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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竊笑,終于扳回了一城。

看著段情抓狂的模樣,艾倫在愉悅之余有些失落,若是冥夜在與自己一起的時候也能如此開懷就好了。

拉斯維加拍賣行里,君臨斜躺在虎皮躺椅上,西裝革履的男人恭謹的立于身前,身穿迷彩服的大漢背著手目不斜視的直挺著胸膛立于兩旁。

「想盡一切辦法,找到拍賣‘含玉’的人。」君臨緩緩睜開眼,一縷精芒閃過。

「是,老板。」西裝男人恭敬的彎腰九十度。

「任何有關‘含玉’的消息,立刻第一時間通知我!」想了想,君臨補充道,「直接通知我。」

他身邊潛藏的那個人也必須早點找出來,到時候他有什麼問題是小事,蘇蘇要是出什麼問題,他會瘋掉的!

「是。」男人立刻應了。

「最近,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麼?」君臨好像有點漫不經心,實則是意有所指。

男人似乎是有點躊躇,心下忐忑的轉動著眼珠。

「老板……」還是有點猶豫,男人在說與不說之間徘徊不定,眼光慢慢堅定起來,終于還是下定決心開了口,「老板,‘寒玉壇’的事情?」

這次拿過來的東西是假的,鑒定師一眼就看出來了,但是消息放出去的比較早,連拍賣畫冊都送出去了,這,他也是騎虎難下啊!

尤其是這種事,這可是關乎到他們拉斯維加拍賣行的聲譽,這,他不敢擅作主張。

何況,他心里很明白,這件事老板不可能不知道。

「寒玉壇……寒玉壇……」君臨念叨著這個名字,手指頗有節奏的在身下價值千萬的整張虎皮上敲動著。

這件事涉及到段氏還有最近越來越活躍的厲風組,這是他們兩家的事情,一旦扯了上去,絕對會引火燒身,但是……

「默雪怎麼說?」君臨將小花抓到手里,小花扭動著不肯就範。

「大哥說,說……」男人有點不敢直視君臨的眼楮,大哥就是個厲害角色,這大哥的老大氣場更是強大。

「說!」君臨不耐,他今天翻看了一整天的各種中外醫書,現在只想著回去抱著蘇蘇入眠,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模樣就來火氣。

男人一顫,「大哥讓我看著辦!」

君臨坐起來,看著辦?這可不是默雪的風格……

「那你就看著辦吧!」君臨站起來,手在虎皮上一劃而過。

男人苦著臉,這位都說看著辦了,只能自己拿主意了,坑誰是個問題,這個問題他必須想好。

「這虎皮不錯……」

「老板,這是厲風前日送來的拍賣品,價值不菲。」男人盡職的介紹。

「換了。」君臨略一思考,立刻下了指令。

呃,什麼換了?男人不解,疑惑的望著還在漫不經心的逗弄著小蛇的老板,老板說話太深奧了,他級別還是不夠,完全不能明白。

君臨打個哈欠,耐心的解釋道,「把這塊虎皮換了,換成塊相似的人造虎皮,拍賣的時候直接標上,‘厲風送拍,人造虎皮’。」

男人一怔,豁然開朗。

「這虎皮給我留著。」君臨拉起小花的尾巴,邊往外走邊彈著小花的小腦袋,「小花啊,你說厲風最近是不是太活躍了……」

男人在身後苦笑,老板這哪里是在跟寵物說話,這分明就是在給自己打預防針呢。

看樣子這厲風應該沒幾天好日子過了,他得盡快把事情安排好。

風大了。

夜半三更,外面才淅瀝瀝的下起小雨,這一夜能有幾人安睡?

歐狐坐在大大的落地窗邊,把玩著手中的手機卡,腦海里總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個在賭場里安然淡定的女孩。

世界上總是有那麼多巧合,他撿到了她的手機,少有的好奇心讓他像個偷兒一樣偷偷的看了里面一張張的照片,一節節的備忘,還有大片的空白。

烏龍的找錯了地方,竟然還被關進了小黑屋,一出來就看到了她眨著靈動的眸子在賭場中大顯身手的模樣,那面不改色玩轉整個賭場的悠閑模樣讓他牢記不忘。

最為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為了誓言帶著沉重找尋的人,居然就是她!

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的情非得已呢!

