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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兩個男人伺候洗澡

對于南宮成武,即使忽略他令異性著迷的外表,忽略他在十年前默默幫助我的那段未知歷史,光是他待人和善又充滿正義感的形象,我早已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他;光是這十年來他對我的幫助和保護,讓我以身相許十次都不為過。

可是,眼下這個救過我兩次的男人似乎跟南宮成武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怨。

我想糾正東方天煞對南宮成武的誤解,卻听到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男性嗓音︰「我只對小愛愛色,也只勾搭小愛愛,如果我是色醫生,我也是個專情的色醫生!我勾搭我心愛的小愛愛,小愛愛也願意讓我勾搭,我們兩情相悅,不在乎外人心里爽或者不爽。」

南宮來了?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東方天煞剛欲俯身抱我,地上幾個色大叔就發出淒厲的嚎叫聲。

尋聲望去,南宮成武高大的身軀正毫不客氣地踩著他們的手腳走過來,一百五十斤的重量在色大叔們身體上經過時,關節月兌臼之聲此起彼伏。

白色大褂在半空揮了一圈飛過來,只見他長臂迅速抽走我身上的外套,繼而將他的白色長大褂恰如其分地披在我身上。

過去兩年,習慣了一遇到危險就有這位心髒科醫生出現,我立刻條件反射地起身抱住他,想尋回一絲絲安全感。

雙臂一接觸到南宮成武寬厚的肩膀,我的眼淚又止不住掉下來。

「不是教過你很多防狼術嗎?」心髒科醫生輕拍我的後背,憐惜地問道。

「可是他們六個人按住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反擊?」我吸著鼻子報怨道,南宮輕拍我的後背,像哥哥一樣在我耳邊輕聲安撫。

許久,背後兩個灼熱的焦點令我忍不住回頭,東方天煞正蹙緊眉頭瞪著我,一接觸到我的目光,他又緩緩紓開打結的濃眉,柔聲問道︰「你不想盡快把身上的髒污洗掉嗎?」

「嗯,可是我不想在你的酒店洗,這里的浴室都……」我瞟了一眼大床後面那個超凡月兌俗的浴室結構,不忍出言抨擊這個救命恩人的設計師。

東方天煞淺淺一笑,說道︰「有非透明的,我帶你去總統套房吧。」

說完,他友善地向我伸出手,我想離開南宮成武的懷抱,他卻換了一種姿勢打橫抱起我,絲毫沒有打算讓我雙腳著地。

「既然有總統套房招待,直接帶路就行了,難道你還想著佔我們家小愛愛的便宜?雖然我的小愛愛美得令人意婬、令人心里發癢、令人想入非非,可是除了我之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男人是她心甘情願被佔便宜的。你就省省心別做白日夢了吧!」南宮成武又像個大嬸似的不停嘮叨,這半分鐘里,他那性感的薄唇 字的速度比中央新聞主播還快。

東方天煞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見他厚唇一啟,漫天罵語便像垃圾一樣傾倒而出︰「你這個不要臉的色醫生,你還好意思光明正大地佔她便宜!你連她做過的、正在做的、即將做的危險行為都不知道,你還敢霸著她不放!你這雙髒手剛剛還不知道在哪個病人的胸前模來模去,現在又改模到小愛身上了!她不覺得惡心,我都替她惡心!」

我低頭埋進南宮成武的頸項里,難堪到了極點。

這兩個男人到底是來救我還是來損我的啊?剛剛侵犯我的六個色大叔還癱在房間的地板上沒弄走,這兩個男人卻在這里討論佔便宜和模胸的問題,簡直是在我的傷口撒鹽、噴辣椒水、放蒼蠅啊!

沒過幾分鐘,那個名叫尹潛的服務生就帶著一大班警察進來,不到一分鐘時間,六個色大叔就全都被拉出去了。

這一分鐘里,那個年輕的服務生一直盯著我看,目光復雜,似困惑又似慍怒。

東方天煞跟警察隊長交談了幾句就回來了,他狐疑地站在這個比他矮五公分的服務生跟前,似乎對他瞅著我直看的行為有些介懷,後者面無表情地轉過臉與他對視,禮貌地點了一下頭才出去。

為什麼一個素不相識、毫無恩怨的服務生無緣無故對我生氣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這其中的原因還是後來某個天干物燥的夜晚我才知道的。

眼下我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揣測一個陌生人的心思,東方天煞已經在門外喚我們進電梯,他想帶我們到樓上的總統套房。

在電梯的密閉空間里,耳邊好不容易清淨了,卻反而令人心里發毛。

南宮成武平時只要在我身邊,都沒有合嘴的時候,現在卻不說話了;東方天煞也一改溫柔笑臉,心事重重地盯著電梯數字變化。

是因為我今天受騙遇到危險的原因嗎?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小聲說道,他們還是沉默,我又招供道︰「今天是因為他們爽快匯了訂金,我才腦門發熱,沒有思考就直接過來了。以後我會注意安全的,」

視線從兩個男人臉上掃了一圈,還是沉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是醋味還是硝煙味的詭異氣氛。

「是我太急于求成了,以後即使有人給我一百萬,我也會仔細考慮,不會傻傻地送上門。」我保證道。

這兩個男人似乎約好了不說話,仿佛過了好幾個世紀,電梯門才打開,東方天煞率先走出去,南宮成武也抱著我跟上。

客房服務員已經在總統套房的浴室里放好了溫水,南宮成武抱我到浴室門口,卻沒有馬上放我下來。

「色醫生!你還想抱到什麼時候?你以為抱著她她就是你的?你不過是個搬運工,把她從三樓搬上來而已!」東方天煞站在旁邊喝斥道,白皙的臉陰沉得像美術館夜里的石膏作品。

我以為南宮成武會生氣,卻听到他一如既往的溫和聲音︰「我是搬運工沒錯,這幾年一直是小愛愛的搬運工,以後也永遠是小愛愛的專屬搬運工。另外再提醒你一點,你老是這麼大聲說話會嚇跑女孩子的,也難怪會被寫成同性戀。」

呃?搬運工?那我豈不成了貨物?這兩個男人居然把我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比作貨物?

