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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你還在煩惱什麼【7】

兩人一直沉默著,因為他們都不知該說什麼,心中的苦澀,也許只有親身體會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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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紀若然幾乎每天都親自去接宋世熙下課,甚至她外出,他都會打電話問清地點,親自接她回家。

接到紀若然的宋世熙,背著背包走出大堂,遠遠就看見那台招搖的加長賓利停在那里。紀若然也看見她走出來,打開車門走下來。

「今天我們去農莊吃飯好不好?」待宋世熙走近,他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在她耳邊耳語。這半個月以來,她吃得極少,母親每次都會另外給她準備補品,但是依舊瘦了一圈惚。

結婚之前,帶她去過農莊,那次看她吃得挺歡暢,還表示那的菜式不錯,所以這次也想帶她過去。

「隨你。」知道他的心思,宋世熙並沒有異議,她也好想呼吸呼吸郊外的空氣,舒緩心中的疲勞。

「上車。溫」

听見她同意,紀若然心中自是高興幾分,畢竟這些天,她每天除了來畫室就在待在家里的畫室或者房間,幾乎不跟外人接觸。

來到小農莊,司機停好車之後,他們一起走進去,老板娘看見他們,熱情地上前招待問好,這一次他們還是訂了上次的那個包廂。

伸手將竹簾拉起,入眼是白茫茫的一片,冷風透過窗台吹進來,她竟不覺得冷。農莊位于A城郊外,平時開車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周圍都是山,所以比起市區,要溫度要低上許多,望著山上,被白雪覆蓋的樹枝,還有地面,她忽然好想玩雪。

記得,十七歲那年,她跟哥哥,還有任然姐一起在院子堆雪人,拉上父母一起打雪仗,那時候她跟穆雲涵還是好朋友,自然也少不了她,歡樂的笑聲,開心的場面,卻定格成回憶,永遠都不可能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想起穆雲涵,自從上次咖啡館之後,她再也沒有找過她,只有透過穆雲若,了解到她一些事情。原來曾經的好友,她一點都不了解,甚至她跟紀若然曾經的關系,都是那麼撲朔迷離。

「怎麼站在這里吹風?」從洗手間出來的紀若然,看見她手握住窗簾的繩子,一直觀望著窗外,冷風將她的頭發吹起,微暗的燈光,她的五官在臉上帶著淡淡的影暈,清秀的小臉,煞是美麗動人。

走到她身後,將她緊緊擁住;腦海中,竟然閃過那天母親的話,如果他們有孩子,即使她知道真相,會不會狠不下心來離開?

這個荒唐的想法,忽然在他腦海中滋生。

他只想要她留在他身邊,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不允許她離開。

「這里的空氣很清新。」

良久,宋世熙才轉過頭,望著紀若然的側臉,為什麼跟他在一起,也隱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她很少會去問他任何事情,因為她在等,等他親口告訴自己,只是她至今未能等到。