他是一次醉酒的產物,身為秘書的母親誘惑了父親,生下了他。

因為他天生體弱,再加上母親的原因,得不到父親的正眼相待,于是,母親為了得到更好的待遇,拋棄了他,另尋金主。

擁有一對有錢有勢的父母,不愁吃不愁穿,卻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這是一件多諷刺的事情。

因為繼母的要求,他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收養,原以為不過是另一種折磨的開始,卻不料遇到了人生的第一縷光彩。

繼母是父親費盡心力綁來的「金絲雀」,想盡一切辦法逃跑最後都以失敗告終,但她卻從沒把氣撒在過自己身上,甚至還費盡力氣幫自己調養身體,教自己醫術,意外的成為了他老師一樣的人。

他發誓,他這輩子就認她這一個親人,她是比自己親生父母對自己還要好千百倍的人。

沒想到,一次意外,讓她發現了他血液的不同,她欣喜若狂,他莫名其妙。

她用性命逼他發誓,讓他找人,讓他救她,哪怕以命換命,他不恨,真的,只是心冷。

她把所有所學教他,然後在他面前用生命同父親抗議,最後消逝,其實他知道,她不過是不想欠自己。

沒想到,命運的安排是如此奇妙,她讓他找的人居然會以這種方式這麼機緣巧合的被他遇到,更沒想到他的第一次心動的對象居然就是她要他救的人!

這難道不是一種奇妙的緣分麼?但是,為什麼他心動的人其實病入膏肓,能救她的良藥卻只有自己的性命呢?連一點點自私的時間都沒給自己留下。

歐狐笑了,模著胸口,不管怎麼樣,他有了接近她的機會,這算不算是老天的一種補償?

握著手機卡的手緊了緊,六顆珠子,不,現在還有五顆,應該夠提一個小小的要求了吧!

這樣的雨夜,艾倫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反正已經下定了決心,早點找機會做了反而了了份心事。

這樣想著艾倫就起身準備起來。

酒吧里什麼都不缺,一切東西應有盡有,只要想辦法把冥夜叫出來就行了。

但就是這事兒讓他犯了難。

該怎麼開口呢?

艾倫在冥夜的房門前走來走去,幾次舉起手都拿不定主意,生怕等下他一開門,自己就什麼話都不會說了,到時候又是一場尷尬,而且說不定還會弄砸。

段情奇怪的看著艾倫在那里走來走去,徘徊不定,他想干什麼?不會是想來個突然偷襲吧!

被自己的想法邪惡到了,段情揉了揉額頭,最近怎麼總是想些奇怪的東西,肯定是沒休息好,睡覺去。

艾倫正好看過去,腦袋里一團靈光閃過,急忙叫住段情,「段情,段情,別走!」

段情手朝著自己鼻子一指,有些不敢相信的朝著前後左右都望了一遍,確定身邊真的沒有其他人影的時候才開口,「叫我?」這個時候他不是該滿腦袋都是冥夜麼?怎麼還會叫自己?肯定是听錯了,完了,必須去休息了。

也不等艾倫說話,段情就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艾倫急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別走!」

段情怔住了,真的是叫自己?沒幻听?手一攤,「說吧,讓我做什麼?」

艾倫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但為了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只能拼了,在段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湊到了他耳邊,踮起腳尖,「我想……」

絡腮胡子扎在臉上的感覺癢癢的還帶著一點酥麻感,暖暖的呼吸噴在耳朵上讓他從心底都發顫,腦袋完全不听使喚,他是怎麼了?

艾倫紅著臉,期待的看著段情,「好不好?」

段情呆了,剛剛完全沒听到他都說了些什麼,腦袋從他貼上來開始就一片空白,現在盯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巴,居然覺得這張布滿絡腮胡子的臉也異常的性感。

段情搖搖頭,想把這些莫名其妙的感覺都甩出去。

艾倫眼神慢慢黯淡下去,連段情都不願意幫忙麼?

還是算了,靠人不如靠己,剛剛準備轉身直接去敲門,手就被段情抓住了,艾倫望著段情的眼楮,等著看他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我,我……」段情抓抓腦袋,要怎麼跟他說才好。

「到底怎麼啦!」吞吞吐吐什麼,幫就幫,不幫就算了,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他那種事都說出口了。

「我……我剛剛沒听清,你,你再說一遍。」

「……」艾倫翻翻白眼,「幫我把冥夜找出來,我想……算了,你就幫我把他找出來就行,其他的,我自己來。」

「哦。」段情有些失落,原來是這個。

就這樣?

艾倫還沒反應過來,段情幾步沖到冥夜的門前,猛力的拍門,力道大到門都明顯的顫動了,「冥夜,冥夜,冥夜,出來!你給我出來!」

艾倫往後縮了縮,這家伙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好像要找人決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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