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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真教練,防東方

當夏日毒辣地掃向P市這片土地,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識人能力,咳咳,其實這兩者並沒有直接的邏輯關系,但南宮成武如此這般猴急地索吻,實在比烈日直烤我的心髒還要令人……

此時此刻,即使翻遍康熙字典也不能找到形容我悲慘心情的詞,那是一種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他看的無奈!

我明明喜歡他,明明給他預留了男友和老公的位置,他又何必操之過急呢?

「小愛愛,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棄掙扎呢?這可不像你的風格!」這位色心大起的心髒科醫生又發出令人陶醉的溫和嗓音。

我抬眼對上他那對溫柔得可以迷死千萬少女的眼神,還好有理智殘存吼他︰「你突然變成這樣,還要我維持什麼風格呢?」

心灰意冷,這個詞一定是前人為了形容我梅馥愛此刻的心情而創造的!連這個最重要的朋友也學會戴著溫柔的面具干壞事,這個世界可靠的男人是不是都被狼叼走了?

「小愛愛……」南宮成武叫喚著我的名字,他臉上出現前所未有的憂郁,有那麼一瞬間,我誤以為天外隕石要撞擊地球了,而他只是想在地球毀滅之前給我最後一吻。

但,我錯了!

這個心髒科醫生兩日來的反常總是和另一個男人有關系,不出我所料,他又發出滔滔江水般的疑問︰「過去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會懷疑或者感到不安,為什麼現在你排斥我的踫觸?為什麼你的眼里都是反感?為什麼你的身體在顫抖?是不是因為東方天煞?」

哼!終于提到石膏臉了吧?現在明明是他要強吻我,跟別人有什麼關系?

剛想辯解,卻被心里另一個聲音封鎖——真的跟東方天煞沒有關系嗎?真的跟他買下富人小區16層所有的套房還將我的指紋設為開門密碼沒有關系嗎?真的不心動嗎?

我梅馥愛怎麼說也是有血有肉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啊!怎麼可能不動心?可這也不能成為色醫生強吻我的理由啊!

難道、莫非……

「你吃醋了?」我月兌口問出心里的猜測,色醫生的俊臉即刻被一層迷人的殷紅覆蓋,陽光下他滲出絲絲汗珠的額頭更令人著迷。

確切地說,即使他臉上圍著一堆蒼蠅也不會掩蓋他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身邊有這麼一位難得的異性,即使東方天煞拿一疊房產證、拉一車百元大鈔來找我,也不會動搖南宮成武在我心中的位置!

「我怎麼可以吃醋?要是讓人知道我在吃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的醋,天下的女人都會瘋掉的!」南宮成武輕輕甩了一下頭,把落在額前的卷劉海帥氣地甩到一邊,突然又變了臉色將執著的視線定在我臉上︰「不對!我怎麼可以不吃醋?那個男人他現在盯上你了!他想利用你掩蓋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

「我不讓他利用不就行了?」我反問道,想推開身上這個男人,卻反被他更用力地壓回來。

「如果他像我現在這樣想要強吻你呢?」南宮成武突然變得咄咄逼人,兩片火熱的性感薄唇又一次從天而降,。

我想伸手擋臉,但雙手被摁在牆上動彈不得,唯有用借口先拖延他進攻的時間︰「等等!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辦法嘛!」

「小愛愛,這個方法不是次次都行得通的。」眼前的薄唇突然揚起邪惡的弧度,那對充滿各種雜念的深邃眼眸像兩個黑洞,幾乎要將我整個靈魂吸進去。

「等等!這次我真的想到了!真的想到了!我……」我只覺得心髒幾乎要被吸進南宮成武的黑眸里,眼珠滾了一圈,烈日下的小區格外安靜,沒有人進出,只有柳梢在風中拍打的聲音和夏蟬的嘶叫聲。

「你說。」南宮成武難得說了極其簡短的話,這不僅砸了他碎碎念叨郎的招牌,更打亂我極力想辦法逃月兌的思維。

「我……我看到勢利眼來了!」這個蹩腳的聲東擊西之法只讓扼住我手腕的雙手松了0。01秒,南宮成武那具散發著淡淡醫用酒精味的陽剛之軀又像千年隕石般重重地壓回我身上!

