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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153章 不搶,老子送給你搶!(上)

周大少團長生日那天毅然決然地率隊走了,不知現在何處,此時在干什麼。林雪兒、蘭蘭妹妹、童湘及已經放了暑假的小大學生小雨娃子仍然習慣地來到周大少團長的小洋樓的公社大食堂吃飯。一看到周大少團長起的這個怪怪的名字,眾人是好笑之中卻無端涌起一片心酸︰再也沒有那個瘦弱的身影好像時刻在你眼前晃動;再也沒有大餐桌上那妙趣橫生的少年的聲音在耳邊縈繞了。雖然物是但是人非啊,怎麼不叫人肝腸寸斷,這個死崽兒真是狠得下心啊!

飯菜依然可口,美酒照樣香醇,但是眾人吃喝,如同嚼蠟。周大少團長請的那幾個廚子,翻起花樣拿出自己的手藝,卻仍然激不起大家的食欲。那曾經熱熱鬧鬧的搶東西吃的場面沒有了,稀稀落落的冷清的十來個人,同周大少團長在時動不動賓客滿席的幾十、百把人的熱鬧宛如天地之別。而且往往飯菜端上來,吃完收拾仍然留下不少。就連廚子們都明白了︰是那個小團長走了,那才是這個小洋樓的主心骨,是這群少女乃女乃們的魂,心悵然若失,還有啥子美食佳肴能有吸引力?

林雪兒應該是一群人中最心傷的一個人,她與周大少由最初的歡喜冤家而成相互愛戀的情侶,歷經兩年多的風雨同舟,早已經把那個死崽兒作為了自己的終生的依托。可周崽兒啥也不說,甩手就走,真如當初老漢苦勸她時說的那樣子︰曉舟與其說是一個商人,更不如說他是一個戰士,一個上天降臨下來專門打小鬼子的戰士。商人重利輕別離,戰士何嘗不是如此?即使有天大的不舍,在面對戰斗的召喚時,也是毫不猶豫,義無反顧!雖然自己並不後悔當初的選擇,但思念、牽掛,少許埋怨,更多期盼,諸多思緒常常使林雪兒忘掉了此刻在干啥子,恍恍惚惚,黯然神傷。

林湯圓還以為ど女不習慣那個愛拿主意的周曉舟出國考察,遇到事情一時不好定主意,自己又何嘗不是,往往對個人的主張懷疑不定。這才發現曉舟真是離不得啊!怪求不得,防空團軍歌都唱「英明的周團長,指引了前進的方向」,兩年多來,曉舟的驚人判斷力和準確的前瞻性,幾乎沒有失誤,漸漸地大家習慣了他的「英明」指引,這驟然一失去,大家包括林湯圓自己都有些茫然無措了。

「雪兒,放心。曉舟此次出國考察,是吉人自有福相。太平洋,就是太平的大洋嘛!」林湯圓勸慰道,他知道ど女是愛著曉舟的。

林雪兒默默點點頭,卻不想給老漢細說。轉過身來,一行清淚卻悄悄滴落下來,太平洋,太平洋上有小鬼子嗎?老漢啊,曉舟是沖到硝煙彌漫的抗日最前線殺敵去了!不是同小鬼子打得萬分殘酷的抗聯的東北,就是一觸即發的危如懸卵的華北。周死崽兒,端端跑不月兌這兩個地方的。太平洋?!還出國考察,這個死崽兒真會忽悠老漢啊。

不說林雪兒等姐妹寸寸肝腸寄相思了。上回說到為了對應雞公山上的十幾個桿子(土匪隊伍)和復雜的地形,周大少團長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敗戰計。

「鐘無影,鐘哥子,你是姜太公啊?!」周大少團長沒好氣地對前出三車的弟兄們中鬧得最凶的鐘無影說道。鐘無影,山鷹突擊隊特別行動分隊的隊員,周少ど爸的袍哥弟兄,性格最是寧折不彎,卻偏偏被自己的少ど爸隊長差去一槍不發隨時準備打白旗投降棒老二,那還不得一跳八丈高,鬧得凶!

「鐘哥子,你龜兒子就是一猛張飛,別跳了,听老子細說分詳。」周大少團長嚴肅說道。

鐘無影見少ど爸隊長沉下臉子,也不敢再跳了。眾人安靜下來,听周大少團長輕聲地仔細把自己想的敗戰計說了。

听清楚了敗戰計的細處,鐘無影等弟兄全笑了起來,說小團長是「賽諸葛」,那真不是吹的。老子們要是那些棒老二,沒有一個人不乖乖上當,落入少ど爸的計策中!

