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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讓他中招

韓朝第一次談判不歡而散後,韓國代表團提出想與張鵬飛見面,但張鵬飛再次拒絕了與韓國外交部副部長姜龍武的見面要求。他的理由很充分,之前就說過不會直接參與談判,只會盡地主之宜,替雙方服務。如果現在與姜龍武會面,會令朝方不滿,使矛盾加劇。

張鵬飛對姜龍武的婉拒,令韓國代表團十分惱火,偏生又無理可講,必竟張鵬飛也沒有去見朝鮮代表團。姜龍武也算是韓國外交戰線上的斗士,唇槍舌劍了一輩子,還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之後姜龍武氣不過,又與我國外交部門聯系,想跳過雙林省政府,直接請求外交部的幫助。但我國外交部的答復與張鵬飛一樣,這是韓朝兩國的外交,本與華夏國無關,本國不方便直接參與,一切相關事宜皆由雙林省出面從側面幫助兩國協商。

姜龍武屢屢被放鴿子,被輕視,他把火都撒在了樸春佰的身上。也難怪姜龍武生氣,我方一直重申不方便從正式的外交層面協助,可是姜龍武現在明明又在我國處理此事。他現在身在我國,代表的就是其國外交部門,他的失敗就是其國的失敗,如果處理不好,他無法承擔這個後果。樸春佰也是焦頭爛額,只能求助于張建濤,兩人相交久遠,關系一直不錯。張建濤現在也很為難,他一直不知道張鵬飛在這件事情上的具體態度,無法給老朋友樸春佰一個答復,兩方來回應酬,苦不堪言。

當得知張鵬飛拒絕了姜龍武的會面請求時,樸春佰對張建濤怒吼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省長,他到底想干什麼,這是對我們大韓民國的污辱!」

張建濤只能勸道︰「樸先生,省長和您有言在先,的確不方便與姜副部長見面,您想想看,他從來沒有說過要在官方的層面上幫助你們啊,他一直都在強調只會出于人道主義的幫助,協助你們兩國的會談。」

樸春佰知道自己被張鵬飛鑽了空子,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氣憤道︰「我不會再向雙林省投資一分錢!」

張建濤也有些氣憤,冷冷地說︰「樸先生,你要明白一個現實,如果貴集團現在退出雙林省,損失的是你,而不是我們。按照合約,您現在退出,那麼之前的投資以及所修建的廠房和所進的設備,都將抵押給銀行拍賣!更何況,您也舍不得雙林省這個投資市場吧?」

經張建濤這麼一說,樸春佰有些清醒了,同時他也明白張鵬飛應該更加清醒,所以才恃無恐。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之前太過自信,小瞧了張鵬飛的能力。樸春佰本以為整件事的主導者是自己,他會牽著雙林省干部的鼻子走,但是結果正好相反,看似不願直接參與的張鵬飛,反而扭扭捏捏、惺惺作態地牽著他們的鼻子走了。

樸春佰緩和了下語氣,對張建濤笑道︰「秘書長,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氣得糊涂了!」

張建濤也就坡下驢,勸道︰「樸先生,您現在可不能糊涂啊,事情還要等著您處理呢,這件事省長早就說過,從外交層面不好解決,所以你們要做好兩手準備,一方面談判,另一方面也要想想其它方式在談判桌上取得勝利。」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省長讓我轉達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張建濤苦笑著搖頭。

樸春佰說︰「我想與張省長談談,他不與姜部長見面,與我見面總該可以吧?」

「我幫您聯系一下,」張建濤點點頭,心想張鵬飛真是厲害,早就盤算到樸春佰會提出見面。

張鵬飛強硬表態不見姜龍武,卻答應見一見樸春佰,兩人雖然同屬韓國人,但所代表的性質卻是不同的。姜龍武代表著官方,樸春佰就不同了,他是一位商人,處在這件事情上的地位不同,張鵬飛才答應與他見面。當然,張鵬飛在這件事情上也早與張建濤通過氣,他對張建濤的原話是︰對方發火是難免的,實在不行,就由我親自出面來熄熄樸會長的火吧。

樸春佰得知張鵬飛同意與自己見面後,問張建濤︰「秘書長,我想以朋友的名義請你幫幫我,你能猜出省長在這件事情上的用意嗎?」

張建濤搖搖頭,他知道樸春佰想套自己的話,他當然不能說什麼。別說他不知道,就是知道,這件事關系太大,他什麼也不能說。雖然樸春佰過去送給他不少禮物,但是那些禮物可與這件事無關。