「小心著涼。」

他將頭伸到她面前,吻上她冰冷的唇,溫熱的感覺,逐漸將她溫暖。而她在驚訝過後,也跟著回應他,加深了這淺淺的一吻。擁住她腰身的大手,仿佛要將她揉入身體中一樣。

直到敲門聲響起,他們才結束這纏綿的一吻。

望著臉紅不已的宋世熙,紀若然邪魅一笑,對于她剛剛忽然推開他,有些欲求不滿地咬下她的耳垂,「還不夠,今晚我會討回來。」

「討厭。」夫妻之間的情話,她總是嬌羞不已,偷偷看了一眼安靜上菜的服務員,更加羞得無地自容。

「這是你剛才推開我的懲罰。」說完,他拉著她坐下,自己也在她身邊坐下。

「記得多吃一些,不然今晚不夠力氣。」後面一句,他特地咬著她的耳朵,用只有他們兩人听得清的聲音說道,惹得宋世熙再次臉紅不已。

「吃飯啦。」

她終于忍不住,對他吼了一句,推開他拿起桌面的筷子低頭吃飯。

看著她的窘樣,紀若然咯咯地笑出聲來,心情很是愉悅。

興許是因為飯前的那句玩笑,這一餐飯是他們在過去半個月以來,吃得最歡暢的一次,看見宋世熙胃口好了一些,紀若然也跟著吃了不少。

用過晚飯後,兩人在包房內休息了一會兒,直到婆婆來電話,他們才打道回府。

特別讓司機在別墅大門外停下車,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小道上。

「冷嗎?」紀若然忽然轉頭望著嘴角略帶笑意的宋世熙問道。

「額?」他忽然開口,宋世熙驚愕地望著他,她怎麼會冷?身上還披著他的大衣。

「我問你冷不冷?」對上她明亮疑惑的眼眸,他再次問道。

「不冷。」

感覺到他的異樣,宋世熙忍住心頭的愧疚,笑著說道。

「那就再逛一會兒吧。」紀若然無奈,加大了力道,步伐比原來要快些。

宋世熙笑而不語地任由著他拉著走,覺得他此刻的行為與本人的性格完全不符。「原來,紀若然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面。」

與他先前的對比,宋世熙忍不住感慨。

「宋世熙,你這是什麼意思?」

紀若然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被她看透一般,嘴角有些抽搐,但是又強行被他壓下。

「哈哈。」看著他臉上怪異的表情,宋世熙忍不住大聲笑起來。

「不許笑。」紀若然瞪大著雙眼,原本平靜的面容,逐漸紅透,轉變成豬肝色。

「你太搞笑了。」

紀若然的話,沒讓宋世熙止住笑聲,反而越小越大,甚至掙月兌他的手,捂住嘴巴,微微彎腰,銀鈴般的笑聲,更是讓紀若然抓狂不已。

紀若然手足無措地張望周圍,幸好這個夜晚,出來散步的人不多,但是路上依舊有經過的車放慢速度,似乎想要探視個究竟。

「宋世熙,你再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有些威脅性地對宋世熙說道,只是她依舊沒有理會她,一個勁的取笑。

紀若然瞪了一眼,沖上前抓住她的一只手,將她扯入懷中,用唇堵住她,笑聲止住,清晰地听見幾聲唔唔…….宋世熙驚愕地看著放大的俊顏,他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幾乎能觸踫到她臉上,她剛剛走神,他的舌尖便伶俐地伸進她口中,與她糾纏。

逐漸,她也沉淪在這吻中,自由的手不禁撫上他的後背。

直到她喘息不已的時候,他才結束這纏綿一吻,望著臉上泛紅的她,低頭在她耳邊,有些沙啞的說道︰「我快等不及了。」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宋世熙驚恐地對上他,「流氓。」

紀若然靠在她肩膀上低笑出聲,「這樣就流氓了?那以前做的那些親密事情,就是我們一起耍流氓咯。」

「紀若然。」宋世熙忍不住推開他,大吼一聲,隨後面色尷尬地望了一圈周圍,帶著通紅的小臉,越過他,走在前面。

「原來,你比我還心急啊。」快速跟上她的腳步,伸手拉了拉她的手指,然後她停住腳步,側過頭,一臉憤然地看了他一眼,再次轉頭向前走著。

紀若然吃笑,今夜是她流露最多表情的一晚,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一直這樣延續下去。

回到紀家,宋世熙換上拖鞋,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看了一眼在客廳看電視的公婆,趁著他們不注意,小跑上樓。隨後而歸的紀若然,望著她嬌小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更濃。

「若然,又鬧矛盾了?」金允熙起身,抬頭望了一眼樓梯處消失的宋世熙背影,又再看向滿臉笑意的紀若然,不禁疑惑不已。

「沒有。」

紀若然簡短地應了一句。

「那又是怎麼回事?」

「她最近情緒不好,你就多讓著一點。」金允熙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對紀若然說道,他們就不能讓她少操些心嗎?

