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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8章 來,把我解剖了

在回去的半路上老匡就開始使勁召喚珂爾斯。自從自己被天打雷劈後珂爾斯清醒的時間就更少了,經常呼喚他幾十次也得不到一次回應。不過這次不知道是因為老匡心情急迫還是運氣好,幽幽中傳來了珂爾斯的聲音︰「匡大叔……什麼事……」

「珂爾斯!可找到你了!你母親的事情有眉目了。那個女巫哈爾皮埃創建了一個邪教組織,收攏各式各樣的人為她效力,現在我們有機會混進去,但是混進去的前提是要通過一個儀式……」老匡知道珂爾斯能夠保持清醒的時間很短,所以用最簡要的言辭描述了一下剛才的經歷,「……大致上就是這樣了,我沒有身體和血液,但是據推斷我有進入神教的資格,你有什麼辦法麼?」

「匡大叔,入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珂爾斯斷斷續續地講述了他在女巫身邊這些年來見到的女巫控制別人的辦法,可惜他的精神力實在是太衰弱了,講述了不久之後便再次沉沉睡去。好在他的資料都是一手的,老匡大致總結了一下,還是獲得了不少線索。

說起來,女巫可以算拿別人當槍使的老祖宗了,遠古平行者像如來佛一樣把她封印在馬德斯山下,可是她卻沒有孫悟空那種老老實實呆在山下等唐僧的覺悟,千百年來從未安穩過,一直在用法術、詛咒、靈魂契約等等各式各樣的手段和方式強迫、脅迫和欺騙別人為她效力,希望能找到破解封印的辦法。

在這些辦法中最常用的就是詛咒,因為詛咒的成功率和威力除了施咒者的水平和實力之外,還和怨念有關,這位哈爾皮埃也不知道是孩子被平行者扔井里了,還是被叫張驢兒的平行者霸佔不成又誣告成殺人犯,反正就是怨氣沖天,施展起詛咒來一次一個準,被她控制的人一大半都是被施咒脅迫,乖乖听命。

女巫除了詛咒之外,第二個強大的本領就是欺騙別人和她簽訂靈魂契約。其實靈魂契約和寵物的心靈契約有相似之處,只是靈魂契約的強制力度、感應範圍等等都比寵物心靈契約要強得多。打一個不是很恰當的比方,同樣是讓乙方為甲方去冒生命危險,靈魂契約類似上級命令下屬的形式,而寵物心靈契約則是類似士為知己者死、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意思。命令永遠要听從,但是為朋友插一次刀、兩次刀可以,要是朋友總是不夠意思自己躲起來讓別人插刀,時間長了再插三、四次的時候未免就會出現不靈光的情況,這拿原來的游戲術語來說就是「忠誠度下降」。

靈魂契約偏向于單向性的命令,而心靈契約偏向于雙向性的交流。在距離較遠時靈魂契約下達的強制性命令依然有效,所以珂爾斯距離女巫十萬八千里依然要受她的鉗制,而寵物心靈契約則只能感受到契約是否存在,距離遠時主人的具體命令就感受不到了;不過當距離近的時候心靈契約能夠相互感受到對方的想法,這種交流性靈魂契約就比不上了。珂爾斯擔心的就是在入教儀式中教徒會不知不覺地被女巫蒙蔽簽下靈魂契約,到時候只要女巫再下一個返回馬德斯山礦洞的命令,被女巫多捆上幾道詛咒的束縛,那就永遠難以逃月兌了。

老匡一開始覺得不以為然,誰會那麼傻被騙去簽訂這種不公平協約呢?後來想想也對。再糊涂的老太太也不會用三千塊去買一個銅戒指,可騙子讓老太太相信那不是銅戒指而是金戒指,結局就是兩碼事了。俗話說無欲則剛,可是世間之人又有幾個是沒有的呢?有的人就容易被別人利用和欺騙,珂爾斯當年就是為了實現報復的被騙簽訂靈魂契約的,後來又被女巫二次施咒,最後才成了專門詛咒別人的幽靈狗。想來女巫千年來騙了那麼多的人,騙術已經登峰造極,達到了讓人不知不覺中招的地步了吧。再反思自己,何嘗又不是為了得到教徒那些透視之類的「神力」想要入教的呢?老太太為了貪欲而受騙看起來很蠢,自己其實也沒有比老太太高明多少。

當然女巫也不是全靠騙人混飯吃的,她本身能力雖然大半被封印,可是剩余的能力依然驚世駭俗,珂爾斯就曾經親眼見到她對一個桀驁不馴的生靈施展十級魔法「大縛魂術」。一般來說能施展三級魔法「火球術」的法師已經可以算中級魔法師了,屬于萬中無一的角色;而能施展九級魔法的人則是傳奇人物,幾百年見不到一個;至于十級魔法,則根本屬于半神的範疇了。這種法術可以強制讓生靈的靈魂听從施法者的指揮,比靈魂契約還要霸道。因為契約必須雙方同意,有一方不同意就無法簽署,而這個法術是強制性的,只要施法者的精神力比