樸春佰見張建濤不開口,還以為他不想說,又進一步問道︰「您就告訴我,張省長與朝鮮方面是怎麼說的?」

張建濤苦笑道︰「和你們一樣。」

「什麼意思?」

張建濤解釋道︰「據我所知,張省長在私下里與朝方代表團沒有任何的溝通,那天在歡迎的酒會上,他也只是說希望你們兩國認真協商,不要商了和氣,沒提其它的。所以我說和你們一樣,在對待你們雙方的態度上,他很公平。」

樸春佰皺眉道︰「我覺得他做得還不是很公平,他起碼請朝方代表團吃飯了嘛,卻沒見我們姜部長一面!」

「那不同,」張建濤無奈地笑了︰「這件事還真不怪省長,您應該知道我國與朝鮮的關系,如果省長不出面那才是失禮。另外,在這件事情上,你們的記者是犯錯的一方,省長不方便見你們,是擔心朝方不滿。他見朝方代表,是說服你們兩國友好協商,那是在幫助你們兩國解決此事,您說……是這個道理吧?」

樸春佰無言以對,正如張建濤所說,張鵬飛這件事辦得的確讓人挑不出毛病。他無奈地豎起大拇指,說︰「張省長不簡單啊,他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大陸官員!」

張建濤拍拍樸春佰的肩,說︰「省長答應下午騰出半個小時和您見面,你準備一下吧。」

「謝謝秘書長。」樸春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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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春佰向張建濤抱怨時,張鵬飛正在與金光春通電話,他笑呵呵地說︰「你們的人行啊,當場退出談判,讓南邊的人很不滿啊,我下午還要熄熄他們的火!」

金光春爽朗笑道︰「李太忠和大部分朝鮮人一樣,性格耿直,有時候考慮的少,這次讓你為難了吧?」

「沒事,都說了這是你們兩國的事,我就是一個和事老!」 張鵬飛輕笑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雖然不方便評論,但我不會怪李太忠少將。」

「其實李太忠的意見很簡單,只是希望他們承認這是他們的錯誤,我們只是依法逮捕闖入軍事禁區的記者。可是他們到好,這些資本家剛開始談判就對我們進行批評,說我們違法、**、不人道等等,也真應該讓他們長個教訓!」

張鵬飛說︰「我估計你們的同胞姜龍武副部長的心情不會太好啊,听說他是一個強硬的人,這次可是丟了大臉!」

「就是要讓他丟臉,他過去總是嘲笑我國!」

「不提這事了,」張鵬飛轉移話題道︰「韓方由我來溝通,那麼你們的人在下次談判時……」

「你放心,我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這次謝謝你的幫助,我相信有你在,我們會佔大便宜的!」

「光春,不要感謝我,我們之間的事……就是我們之間的事,再說這件事我們也算是互相幫忙,兩不相欠。」

「好,你說得對。」金光春明白張鵬飛在暗示什麼,這件事的處理,兩人在私下里的交流的確已經違規,如果傳出去,定會在國際社會引起渲染大波,兩人將受到嚴重的威脅和麻煩。

張鵬飛掛上電話,很突兀地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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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啊……」馬中華也剛剛放下手機,嘴里不由得說道。秘書正在收拾文件,注意到領導的表情有些贊許。

馬中華得知張鵬飛在朝韓第一次談判失敗後的作法和言行時,心里難掩欽佩之意,老實說馬中華對朝韓兩國的態度都不好,本質上就不喜歡這兩個國家。听說他們在談判桌上吵架,不歡而散後,很好奇張鵬飛的應對策略。他可沒有想到張鵬飛以四兩撥千斤的手斷,以一種輕瞄淡寫的態度,輕松就化解了雙林省在這件事情上的被動,反而把問題的矛盾繼續壓在雙方的身上,同時又采取了主動。

馬中華現在幾乎可以認定,張鵬飛早就胸有成竹,對于整件事的處理早有計劃。事情的發展勞勞抓在他的手中,看似波折不斷,但一直也沒有偏離張鵬飛的預計軌道。馬中華不禁又想到了鄧志飛那個草包,他不禁在想,如果自己的身邊能有張鵬飛這樣一個得力助手,那該有多好啊!可惜種種原因已經注定,兩人必須站在對立面上。馬中華已經預感到他和張鵬飛之間,未來將產生很多矛盾。馬中華本是一個反對集權的人,因此過去幾年才在雙林省消去了劉系的影響力,可是他沒有想到,他當反對一個集權時,他也成為了集權的代表。張鵬飛的所作所為,一是為了雙林省的發展,二來也是要消除他的集權統治。