救命啊!我梅馥愛這單薄又營養不良的身子怎經得起如此這般無情的壓迫?本來就是排骨和兩座小山丘組合,這一壓豈不成了平原?

「剛好讓妍阿姨看到我們親熱的畫面,這樣一來不用等你跟你爸爸相認,她就會逼著我們倆去領證了。」南宮成武作勢要親過來,卻在雙唇即將貼到我的前一瞬間定住了,他惋惜地嘆道︰「嘖嘖嘖,可惜你這一招還是行不通。」

「你一刀讓我痛快點!」我瞪著他近距離放大的俊臉,忍不住心跳加速,這個猥瑣的男醫生一會兒又要進攻,一會兒又在刀口上急剎車,就像一個故意使壞的劊子手,拿著刀在我脖子上磨來磨去,就是不痛快地一刀斬斷。

「小愛愛,我並不是真的想要為難你。」南宮成武嘴上這麼說著,身體卻始終沒有退開,甚至俯首貼向我的右耳,溫軟的薄唇沿著我耳廓的邊沿蠕動,一陣陣莫名的電流從耳朵擴散開來,癢癢的,麻麻的,令人戰栗,令人心悸,卻又從潛意識里不願不忍不舍去排斥。

這個猥瑣的男醫生才是天生的惡魔啊!他究竟想做什麼?嘴上明明說不為難我,卻已經在撩撥我最原始的底限了!

再這樣下去,只怕他還沒對我怎麼樣,我就已經對他「惡虎撲食」了!

我深吸了口氣,壓回五髒六腑突然滋生的邪念,對這位俊美無比的男醫生警告道︰「南宮!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眼前這位心髒科醫生不知是听了我的威脅還是突然覺悟,竟不攻自退,一臉嬉笑地說道︰「我說過會等你準備好的時候再吻你,也說過會等你和你爸爸相認再娶你,我只是不希望你被其他男人欺負。」

淡淡的醫用酒精味隨著他的退開,也漸漸從我鼻息抽走,我突然覺得空氣里少了點什麼,想伸手拉回他,心里一個聲音卻突然吼道︰不知羞恥、**蕩婦!

手終究還是被自己內心的叫罵聲拉回來了,可這位溫和的心髒科醫生又貼上來,雙手捧著我的臉,發亮的眼神猥瑣至極,扭腰的動作煽情之至!

「你又想做什麼?」我伸手擋唇,卻見他突然曲膝,壓低身體,俊臉定在我胸前,那對慣于俯視我的深邃眼眸第一次仰視著我。

難道、莫非這個猥瑣的男醫生想襲胸!

我急忙用手捂住胸部,卻見他略微低頭,額頭以45度斜角輕踫我鼻子。

一連串奇怪的動作之後,南宮成武又站直身子,像個專業的教練員似的,嚴肅講解道︰「如果臭脾氣像我剛剛那樣按住你,你還可以用頭頂撞他的鼻子,當鼻子受到撞擊時,他必定會產生幾秒鐘的昏眩,你可以趁機推開他,然後用上我以前教你的防狼術迅速攻擊他的重要部位!」

啊?原來、原來這個男人是在教我怎麼防衛,我嚴重誤會他了!

