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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女子出嫁,娘家人為其準備嫁妝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事。97小說網

可如今,竟然有新嫁娘是自個置辦的嫁妝。眾人一听到夏听凝所說的話,頓時臉色各異。

就連一直波瀾不驚的許氏也是抬頭望向了夏听凝。季姨娘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靜王妃的臉上同樣顯得十分驚異,她原以為,這兒媳跟其娘家的關系再怎麼不好,人家多多少少還是給她添了這五十抬嫁妝的。沒想到這些竟然都是兒媳自個置辦的,這夏家人到底還要不要臉面了,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就不怕被外邊的人恥笑嗎。

先前李嬤嬤回來跟她稟報,說那夏夫人和其一對女兒都是些不著調的,竟敢大刺刺的當著自己府里人的面就想要私吞掉送去的下聘的聘禮,虧得是兒媳及時趕到,將聘禮都給收回了她自個居住的院子。听過這事後,她心里早就對那些人感到鄙夷和不恥了,同時也慶幸即將要過門的兒媳並不向著自個的娘家。

沒想到這夏府做事做得這麼絕,連嫁妝也不給兒媳置辦,這不是存心要她嫁過來後讓人恥笑嗎。

靜王爺面色一沉,顯然在听到這話後也是極為不悅。這親家怎麼是個這麼不著四六的,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二老爺目光一凝,這夏大人平日里看起來處事十分圓滑,怎麼現在卻放任其妻做出這種事來呢,難道府里的事對方都沒有話語權了不成。

二夫人更是在心下暗暗搖頭,唉,難怪嫁妝這般少呢,原來都是這大佷媳婦自個置辦的,想必這五十抬嫁妝也是費了她不少的心思吧。

百里容瑾蹙緊眉頭,握住了夏听凝的手,一臉的擔憂和自責。他先前思慮不周,並沒有為她考慮到這個,沒想到他的凝兒竟要自個準備嫁妝,他早應該為她想好的。

夏听凝看著百里容瑾輕輕一笑,回握住了對方的手,輕搖了搖,示意他自己沒事。

對她來說,這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她一個現代人的靈魂,做任何事早就習慣了**自主,哪會將這點小事放在眼里,就算夏府為她準備了嫁妝,她也是半點都不會要的。

再說了,她自個置辦的這些,才都是一等一的好東西呢。

阮氏听了夏听凝的話後,滿臉的驚疑,瞪大了雙眸的消化著對方說出口的爆炸性話語。許久才回過神來,用不可置信的口吻道「這怎麼可能,你自個置辦的嫁妝?怕是夏府給了你銀子讓你去置辦的吧。」

在她看來,這夏听凝不過是個庶女罷了。哪來的銀錢置辦這五十抬嫁妝,少唬她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看著阮氏顯露出一臉不可能的神情,夏听凝氣定神閑的道「二弟妹,你又錯了。這些嫁妝確實是我自個置辦的,沒有花夏府分毫銀子。」

阮氏登時就臉色一變,對方說得這般信誓旦旦,難道還是真的不成,可她哪來的銀錢呢?這五十抬雖然看起來寒磣,但也不是一個庶女以一己之力就能置辦得了的。

阮氏擰起了眉心苦苦思索,難道…,她的腦海中頓時靈光一閃。

難道對方置辦嫁妝餓銀錢都是偷來的?阮氏頓時覺得自己真相了,越想越覺得有理,恩,肯定是這樣的。

好哇,這下可被她給抓住把柄了吧,一個偷兒往後還能如何在這府里立足,這下就連父王方才說要給對方管事權的話都可以借此給收回來了。

阮氏一想到這,登時來了精神,一雙眼楮如同x光機般掃視著夏听凝,真是越看越覺得對方像是個偷兒。她立即卯足了氣勢,搬出一張臉道「大嫂,既然你說這些嫁妝都是你自個置辦的,那你豈不就是個偷兒了。」

說罷更是努力睜大眼眸,想要做出犀利的眼神來。她在家時,自個的娘親每次收拾爹爹那些小妾時,擺出的就是這副模樣。沒一會就將那些姨娘給治得服服帖帖的。她看了這麼久,耳濡目染下,怎麼著也有了娘親八分的真傳吧。

