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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毀滅的號角 十二、深淵魅魔的邀請(中)

「真是想不到,我們的這位盟友居然還和惡魔有來往,還要結盟……這可真是夠瘋狂的,和一幫思維不穩定的間歇性精神病人進行軍事合作,怎麼可能會有好下場?」

相互傳遞著閱讀完那封附有特庫姆塞私人印鑒的正規邀請函,蕾妮這只兼職牧師的奇異吸血鬼不由得咂著嘴感嘆說,眾人听了,也紛紛點頭稱是——在耐色瑞爾帝國魔法學校現行的基礎常識教育中,惡魔是一種被打上了「不可接觸」標簽的東西,哪怕再強悍的人,也不願意和這些既無記性又無理智的家伙打交道。

但是,在看過了信物之後,盡管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疑慮,為了能夠將自己的使命繼續進行下去,受到邀請的幾位巨熊軍團頭面人物也只能打發隨行的黑暗精靈女戰士先行返回,隨便讓她們將買來的貨物和蘿莉一起帶回去。然後便跟在那只自稱紅色壽衣的魅魔後面,踏上了一趟未知之旅——當然,此刻的他們,還僅僅以為自己是將要前往某座宮殿,或者到某尖戒備森嚴的密室里進行詳談罷了。

「與惡魔結盟啊……大概是因為特庫姆塞已經走投無路了吧!」

听了自己後裔的疑問,蕾貝卡模著下巴推敲了片刻,便用頗為肯定的語氣猜測說,「時光神殿毀滅之後,這片高原上就沒有什麼象樣的神明來庇護印加人了。\\/\如果在受創的精靈諸神重新恢復元氣,再一次下凡降臨之前,太陽女神還不能蘇醒的話,一切可就真的都完蛋了。假如有新地神魔願意替他們與精靈諸神相抗衡。那差不多是什麼條件都得答應,哪怕從身上刮一層皮下來也在所不惜……唉,為什麼眾魔法之母,偉大的密斯特拉殿下在這個節骨眼上抽不出余力呢?這可是信仰推銷中最絕妙的賣方市場啊!」

「……倒也確實是這個道理。」菲里單手托腮,歪著腦袋說道,「嗯,紅色壽衣……這個名字真是夠古怪的。她穿的明明是一件紅色婚紗啊!為什麼要叫紅色壽衣呢?」

望著前面帶路的那一位容貌、身材和儀態都近乎完美,充滿了異樣魅力的絕色佳麗,他不由得暗中咽了咽口水,小聲地嘀咕著。

「這種事情很好理解地啊!」肥巫妖奧沃回頭看了他一眼。湊過來小聲地回答道,「俗話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麼婚紗自然就是新娘的壽衣。在惡魔語里,婚紗和壽衣干脆是同一個詞,紅色婚紗就是紅色壽衣,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論起對深淵和地獄這種下層位面的了解程度,奧沃這個死胖子明顯要比其他人強上一籌。特別是他居然還懂得一些惡魔語……事實上,縱然是那些召喚惡魔地邪法師。\往往也只是能夠念出幾個惡魔的真名罷了,與其辛苦自己去學語法混亂到令人崩潰的惡魔語,他們更樂意督促所召喚的惡魔學習人類語言。

「這種說法還真是別致……」菲里搔了搔腦袋上的假發,「不過,天性混亂邪惡的惡魔,真會舉辦婚禮和葬禮這樣莊重繁瑣的儀式嗎?惡魔死後只要還能有個地方埋,而不是被填進同類的肚子,就算是相當體面了吧!另外,在我听說過地深淵惡魔領主里面,蓄養著大批情人的似乎還有那麼幾個。擁有子女後代地似乎也不少。但是從來沒有听說過其中哪一個是正正經經地娶妻結婚的,而且也沒听說過有誰在和女性做那事之前還操辦過婚禮……說起來。惡魔的婚禮到底是怎麼一副模樣?我對此很好奇呢!」