政治家歷來如此,往往以消滅集權、消滅神論,打造民主、共和為根本,但是當他們消滅了一切之後,往往自己也成為了集權、神的代表。正所謂消滅了一個神,又創造了一個神,朝代的更替,正是造神的過程。成王敗寇,沒有人甘願失敗。政治的根本就是斗爭。馬中華並沒有意識到,當他消來了劉系在雙林省的勢力時,他的勢力也引起了上面的擔憂,一方獨大,例來是中央集權統治最擔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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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中午沒什麼事,也就沒有吃食堂,反正離常委院也不遠,就讓彭翔把他送回家里,吃過飯還可以午休。張鵬飛回到家里時,李鈺彤剛好解下碎花圍裙,露出了里面一條性感的吊帶睡裙。雪白的香肩,高聳的**,一雙光滑潔白沒有穿**的**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得性感,支撐著小翹臀美輪美奐,也許是沒料到張鵬飛回來得這麼早,瞧見張鵬飛上下打量著自己,聯想到他之前針對自己色色的眼神,李鈺彤就羞澀地尖叫一聲,下意識地低頭看自己有沒有走光的地方。

張鵬飛明白她的用意,心里就有些氣,真沒想到自己成了這樣的男人!他便先發制人,氣急敗壞地說︰「干嘛啊這是,炒個菜也穿成這樣,你就那麼愛美啊!這是常委院,不是哈十八,你穿成這樣……要是被別人看見,還以為你和我有什麼呢!」

李鈺彤听她把自己比成是**,心里有氣,又不敢和他吵,誰讓自己穿成這樣了,只是解釋道︰「我……我沒想到你回來得這麼快,炒菜太熱,我就月兌了外衣。」

「熱不是理由,你見過誰熱了就光著**站在在街上?萬一現在有人來看到你的這個樣子,你說……如果傳出風言風語,你不怕我還怕呢,我可是省長!」

李鈺彤更氣了,听他嘴里那意思,好像自己是什麼****,什麼叫「你見過誰熱了就光著**站在在街上」,還有那句「你不怕我還怕呢」,這不明擺著無理取鬧欺負人!李鈺彤不得不頂了一句︰「省長怎麼了,現在的干部有幾個沒有情人的!表面上風光無限,暗地里男盜女娼!」

張鵬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怎麼著,你還真想給省長當情人啊?」

「我可不配,省長的情人怎麼說也是集團老總,或者政府女官員吧?」李鈺彤面無表情地挖苦道,想到張鵬飛與梅子婷、與郝楠楠的親熱舉動,她心里就不太舒服。

張鵬飛沒想到她暗示自己這件事,臉不爭氣地紅了,還好他是領導,有拍桌子的權利︰「真是要被你氣死了,誰家保姆像你這樣總惹主子生氣,一上午的好心情,看到你就沒了!」

李鈺彤有自己一套對付張鵬飛的辦法,她知道張鵬飛這麼說就表示他無話可講了,這時候最好見好就收,不再理他。因此,他指著餐桌說︰「午飯已經做好了,你慢慢吃,我回房學習了!」說完,故意扭動著,萬種風情地走回了房間。

張鵬飛瞧著她的在睡裙里擺動,知道她是有意氣自己,心里更加煩惱,堂堂的一省之長被個小保姆給制約了,這種感覺極為不爽。不過,只是片刻的功夫,當李鈺彤妙曼的身姿消失在眼前時,張鵬飛又有些不舍了,洗了手低頭吃飯,心里暗暗想念著幾位紅顏。不過,近來和李鈺彤斗嘴,好像成為了生活中的一部分。假如回家後看不到她,張鵬飛反而感覺無聊了。

張鵬飛吃完飯,李鈺彤掐好時間出來收拾碗筷,這次穿上了長衣長褲,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為了和張鵬飛慪氣,雪白的脖頸也圍上了一條艷麗的絲巾。