夏听凝聞言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望向阮氏的眼眸瞞著不可置信,這人莫不是瘋了吧,她到底是怎麼得出這麼個結論來的。偷兒?真是虧其想得出來。

阮氏眼見夏听凝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頓時心中暗喜,她果然是猜對了,這夏听凝定是偷了自個娘家的銀錢置辦才能置辦的這些嫁妝。瞧瞧對方這副模樣,可不就是心虛的表現了嗎。

百里芊芙聞言卻是一臉的訝然「二嫂,大嫂怎麼可能會是個偷兒呢,你一定是誤會了。」這置辦嫁妝這麼久跟偷兒扯上了關系呢?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不解的看著阮氏,要求她給出個解釋來。

百里容瑾陰寒的目光更是冷冷的掃向了阮氏,直看得對方打了個冷顫。

阮氏頓時有些害怕,但隨即又挺直了腰桿正了正臉色道「大哥,你可別這麼盯著我,我這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二姑娘,你還小,不懂得這些。這怎麼可能是誤會呢,雖說這些嫁妝只有五十抬,可那也不是一個庶女能夠置辦得了的呀。唯一的解釋當然就是大嫂偷了她娘家的銀子,否則哪來的銀錢置辦這些。」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什麼沒品的事干不出來,就像她娘家那庶出的五妹一樣,不就敢去廚房偷東西吃嗎?這大嫂肯定也是偷了家里的銀錢才置辦出這五十抬嫁妝來的。

百里芊芙又皺著眉道「可大嫂說置辦這些嫁妝用的銀子都不是夏府的呀。」

阮氏登時擺出一副敦敦教導的模樣道「二姑娘呀,你就是太天真了。這大嫂都是個偷兒了,她說的話哪能信哪。再說了,這銀子一偷出來,可不就是她的了嗎。這夏府可是大嫂的嫡母在管家,這些銀錢定是大嫂趁她嫡母不備給偷出來的。」

說罷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靜王妃听完一抽嘴角,就因為這個理由?就斷定瑾兒他媳婦是個偷兒?這塵軒媳婦也太自以為是了吧。說話前也不動動腦子想一想,瑾兒他媳婦在夏府不過是個庶女罷了,哪有那麼大的神通能從其嫡母的手里偷到銀錢。這要只是一些小錢那也倒罷了,或許還有點可能。

但這五十抬嫁妝就算最差,要沒個五六千兩也置辦不出來。哪個庶女能從嫡母手里偷到這樣一大筆銀錢不被發現,那不是在白日做夢嗎?

靜王听後也是眼眸一瞪,喝道「簡直就是胡扯。」

這個二兒媳婦是把別人都給當成了傻子不成,夏府的下人難不成都是吃干飯的,能教大兒媳婦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偷出這麼多銀錢來,什麼趁其不備,滿口的胡言亂語,她倒是去偷一個給他看看。真真是蠢到了家了。

二老爺更是心底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二佷媳婦這麼想出什麼是什麼,都不用腦子好好思考一下的嗎。

二夫人也不由得有些咂舌,這二佷媳婦該不會是魔怔了吧,這樣漏洞百出的話都說得出來,還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幸虧她沒生出這樣的女兒來,否則還不得被活活氣死。

阮氏自以為精妙絕倫的推測定能讓大家心服口服,沒想到反而被靜王爺大聲一喝,登時就僵在了那里。

半晌回過神後,卻是帶著一臉的不服氣道「父王,這怎麼是胡扯呢。兒媳說的句句在理,父王怎的這般偏心大嫂,我可也是你的兒…。」

阮氏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百里塵軒大喝一聲給打斷了「你還不給我閉嘴。」

他現在只覺得胸口氣悶得要命,當初怎麼就娶了這麼個腦袋不靈光的妻子回來,先前沒有大嫂嫁進來做對比,倒是顯得還好。這會大嫂一嫁進來,才一個早上的時間,她到現在都已經丟了幾回臉面了。居然還不知收斂,非要往南牆上撞,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真真是要氣死他了。

