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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六十七、痛,並且郁悶著

首先回來的是時間感,然後就是重新意識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以酸痛的形式!

「嗚,肩膀好痛,更痛!希望大腿骨沒斷吧?阿嚏!」

菲里申吟著翻了一子,感覺自己似乎正躺在一張松軟的大床上。他試著睜開眼楮,卻發現眼前一片模糊,一股淡雅中帶著微弱腥味的香氣隨即鑽入鼻腔,刺激得他打了一個噴嚏。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覺一個非常嚴重的事實︰女神的內褲還套在自己臉上!

「該死,居然是以變態猥瑣男的形態從天界回來,臉都要丟光了……這騷狐狸,真是害人不淺哪!」

菲里小聲咒罵著,三兩下扒開內褲,刺眼的光線立即射入眼簾,還沒他的眼楮從白花花的眩暈中適應過來,耳畔便傳來了幾下清脆的掌聲。

「啪、啪、啪!佩服!真是佩服!一醒過來就開口褻瀆神靈,有膽量!不愧是我的男朋友!」掌聲之後,一個熟悉的,剛毅中帶著幾分溫和的聲音驟然響起,「唉,我看你這個候補選民是永遠沒希望轉正了!」

听到這聲音的那一瞬間,菲里的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了。

「蕾妮!」他驚喜地掙扎起身,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猛地一撲,將一個溫軟的身軀擁進懷里,然後貼上臉蛋拼命磨蹭。

「蕾妮!我親愛的蕾妮!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擔心你嗎?嗯?你什麼時候做了隆胸手術?以前也就是跟荷包蛋差不多的說……」

「咳咳,小菲里啊。雖然用一個溫暖地擁抱來和戀人打招呼是很不錯,而且我也不想打擊你的積極性,但是你至少應該先看清楚是誰再撲上來吧!」

菲里愕然地從那一對尺寸驚人的山峰之間抬起頭來,發現美艷的黑暗精靈熟女正尷尬地看著自己,墨玉般的黑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暈。

「非常抱歉,澤娜主席小姐。」他慌亂地松開了手,「那個……蕾妮呢?」

「我在這里,小笨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缺乏方向感呢!」

菲里艱難地挪過僵硬的脖子,在澤娜右邊找到了蕾妮含著煞氣的粉臉,那一對閃著寒光的眼眸立即令他產生了不妙的預感。

「很抱歉哦。我的身材是不怎麼樣,讓你抱著荷包蛋睡了半年,以至于要去向密斯特拉女神討內褲來瀉火!」

「這個……親愛地,你恐怕是弄錯了什麼。」菲里結結巴巴地辯解,但是還套在頭上的小熊內褲讓這說詞顯得非常缺乏說服力。

「沒關系的哦,小菲里。你為了我做出那麼大的犧牲,這真是太讓人開心了。」蕾妮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走上前來,溫柔地把菲里的腦袋摟進自己懷里。她今天只穿了一件輕薄的絲綢睡袍,滑膩地肌膚微微有些發涼,還混合著許多不知名的燻香,讓剛剛清醒。神志還有些迷糊的菲里頓時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這里是不是太小了一點?親愛的?」蕾妮微微敞開睡袍的領口,讓菲里地臉蛋貼了進去,那細女敕的觸感讓菲里不由得一陣陶醉。

「親愛的,現在就做這種事情,似乎不太好吧!」話是這麼說,但是他的眼楮里明顯已經充滿了和渴望。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更何況是生離死別呢?菲里體內的欲火早就已經積累到快要爆炸了,只是顧慮到一旁還有人。所以不敢過于放肆。

「別在意別在意,你們小倆口在這里好好敘敘舊吧,我該出去巡視了!」澤娜非常善解人意地笑著擺擺手,一邊伸手掩嘴。一邊轉身退了出去,為他們創造兩人空間。

直到這個時候,菲里才抽空打量了一下所處的環境,發現自己正呆在一頂寬大的行軍帳中,帳篷的做工很精細。還繪制著裝飾性地水彩畫。但是內部陳設卻非常簡單。除了自己底下的大床,幾乎是別無它物。

不過。有床就足夠了。見礙事的對象已經離開,菲里喘著粗氣,迫不及待地使出傳說中的餓狼撲羊推倒式,不料卻撞上了鐵板——蕾妮地雙臂如同鐵箍一般,把菲里緊緊圈住,任憑他怎麼掙扎都動彈不了半分……她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了?這讓菲里隱約有些不妙的預感。

