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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他說他傳染我艾滋

這絕不是示愛的舉動!

我的內心狂敲警鐘,隱隱感覺到不祥的預兆,只見東方天煞以拇指、食指和尾指同時輕觸牆面,門突然神奇地打開了。

「這……」我一時語塞,不敢想象這種開門方式是唯一的!

「忘了告訴你,進門時可以用你的任何一個手指的指紋打開,但出門時只有我用這三根手指才能開門。」東方天煞擺著右手那個表示「愛你」的手勢,笑得像個天真無邪的大男孩。

這樣一來,如果沒有他在室內,我就一輩子都出不去了!這是什麼破爛機關啊!

我只覺得熱血迅速從頭頂降下來,大腦嚴重缺氧,目光渙散,口齒不清——大限之日不遠矣!

「小愛愛!」南宮成武的叫喚突然從電梯走廊傳來,他似乎因為听到東方天煞說話才終于找到入口。

听著他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里回蕩,我興奮得心跳加速——救星來了!預備男友來了!預備老公來了……

可是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順利,我試圖將手從東方天煞手中抽離,卻發現他的石膏手堅如磐石,儼然一副人肉手銬!

我扭頭瞪他,石膏臉卻輕松地微笑,仿佛他的手沒有捉著我不放,仿佛他沒有正在進行限制他人自由的惡行!

「南宮!我在這里!」我沖走廊外喊,卻感覺身後一股拉力迅速將我扯住,後背即刻撞在身後的人形肉牆上,這一撞幾乎撞出我肺里的一半空氣,一只粗長的手臂橫在我跟前阻止我探出頭去。

「小愛愛!」南宮成武火速飛奔過來,他微喘著,臉色微紅,幾簇短卷發凌亂地散落在額前,光潔寬闊的額頭淌著細汗,汗水積在他濃密的劍眉和長睫上,令人感動得恨不得撲進他懷里狂飆淚。

他一定是從醫院趕過來的,他連身上的白色大褂都忘記月兌下來——這個男人不愧是我相識十年的鐵桿兄弟!

「南宮……」我耷拉著臉,抬眼向這英俊得令人不能自拔的男人投去楚楚可憐的目光,想博得他更多的同情和憐惜,希望他能夠替我狠狠地教訓東方天煞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結果——這個我寄托了全部信任和仰慕的男人卻在與東方天煞對視了漫長的十秒鐘之後,張嘴笑了。

這是什麼狀況?他們果然認識?他為什麼笑?難道他們是朋友?

「南宮成武!」我身後的男人粗聲吼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和小愛聯系的?」

慘了!石膏臉獸性大發了!

我驚恐地縮著脖子,祈禱他的吼聲不要震破我的耳膜,同時又听到南宮成武淡定地回他︰「兩年前。」

錯!明明是十年前,十年前在我媽媽失蹤之後,接到這個未曾謀面的男人從美國打來的越洋電話,從此他便隔三差五地打電話安慰我關心我,直到兩年前他回國,我們才真正見了面。

為什麼他將十年說成兩年呢?電話聯系的那八年就不算數了嗎?

「你TM在P市為什麼不讓我見小愛?你TM自己想獨佔她?說了公平競爭,這算什麼狗屁公平!這兩年當我白送你了,以後小愛歸我管,你TM有多遠滾多遠,別再出現在她面前!」東方天煞震耳的罵聲在我耳邊隆隆作響,我始終沒能真正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我听得雲里霧里,只覺得自己似乎成了一件商品,兩年歸南宮成武管,現在起歸東方天煞負責……

面對石膏臉的狂飆,南宮成武竟還是一臉傻笑,這令我原本充滿感激和愛意的熱火之心驟然降溫。

「我為什麼要讓小愛愛見你呢?這個社會哪來那麼多公平理論呀?你這樣凶巴巴地說話會嚇到我小愛愛柔弱的小心肝的!」南宮成武指責道,盡管說著肉麻的話,語氣里不失嚴厲的口吻。

只見他抓住東方天煞橫在我胸前的手,兩個人似乎在暗中較勁,近距離能看到他們手背上青筋浮起,指關節發白,我忐忑地瞅著這兩只手,生怕他們一個不小心把拳頭砸到我臉上,把我山峰般高挺的鼻子打成盆地!

「明明說好一直藏在暗處,你卻不要臉地現身糾纏她!現在她在我手上,決定權在我!」東方天煞原本拉著我的手,突然改圈住我的腰,他一收臂差點把我的腸子都擠出來!