許氏同樣也用隱含著怒氣和不滿餓眼神射向阮氏,當初為了讓軒兒娶到這個丞相府的嫡女,她不惜惹惱了王爺。為的就是對方嫁進來後能借助其娘家的勢力助軒兒登上世子之位。

沒想到這個確實蠢笨又沉不住氣的,現在剛一上場就敗北不說,偏偏還像個傻子似的越挫越勇,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回去後她非得好好管教一番不可。

季姨娘卻不管這些,心底一早就樂開了花,她心里巴不得這阮氏越出丑越好,那樣只會對自己愈發有利。

阮氏被百里塵軒這一喝,頓時就有些委屈起來,她做了這麼多還不都是為了他,沒想到到最後反而被他給怨上了。

夏听凝此時卻悠閑的喝著百里容瑾捧遞到她唇邊的茶水,一臉愉悅的看著眼前上演的家庭大戲。

末了戲收場時,她方才閑閑出聲道「既然二弟妹認為我是偷了娘家的銀子才能置辦的這些嫁妝。為了讓弟妹心服口服,我少不得得讓你看看,你究竟是錯在哪兒了。」

阮氏聞言轉過身來,臉上還是未消的委屈,現在則又加上了不解。給她看什麼?她哪有什麼錯分明就是你這個偷兒不對,居然還敢反過來說是她錯了。

夏听凝素手一抬,吩咐身後的晚玉道「去把那些箱子打開。」

「是。」晚玉應聲走了過去。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了其中一只箱子的鎖,將箱蓋輕輕一掀,頓時露出里邊的金黃之物來。

眾人只見箱中慢慢的碼放著各種各樣的精致發簪,每一支簪子都是用黃金打造而成。再瓖以各色寶石或珍珠,簪身無不都折射出熠熠光輝來,耀眼得教人移不開視線。

這樣一眼望去,不禁給人一種整個箱子都堆滿了這些華美金簪的感覺,廳內的眾人都不禁倒吸了口氣,一整箱子的金簪?那可得有多少支呀?居然就這樣堆放到了一起,這也太大手筆了吧。

季姨娘更是不自覺的喃喃開口道「居然是滿箱子的金簪。」

阮氏更是冷冷的額看著箱中的精美金簪,好半晌才尖叫了一聲道「不,這不可能。」

她頓時跑了過去將箱內的簪子撥開,直到看到底下露出來的紅底,才松了一口氣。

轉頭嘲笑的看著夏听凝道「大嫂,這就是你滿箱子的金簪?大家可別被她給騙了,這些簪子不過就只擺在了最上邊的這個地方而已,我一撥開就見底了。這底下定是空的,這些簪子細細數來也不過才五十來支罷了。」

她就知道這個庶女哪能置辦出什麼好東西來,還滿箱的金簪?這怎麼可能,當年她出嫁時娘親也不過為她準備了兩百支金簪罷了,其中還有一百多支是細簪子,是用來打賞下人的下等貨。

眾人一听,紛紛轉投望向了夏听凝,只見她淡笑著道「二弟妹先別急,沒看到最後可不能妄下定論。」

說罷便朝晚玉使了個眼色,晚玉自是心領神會,滿臉笑容的道「二少夫人,您請看。」

說完便伸手捏住了嫁妝箱中兩旁的微微突起,就這麼一提,便將一個類似托盤的東西給提了起來,露出下邊的物件,依舊是款式新穎精美的金簪,同樣碼放得滿滿當當的。讓人眼前一亮。

晚玉微笑著解釋道「這箱中一共放著九個這樣的托盤,每一個都整齊的碼放著五十支金簪。方才二少夫人撥開金簪露出的底,其實就是這托盤底了。只要將上邊這層提起來,就能看到下一層的東西了。」

晚玉的解釋令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夏听凝看著阮氏淡淡的道「怎麼樣,二弟妹可明白了。」

阮氏怔怔的看著箱子里露出的那些華麗金簪,簪子周身閃現的金亮光芒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她登時轉頭看向夏听凝,咬著牙道「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這麼的銀錢置辦這麼多的金簪。我不信,我不信。」