多麼紳士的男人!多麼善良的醫生啊!我竟沒心沒肺地誤會他的一片苦心,甚至懷疑他的純潔度!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我低頭難為情地道歉,南宮成武一笑置之,又扶著我雙肩說道︰「如果撞不著他的鼻子,頂他下巴也行!他的下巴一疼,牙齒也會跟著酸麻,等他本能地用手模下巴時,也是你反擊的好時機!」

「嗯嗯!」我使勁點頭,猛然發現這位穿著白大褂的教練嚴肅起來比平時舉止猥瑣、語言放蕩的醫生更加有魅力。

我忍不住想多看他兩眼,南宮成武卻轉身跳上摩托車,對我展現迷人的微笑︰「你先回家呆著,我回醫院看看,晚上再來教你,不要再隨便接任務出去干壞事了哦,省得又遇到色大叔!」

「我……盡量。」我遲疑地點點頭,敷衍道,他的叮囑剛從我的左耳進,馬上就又從右耳以無色無味無形的氣體排出。

摩托車上那對漂亮的眼楮打量了我幾遍,似乎看穿了我敷衍的本質,卻沒有戳穿我,只是笑著說道︰「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遵命啦!南宮大嬸,你比勢利眼還多話!」我上前拍他的肩膀,想催促他回醫院,他卻突然伸手模向我的腰側,一邊說道︰「手機給我看看。」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就從口袋變到他掌中了。

「這個變態臭脾氣,果然把我拉黑了!我做初一他做十五!我就再做初一!哼!」南宮成武臉色微皺,修長的手指在我手機上瘋狂一陣胡捏亂摁之後,又堆滿一臉勝利的微笑,將手機塞回我褲袋中。

「你……上次是你把東方天煞的號碼放入黑名單的?」我盯著他的側臉問道。

「是啊!我不想讓你從這個可愛的手機里听到他惡心的聲音!」南宮成武坦承道,一見我皺眉,他又極盡撒嬌之能事向我投訴道︰「臭脾氣不也擅自把我的號碼拉黑了嘛!要不是我及時趕到305房間,我會把整個東方酒店掀掉的!」

「好啦,知道你最關心我啦!」我臉皮微抽,想起東方天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所謂「妖法」,突然同情起我這可憐的受盡他們折騰的手機按鍵。

「那你讓我親一個。」猥瑣的心髒科醫生又換上嬉皮笑臉,我還未拒絕,他已經用力親了自己的掌心一下,又將掌心貼到我臉頰上。

一秒,兩秒……

溫柔地、濕濕的觸感從他掌心傳來,心髒突然像月兌韁的野馬,在我胸口第三到第六根肋骨底下亂蹦,幾乎要撞碎肋骨跳出來!

我石化在原地,僵直的肢體愣是沒有能力做出反應,南宮成武已隨著一陣強力的引擎聲消失在視線里,我在最後一秒只看到他拉風揚起的白色大褂。

嘖嘖嘖!這個猥瑣色醫生從哪里學來的泡妞招數啊?

南宮成武離開後,我站回牆角的陰影下,拿出手機翻找黑名單,東方天煞的手機號碼果然在其中,不過這次儲存的名字變成了「變態臭脾氣」。

這兩個男人,真是孩子氣!我把黑名單清空,正打算修改東方天煞的顯示名,腦中卻猝然出現「老公」兩個字。

呸呸呸!這麼肉麻、變態、畸形的詞,石膏臉居然也輸得進手機!難道不擔心把我的手機惡心至死機嗎?

我梅馥愛就算沒父愛也不能找一根喜歡男人的擎天柱啊!

心里這麼想著,我直接在手機里輸入「擎天柱」三個字,未按確定,突覺手臂被什麼不明物體扯住,一抬眼,我差點被眼前折射的銀白色亮光亮瞎了眼——勞、勞斯萊斯!

真是晚上不能說鬼,白天不能說人!一說就到!

