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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懷特家一樣,香港最近也很熱鬧,只不過是另外一種熱鬧罷了。

按照香港法律,外國律師如果想要到香港協助打官司,必須先要向香港律師會注冊,而且要達到香港律師會的一些特定要求才可以。

香港律師會需要比較長的一段時間進行審核,為了能打贏這場官司,白雪君已經找到了英國打這類官司最好的幾個尖子大律師,並且快速與其簽約,企圖能搶在律政司前面。

只不過踫到香港律師會看似遙遙無期的登機和審核期限,她心里著急似火,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其實之前的話,辦法是有的。

只要和發展司司長打聲招呼,通過關系,時間可以加快不知道幾倍。

可是現在連發展司司長都自身難保,新上任的司長根本不見白雪君。更不要說其他部門的首腦,那是跑的比風還快,以各種理由搪塞避而不見。

白雪君想盡了辦法聯絡手里關系網中的一些工商界名人,大部分都嘴上說樂意相助,其實真正肯幫忙的人,幾乎沒有。

她終于體會到這種四處找人,四處踫壁的無助感。

失望至極,她剪爛了後花園中那一片精心培育的玫瑰花。手指上、手背上全被花睫上的刺劃出了一道道血痕,她狠咬著下唇,在菲佣驚叫聲中,硬是沒有留下一朵完整的花朵。

她對莊偉勛的恨意,已經完全超出了手上血跡斑斑的刺痛感。

她不住地想,為什麼呢?

為什麼莊偉勛不去死呢?

為什麼她以乳癌為名割掉自己曾經最引以為豪的雙乳,身體上遭受這樣的摧殘換來的香港偉業,最後也要被他收回去呢?

最終她癱坐在後花園的水泥地上,異常絕望地看著那一片狼藉。

看著眼前被剪的亂七八糟的玫瑰花,心里禁不住一陣痛心的傷感,不久之前,它們還是那樣絢麗奪目。

現在,現在就像她一樣,生不如死。

菲佣跑去二樓找少爺求助,「太太的手上全是血!又不肯起來!」

莊尚均面無表情的看一眼菲佣,問,「你想讓我做什麼?」

菲佣當場愣住,她身體微顫,「……少爺……太太在流血,要趕快止血……」

「所以你覺得我可以止血?」他猛然 的一聲站起身,菲佣被他冰冷的氣勢嚇到,不由踉蹌退了兩步,「你連最基本的急求都不會?」莊尚均平平淡淡地語氣,手里將筆筒里面插著的一把鋒利剪刀慢慢拿起來,攥在手里。

之後,他緩緩望向菲佣,「需要我教你嗎?」。語氣沒有不同,只不過,剪刀的刀刃,已經指向了對方充滿恐懼的雙眼。

菲佣的臉徒然變色,驚呼一聲,緊跟著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莊尚明攥著那把剪刀走到落地窗前,一眼就看到花園里面如土色的母親。家里所有的菲佣這時候都圍在她身邊,為她擦拭手上的傷口,可白雪君呆若木雞一般癱坐在那里,眼神望著一處放空,好像根本听不見她們的喊叫。

他就站在那里,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他看著她臉上有兩行淚水滑過,他默默看著。

如果不仔細觀察,沒有人能看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陰戾。

莊尚均又站了一會兒,直到看到白雪君被菲佣們攙扶著進了屋,他眼神望向遠處,臉上露出一絲冰冷的殺意。

莊尚均雖然一直保持高調出席公司會議,答應會給股東和股民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案,但是又很快被爆出公司有近乎兩億港幣的債務無法限期償還,在傲風影業股票持續暴跌的情況下,十二月一日,傲風影業正式向香港政府申請破產保護,希望政府可以協助重組計劃避免倒閉。

有消息指出,傲風影業內部有債權人有意強迫公司破產,理由是不能接受名聲糜爛的莊尚均擔任董事長職務。

傲風影業臨時董事長莊尚均在稍後的聲明中表示,會辭去董事長的職務,只保留一席董事身份。在傲風經濟緊繃的環境中,他將會和多為董事一起專注重整公司和消減負債,同時他也聲稱,重整期間公司會繼續營業,正在籌劃當中的幾部影視作品將不會受影響。

這個消息似乎沒有滿足股民對傲風影業的擔憂,股市依舊走低。

傲風影業內部目前最大的動蕩除了裁員,就是削減股東的股份,消減最大的股東——莊尚均的股份!