她不信,她絕對不相信,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當初抬過來的嫁妝也算是豐厚到令人艷羨的了。可單單簪子這一樣物件她就輸給了對方,這怎麼可能呢,對方不過是個庶女,哪來的銀錢置辦這樣的嫁妝。光是這些簪子沒有個十幾二十萬兩是絕對不可能置辦得了的。她堂堂一個丞相府嫡女的嫁妝,竟連一個正四品官家的庶女都比不過嗎?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阮氏越想越心焦,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尊貴身份給她帶來的從來都是最好的,可如今卻一個小小的庶女給比了下去,這教她往後如何抬得起頭做人。

廳內的眾人听了阮氏的話後,臉上也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是啊,這幾百多支一看就知道全都是精品的金簪,一個正四品官家的庶女怎麼可能置辦得了。

迎著眾人疑惑的目光,夏听凝巧然一笑道「二弟妹,做人可不要太想當然了。我還可以告訴你,這一箱子金簪不過是我眾人嫁妝中的一小部分罷了。依夏府的門第,我父親就算攢上十輩子也攢不來銀錢置辦得起這樣一箱金簪。如此,你可還會說我置辦嫁妝的銀錢都是從娘家偷來的?」

阮氏神色一頓,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夏听凝又繼續道「你肯定很好奇吧,我究竟是哪來的銀錢竟能置辦這樣的嫁妝。」

阮氏聞言頓時緊緊盯向了夏听凝,沒錯,她確實好奇極了,這本事就是不可能的事,為什麼對方卻能做到。

其余的眾人也都一臉好奇的望向了夏听凝,想要听听她有何解釋。

夏听凝微微勾起唇角,淡然道「我的外祖父是個商人,家中幾輩經商,攢下了不少的家底。後來外祖父得了急病,膝下又無男丁,這輩子只得我娘親一人,可惜娘親只是個弱女子,又不懂經商。外祖父病重,也深知娘親的性子,臨終前無奈的變賣了許多鋪子,換成現銀,再將幾個產出豐盛,每年能掙得不少銀錢的莊子留給了母親。出嫁前,娘親便將外祖父留與她的那些家產給了我一大半。當然,這些都不足夠讓我置辦這樣一份嫁妝。我之所以有那麼多的銀子,那是因為我在外祖父留下的莊子里發現了煤礦。雖然只是個小型的礦坑,開采出來的量也不是極多,但已經夠我和娘親還有弟弟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早在她準備這些嫁妝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說辭解釋置辦這些嫁妝的銀錢來源。所以說起這些話來更是侃侃而談,神色自然。

靜王爺沉著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倒確實,一個普通的礦坑就已經足夠讓一個家庭這輩子不愁吃穿了。更別提這瑾兒媳婦還有其外祖父留下的家產。商人都是重利的,哪個會沒些家底。

靜王妃听後也是欣然一笑「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不過這也得是你娘親疼你,才會給了你這麼多東西。」

看來這兒媳的親娘著實是個不錯的,能這般掏心掏肺的對待自個的女兒,尤其是在還有個兒子的情況下,都能想著把東西各分一半留給兒女。

夏听凝聞言臉上浮起了一抹笑容「娘親自是極寵我的。」

阮氏滿臉的呆滯,居然有這樣的事,這夏听凝不但有其外祖父留下的一半家產,還被她給挖到了煤礦。這樣的好事情怎麼能發生在對方這樣一個小小的庶女身上。她只覺得心里嫉妒得簡直要發狂。

靜王妃看著那五十箱嫁妝,也是不禁心下感嘆,光一個箱子就有擺放著這麼多金簪了,這里卻足足有五十箱,那里邊的嫁妝合起來豈不是要教人嘆為觀止了。

但隨即她又有些疑惑的問道「凝兒,這麼多嫁妝,你為何把它們都擠進了五十個嫁妝箱里?」一個箱子放的東西也太多了吧,這讓她不免覺得好奇。

其余的人聞言也都紛紛望了過來,顯得也很想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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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晚了十分鐘蛤,很抱歉呀。不知怎麼的,今天老覺得臉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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