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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百零一、火線擴軍(5)

百零一、火線擴軍5

「擔心他們里應外合?丹尼爾,你這是在開什麼玩笑?!目前光是聚集在這座城里的精靈僑民就有不下五萬人,此外還駐扎著將近兩萬的軍隊,怎麼可能連這麼兩萬多手無寸鐵的窮泥腿子都對付不了?」

吉爾伯特氣咻咻地瞪著一雙紅眼楮,一邊拍著桌子,一邊直沖丹尼爾中將的耳朵咆哮道,「而且,別以為我不曉得,通貝斯港的這些土著人,早在去年冬天的時候,就已經被我們強制遷移到了幾個像集中營一樣的特殊街區里,並且嚴禁他們私藏任何武器,連菜刀都必須五家人合用一把……要是這個樣子還能折騰得出什麼風浪,那才是有鬼了呢!」

「……你說的沒錯,所謂的什麼里應外合,確實只是我隨便找的一個借口罷了.」

完全出乎吉爾伯特的意料,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丹尼爾竟然很爽快地承認了他的質疑,然後又為這場屠殺給出了另一個更加荒謬的解釋,「事實,這麼做的真實目的,主要還是為了能夠盡快地穩定軍心、恢復士氣……哦,對了,有必要修正你的一個錯誤,目前通貝斯港的駐軍數量不是兩萬,而是大約四萬五千人,並且這個數字還在進一步的增加之中……」

「哦,停下、停下、停……該死的丹尼爾,我的腦袋都要被你折騰得混亂掉了!」

吉爾伯特用大拇指拼命著太陽穴,萬分痛苦地申吟著,「……為了穩定軍心、恢復士氣,所以要搞一次熱熱鬧鬧的屠城活動?這是什麼狗屁的邏輯啊?!難道你手頭已經沒有錢可以用來犒勞士兵了嗎?而且,即使你的經費真的被貪污和揮霍光了,女王陛下和她的整個宮廷以及小金庫都在這兒吶,你去找她哭兩回,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無論怎麼樣想辦法總要比屠殺和搶劫一群窮光蛋要強!你難道完全不擔心這些菜鳥新兵因為突然受到過于強烈的精神刺激,導致部隊失控崩潰嗎?我的部隊在特諾奇蒂特蘭城前線,可就是這麼一听見炮響便突然垮掉了!」

「還有,」吉爾特又接著補充了一句,「突然多出來的兩萬五千兵力又是怎麼回事?莫非援軍已經提前抵達了?如果是那樣的話確實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我都快要被殖民地的這些廢物給逼瘋了,真不曉得我們國家居然會養著這麼多連豬都不如的垃圾軍隊……」

「錯了、錯了!這不僅僅是有錢沒錢問題,親愛的吉爾伯特。」

尼爾神神叨叨地豎起一根食指,湊在嘴邊輕輕地搖晃了兩下,「先回答你的後一個問題。

這幾天確實是一些援軍抵達是遠沒有你剛才所想地那麼多。總共也就是薛佛拉斯教會派來地兩千先遣隊。還有從永聚島緊急抽調過來地一千多名預備役士兵而已。其余都是就地征召地新兵……」

「什麼?你薛佛拉斯教會地先遣隊給抽調到了這邊?!」

吉爾伯特很吃驚地打斷了他地話頭。「那麼東海岸地那幾個港口城市又怎麼辦?那里地暴誰來鎮壓?為什麼要做出這種顧頭不顧腳地蠢事啊?」

「這還不是因為你丟了特諾奇蒂特蘭城且讓整個三角洲亂得一團糟地緣故!」

丹尼爾用勁將雙手緊緊攥成拳頭。終于忍不住徹底爆了。「吉爾伯特。你知道現在地情況有多惡劣嗎?每一個村莊和城鎮里都充滿了暴徒和反賊!每一天都有成百千地精靈公民在自家莊園里被土著暴民凌辱和殺害!就算是我們目前唯一還能控制地通貝斯港。其實也一樣是爛不堪。敵人地細作早已滲透到了我地眼皮底下。而且還在肆無忌憚地竄下跳。就連最後剩下地這些軍隊已經在和他們勾勾搭搭。試圖為自己謀取一條後路了!」

說話地時候。他劇烈地喘息著。蒼白地臉因為憤怒而返起一陣病態地潮紅。「至于東海岸那邊地亂局……眼下已經實在是顧不了。如果我們連通貝斯港都無法守住麼敵人將會在佔領整個三角洲之後。沿著寬敞地濱海大道一路東進易奪取那些已經被抽光了所有部隊地沿海港口城市。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有什麼必要派出寶貴地兵力去鎮壓暴亂?難道是去替印加聯軍打一次前站當一回穩定市面秩序地維持會?」

吉爾伯特一時啞然,在這幾天的游蕩流浪之中也隱約察覺到形勢正在急劇惡化。但還是萬萬沒有料到,戰局已經糟糕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那你的對策又是什麼呢?自暴自棄的屠殺和劫掠?還沒開打就想著大一把再逃走?你這麼做會被吊死的!」