細細準備妥當,車隊出發了。

如果能從空中俯瞰這支周大少團長的車隊,就會發現那就是一個紡錘︰兩頭尖,中間大。前尖就是鐘無影等的前突的三輛車,與中間的大隊伍相隔五、六公里,如果遇到突發情況,支援上去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後頭也尖,有五輛卡車由沈平押後,離中間的大隊伍相隔近些,三公里左右。

除了鐘無影等的突前三車上的弟兄們一身便裝,只揣著只短火,穿身B型「金剛」防護馬甲外,其余特別行動隊的弟兄們全副武裝到了牙齒︰頭戴周大少團長的得力干將技術研究院的第三研究所方工照貓畫虎(周大少團長照我軍88式鋼盔樣)搞出來的鋼盔,身穿一身迷彩戰斗服外加B型「金剛」防護馬甲,長短軍械配備齊全,負責觀通的幾輛卡車觀通設備全開。並在大隊伍前後兩車上各集中了十二名行動隊員,以便隨時支援前後突發情況。真是萬事俱備,就等土匪搶啊!

「鐘哥子,啷個隊長把糧食都散堆在車上,到時也不好裝卸啊?」一個隊員對開車的鐘無影說道。

「你龜兒子就是個豬腦子!格老子的,這就是少ど爸為哪些棒老二準備起的。你剛才沒听他說啊,河南連年大旱,民不聊生,上山當了桿子的多半是附近的幾個縣的災民。當打家劫舍、攔路搶竊的棒老二還不是為了一口飯吃,活命唄!他們看到這幾車糧食,還不得全忙活。這散堆的糧食,沒有可手的家伙事,你說你要裝好久?就是百八十人,裝老子這一車散堆的糧食都要費老鼻子勁了!格老子的,少ど爸確是太鬼了!還沒等棒老二們把一車糧食裝走,可能早被少ど爸帶人給全包了餃子了。這可是一網打盡︰棒老二們全聚在弟兄們這幾輛車上搶糧食,也不怕跑到這深山密林中,那可麻煩了。高,實在是高!示之以弱,拋之以利,拖刀在後,引進包圓,一網打盡。少ど爸這招敗戰計中的拖刀計確實玩得漂亮!」

一進入雞公山的漫漫群山中,眾人就吸一口涼氣︰雞公山復雜的地形確實太適合敲棒子,打悶棍,設埋伏了。公路完全穿行在兩旁的山高密林之間,路窄坡陡不說,還彎彎曲曲的,隔了幾十米就望不出去了。就算手無寸鐵的強人,在兩側的山上往公路上推他媽的一塊大石頭,也能造成很大的損失!

「鐘哥子,隊長喊你把速度降到15公里左右,小心觀察四周情況。」車廂上負責通信的隊員對駕駛室的鐘無影喊。

鐘無影聞言,把車開得更穩,目光緊緊掃視前方的情況。而旁邊的弟兄更是睜著一雙警惕的眼楮注視著兩側的密林高山。

「呯,呯,呯,」幾聲清脆的槍響以後,卻是一些沉悶的火槍的聲,也稀稀落落的,更多的卻是傳來一陣人喊刀砍聲。

鐘無影剎住車,就見前方幾十米的轉彎處的兩側小山頭上,隱隱綽綽一時看不清有好多人正混在一處刀砍槍扎,喊叫怒罵,卻沒有火力射向自己這三輛車。

明顯是有土匪埋伏在公路轉彎處預備下手,人馬還不少,怕有數百人。也動起手來了,令人十分納悶的是這該挨搶的沒遭一顆子彈,靜靜地停在公路上。前方兩側山頭上搶人的倒打得鬧熱,難道是隊長提前發現土匪的埋伏處以後,派人打了土匪的埋伏,可這**土炮的盡是些長矛大刀的也不像啊。如果是地方保安團,武器再不濟也不至于是這種原始狀態吧?這他媽是怎麼一回事嘛?

按到少ど爸的預定計劃,遇到土匪開槍放炮攔路搶劫,突前三車通報情況後即打白旗投降。現在遇到這個情況︰開槍放炮了!攔路搶劫不知道算不算?該不該打白旗投降嘛?該向哪個舅子投降嘛?!一時間鐘無影竟然愣住了,沒有了主意。

怪事年年有,今天頭一遭。兩側山頭上的土匪們混在一堆仍然熱熱鬧鬧舞刀弄槍,喊叫怒罵中,時不時「呯呯」放上一火槍鳥銃,也竟然無人理會公路上靜靜等著挨搶的三輛車。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搶人的和挨搶的,面對面卻都無動于衷。

「日他仙人板板喲,喊話舉白旗投降!」鐘無影反應過來,思考了一下,打定了主意︰老子們就是釣魚的餌,拖刀計中的拖刀。現在你們棒老二們發神經不上來,老子們就自己往你們嘴里送,手上拽!不搶,老子送給你搶!

听到公路上的卡車里有人大喊︰「別打了(不是你們打我們,而是你們別自己打了!),我們投降!」還紛紛舉起白旗搖晃示意。兩側山頭上的打得鬧熱的兩股雞公山桿子們,目瞪口呆全都愣住了,一時間鴉雀無聲,剛才還咬牙切齒舉槍弄棒的仇視的人們不相信地你看我,我瞪你。自己巴巴送上來搶的?!