張鵬飛見了好笑,說了一句︰「在屋里圍什麼絲巾,你就那麼愛美啊!」

李鈺彤沒想到這也能被他挑出毛病,恨恨然道︰「要是把脖子露在外面,我擔心被別人當成是省長家的**!」

「你圍上絲巾……更像**了!」

張鵬飛一句話氣得李鈺彤差點吐血,不等她有所反映,張鵬飛起身道︰「我去睡覺,小彭來了叫醒我!」

「吃飽了就睡,省長就是一個豬頭!」李鈺彤咬牙切齒地咒罵道,恨不得將張鵬飛吃進肚子里,才能解去她的心中怨氣,堂堂一省之長和一個小保姆斗氣,真是太沒風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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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春佰趕到張鵬飛的辦公室時,他正在研究著雙林省的公路交通地圖,確切地說是在研究江平、遼河、延春之間的交通網絡。樸春佰看到張鵬飛拿著筆在地圖上畫了不少圈,很好奇地問道︰「省長對地圖很有研究?」

張鵬飛解釋道︰「身為一省之長,對全省各地都要充分了解,我這只是在補習功課啊!」

樸春佰掃了眼那張地圖,知道肯定沒這麼簡單,但也沒有深問,而是長嘆道︰「省長,我方與朝方的談判您知道了吧?」

張鵬飛憂心忡忡地點頭,滿臉理解和同情地說︰「前景不妙啊,我會設法協助你們進行二次談判。」

「張省長,對方實在太沒有禮貌了,怎麼能中途離場呢,這是國際外交使上的丑聞,太讓我們難堪了,他們這是對我們大韓民國的挑釁!」

張鵬飛冷冷一笑,正色道︰「樸先生,如果您這樣想,那麼我不得不問一句,你們與朝方的談判,是代表的韓國國民,還是韓國政府?」

「這……」樸春佰一時語塞,不明白張鵬飛這話是何用意,他相信張鵬飛一定別有目的。他腦子里飛快地盤算著,嘴上敷衍道︰「這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這對我省政府而言至關重要!」張鵬飛態度強硬。

「張省長,我不太明白,願聞其詳。」

張鵬飛點點頭,解釋道︰「樸先生,您想想看,如果你們的談判所代表的不是民間組織,而完全是官方外交層面上的交涉,那麼這就是你們兩國外交事件,我省政府還有何權利幫忙?」

樸春佰嚇出一身冷汗,他知道張鵬飛又將了他一軍,如果他真這麼回答了,那麼這個責任他可是負擔不起。他馬上陪著笑臉,說︰「這次談判主要是我們本國企業家自發組織解救,為的是解救同胞記者。雖然我國有姜副部長參與,但他只是協助我們的工作,這並非國家層面的交往,可以說是民間的人道主義談判。」

「如果是這樣,我不見姜龍武部長就是正確的,是吧?」張鵬飛微微一笑。

樸春佰大感頭疼,點頭道︰「沒錯,我是韓方談判的負責人,有情況您可以直接與我聯系。」

「這樣最好,我們省政府將會無償幫助你們解救三位記者。」

樸春佰松了一口氣,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張鵬飛撒手不管,那樣他不但在國內失去威信,更會在本國政府官員眼里丟分。他說︰「張省長,我誠肯地希望第二次談判能夠取得一定的進展,我們願意做出一些讓步……」

見他松口,張鵬飛便說︰「第一次談判不歡而散的原因,我也略有耳聞,所以再此對您有幾項建議。」

「您請說,在下願意听從您的指導。」樸春佰低下高貴的頭,認真受教。這便是韓國人的性格,他們只會欺負弱者,一但踫到強于自己的人,馬上俯首帖耳。

「這只是我的個人建議,希望可以幫助樸先生。」張鵬飛笑道︰「通過第一次談判,我覺得第一點你們要承認三位記者的行為是錯誤的,雖然他們是個人行為,與貴國無關,但他們的確觸犯了朝鮮的法律,你們必須予以承認並做出道歉;第二點既然犯錯的是你們,你們的態度就要有所緩和,不要再那麼強硬,你們的強硬對事件處理沒有任何好處,如果把對方惹急終止談判,那麼我省政府也無能為力了;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正如您所說的那樣,必須做出一些讓步,讓對方得到一些好處,佔到一些便宜,只要把他們哄得高興了,人自然也就會放回來。說句大白話,犯罪份子劫持人質是為了什麼?雖然兩者性質不同,但在處理方式上卻有異曲同工這妙,您說是吧?」

樸春佰現在才發現墜入了一個陷井,一個圈套,要想談判,就要有所付出,而且他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代表團就在雙林省,本以為采取主動的他漸漸明白了,主動權一直抓在張鵬飛手里。一切看似都是合情合理,但是他不禁在想,合情合理的背後,是否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說這一切是否早有預謀?無論結果是什麼,他只能中招接受現實,否則丟臉的就不單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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