東方天煞探出頭來,沒有喜怒情緒的石膏臉第一句話就是︰「我改變主意了。」

「改什麼主意?你拉著我的手干嘛?」我剛想抽回手,卻發現這輛價值十幾個億的名車簡直就像一台大型的吸塵器,硬生生把我從窗戶吸進去。

一陣天旋地轉,我修長的身體已經橫跨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扒著了,而我的腿還在車窗外懸著,臀部正對著東方天煞的大手……

我嚇得整個心髒都在冒汗,一半身體僵直在車里,另一半僵在窗外。

早上才被一個女人陰差陽差奪去了初吻,又差點被一群色大叔那個啥,還差點被色醫生壓成平原,這會兒又上演飛車替身演員是為哪般?能讓中國電影獲奧斯卡金像獎麼?

突覺腰部被兩個鐵掌箍住,隨即整個身體被翻過來,石膏臉已經掛上微笑面具,他以不容反對的沉著宣布道︰「我一天也不想讓變態色醫生接觸你,所以從今天開始我當你的教練,你要24小時呆在我身邊訓練。」

「憑、憑什麼?」我剛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完全坐在東方天煞的大腿上,而他正一手環著我的腰,一手攬著我雙腿,均勻的鼻息像毒藥般絲絲滲入我側臉的每一個毛孔,幾乎要麻醉我所有的神經!

無形的昏眩令我產生地動山搖、乾坤顛倒的幻覺,難道車里要發生那個啥震了嗎?

這可萬萬不能啊!若是被「照顧」我耳朵多年的勢利眼看到,那豈是地動山搖的後果啊!她非把我念到直接獻出終生給這個男人不可!

「憑我是第一個吻你的男人,憑你是第一個吻我的女人,夠嗎?」石膏臉俯首望著我,狹長的眼眸里似乎閃著一種叫做真誠的東西,但他的話卻嚴重超出事實十萬八千里。

「第一個吻我的男人現在應該在P市某個醫院里,而我從來沒踫過你……」怎麼會是第一個吻你的女人?

後面的問句尚未問出口,這張藝術品般完美的臉龐又以令人心跳超速的距離定在我跟前,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他平和地問道︰「第一個吻你的男人,在哪個醫院?P市第一醫院嗎?」

話說第一個吻我的男人其實是為媽媽接生的那位男醫生,因為對剛出生的我愛不釋手、一見傾心,便憋不住對新生生命的泛濫情感吻了當時剛出生不到半個小時的我。

而P市第一醫院是南宮成武所在的醫院,但離窮人小區太遠,自然不可能是我出生的醫院,石膏臉怎麼會聯想到這家醫院呢?難道他以為南宮成武就是第一個吻我的男人?

「不是那個醫院,是……」我突然意識到如果說出附近那家醫院的名字,這個男人可能會猜測到我就住在附近,如果他再精明一點,說不定就會猜到我住在旁邊的窮人小區——且不說他反對惡魔工作室運營一事,單是我接第一個任務幫梅紫芸勒索他一個吻這件事,我的「賊窩」必將毀于一旦!

「除了變態色醫生,你還跟其他男人親密過?!」石膏臉掛著微笑沉聲問道,環在我腰上的手臂突然夾緊——噢邁嘎!他想把我的大腸小腸從月復部擠壓到兩肺之間麼?

我使勁蹬了車門一腳,才勉強月兌離他的束縛,卻一P股坐到副駕駛座上,鞋子也卡在他的大腿和方向盤之間,愣是抽不出來。

石膏臉笑看我尷尬的一舉一動,卻依舊執著︰「回答我。」

「你是指暗戀我的男人還是明戀我的男人?還是已經被我拒絕的暗戀我的男人?或者是已經被我拒絕的明戀我的男人?這些男人的名字可不是三兩天能說得完的,這些男人手拉手就能繞地球好幾圈……」繃緊的神經令我語言中樞發揮超常,10秒內說了一連串連正確性都沒思考過的話。

我只是想趁機抽回受困的腳,石膏臉這個時候卻突然張口大笑,笑聲震撼了整輛勞斯萊斯,甚至壓過外面柳樹上竭力鳴叫的蟬!

未知東方天煞大笑為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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