「不要急嘛,小菲里,你剛才是不是嫌我胸部太小,抱起來不過癮?」蕾妮的嗓音還是那麼的柔和,卻讓菲里如墜冰窖——沒胸部、超重和狐臭,乃是男性面對女性時地三大禁語,自己卻不小心犯了最嚴重地一項,還是在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

「沒那回事,絕對沒那回事……這樣地形狀剛剛好,非常適合你的體型……」

「哎呀,你就不用再口是心非了啦!咱們之間還客氣什麼?」蕾妮嬌笑著扯掉菲里腦袋上的內褲,然後在他的光頭皮上彈了彈,看似力道不大,但卻立即腫起了一個大包。

「既然你有這樣的想法,我也會想辦法讓胸部進一步發育的啊!不過這樣一來,就需要更多的營養……啊嗚!」

帳篷里立即發出一陣仿佛殺豬般的難听嚎叫。

「嗷嗷嗷!痛死我了!親愛的,你什麼時候變的吸血鬼啊!」

「就是你去和女神約會的時候啊!你的血真是特級補品呢,蕾貝卡才吸了幾口就恢復成大奧術師了呢!然後,她就給我進行了初擁儀式,把我從死者國度里拯救了出來。現在,你的女朋友已經是蕾貝卡的後裔了喲!」

「蕾貝卡……你是說卡爾薩斯吧,那壞家伙怎麼用這個方法來救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啊——你怎麼還咬!」

「沒辦法啊!人家已經好幾天沒吸血了!我又不像蕾貝卡那麼有毅力,美食在前還忍受得住誘惑。」

「美食……有這麼稱呼男朋友的嗎?嗚嗚——你這是在吸血還是活剮啊?想謀殺親夫嗎?」

「抱歉抱歉,人家這還是第一次嘛,難免有些不熟練,多試驗幾次會慢慢好起來的……」

「還要再這麼來幾次……我要抗議!我要起訴!家庭暴力啊!啊——痛死人啦!」

「不好意思,親愛的,我剛才似乎有些用力過度,把你的骨髓都吸出來了……咦,怎麼昏過去啦?」

听著帳篷中那一陣陣悲憤的慘叫,正在門簾外偷听的兩個身影交換了一下顏色,流露出會心的微笑。

「這個毛頭小子,也不曉得女神到底看中了他哪一點,居然一下子提拔到這麼高的位置。為什麼我就沒有這樣的運氣呢?」澤娜主席略有些憤憤不平地抱怨,但馬上就變得眉開眼笑,「哼哼,不過一想到他未來每天要受的罪,我心里可就平衡多了!」

完全知道內幕的卡爾薩斯,或者說蕾貝卡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哎,這也是他的命啊!你也不用嫉妒什麼,如果不是他的奮戰和好運,我們現在根本沒有機會站在這里……嗯,好誘人的味道!」

隨著帳篷內無麻醉無消毒無行醫執照的「三無」手術的進行,幾絲微弱的血腥氣息慢慢地飄散到了外面。卡爾薩斯忍不住扇動了幾下鼻子,眼神中漸漸露出迷茫的色彩。

「咕嚕——」女教授的肚子突然不爭氣地響了起來,她尷尬地朝正在竊笑的澤娜主席望了一眼,又深深地聞了一下空氣中的血液甜香,終究是熬不過誘惑,輕輕一跺腳,下定了決心。

「抱歉,我得去指導一下後裔如何有效率地吸血,失陪了。」

話音剛落,女教授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簾的另一邊。幾分鐘後,一陣音量更高,也更加淒慘的嚎叫在帳篷中猛然爆發,那聲勢真的是直沖雲霄,堪稱嚇死耗子,驚落飛鳥,幾乎可以當作最原始的聲波武器來使用。

「啊啊啊啊!一個就夠我受的了,怎麼又來了第二個啊!你們還讓不讓我活了!」

「放心放心,小菲里,吸了你的血之後我的法力就完全恢復了,連復活術都準備了足足一打,你完全不用為自己的小命擔乖,把脖子伸出來,讓前輩咬一口,只要一口就好。」

「……那就給我用個麻醉術吧,我都快要痛得精神崩潰了!」

「抱歉,那個法術太低級,我從來不準備的。」

「……我恨這不公平的命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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