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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洛杉磯之後,莊佩佩反倒更忙。
因為跑去圓石灘玩了幾乎整個暑假,回到家當然先是要幫瑪吉打掃房間。讓瑪吉體力上輕松一些,也好帶她去華人書店買八卦雜志。
她還是很好奇莊澤文官司要怎麼解決的。
莊澤文是同性戀的新聞在亞洲幾乎是鋪天蓋地的賣了好幾期,因為莊氏大部分的經營項目都在華夏國,相對海外的媒體,華人對莊家的這種丑聞還是更有興趣知道的。
再加上有當晚到場的那些記者拼命添油加醋,報刊上對那場宴會描寫的像是八點檔連續劇一樣,要多狗血有多狗血。莊氏的危機公關雖然在第一時間早就給了回應,稱莊澤文的事情是莊家人的家事,希望外界不要太多關注,給他們一些私人空間。莊氏的發言人也很表示,莊澤文從來沒有進入莊氏的計劃,這次的事件是他本人的私事,並不會影響到莊氏的正常運作。
哪怕這樣,莊氏旗下的金融公司股票還是有了變動。
不知道喬耀輝對莊偉勛的決定同意與否,莊澤文的事情上喬家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也不接受任何采訪。
但是喬耀輝在莊氏內部也沒有什麼動作,並不是像莊偉勛一開始擔憂的,會鼓動其他的老員工反過來對莊氏做不利的舉動。
莊佩佩猜想,爺爺對莊澤文的態度堅決,多少還是讓喬耀輝有所撼動吧。
果然,不出幾日,莊氏內部就有小浮動的職位變動,喬耀輝的長子喬天空降到金融部,成了管理層的主要負責人。原本是莊澤文最想要的工作,最後莊家還是不得不拱手送給了喬家,以示歉意。
除了喬茵會有心理上的傷害之外,在經濟上,莊家這回補償了喬家很多。
又三日後,就是莊澤文第一次上庭的日子。
莊佩佩自然沒空再跑回去圓石灘看他上庭的熱鬧,只是在前一晚打了電話給周文,問爺爺最近的身體狀況。
听到周文說爺爺最近也沒大礙了,一早還能在後院面朝大海打會兒太極,莊佩佩听得直樂,末了,她像無意間問,「爺爺明天去看澤文哥哥上庭嗎?」。
「不了,這幾天外面記者很多,我們打算今晚帶阿英去舊金山轉轉。剛好社工有推薦一個不錯的醫生,是專門看阿英的病的……」周文說。
「那好呀,那文姨你們好好玩,漁人碼頭有好吃的螃蟹濃湯,你們可以帶阿英哥哥去試試看。」
電話掛斷,莊佩佩咬著指尖想了片刻,就拿出手機撥給了秦宇。
沒想到電話一接听,就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還能听到很多男女尖叫的聲音,莊佩佩不由皺了下眉,「秦宇?」
「什麼事?」秦宇也是用喊的,「我在外面,在……」
他後面又說了什麼,莊佩佩根本听不清,耳邊全是搖滾音樂聲,和又一輪瘋狂的叫喊聲。
秦宇也沒掛,莊佩佩就把手機拿開一點,強忍著听了一會兒。
雖然對音樂沒什麼研究,畢竟也是彈了好幾年的鋼琴,莊佩佩的音律感還是被瑪吉培養的不錯的。電話那一頭是很吵,也听不清歌詞,但是仔細听下來,曲子里還有一些流行樂和金屬點子的混合風格。
到最後,莊佩佩也跟著節拍點起了頭,嘴角牽了起來。
一曲結束,又是更狂熱的吶喊聲尖叫聲,莊佩佩已經可以肯定,秦宇是在听現場的演唱會。
什麼狀況?萬年老2還有這麼瘋狂的一面?
正想著,音樂聲漸漸消失,秦宇的聲音又響起,那是那副冷冰冰的口氣,「找我有事?」
「你在哪兒呢?」莊佩佩問。
「演唱會,你到底有事沒事?」
听他這種口氣,莊佩佩又是心里一涼。
什麼跟什麼,好好說話會死啊?
本來剛才還在想,他是不是故意放著電話不掛,為了讓她也听一下這首歌的。雖然是通過電話,但是還可以感覺到現場那種高昂刺激的樂曲聲,莊佩佩難免會有些感激。
現在那種心情全讓他打散了。
她沒好氣的說,「就是問問劉盛睿怎麼樣了,明天莊澤文上庭。」
「死不了,不過也算破相了吧,之前說的金額要加。」秦宇依舊很平淡,「已經幫他請過律師了,他本人一定要告到底,你是打算讓他松口?」
「怎麼可能!」莊佩佩翻白眼,「我是怕他明天看到莊澤文會心軟。」
「那就沒事了,明天晚上等著見報吧。莊澤文這回如果沒有特別強硬的律師團做後盾,很有可能輸的名譽掃地。莊佩佩,我幫你這麼大一個忙,你就是這麼打發我弟弟感激我的?」
莊佩佩拉長了「咦」了一聲,「我打電話給小航是我跟他關系鐵,跟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好不好。再說了,你就不怕小航愛上我?」
「我弟不會看上你的。」秦宇很肯定地說,「再過幾年,等他適應了華夏國,你就沒什麼用了。」
敢情她在秦宇眼里就是他弟弟的跳板啊?