「惡魔的婚禮……嗯哼,我好象還真是不記得深淵里有過那樣奇怪的東西。」

听到這麼一個詭異的名詞。肥巫妖奧沃的臉都皺了起來,他非常沒有形象地雙手抱頭,苦苦思索起來,胡蘿卜般的粗短手指深深地插進頭發之中,用力地虐待起了那點兒所剩無幾的白發。如果這家伙不是已經死了的話,腦門上恐怕還會沁出汗水來。

「那個……縱使他們不結婚也不辦喪事,至少也會有翻譯方面地需要嘛。\//\」

冥思苦想了一會,奧沃地搜索引擎還是沒能從腦海中翻檢出任何有關「惡魔婚禮」的信息,只好打了個哈哈過去,「就像主物質位面地人類沒幾個見識過血戰,但只要稍微有點知識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血戰是什麼……這兩者應該是一樣地道理吧。」

「這樣啊!」菲里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奧沃先生,我記得只有少女初嫁才可以穿白色的婚紗,至于紅色的婚紗……似乎要到寡婦再嫁的時候才會用得上吧。莫非這紅色壽衣竟然以寡婦自居?」

這個問題就容易回答多了,尤其是奧沃這個從來沒有過半點正經的肥巫妖,素來都對各種各樣的八卦消息和桃色新聞最感興趣,「你說的沒錯,這位紅色壽衣確實是一位寡婦,而且她還生過一個叫做失寵的女兒,也是一位迷人的漂亮魅魔。」

「失寵?這個名字倒是很貼切,被父親拋棄麼……」

透過那條幾乎沒有遮體作用的半透明婚紗,菲里瞟了一眼紅色壽衣那線條完美無缺,看不出半分皺紋的縴細腰肢,感覺怎麼看都不像是生育過的婦人,「對了,請問到底是誰有幸當過紅色壽衣的丈夫?烏黯主君格拉茲特?」

「怎麼可能?」奧沃不由得失笑起來,「惡魔是只認拳頭的超級暴力種族,想要讓惡魔懷孕,父母雙方的自身實力最起碼也得要差不多才有可能。\\你覺得紅色壽衣區區一個魅魔術士,有可能和格拉茲特這樣的頂級大惡魔相提並論嗎?」

「還有這樣古怪的規定?那麼紅色壽衣的丈夫到底是誰?」

「說出來嚇你一大跳!」肥巫妖笑眯眯地搓著手,「她地前夫是一個魔鬼。而且還是相當強大的魔鬼,地獄第一層阿弗納斯(Avern)的領主拜爾

「……確實是很驚人,但問題是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菲里先是被這個消息驚得愣了片刻,然後有些狐疑地說道,「殘酷的血戰已經打了幾萬年,一個魔鬼和一個惡魔見面之後,沒有當場拔出兵器互相砍殺起來。就算是不錯了。他們兩個居然還要相識、相戀、結婚、生育後代……這也太瘋狂了吧!」

「這兩個家伙據說是在印記城認識的。」奧沃解釋說,「當時他們都奉命到那里去長期駐守,負責收集和交換有關于天堂山討伐軍團的情報,結果就很湊巧地踫上了。」

「原來是在那座絕對和平之城啊……」菲里微微頜首。算是認可了這一說法。

印記城又稱萬門之城,城市里面有著通向整個多元宇宙各個空間的大門,是整個多元宇宙最重要地交通樞紐,也是整個多元宇宙最著名的絕對中立城市。\\/\

惡魔、魔鬼、神靈以及其他許多強大的存在都圖謀過這座城市,試圖將它作為自己征服大業的橋頭堡。但印記城之中卻有著痛苦女士,這是一個比神靈還要強大地女人。她不希望在自己的城市之中出現任何爭斗與暴力,在那里發生的任何戰斗與殺戮,都會為無所不能的痛苦女士所制止。無論是再怎麼強大的神魔。到了印記城也不會是痛苦女士的對手。