眼見隔壁鄰居家的孫子都呱呱墜地了,她這還得伸長脖子盼著,三天兩頭鬧出點事情,真是讓她揪心。

「您就放心吧,我怎麼舍得欺負她。」紀若然應了一句,雙手插著口袋準備走向樓。

「這又是做什麼去?」

他的回答,讓金允熙又無奈又微怒,看著他準備離開,沒好氣的低聲吼了一句。

「您不是想抱孫子嗎?我不努力怎麼行啊?」

紀若然回頭,邪笑的說到。惹得金允熙臉紅不已。

「好了,回來了還管那麼多做什麼?」一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紀昀笙忍不住插話。

「我也就問問。」金允熙撇了撇嘴,瞪了一眼紀若然,留著身體走向沙發。

紀若然低笑,沒有理會父母,邁著步子走上二樓。

回到房間,並沒有宋世熙的身影,將整個房間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依舊沒有發現她。嘴角微微上揚,一定是又跑到畫室了。

想著,他轉身往畫室走去。

來到畫室,遠遠地就能看見她專注地畫著,望著她描繪出來的人物,原來,她是在畫任然。

記得以前調查她的資料,她不愛給人畫素像,這是他首次看見她為別人畫素像。

時間靜止在這一刻,紀若然一只手握住門把,一只手插著褲子口袋,神情專注地望著屋子內,專心畫畫的女子,單薄的針織衫,包裹住她縴細的身體,從後背看,還帶著些許柔弱,黑而長的頭發,散落下來,燈光下倒立的身影。握住畫筆的手,不停地在畫紙上來回。

良久,他不動聲色地離開,她作畫的時候,不愛被打擾,有幾次佣人送飯給她,打斷了她的思緒,隨後那幾幅畫都被丟棄在一邊。他知道她如此認真地想去描繪一個人,她一定不希望被人打擾。

一直到深夜,宋世熙才滿意地將畫像收起,望著畫紙上面目清秀,利落的短發,眉宇間帶著些許冷漠疏離的女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今後你會跟哥哥一起,住在我的心里。

她這樣想著,拿起工具自己將畫裝裱,望著另一個高高豎起的櫃子,紀若然不知道,里面都是他的畫像,都是她,用盡心血將他留在畫紙上。

「原來,這里都成了紀若然的天下。」宋世熙低笑著呢喃,將手中的畫像收好,再望向那些神態各異的紀若然,嘴角的笑意更濃。

經年後,當他首次看見這些琳瑯滿目的畫像,心口更是痛得窒息。

當宋世熙走回房間的時候,望著窗台上紀若然的背影,他似乎在聊電話,由于隔著有些距離,她並沒有听得很真切。

想起他今晚的行為,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剛從巴黎回來,任然姐的事情就發生了,這過去的一個月,他都是安靜地陪著她。經過這些事情,她竟然發現越來越依賴紀若然了,她已經愛上他了嗎?

想著,她伸手拉開玻璃門,走了出去,從身後擁住他。

「舍得回來了?」已經洗過澡的紀若然,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沐浴露清香,還有他身上散不去的熟悉,讓她貪戀地多呼吸了幾口。

紀若然收起手機,握住她的手,轉身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一般。

「世熙,我們要個孩子吧。」

看了她良久,他才沙啞地說到,臉上沒有一絲玩笑。

「為什麼忽然想要孩子?」

宋世熙望著他,從他的晶亮的眼眸中,她能看見自己倒映在他眼中。此刻她深切感受到,他們對方凝視著的熾熱。

「不想嗎?」似乎看出她此刻的猶豫,他低頭滿是期待地問道。

「爸媽也不年輕了,他們都想抱孫子。」

「而我,也希望擁有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他將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處,感覺到他此刻的心跳。

「紀若然,你愛我嗎?」

忽然想起,結婚前他跟沈以澄在醫院的對話,如果不愛,用孩子來捆綁婚姻,這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給孩子完完整整的愛,而不是殘缺家庭。

「我說過,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人。」良久,他忽然看向遠方,臉上不再是原來的期待,而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惆悵。

他的意思,她已經懂了,「紀若然,我愛上你了,怎麼辦?」她心底小聲地說著,只是眼前的男人,根本無法听清她的心聲。「好了,早些休息吧,不早了,明天我要去一趟日本。」

良久,他松開她的手,轉身走進房間,沒有回頭望她一眼。

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她眨了眨眼楮,眼中閃爍著淚花,他真的無愛嗎?為什麼卻又讓她感受到他的愛?在她動心之後,又然後狠心將她推開說不愛呢?

