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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幼稚無邊 心疼難耐

「你到底是誰?」殷桓目光死死的落在詩艷色的臉上,總是覺得熟悉,可是這張臉他可以確定他沒有見過,如此一張傾城傾國的臉若然見過定然不會忘記。

說兒奴死。「奴家詩艷色五皇子莫不是忘了。」咯咯的笑聲清脆的響起,目光澄淨,不染一絲塵世的塵埃。

「一個普通的夜妾身上會有如此詭異的毒。」殷桓眉目幾乎蹙成一團,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她竟然說現在的太子妃是假的,自從君兒與阿離成婚後他們便鮮少來往,即便見面也不過是相視一笑,可是那句話他說不出反駁的話語,若然是君兒的話,她會背叛詩家麼,這個答案他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卻從來沒有懷疑過太子妃的身份,因為詩家的事情君兒似乎對他熱絡了很多倒是不假。

「听聞五皇子忠肝義膽,從不妄殺無辜,奴家應該沒有犯什麼罪該萬死的罪吧。」詩艷色緩緩說道,雖然謹哥哥不信任她,不過顯然已經對雲若煙產生了懷疑,這樣就夠了。

馬車內砰的一響,好似有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公孫止也顧不得禮數趕緊掀開馬車的簾幔,卻見詩艷色倒在馬車的地毯上,整張臉蒼白如紙,冷汗直流,好似在隱忍著什麼劇烈的疼痛,貝齒死死咬住唇瓣,嘴角盡是鮮血的痕跡。好看的眸子此刻半眯半閉也不知道是否昏過去了。

「不必了,本王的女人本王自會處理,不勞太子費心。」殷秀臉色沉了幾絲,「麻煩讓讓。」

「艷色姑娘保重。」殷離微微一笑,身子挪了開來。殷秀看都未看一眼殷離抱著詩艷色便出了內室,倒是詩艷色朝著殷離歉疚一笑。

「詩詩,詩詩,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殷秀焦急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嗯……」詩艷色點了點頭,在所有的夜妾里她也只認識水畫一人,比起她,水畫其實更加可憐,至少她還有親人,而水畫卻只有她一個人可以依賴,下次和哥哥說說,看可不可以將水畫安插在他那里,也好安然無憂的度過短暫的一生。

殷桓微抿著唇瓣半天也沒有答話,腦海中全是詩艷色那句太子妃不是詩君雅的話語,若然她不是詩君雅,那麼真正的詩君雅在哪里。這個夜妾的話到底可不可信,她從一開始靠近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你到底是誰?」

「畫兒,我過幾日再來看你。」詩艷色本想將畫兒一起帶走,可是想著自己身負血海深仇,帶著畫兒難免會連累她,倒不如讓她在這里單純的過日子,謹哥哥是個好人,他應該不會虧待畫兒。

「原來如此,那就多謝五哥了,若有時間我們再上府道謝。」殷秀一把將詩艷色抱起便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

「你不怕我殺了你。」殷桓冷了嗓音。

「奴家不是說了麼,奴家詩艷色。」詩艷色淡淡一笑,「五皇子何必如此執著,該知曉的時候自然會知曉。」

「別以為本王不敢。」

殷桓正欲開口,詩艷色滿是笑意的嗓音已然快一步響起,「王爺,五皇子與奴家開玩笑來著呢,你倒是當真了,五皇子可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哪里能夠對奴家怎麼樣?」

詩艷色听得迷迷糊糊,意識雖然清醒著,可是實在太疼了,疼的連呼吸的氣力都沒有,這一次毒發似乎比第一次還要疼痛,好似五髒六腑都被人捏在手心里揉捏,又好似一把鈍刀一刀一刀狠狠刺在心尖上,因為疼痛,整個身子顫抖的厲害,無力的躺在床榻上,似乎怎樣都疼,疼的幾乎就想如果就這麼死了會不會好過一點。貝齒死死咬住唇瓣,唇瓣上的疼痛她已經感覺不到,她不能有事,她才剛剛見到二哥,剛剛知曉大哥的消息,她才剛剛和殷離對上,爹爹和娘親還在等著她,她豈能死。

殷離就凝立在門口的位置,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淺笑,見到殷秀和詩艷色過來也沒有要讓開的意思,略帶擔憂的目光靜靜的落在詩艷色的身上,「艷色姑娘無礙吧。」

「污蔑太子妃還不算是死罪。」殷桓冷聲說道,一字一句仿若從喉嚨深處擠出,分外的冷冽。zVXC。

公孫止將馬車停穩,也沒有听到馬車內的人有出來的意思,「詩姑娘已經到了。」公孫止望著分明已經進入王府可是此刻又走出來的殷秀,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想法。他都想裝作不認識那個人了,這是在做什麼,為何他完全不明白啊。

