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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詩家的心肝寶貝

殷桓似乎也不欲多留,徑直從水畫身邊走過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

「你站住,你想對三兒姐姐做什麼?」水畫一把揪住殷桓的衣襟,虧得她還一直以為五皇子是個好人。

「松開……」殷桓冷了眉目,他不喜歡別人的觸踫。

詩君翼頓了片刻,顯然他自己都還沒有回神,不過到底是鎮定過人的性子,片刻便將兩人的對話說的清清楚楚,這下詩君崎比詩君翼眉目皺的還要深,若非動不得怕是早已沖下床榻到凌王府邸直接帶人走了,「小蠻,我什麼時候能動。」

「嬤嬤說了女子的擁抱可以讓男子高興,既然五皇子好人的話,我願意把我的快樂分給你一半。」水畫笑盈盈的說道。

微看分心。殷桓眉目愈發的緊蹙,甚至覺得他今日答應君兒的事情有些倉促了,可是想到君兒那淒楚絕望的模樣硬生生將心底那份疑惑剔除了去,詩艷色那個女人若然是細作的話,那麼一切都說得過去,而且君兒說得對,某些方面詩艷色太像君兒了,甚至比眼前的君兒還要讓他覺得相似。想到此處似乎再也留不下去,他不能被詩艷色那個妖女給迷惑了,君兒的幸福就在他的手里,他如何舍得讓君兒受到半分的委屈和疼痛。不過若然那個女人不是細作,不是心懷鬼胎,他自然不會害她,但是那個女人若然想要傷害君兒,他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另一邊,詩君崎看到詩君翼只帶了寒遠素一個人回來的時候眉目頓時微微蹙起,雖然服了藥,可是因為中毒太久,還需慢慢排毒,一時間竟是動彈不得,所以才讓詩君翼孤身去了,他分明千叮萬囑一定要將君兒帶回來的,君兒自小便最听大哥的話,原以為只要詩君翼去了定然沒有問題,哪里想到竟然空手而回。「大哥,君兒呢。」詩君崎低聲問道,伴隨著輕微的咳嗽,臉色依舊蒼白,精神倒是好了幾分。

女子特有的溫軟調兒在耳邊響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狗。」

「五皇子,三兒姐姐又漂亮,又才華橫溢,而且三兒姐姐還會做菜呢,五皇子,三兒姐姐是頂好的女子,世界上只有一個。」水畫喋喋不休的說道,小跑的跟在殷桓的身後,殷桓一張臉早已變得鐵青,怎麼會有如此吵鬧不矜持的女子,就這樣拉著男人的衣襟跟在身後不肯撒手。頓時停子,水畫一個剎不住車,撞在殷桓寬厚的背上,還以為殷桓肯听她說話,當下笑得彎了眉目,也顧不得鼻子上的酸痛,小臉從殷桓身後探過,仰起頭顱笑眯眯的看著殷桓。

「君崎,今日君兒說,殷秀不一樣。」詩君翼依舊一臉的冷然,劍眉微微蹙著,薄唇幾乎抿成樣子,顯然很是不能夠明白詩艷色那句話的意思。

「不行,我們現在就去,殷秀那人我看著狡猾的厲害,只怕遲了就糟了,早知道上次君兒來我這里的時候就不該一時心軟同意她走。」詩君崎急急忙忙就要下床。

「謝謝五皇子。」水畫突然伸手抱了抱殷桓,殷桓立馬如同雷擊一般倒退了好幾步,正欲訓斥水畫男女授受不親,卻見那丫頭依舊一臉天真浪漫的淺笑。

殷桓覺得吵的厲害,當下腳下的步伐快了幾分。zVXC。

「那拉鉤,拉鉤我就信你。」水畫伸出小指,一臉笑眯眯的看著殷桓,那笑得如同月牙般的眸子微微彎起,水光蕩漾,波光粼粼。

「大哥,我明日同你一起去,定要將君兒給帶回來了,殷秀那個人我不放心。」詩君崎那焦急的神情好似生怕自家的女兒被人騙走了一樣。

「最快也得明日早晨了。」小蠻低聲說道。

那女子有一雙很漂亮的眼楮,五官精致漂亮,這些算不上引人注目,最不過那雙眼楮好似一灣清泉,此刻溢滿了笑意,盈盈亮亮竟是有些刺目,天真的好似不諳世事的孩子,哪里看得出來半分夜妾的妖媚和勾人模樣,這還是殷桓第一次看清楚這個無意救回來的女人,以往不過是隨意望了一眼,長什麼樣只記了個大概,若非那句三兒姐姐,他指不定還記得。