一陣冷風吹來,她仿佛霎時清醒過來一般,連忙邁著步子走回房間,看著紀若然靠在床上看書,她沒有再上前打擾他,走到衣櫃,抽出睡衣往浴室走去。

紀若然望著暗黃燈光的浴室,出來陣陣水聲,「紀若然,你愛我嗎?」他愛嗎?從三年前開始他就沒有資格去愛人,娶她,給她所有的溫柔以及寵愛,都是因為身體里這個心髒不是嗎?

只是她的一個情緒,都會牽動他,這也僅僅因為一顆心髒嗎?

手中的書籍,從他打開的時候,就沒有翻過一頁,他自己也沒有認真去看,在她剛在走進來的時候,他才慌忙低頭,只見上面寫著,如果一個人,她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一句無關痛癢的話,都能牽動你的情緒,那便是愛了。

他愛上她了嗎?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只一味的認為,她是他的責任,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是他身體心髒疼惜的女人,所以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

 嚓一聲,浴室的門打開,宋世熙身穿著寬松的睡衣走出來,身上散發著熱氣,在空氣中擴散,房間的溫度不斷上升……

「很晚了,別看了。」宋世熙半坐在床上,一只腳著地,伸手將他手上的書拿開,放在床頭的櫃子上。

她有些懶,如果第二天沒什麼事忙的話,她幾乎不會著急將東西放回原位,而是隨便找一個地方擱著。

「剛才,對不起。」

良久,紀若然望著她說到,只是語氣中,依舊帶著幾分強硬。

「我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我不想那麼早要孩子。」

她望著他,有些不自然地說道,畢竟他們之間,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多,雙方的了解也不深,很多事情,他們都習慣不跟對方解釋,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誤會。

「好,孩子的事情,以後再說。」紀若然說完,有些熾熱地看著她,讓她更加有些不適應,臉上紅燙不已。

「可是,我現在想要你。」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固定在原位,不給她逃月兌的機會。將頭靠在她耳邊,溫熱的吻,落在她的粉頸,沙啞的聲音,更是讓她身體緊繃。

「啊~」在她呆愣的時候,他忽然反手將她壓在大床上,烏黑的長發,在大床上散開,仿佛一朵黑色妖艷的玫瑰。

「紀若然,你……」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他的唇堵住,剩余的話,都只剩下唔唔幾聲,在他們兩人之間回蕩。

只是沒有多久,她便淪陷在他的溫柔之中。

清冷的燈光折射進屋,房間粗重的喘息聲,一室旖旎。

翌日,宋世熙醒來的時候,紀若然早已不在身邊,望著他留下的便條,她不用看也是知道,讓她今天乖乖待在家里。

剛剛準備起身,渾身的酸痛,讓她忍不住將紀若然月復誹一頓,是禁欲太久嗎?他昨晚變著法子折騰她,她幾次求饒,換來更多的瘋狂。

望著身上青紫的吻痕,臉上一陣嬌羞。

走下一樓,看見婆婆今天難得待在家中,在看見她下來以後,連忙讓周嫂去準備早餐給她,滿臉慈祥的笑容,讓她有些不適應。

不一會兒,周嫂便準備好煎蛋熱牛女乃給她,她接過道了一聲謝之後,坐在婆婆身邊安靜地吃了起來。

「若然出差的事情,你知道了吧?」金允熙側過身體,望著有些縴細的宋世熙,不禁皺眉,這麼瘦怎麼生孩子?

「嗯,他昨晚跟我說了,怎麼了?」宋世熙喝了一口熱牛女乃,隨後對上婆婆打量的眼神,然後怪異地看了自己一眼,並沒有發現不妥啊…….

「身子骨怎麼那麼瘦?」金允熙有些不滿地嘀咕,隨後轉頭對著周嫂,「以後多給少女乃女乃準備些補品。」

「是。」周嫂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後滿是笑意地望著宋世熙。

「媽,平時已經…….」宋世熙尷尬地想要說什麼,便被金允熙打斷,「你身體太瘦了,生孩子會很危險。」

「听媽的沒錯。」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金允熙,在無意看見宋世熙身上微露的吻痕時,滿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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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加更哇,雖然成績不理想,但是還是感謝你們一路支持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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