象強大許多,就可以強行奴役施法對象的靈魂。不I署後無法靠自身的力量打破,屬于一勞永逸的類型,想要擺月兌必須依靠外力;而大縛魂術則有可能因為施法者的精神衰弱或者被施法者的強烈反抗被破壞。

正是因為女巫有這麼多明搶暗騙的手段,珂爾斯才會鄭重其事地提醒老匡最好不要入那個「暗夜神教」。但老匡偏偏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格,女巫的詛咒很強大,最後不還是被月夜這麼個小女孩打破了嗎?惡魔之血說起來也是女巫的杰作,自己擁有之後不也沒什麼事情嗎?就算女巫真的控制了自己,那也不過是游戲中的角色而已,現在自己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新生一個角色,什麼契約詛咒統統都可以擺月兌。

雖然珂爾斯只是警告老匡入教的危險性,並沒有給出建設性的意見,不過老匡還是在半道上想出了辦法。眾人回到伊甸牧場時已經是凌晨了,老匡二話不說,吩咐立刻把蓄積已久的生命泉水取出來。沃克不知道老匡要干什麼,連忙照辦。十分鐘後,泉水取來了,一共是整整四百滴,十六毫升多一點,這可是牧場半年來的全部積蓄。沃克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放好︰「老匡,你打算?」

「把安道全找來,帶著他的手術工具!」

「是!」

片刻之後,安道全趕到,老匡下令︰「來,把我解剖了!」

「啊?」

「沃克!我一直想用生命泉水洗澡你不知道嗎?可是按照這個速度積攢下去,十年也攢不夠!現在機會來了,我的身體看起來並不是延續我生命的必要條件,你就給我一點點往下切,直到體積小得足夠用這十六毫升生命泉水洗澡為止!」

「可是!如果……」

「沒有可是。最差的結果是死,和現在的狀態也差不多。不過你覺得我會死嗎?至少往下掉了這麼多炭渣我一點反應都沒有。而最好的結果呢?哈哈,一只螞蟻都能變成牛犢大小,說不準我會變成一頭鯨魚那麼大的貓呢!想想看,一只三層樓那麼高的貓,以後打架咱還怕誰?誰朝我瞪眼,我一尾巴把他掃到馬德斯山頂上去!」

「這個這個……」韓揚想象了一下,實在想不出牧場中多出一只三層樓高的貓會是什麼場景。「不過,我總覺得有些冒險呢!」

「快動手吧,先留下所有的骨頭,骷髏獸人能活幾百年,我不信骷髏貓活不了!」

韓揚和沃克面面相覷,很是猶豫了一陣,韓揚說道︰「總要和林娜商量商量吧?」

「商量啥?」老匡急了,「林娜還不一定同意呢,一商量又不知拖到猴年馬月了!先把這事兒辦了!到時候也由不得她不同意!」

二人拗不過老匡,安道全終于拿起了手術刀︰「有什麼異樣的感覺立刻告訴我!」

「我倒盼著能有異樣的感覺呢!」

這手術簡單得很,也不用麻醉,安道全先用一個柔軟的小刷子把老匡體表能刷掉的渣渣都刷掉了,然後用手術刀一點點解離碳塊。事情不像老匡想象的那麼簡單,戰神的雷電,不但將老匡的血肉完全碳化,連骨頭都酥了,骨頭之間已經沒有韌帶黏膜連接,一個不小心,碳貓的左前腿掉了下來。三個人全嚇了一大跳,安道全連忙問︰「有問題嗎?」

「被你嚇死!不過,似乎沒感覺……」

安道全繼續動手,刀刷並用,小刀在骨頭上刮得咯吱吱響,韓揚咧咧嘴,只覺得頭皮發麻,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個……疼不疼啊?」

「哈哈,昔日關壽亭侯刮骨療毒,今朝大人我刮骨搜魂!沒事兒!一點都不痛!」

手術繼續,半個小時後,一個瘸腿貓骷髏出現在手術台上。

「有感覺嗎?」

「沒感覺……」

安道全小心翼翼地用小子拿走一塊尾椎骨︰「有感覺嗎?」

「沒感覺……」

再拿走一塊尾椎骨︰「有感覺嗎?」

「感覺好極了!你嗦不嗦啊!隔五秒鐘拿走一塊,有感覺我自己會說!」

尾椎骨、趾骨、腿骨……安道全一點點往下拿,游戲內外的韓揚同時汗流浹背,看起來比安道全和老匡都要緊張。現實中的肥貓叼著一塊手絹放到他手邊︰「你緊張個啥勁?我在這兒呢!」