「事情當然不會是這樣,吉爾伯特。我雖然算不什麼以一當千的勇將,但也不是沒看見敵人就望風而逃的懦夫。」

丹尼爾嘆息著回答道,同時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之所以屠殺城內的土著人,是為了逼迫我那些已經不怎麼可靠的士兵,用實際行動交一份投命狀這也是實在沒辦法的辦法。你應該也是知道的,這些新兵大多是費倫大陸的移民,以白人

和矮人為主,真正的精靈並不多。

他們對外面的土著暴徒和印加聯軍固然不會有多少歸屬感,但是對王國同樣也沒有多少忠誠心。

不這樣狠下辣手,就不能徹底斬斷他們動搖投敵的退路我已經暗中派人將這場大屠殺的慘狀宣揚出去,只要敵軍主將還有一點理智,想要收攏三角洲地區的民心,就絕對不能饒恕這些親自操刀的屠夫。

而反過來說,我軍士兵除了決一死戰,也同樣斷絕了其它任何退路,因此這些天已經沒什麼人開小差了。甚至就連城里的費倫大陸移民也是一樣他們同樣跟在軍隊的後面大殺大搶,很是撿了不少便宜。而且等到報復臨頭的時候,殺紅了眼的土著人可不會分辨誰的手沾沒沾過血所以這些天我又從市民中間順利地征集到了兩萬多新兵,並且直接用活人練習打靶。這些新兵在通貝斯港定居多年,熟悉這里的一草一木戰沖鋒恐怕不太可靠,但是守城打巷戰絕對是一把好手,在絕望之中,還是能夠爆出一些戰斗力的……」

「……我承認,這種血淋淋的投命狀確實是立竿見影。可是難道沒有想過,這樣做會有怎樣的惡劣影響嗎?」

半響之後,吉爾特終于苦澀地翻了翻嘴唇,「居住在通貝斯港的土著人,有不少是附近部落的那些酋長貴族的家眷,你這一刀下去就是還沒造反的也要被活活逼反了。以後援軍登陸反擊,遇到的阻力必然會大很多,甚至不得不將整個三角洲血洗一遍……」

「但如果不能穩定軍心的,就連這座港口恐怕也難守住。正如你剛才所說的那樣,我已經是顧頭不顧腳了!」丹尼爾不耐煩地一揮手斷了吉爾伯特的話。

「事實,我的手段還不止這些……」他起身拉開窗簾,推開正對著後面大禮堂的落地窗,一陣陣婬聲浪語頓時異常突兀地撲面而來。

「這是……」

听著那些熟悉的女人的哭喊以男人的婬笑,吉爾伯特少將的臉色更加古怪了。他湊到窗前,結果看到滿眼盡是白花花的蠕動光著的各族士兵地相互談笑,摟住還在掙扎哭喊的土著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就做起了愉快的活塞運動。而且在門廊外邊,還有不少士兵一邊吐著煙圈,一邊排成了長隊,等待著下一批進去加入群……

著那些還在哭泣、掙扎和反抗著的土著女人,吉爾伯特在內心抵觸之余不知怎麼的,同時也感覺仿佛有一團烈火在涌起……

「屠殺過程中意留下了幾千名年青婦女,用于‘慰籍’士兵。」丹尼爾淡淡地解釋說「等到全軍都享用過一段時間之後,除了已經給活活操死的下的女人都會被釋放出去。有她們這些活證人去對土著反賊現身說法,想必我軍之中再也不會有誰敢投敵了……哦,對了。」

丹尼爾佛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著吉爾伯特少將打了個響指,「在給你手下那三千人安排的營房里,同樣也準備有一批女人。你就快些帶人去放松一下,在決戰之前享受一下人生最後的美好!等到了晚,就要開通宵的作戰會議了。」

「……」

吉爾伯特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是稱贊丹尼爾的「善解人意」?還是義正詞嚴地譴責一番他這個已經幾乎是喪心病狂的老朋?可眼下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對策了……

事實,這種用絕望和恐懼來穩定軍心的瘋狂策略,其實也不見得絕對有效。

砰!

正當吉爾伯特內心掙扎猶豫的時候,司令官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了,一名參謀官神色驚慌地沖了進來。

「不好啦!長官,駐守碼頭的四個矮人聯隊嘩變投敵了!」

「這怎麼可能!」丹尼爾驚訝地睜圓了眼楮,「屠城的時候,就數他們殺人最積極了,難道他們蠢到了這個地步,以為土著人還會放過他們這些罪魁禍?」

「不是的,長官!」參謀官喘著粗氣解釋說,「這些該死的下賤矮人,似乎是聯絡了老家蒸汽之湖那邊的反抗軍,剛才突然劫持了幾艘大型遠洋商船,還綁架了正在碼頭等候擺渡的圖盧斯海軍元帥做人質,以此來逼迫艦隊和炮台給他們放行。女王陛下請您立即組織人手,進行交涉和營救……喂喂,長官,您可千萬別暈啊!我們都等著您拿主意呢……哇!還吐白沫了!軍醫!快叫軍醫來搶救……」

由此可見,當矛盾和危機嚴重到一定程度之後,就連投命狀也是一樣會失效的。

總之,在交戰雙方不約而同的瘋狂火線擴軍,和波及整個三角洲地區的殘酷殺戮之中,雨季的最後幾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而隨著天氣的晴朗,新一輪的激烈戰斗也即將爆。

︰掙扎著在病榻寫了一章,請大家多給老老王表一些意見,最近評論區好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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