「你還有事嗎?」。莊佩佩語氣不善,「您還是回去接著听搖滾吧。」
電話另一端有秦宇叫出租車的聲音,「我已經听完了,不是你打給我的嗎?」。
「這麼快?」莊佩佩一愣。
「就只喜歡他們一首歌而已。」秦宇已經伸手叫了出租車。
瞬間,有個很奇怪的想法閃過她的腦海。
這個怪胎不會是跑過來演唱會,只打算听一首歌就離開的吧?
「剛才那首歌叫什麼?」她問。
秦宇隔了一下,才說,「LIKE_THE_ANGEL」
那個聲音,又輕又柔,甚是蠱惑人心。
可不知道為什麼,莊佩佩心里沒有蕩起任何漣漪,反而感覺他的心情因為自己的問題變得特別沮喪。
話到嘴邊,她又懶得問。
莊佩佩又說了些不著邊的玩笑話,試圖讓這個對話氣氛稍微融洽些,最後的結果是,秦宇講完自己想說的,就又一次掛斷了電話。
「呸!還跑去听什麼搖滾,根本就是個悶騷!」莊佩佩大罵。
日子就這樣過的飛快,等莊澤文的新聞見報,再運到洛杉磯書店的時候,已經又過了好幾個禮拜。
這段日子里面,莊佩佩還是找不到達芙妮。
達芙妮最近都是單線聯系,只打過幾通電話給她自己的秘書,安排了一下新店的運作,然後又繼續人間蒸發。莊佩佩很確定她看到自己的郵件,莊佩佩現在也明白她是故意躲著不和她聯絡。
也就是說,達芙妮八成已經和比爾說定了。
莊佩佩恨得牙癢癢,不過這事,她又不能告訴秦宇。
現在只能等達芙妮和比爾從羅馬回來了。
莊澤文第一回上庭,法官同意了他保釋的請求,要求他付二十五萬美金的抵押。法官也同時辦理了不許他接近劉盛睿500米之內的禁止令,以保護被害人的人身安全。
從法庭出來,莊澤文和莊慧文夫婦才接受了記者采訪。
從照片上看,他的面色蒼白如紙,雙目憔悴無光,那對鳳眼再也不讓人看起來心悸,而是無精打采的感覺。雜志上說,本來講話總是帶著一股自負的莊家繼承人,這回卻有些磕磕巴巴,與人對話的時候從不看對方的眼楮,反而四處飄散。
香港的八卦周刊用的大標題︰出手傷人,換來牢獄之苦;莊氏長孫,再無出頭之日?
莊佩佩冷冷笑了笑,放下了雜志。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莊慧文怎麼樣也會找個大律師幫兒子打這場官司的時候,又出了另外一事。
莊澤文竟然不顧法官的判決,私下出現在劉盛睿的酒店外面,企圖親自見一面曾經的愛人,試著挽回些什麼。或者說,試著讓劉盛睿不再繼續控訴。
但是他的舉動都被酒店的監控器拍的一清二楚。當天晚上,就又警察出現在莊澤文在圓石灘的居所外面,強行將他又帶走了。
這回,法官是徹底拒絕了莊澤文的保釋要求。
也就是說,四個月後再次上庭前,他都要在監獄里面度過。
僅僅在拘留所里面待了不到兩個星期,人已經潦倒成這樣,再待上四個月,跟一群犯罪分子住在一起,想想莊澤文的日子不可能好過的了。
這真是自絕活路,莊佩佩都想不通莊澤文到底是怎麼想的,還以為自己的魅力很大,可以迷惑住劉盛睿,讓對方再一次對他死心塌地?
不過莊佩佩實在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分心在莊澤文身上。學校發來了下一年的課程表,希望學生可以提早準備。
你猜怎麼樣?
英語課的閱讀名單上面,第一本就是《了不起的蓋茲比》!
莊佩佩拿到那張紙的時候,不免又想起那個身份不明的魔術師。
她主動用筆把第一本劃掉,「媽,我們買剩下幾本就好了,這本有人送我了。」
正當她跟瑪吉逛書店的時候,書包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達芙妮的秘書桑賈伊。
他帶著很重的印度口音問,「艾麗莎,你可以不可以聯絡到達芙妮?」
「發生什麼事情了?」
「印刷廠昨晚起火了,我們送過去的照片原件被燒壞了!我聯絡不到攝影師,他的秘書說他在歐洲度假。怎麼辦?還有不到一星期新店就開業了,我們櫥窗里所有的大型海報都趕不出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