企業重整,意味著變更權利,債權人和擔保債權人這一刻都恨不得把莊氏這個最大的股東削弱。再加上傲風影業希望與其他同類型公司合並的消息爆出,很多大型娛樂公司也在暗中盯著傲風內部的動態,企圖把莊尚均拉下馬。

莊尚均整日所有的時間都安排在傲風影業內部會議里,就沒有一次出來的時候面帶過笑容。

他那種玩世不恭的笑意,已經有段日子沒有出現過了。

私底下他還要四處聯絡富商好友,看看有沒有朋友願意援助一下傲風影業。

倒是有一些平日里玩在一起的富二代樂意幫忙,響應最積極的就是胡勇。但是大部分莊尚均的二代朋友都是紈褲子弟,像他當初一樣,在家族企業里並沒有實質的崗位,自然都被家里老子勒令不準摻和莊氏內部的父子恩怨。

胡勇更是被他爸爸禁了足。

莊尚均的日子難捱,白雪君的日子比他好不了哪里去,官司的事情纏身,她一是哪兒都走不開,二是往日里打牌喝下午茶的豪門闊太太們現在連她也避而遠之。好面子的她又不想單獨出門被狗仔隊跟著拍,白雪君只有整日待在家中,時間一長,精神上有時失控,對著菲佣不停地責罵,夜里又經常失眠。

這天晚上,莊尚均托著疲憊的身體深夜從公司回來,一進大門就听見白雪君對著電話有些歇斯底里地在吼,「今日我若淹死了,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你我都清楚他是什麼樣的男人!」她冷哼,「你比我更清楚,對不對?!」

莊尚均微微蹙眉,他走過去瞥了眼電話顯示屏幕,臉色忽變,緊跟著就按下了掛斷。

白雪君冷著臉瞪回來,「你為什麼掛斷?我還沒有講完!」

「媽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許再播這個號碼!」莊尚均沉著聲音說,「你我還未到這個時候,你打電話求她做什麼?」

「我沒有求她!」白雪君跺腳大聲喊道,「你听不到我剛才在……」

「不管如何!」他打斷她,「不許再播!」

莊尚均狠狠摔了手里的公文包,轉身上樓。

白雪君望著兒子匆匆離開的身影,重重摔進沙發里,捂著臉大哭起來。

臨近凌晨…左右,死一般寂靜的莊家大宅里,電話突然響起。

這一聲鈴聲驚醒了趴在書桌上和衣而睡的莊尚均。他抓起電話,疲倦的臉上透著急切,卻沒有講話。

對方沉默了片刻,聲音低沉,「人已經被公|安帶走了。」

莊尚均微怔,「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昨晚我去到她家已經人走樓空。本來以為她跑路了,後來有道上的兄弟查到她上個星期六已經被公|安帶走,到今天還沒出來。老頭子好像很早就開始懷疑她了,夏天的時候已經不再服用她送上去的藥,住院之前換了別的護理,但是還留了她下來陪護,只不過不再讓她安排送藥。但是住院之後我就聯絡不上她了……」

「她知不知道是為誰做事?」莊尚均問。

「人當初是介紹給你大姐的,去你父親家里也是你大姐引見的,她只知道做事拿錢,因為兩個弟弟都在我們手里。你大姐那邊……我實在不清楚。」

莊尚均眼里的戾氣復而又現,冷冷地說,「這人不能再留!」

「二少,內地不像香港,我們的人手不足,時常還要被當地的幫派訛詐——」

「錢你不用擔心。」

對方笑了笑,「那你請放心吧。」

掛斷前那人又說,「二少,我們合作多年,我才提醒你一句,你大姐這人,關鍵時刻是靠不住的。」

「我明白。」莊尚均說,「權哥,多問你一句,你剛才說夏天時候他不再吃藥,是大概幾月份?」

遠在倫敦的莊尚明,同樣日子不好過。

因為華夏國對英國政府提出的議員席位不認同,繼而發布了那七份商議文件之後,當初說要給他幫助的那幾位英國議員,在議會受了嘲笑,對莊尚明同樣頗有微詞。

這還不算,最讓他不能相信的,是莊氏前一日高調付清了巴克萊銀行的貸款本息!

他不知道這筆龐大的款項莊偉勛是如何拿出來的,他只知道自己正在陷入一場模不清走向的風暴之中。

他每天盯著香港的消息,拼命想預測出來莊偉勛下一步到底要怎麼對付自己。

強烈的不安感,讓他再一次連續幾頁輾轉難眠。

而對他精神打擊最大的,卻是一封匿名信。

這封沒有署名,也沒有郵戳的信,輕輕松松擺到了他辦公室桌上,幾乎差一點要了他的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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