不等我抗議,石膏臉又吼道︰「被寫成什麼,我不管!十年前你當搬運工,我也不管!從現在起,我不會讓你輕易管我的小愛!我不想扯傷她,你最好放她進去洗澡,不要把我的耐性耗盡!」

十年前的搬運工?這是什麼含義?這兩個男人十年前就認識了?不對,現在的重點是東方天煞噴出的兩個血腥字眼——扯傷!

我腦中即刻想到一個脆弱的布女圭女圭被扯斷胳膊和腿,粘著散發的頭顱和脆弱的身體之間僅剩一根縫紉線連著的血腥畫面。

「喂!等等!」我趕緊嚷道︰「你們吵架不要把我卷進去,等我進浴室關上門之後,你們想握手言和還是抄家伙干架請隨意。」

「小愛愛,我可沒興趣跟這個男人呆在一起,請讓我伺候你洗澡吧!」南宮成武直接抱我走進浴室,臉上突然出現前所未有的深情︰「有些話,我必須馬上跟你說,有些事,我必須跟你做,我已經憋了好多年了。」

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這個猥瑣的色醫生一直與我保持安全關系,今天不會要爆發憋了好幾年的獸性吧?

我惶恐地望向東方天煞,他竟雙手抱胸,頂著一張石膏臉跟進浴室,甚至還把浴室的門關上!

原本還算寬大的浴室因為這兩個身形壯大的男人進來,瞬間產生無形的壓迫感,連空氣都被他們吸走一大半。

噢邁嘎!他們不會想一起「伺候」我洗澡吧?我不是慈禧太後啊!

「剛好我也有些話要說,有些事要做。」東方天煞走過來,一手抓住我仍懸在半空的腳,不顧我和南宮成武的瞪視,他看著我的眼楮笑道︰「小愛,從今天起,停止惡魔工作室的一切運作,來我的公司上班吧,我會給你提供安全並且高收入的工作。」

我想告訴他我不是吃軟飯的料,南宮成武突然冒出的笑聲卻將我的對白壓住,他笑得連嘴上的一字胡也跟著亂顫,我在他懷里甚至能感覺到類似七八級地震的震感。

「臭脾氣,你太不了解我的小愛愛了,如果這一招能奏效,她早就成為我的同事了。」南宮成武鄙夷地看著東方天煞,又搬出他那套完美男人的理論︰「對待心愛的女人,男人應該做的就是無條件地支持她,哪怕她去做危險的事,也要無條件地保護她,而不是阻止和打擊。」

後者原本對我微笑,卻在目光轉移到南宮成武臉上時變得面目猙獰,此等高超技藝實在令人自嘆不如!難道他就不擔心這樣迅速變換表情會導致面部抽筋嗎?

石膏臉預期的吼聲在下一秒震撼了整個浴室︰「你TM講的還算男人說的話嗎?她為了幫一個白痴女人得到一個吻,去摁倒一個男人,如果這個男人不是我,而是別人,她早就被人吃干淨了!」

我心里一驚,他不會想在心髒科醫生面前揭我的底吧?惹上他這個怪男人已經令我苦不堪言了,他還想多一個人知道我的糗事嗎?

他又嚷道︰「她跑去貧民巷替人討回幾百塊錢,結果卻差點成為狗糧!」

狗、狗糧?太貶低我的身價了!我滿腔不快,卻沒有理由反駁。

「今天她又差點被幾個艾滋病人渣毒害!你TM用哪根手指保護過她了?你就一醫生,除了知道想方設法佔她身體上的便宜,你TM還能做什麼?」

听著東方天煞的指控,我頓覺無地自容。

我只是滿腔熱忱地想當社會英雄、城市獵人,天真地想以惡魔的形象懲治那些鑽法律空子欺負弱者的惡人,同時又能賺取不菲的酬勞。

枉我在社會模爬滾打十年,卻忽略了錢來之不易這個真諦!如果錢那麼輕易進口袋,天橋底下怎會有那麼多裹棉被睡覺的流浪者?

正反省著,南宮成武忽然放我下來,他有力的雙手仍扶著我,深邃迷人的眼楮也溫柔地看著我,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謝謝你的提醒,有件事我忍了很多年一直想做,卻沒有做,今天更激發我去做的動力。」

說完,這個心髒科醫生又嬉笑著轉向石膏臉︰「剛才說伺候她洗澡只是說說而已,難道你真想在這兒瞅著小愛愛洗澡嗎?真不害臊!」

「我只是不想讓你獨佔養眼的風景!」東方天煞冷下臉回道,「既然覺得兩個大男人盯著一個女人洗澡很下流,那就跟我一起出去!」

呼!這兩個大塊頭終于決定要出去了!

東方天煞轉身拉開門走出去,一面回頭監視心髒科醫生的行為。

我心里長長松了口氣,低頭一看,醫生的大褂還披在我身上呢。

「南宮,等等!」我一邊月兌上的白色大褂,一邊用手遮著胸前破碎的衣服。

「不要說謝謝哦。」南宮成武回頭接過大褂,溫柔一笑,在拉上浴室的門之前,又探進半個頭來曖昧說道︰「對了!小愛愛,洗快點!我在外面等你,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我們一起做。」

未知南宮要做甚,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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