詩君翼和詩君崎對望了一眼,能不焦急麼,一次錯了,他們都悔的心肝腸肺都痛了,哪里還經的起第二次。

「我不,除非你告訴我你想對三兒姐姐做什麼?」水畫嘟著唇瓣,聲音又輕又脆。三兒姐姐待她極好,而且她只有三兒姐姐這麼一個親人。

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殷桓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分明就是在不喜不信,甚至滿臉的陰霾和怒意,這個女人好似一點察覺都沒有。小時候的君兒也是這樣,哪怕他再是冷漠,再是不苟言笑,那丫頭總是那軟膩膩的看著你,巴巴的黏著你,吵著你,吵得讓你無法忽略她的存在。想到此處臉色倒是柔和了幾分,「我沒有興趣對那個女人如何?」前提是那個女人不要興風起浪,不過這句話他沒有說,顯然害怕被這女子纏著,讓他再想起君兒,想的怕他失了冷靜,失了鎮定,甚至將而十幾年的執念拋棄。他只要守著君兒就好,守著她幸福就好。

殷桓整個身子微顫,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謹哥哥,我傷了腿以後都不能騎馬射箭了,謹哥哥,你定要將我份一起學了。那個時候他想都未想就直接應了,那時候君兒也是這樣微微揚起頭顱,一臉淺笑嫣然的笑著他,那謹哥哥我們拉鉤,殷桓只覺得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異樣的情愫,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勾住了水畫的小指。

水畫只當殷桓答應了,也沒有那麼多的花花心思,當下樂滋滋的回房休息。

殷桓曲了曲手指,拇指輕輕摩挲著剛剛拉鉤的小指,好似要將那小指上滾燙的溫度抹去。他今日是怎麼了,竟然一直在回憶和君兒小時候的事情,君兒不是剛剛才走,為何他還是覺得心中空落落的。

「我不打女人,我再說一次松開。」殷桓眉目幾乎皺成一團,他還以為這個女人已經被詩艷色接走,卻不想還在府上,他住在這里的時日也算多,倒是沒有踫到過一次,才會疏忽了,心底尋思著明日就將這個女人弄走。

等到殷桓驚覺醒來的時候,水畫已經收回了手,還是那純淨的淺笑,眸子說不出的晶亮,「五皇子果然是個好人,三兒姐姐說的對。」

「五皇子,你相信了對不對。」

那話語分外的曖昧,引人遐想,想著水畫的身份,殷桓頓時覺得不恥,這模樣倒是與詩艷色沒有兩樣,本來想甩開水畫,可是見那女子滿目的迷惘,卻是一臉的堅定,分明不太懂自己說了什麼,那份堅定也不知道來自哪里,殷桓眉目清冷了幾分倒是沒有開口訓斥,一把撕了自己的袖口,大步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而去。

「你騙人,嬤嬤說男人情緒激動的時候最喜歡打女人了。」水畫顯然有些不太懂,可是那話語鏗鏘有力,好似說了很道理的事情一樣。

「什麼意思?」詩君崎被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糊涂了,頓時低聲問道。

「五皇子,三兒姐姐是極好的女子,你相信我好不好,真的極好,世界上沒有比三兒姐姐更好的女子了。」水畫就倔強的性子,又不懂得看人臉色,就覺得五皇子平日里就一臉的冷漠倒也習慣了,頓時不怕死的跟了上去,如同塊粘土一樣黏在殷桓的身後。

「二公子,你若是此刻亂動,小姐的心思就白費了。」小蠻急急忙忙的說道。

寒遠素見詩君崎這樣頓時低低的笑出了聲,見兩人的目光不滿落在自己的身上頓時覺得有些委屈,「不知道還以為君兒是你們的女兒,生怕她誤入歧途一樣。」

那模樣再大的怒意也發不出來,殷桓頭一次覺得自己就被一個小女子幾句話堵的完全說不出話來,那丫頭分明就不懂得什麼叫做男女之別,想來也是夜妾自小教導服侍男人自然不會有閨中女子的矜持,而這個丫頭顯然單純的有些過了,與詩艷色那個女人完全不一樣,那個女子妖媚的時候能夠勾了人的魂,淡定的時候即便是他也微微佩服。詩艷色確實與別的夜妾不一樣,而且她身上確實帶著毒,不過那女人竟然說他是好人倒讓他微微詫異,而且想起那日里在莫回林詩艷色那低低的嗓音,謹哥哥,願守一座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心中突然亂的厲害,突然覺得詩艷色那個女子他愈發的看不透徹。看人不是用眼楮,而是要用心的,殷桓只覺得心中亂成了一團麻,詩艷色那個女人想要說什麼,還是她故意如此擾亂他的眼神。

詩君崎想到君兒為了自己以身試毒當下也不敢再動,可是眉目卻愈發的緊蹙,幽幽的看著窗外的夜色,好似恨不得現在就天亮一樣。詩君翼雖然鎮定些,可是被詩君崎這麼一說也有些懊惱,可是想到殷秀的話語頓時又有些糾結,當下兩人各懷心思的僵硬在原地。

寒遠素看了有些無語,就覺得替殷秀捏了一把冷汗,踫上這麼兩個視妹如命的哥哥,殷秀情路果然坎坷,不過那男子顯然不是池中物,否則也不可能三番四次的將人留在身邊,其實最重要的還不是君兒的想法,只怕這兩個男人怕是要瞎操心了,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免得那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今日三更,(*^__^*)嘻嘻……月昨天晚上回來的,想大家了,麼麼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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