麼規律而言,直到盤子內多余的水全部都被溢干淨了之後,他才停下了手。
這個時候,盤內的水剛可以沒過珠子,此刻的水線正好是在盤子的三分之一多一點點高,只要不是有意側傾盤子,僅靠晃動是不會再有水溢出的。
看到這里,場下所有人都睜大了眼楮,這個水位,難道就是關鍵所在?
只見沐憧在珠子完全停止之後又開始漸漸的晃動盤子,隨著他的晃動,珠子和之前一樣沿著盤壁游走著。
等過了好一會兒,沐憧突然又往相反的方向晃去,隨著一聲水聲的濺起,珠子再一次被沖亂了。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在隨後多次的嘗試之下,珠子永遠都在最關鍵的時候被盤內的水給打亂節奏,無論在哪個角度,哪種手法,瓷盤內的鐵珠怎麼都不能夠像之前那樣按著規律移動。
最後,沐憧忽的停止了一切的動作,靜默了好一會兒,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一點點的把手舉高,整個盤子都處于一個教高的水平位置,隨後猛的把盤子垂直往下拉。
勢差使得珠子在瞬間失去了支撐,與水一起往下掉,砸在盤中「叮當」直響。
見到這一幕的出現,在場所有的人都提了一口氣,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等到珠子再一次全部都回到盤子里的時候,沐憧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又一次重復了之前的動作,可這一次卻有幾顆珠子沒有接穩而掉到了地上
隨著鐵珠落地的聲音響起,沐憧無奈的拿下了眼前的布,對汝叨叨聳了聳肩,一步一步走下了場。
「怎麼?」
「珠子掉了是不能再繼續拿盤的。」
听了這話,汝叨叨一把把抓住了沐憧的領子︰「開什麼玩笑」
可現在做什麼都是枉然,事實已經如此,接下來就只有靠自己或者希望對方也不成功了。
于是,汝叨叨他們只能更認真的觀察對方第二人的動作,只見他與沐憧一樣,在剛開始的時候把盤子內多余的水給清除了,接著也開始從各個角度嘗試珠子的移動,然而無論他怎麼努力,所有的結果都和之前那人與沐憧他們兩個一樣,鐵珠根本就不能很好的受控制。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像最之前那樣瘋狂的左右搖動盤子,鐵珠再一次與盤壁激烈踫撞著,發出刺耳的申吟聲。
過了一會兒,他停下了手,珠子也隨著慣性撞擊著盤壁,雖然沒有之前拿盤時那麼的順利,但還是有部分珠子在劇烈搖晃下掙月兌水的阻力順利撞向盤壁。
于是,他更瘋狂的搖起了瓷盤,水也被激蕩起了無數水花。
突然,公證人伸手按住了他,接著揭下了他眼前的布。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在這劇烈的搖晃中,瓷盤里的水幾乎沒有了。這一情況和沐憧之前把珠子掉了一樣,不能再繼續拿盤了。
一共四人,三人已經出局,那就只剩下汝叨叨一個人了。
她看著場上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有種無形的壓力壓在了身上。
也許,她可以就這樣放棄,等下一輪靠沐憧來獲勝,但汝叨叨卻不是這樣喜歡依靠別人的人,更何況此刻誰也不知道對方是否在這一輪中獲得了經驗,下一次會不會像前次這樣失手了?而且沐憧也沒有完全可以拿對的勝算。即使沐憧沒有問題,那對方也許也會有一人找到了竅門,這樣一來,汝叨叨他們的勝算依然還是不大。
想到這里,汝叨叨明白,只有現在,在他們三個都沒有機會的時候,己方的勝算才是最大的,而這決定權也在自己的手里。只要自己拿對了,那他們就沒有任何可以翻盤的機會了。
可是,自己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對呢?
之前她根本就不是靠正常手段拿對的,現在加大了難度,要拿對的幾率幾乎為零。
她到底該怎麼辦?
水盤的奧妙到底在哪里?
救糯糯的線索會不會就此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