「王爺,太子和凌王來了。」便在此時殷桓身邊的貼身侍衛匆匆來報,話未落音,殷秀邪魅的聲音已然淡淡的響起。

「若然五皇子認定奴家是在說謊,干脆殺了奴家好了。」詩艷色微微閉上眼楮,臉上的笑意斂去,此刻盡是一臉淡然的平靜。

殷秀抱著詩艷色上了馬匹,也不說話,反而將詩艷色一人擱置在馬車內,自己和公孫止一起在外面駕車。

「你這小妖精,沒心沒肺的白眼狼,本王待你還不夠好麼,竟然又在此處給本王惹是生非,你說本王要如何懲戒你才好呢。」詩艷色只覺得腰身一緊,整個人已經落入了殷秀的懷抱,抬起頭便對上殷秀邪魅的淺笑,扣在腰身的手似帶著懲罰的意味,勒的生硬的疼痛,「五哥,不知道本王的小妖精犯了什麼錯,竟然要勞駕五哥親自動手。」

「多謝太子關心,奴家很好。」詩艷色沒有想到殷離也會過來,他莫非也在找自己,為何何故。

直到馬車到了王府,殷秀也沒有說一句話,直接下了馬車朝著大門的方向而去。

「王爺……」公孫止聲音一急,他可不敢去抱詩艷色。「當真如此?」殷秀似乎有些不相信,一臉狐疑的落在詩艷色的身上。

「秀,我是見詩姑娘昏倒在大街上方才會將她帶回來。」殷桓低低解釋道,也沒有再提剛才與詩艷色談話的事情。

原本臉色不太好的殷秀還想著要如何懲罰那個招蜂引蝶的女人才好,此刻听到公孫止那略帶焦急的嗓音,哪里還顧得上其他,快步走了過來,見到詩艷色那模樣,只覺得心疼的厲害,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大手一撈便將詩艷色整個摟入懷中,鬼魅般的身子瞬間消失在原地,公孫止將馬鞭塞入侍衛的手中,急急忙忙的跟了過去。

「夜妾自小服食各種藥草以維持身上體香,是藥三分毒,所以夜妾的生命尤為短暫,每個夜妾身上都帶著毒素,莫非五皇子不知曉。」詩艷色咯咯的笑著,好似說那個活不長久的並不是她一樣。

王爺,你要這麼幼稚麼,公孫止有些無語,明明擔心的要命,現在又是在鬧什麼脾氣。

「三兒姐姐,你要記得啊。」畫兒眉目微微斂著。

「三兒姐姐,你要走了麼?」端著膳食的水畫走了過來,見到詩艷色被殷秀抱在懷中,小臉微紅,漂亮的眸子里卻盡是淡淡的不舍。

「艷色姑娘可知曉是何人將姑娘帶走,我也好替姑娘出口氣。」殷離的聲音很是溫和,讓人感覺不到半點的戾氣或是挑釁的口吻。

「詩詩,你看著我,你看著我。」殷秀死死摟著詩艷色顫抖的厲害的身軀,手指強力掰開詩艷色的唇瓣將自己的手塞進去,以免劇烈的疼痛會讓詩艷色咬到自己的舌頭,不過才出去一日,回來怎麼就變成這番模樣。

詩艷色听不見,即便听見了,也無法做出回應,只覺得疼痛,整個意識都被疼痛塞得滿滿的。腦海中全是詩家,全是曾經背叛的疼痛,悶悶的哼聲若有若無的發出,好似那疼痛已經到了隱忍的極致,實在是忍不住了。

公孫止帶著大夫進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家王爺一臉復色的死死抱著那因為疼痛顫抖的厲害的詩艷色,擱置在詩艷色唇邊的大手不時有鮮血滴落,那鮮血也不知道是詩艷色的還是殷秀的,交融在一起,盡是分外的觸目驚心。

「詩詩,不疼的,不疼的,詩詩,你告訴我哪里疼,我幫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殷秀唇瓣就貼在詩艷色的唇邊,好似在哄小孩一樣,嗓音又柔又輕,他似乎不厭其煩,同樣的話語一遍又一遍的輕聲哄著,公孫止愣愣的看著殷秀輕聲軟語的模樣,王爺大抵時候都是冷艷邪魅的,即便幼稚暴怒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淺笑,冷冽的時候最多危險邪氣,可是這樣的殷秀即便是他也沒有見過,表情溫柔,眼眸溢滿了疼惜,就那樣一遍遍說著有些拗口的話語,那樣的話語只怕他活了這麼久也沒有說過,哄人這種事情實在是不適合王爺來做,此刻那動作僵硬,聲音別扭的殷秀卻讓公孫止驀然眼眶一澀,只覺得那場面溫和的讓人不忍心打攪。好似殷秀此刻懷中抱著的便是他最疼惜的珍寶,原來王爺溫柔的時候竟然可以如此動人心魂,只可惜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有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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