「哇噢!」韓揚嚇得一跳三尺高,「老天爺,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會嚇死人的!」

「哈哈哈∼」

現在已經開始移除碳貓的脊椎骨了,老匡依舊一點感覺都沒有。一面拿掉病人的脊椎骨一面和病人聊

怕天敵下也只有安道全這一個醫生能做到了,換作其…天知道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腰椎、胸椎、頸椎……當安道全挪開最後一塊頸椎的時候,手術台上的碳貓被大卸八十塊,到處都是黑乎乎的貓骨頭。老匡依舊感覺良好,一點異樣都沒有。

「看來真的有靈魂石在顱骨里啊……」正自言自語,肥貓躬腰在韓揚腿上蹭了蹭,精神高度緊張的韓揚一下子跳了起來︰「哇!你又要干什麼!」

「沒什麼,蹭癢癢。這個顱骨好像還是大了一點,十六毫升泡不過來啊,沃克,開顱!」

「喂!喂!等等!」韓揚想象著一只泡在液體里的漆黑的貓顱骨,只覺得頭發根都立起來了︰「我說,至少我們可以先確定一下你的靈魂石在不在顱骨里吧?」

肥貓瞅瞅韓揚︰「看不出你還挺聰明的!沃克,拿起我的顱骨晃悠晃悠!」

沃克小心翼翼地拿起了碳貓的顱骨,那動作比挖掘恐龍化石還輕柔。小心地四處走動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老匡並沒有感覺到游戲中的視野有什麼變化。

「奇怪了?再拿遠一點!」

沃克捧著一個小小的貓骷髏頭在房間里四處走動,甚至開門出了房間,老匡的視野依舊沒有變化,還在房間內。

「?」這下老匡納了悶了︰「難道不在顱骨里?把閑著沒事干的好漢全叫來,一人拿幾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一塊骨頭起作用!」

中央城堡邊上的傳送陣白光閃過,三十多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好漢排隊走進老匡的房間,每人捧起一兩塊貓骨頭開始滿城堡晃悠。林娜听到吵鬧,推開房門一看,傻眼了︰「你們……你們在干什麼?你們手里面拿的是什麼?」

「啊!」守在樓梯口的韓揚嚇傻了,連忙跑過來用身體擋住林娜的視線,兩只手一陣亂擺︰「沒,沒什麼!你快回自己房間吧!」

「韓揚,你怎麼出這麼多汗?」

「我,我,我我我我緊張。」

「緊張什麼?他們到處亂轉在干什麼啊?別擋著我,讓我看看啊!」

林娜比韓揚矮一個頭,伸著脖子左看右看,韓揚張開手就像籃球中鋒一樣晃來晃去擋著林娜,最後憋急了干脆一把摟住林娜肩膀就往房間里推︰「你,你你,啊……啊,我正好有點事兒找你,咱……咱找個沒人的地方說。」

「啊……有事情?沒人的地方?」看看韓揚尷尬的表情和滿頭大汗,林娜立刻明白了什麼,頭一低,兩朵紅暈飛上了臉頰,順從的被韓揚半摟半推進了屋。

韓揚進屋「 」把門反鎖上了, 啦啦把鑰匙轉了好幾圈,使勁過大還嘎崩一聲把鑰匙扭斷了。林娜看見韓揚鎖門,這下不但滿臉紅霞燒,連脖子都紅了,低聲呢喃︰「你……你鎖門干什麼?」

「呼!這下你出不去了!」韓揚把半截鑰匙往口袋里一揣轉過頭來,搓搓兩只大手傻笑著看著林娜︰「呵呵,呵呵,你剛才說什麼?」

「啊……沒,沒什麼……」林娜又緊張又有點害怕,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不是,不是說……有事情找我說嗎?」

「啊,我本來是想先和你商量商量的……」

「嗯……」

「都怪老匡!他說和你商量你說不定不會同意!」

「嗯……也許……」林娜都快把頭低到脖領子里去了,十個手指頭翻來覆去絞在一起,聲音小得像蚊子在說悄悄話,「也許我會同意……」

「哼!老匡不這麼想!他說一商量就拖到猴年馬月去了!讓我先把事兒辦了,到時候事辦完了也由不得你不同意……」

「辦了?!啊?你,你什麼意思!你你不會這麼做吧!」

「你都知道了?哎!我沒辦法啊!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是老匡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的……」

「你,你再不開門我可真要大聲喊了!」

「你就別喊了,沒用的。他們都听老匡的,不會來給你開門的。」

「韓揚!」

「你就听我的吧,時間不長,一會兒就好了。再說其實也沒什麼,老匡說一點都不痛……」

「韓∼∼∼∼揚∼∼∼∼!!」

「咦?你拿花盆干什麼?真的,老匡說沒什麼感覺……哎喲!別打人啊,不對不對,老匡最後說感覺好極了!」

「去∼死∼吧!!!」

「哇!哇哇!救命!不要再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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