終于土匪們明白了,全都歡呼著從兩側山頭上往公路上的那三輛大卡車那沖刺。搶好東西去,打個屁啊!原來,這一轉彎處的絕佳攔路搶劫的好地方,同時被兩股雞公山勢均力敵的桿子隊伍看中了。鑽山豹的隊伍先埋伏在這里,後到的女匪「賽貂蟬」的隊伍也要到此處設伏準備看今天公路上有無大魚。剛來到此處,就遠遠看見鐘無影的這三輛大卡車慢慢駛來,于是賽貂蟬催促手下嘍快佔領兩側小山頭,這就與已經佔了好位置的鑽山豹的隊伍沖突了,平素間兩支桿子就互不買賬,一言不合間,就動起手來,舉刀弄槍的,乒乒乓乓的,喊叫怒罵的,倒也沒有傷幾個人,但確實打得鬧熱,都彼此防備著對方,一時間倒無暇顧上了公路上的「老實」獵物。這就是剛才鐘無影等弟兄們遇到的奇遇。真是應了一句俗話︰狗咬狗,一嘴毛!

兩個匪首,鑽山豹和賽貂蟬根本沒想到局勢瞬間會發生這麼戲劇性的一幕。公路上的三輛車不乘著他們混戰無暇顧及時逃之夭夭,反而停了一會兒打白旗投降了?!老子們還打個屁啊,下去分東西去吧。還沒有走到公路上的卡車前,沒費一槍一彈,沒死傷一個弟兄(剛才狗咬狗,倒費了一些火藥、鐵子,砍缺了戳彎了幾十把大刀長矛的,傷了幾個弟兄)的得這麼巨大收獲的喜悅,使兩人話好說多了,談好了︰對半分,一人一輛半大卡車的東西!

就在數百土匪全都歡呼著沖下兩側小山頭時,車上的觀察員仔細地觀察計算著,迅速把準確的情報通知了隔了幾個山頭遠的大隊伍。然後在土匪們得意洋洋的厲聲呵斥下,鐘無影等五個(頭車三人,後兩車都只有一個司機)周大少團長的特別行動隊的弟兄們,頗有些搞笑的高舉著白旗,下車投降了!周大少團長的光輝不敗紀錄就此打破。後來說起此事,鐘無影等弟兄激烈反駁,啥子遭雞公山土匪打敗了喲,完全是老子們自己打敗了自己,管這些河南棒老二們鳥事啊?!

「豹爺,滿滿三大卡車上好的荊楚大米啊!」鑽山豹的嘍們樂得屁顛屁顛向鑽山豹報告。總算能吃一頓飽飯了!鑽山豹哈哈大笑。

「大當家的,大米啊!滿滿三大車江漢大米啊!」賽貂蟬的手下喜得張牙舞爪地前來回報。唉,弟兄們吃糠咽菜的日子結束了!賽貂蟬長嘆一口氣。

「你們幾個開車的,招子(眼楮)挺亮嘛!拉的東西也不錯。把身上的東西都麻溜刮干淨了。老子放你們一條生路,滾回去報個信吧,就說是老子鑽山豹把東西留下了!快滾!」心情大好的鑽山豹罵道。

可憐鐘無影等五個弟兄幾乎被河南的棒老二們刮干淨了,就剩了個大褲衩子,弟兄們是又氣又羞,把河南棒老二們,不,把少ど爸周大少恨得咬牙切齒的︰這個背時戳戳的少ど爸喲,你龜兒搞得這敗戰計也他媽敗得忒干淨了吧?說句實在話,如果不是有幾個女土匪在場,遇到蝗蟲般的河南棒老二們,保不定鐘無影幾爺子早就打光 了!

快滾吧,留在這給這些破衣爛衫、面有菜色的河南棒老二們好看啊,太他媽漲少ど爸周大少班子了(川渝方言丟臉的意思),不是丟我們弟兄們的臉哈。鐘無影等幾個幾乎全果的弟兄們向來路飛奔而去,只逗得數百土匪們哄堂大笑。

鑽山豹,賽貂蟬,把玩著手上的勃朗寧小手槍。狗日的,這些老財真是有錢啊,你看給這些車夫的防身武器︰這不曉得啥子名字的漂亮的小手槍,這前後上下全是插著鋼板的大概用來擋子彈的馬甲……好東西真是不少嘛!

「豹爺,大當家的,這大米怎麼裝啊?全是散堆的!」兩邊幾個小頭目過來問。

「綁腿啊,頭巾啊,干糧袋啊,實在不行把長褲月兌了把褲腿子扎緊當糧袋,每人都給老子裝,幾百弟兄還怕裝不完這三車大米!」鑽山豹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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