「啊——放開我!」我痛叫著想抓開腰部的猿臂,那強有力的手臂卻像燒紅的鐵棍深深烙進我的腰部。

我又向南宮成武投去求救的目光,他神情凝重,薄唇緊抿,鷹眼射向我身後的石膏臉。

「對待心愛的女人,男人應該做的就是無時不刻地讓她感受到其他任何人都提供不了的溫暖關愛、體貼柔情。」他對東方天煞說道,又深情與我對視,從他深邃的眼眸里,我似乎又看到那個時時保護我的男人。

「關愛個P!柔情個P!你獨佔她去關愛、去柔情,我全世界去搜索她的信息,她卻一直在P市!你TM在耍我!」東方天煞的音量越吼越高,跟幾分鐘前那個動不動就對我溫柔微笑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我幾乎要懷疑是不是南宮成武無形中給他注射了興奮劑。

面對石膏臉的咆哮,南宮成武笑著勸說道︰「東方,你這樣大聲說話會導致血管急劇縮張,對心髒不好。」

「心髒不好算什麼?你居然讓她染上那種病?你是怎麼照顧她的?」

染病?她?他?哪個ta?

我回頭看東方天煞,他的食指正指著我的鼻子,我才猛然想起謊稱得艾滋的事,但見南宮成武投過來的異樣眼光,我趕緊擺手否認︰「沒有沒有沒有……」

南宮成武劍眉微蹙,薄唇緊抿,似乎在衡量我和東方天煞哪一個的話比較可信。

東方天煞不願就止罷休,他又添油加醋道︰「幾個小時前你親口承認有艾滋,東方傳媒全體職員都可以證明,怎麼現在又否認了呢?」

我無聲地向南宮成武搖頭,不知他是意會了還是半信半疑,總之他今天的表現不太正常,他本該直接把東方天煞揍扒下,然後帶著我離開的,現在卻在這里跟他周旋,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只見南宮成武突然松開眉頭笑道︰「我也可以證明她有艾滋,因為我也有,這兩年那麼多次親密接觸……難免會傳染。」

呀?我什麼時候跟南宮成武有染了?所謂的親密接觸僅限于牽手擁抱,連嘴唇都沒踫過,難道這個表面行為正派的心髒科醫生趁我喝醉時對我……

「不對!我向來滴酒不沾,你怎麼可能有機會對我那個……」我急促地否定南宮成武的說辭,卻見他向我擠眉弄眼,薄唇上的性感一字胡也跟著顫動。

原來如此!他是想將計就計,讓東方天煞對我產生懼意!

我頓時明白他的計劃,卻不知道如何圓場,南宮成武圓滑地說道︰「小愛愛,憑我們對彼此的深情,翻雲覆雨何需飲酒呢?」

「呃?」聞言,我頓覺臉皮發熱,暫時性語失,這個猥瑣的男醫生還真是無時不刻不忘猥瑣。

「你們這對狗男女!奸夫婬婦!婬男賤女!」東方天煞似乎信以為真,我暗自竊喜,卻感覺腰部的猿臂越收越緊,幾乎要把我的腰捏成牙簽。

「我想你現在需要鎮定劑。」南宮成武見我臉色大變,即刻從身後變出一只小針管,像以往對付其他壞人一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針頭扎入東方天煞橫在我胸前的巨臂,透明液體疾速輸入他的身體。

「就算她有病我也……」東方天煞最後無力說話,漸漸松開我腰上的手,癱軟在地。

噢噎死!我如獲新生,迅速跳出這間古典套房,像往常一樣撲到這一百八十公分的英俊心髒科醫生身上,扭頭向地上的石膏臉投去鄙夷的嘲笑。

東方天煞咬牙切齒,單眼皮下的黑眸含恨帶怨,可惜他拿我們沒有辦法。

「南宮,等一下。」我突然想到一個仇沒有報,想從南宮成武身上下來,他卻仍抱著我的腰不松手。

「怎麼了?」

「他沒收了我的高跟鞋,我也要沒收他的皮鞋!」堂堂東方傳媒總裁的皮鞋一定比我這個市井小人物一百多塊錢的高跟鞋昂貴無數倍,單是打著「不露臉面、不傳緋聞的東方總裁穿過的皮鞋」這個名號,他那雙鞋就可以轉賣上萬元不止了!

我心里美滋滋地想著,卻發現這個猥瑣的心髒科醫生今天似乎吃了豹子膽,竟抱著我不松手!

如果是平常,只要我一句話,他馬上就會像入了程序的電腦快速行動,但現在他似乎連碎碎念的本性也消失了,怎麼回事呢?

「鞋子我會給你買新的,你以後不要再接近東方天煞了!」南宮成武突然變得很嚴肅,這種命令似的語氣過去十年我從未他表現過,他像變了個人似的。

「南宮成武!你吃錯藥啦?!」我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對他那張帥到不可方物的臉又捏又擠,試圖改變他突變的神智。

半晌,南宮成武臉上的嚴肅才慢慢軟化,卻沒有放開我,徑直轉身走進向廊邊的電梯。

怎麼回事?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開始流行「抱著人不放」的主題了麼?

未知南宮性格大變緣由,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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