因此,至少在明面上。那里是絕對和平的,沒有任何勢力能夠在印記城挑起一場公開的戰爭或暴動。至于在深夜地小巷里,會不會莫名其妙地多出幾具無頭尸體……那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如果在某些時候來到印記城,你甚至能看見天使與魔鬼坐在酒館里一起打牌喝酒。

「當時他們既然沒辦法打起來,索性就進了酒館一起喝酒聊天,順便互相試探,接下來便是酒後亂性的老套戲碼了……」

奧沃聳了聳肩膀,「在這之後地一段日子里,他們為了獲得更多情報而開始攜手合作,居然在印記城中扮起了夫妻。還舉辦了婚禮。最後又不小心假戲真做,于是就有了某個名叫失寵的小家伙。至于再往後所發生的故事嘛……」

他將雙手一攤。「拜爾的任務完成了,這段曠世奇戀也就像風一樣消逝了。紅色壽衣從此成了寡婦。」

「可是。拜爾眼下不是還活得挺滋潤的嗎?那應該只能算是分居吧!」

「不,是真的離婚了!」奧沃搖頭反駁道,「和天性混亂的惡魔相反,魔鬼是生來就最講究秩序和法律的種族。因此在離開印記城之前,拜爾很正經地同紅色壽衣辦理了離婚手續,甚至還就他們的女兒,小失寵成年之前的撫養費問題簽署了協定。」

這觀念還真是夠現代化地,菲里忍不住撇了撇嘴。

「但是,這個貌似很簡單地子女撫養協定,卻讓拜爾在事後成了地獄之中的笑柄。」奧沃慢條斯理地繼續說了下去,很有相聲大師說笑話地風範,「印記城中生活著多元宇宙中的無數個種族,彼此之間壽命長短相差甚遠,十五歲地人類已經是個棒小伙子,而十五歲的精靈恐怕連路都不會走。所以印記城的法律規定,以該種族正常壽命的五分之一,作為未成年與成年的界限,混血兒則取父母雙方的平均值。」

「問題在于,無論是惡魔還是魔鬼,他們的壽命都是無限的,除非被殺死,否則根本不會有正常的老死!而無限的五分之一,自然也還是無限!這樣一來,拜爾不得不將撫養費一直支付下去,截止到目前為止已經支付了好幾個世紀,未來還將要永無止境地為女兒掏錢!」

菲里頓時被華麗地掉了。

「……那紅色壽衣還真是運氣呢,居然能從前夫兼強敵的口袋里撈到錢,一定是個大富婆吧!」半響之後,他終于醒過神來,喃喃說道。

「正好相反,就我所知,紅色壽衣一向都是窮得叮當響。」

奧沃搖了搖腦袋,打斷了菲里的話頭,「她所統治的斷域鎮,是惡魔進行血戰的總集結地,幾乎一切軍需補給和懸賞報酬,都要通過紅色壽衣來交到前線戰士的手里。而惡魔的後勤……可想而知,絕對是一塌糊涂,差不多什麼東西都嚴重短缺。」

「在斷域鎮里面,三天兩頭都會有鬧餉嘩變和罷工游行發生,所以她的財政一向極為緊張。萬一遇到手頭緊張到了極點,實在是沒有錢給血戰佣兵發薪水的時候,她干脆用自己的**付帳,大致價錢是每個晚上五十金幣的樣子。」說到這里,肥巫妖曖昧地挑了挑眉毛,「這麼一點錢,你大概還是出得起的,想不想去嘗一下魅魔術士的味道?像你這種小個子女圭女圭臉的極品偽娘,近年來可是最受熟女們歡迎了哦!」

「……呵呵,這個光榮的任務,還是交給前輩您吧!我一個小字輩就不湊這熱鬧了。」菲里尷尬地笑了幾聲,將皮球又踢了回去,同時在心中暗自嘆息。

「唉,這還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風流寡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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