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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心思各異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腦袋暈暈乎乎的,口好渴啊,「水…水…」

正趴在床沿打盹的小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公主,公主您終于醒了,太好了。」

「水…」我沙啞著嗓子,有氣無力地喊著。

「公主,您說什麼?」小福趕緊將耳朵湊上前去。

「水…」小福啊,難道你想渴死我嗎?我可不想做世上第一個被渴死的公主啊

「啊,公主要的是水嗎?公主稍等,奴婢這就去。」欣喜地來到桌旁,倒了一杯水,趕緊端了過去。

睜開了有些腫脹的眼楮,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接過小福遞過來的杯子,一口氣喝完了,有了水的滋潤,嗓子這才舒服了許多。

「公主,您醒了太好了,您不知道,當晚奴婢看見被雨淋濕的玉王爺臉色焦急地抱著渾身濕透,早已暈過去的公主時,奴婢的心嚇得都抖了,要不是玉王爺厲聲打斷奴婢的擔心,讓奴婢趕緊去弄熱水,找太醫,奴婢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當晚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可是,拓跋玉又怎麼會在我暈過去的時候恰巧出現呢?而且也是被雨淋濕了呢?難道他跟蹤我,又或者是恰巧路過,那他有沒有看見亭子里的一幕呢?盡管無影的事讓我傷心了,可是,如果拓跋玉知道了無影與媚妃的私會,如果告發了的話,那後果沒法想象啊,試問,一個帝王有誰能容忍自己的妃子出軌呢?那無影不是很危險嗎?不行,我還是得找找拓跋玉,問他當晚的事。心里又不禁嘲笑起自己,無影,不管你傷害我如何深,在我心中,你的安危永遠是最重要的。

「小福,為我梳洗,我要出去一下。」平常梳洗都是我獨自一人,但是今天的我渾身乏力,根本穿不了古代繁瑣的衣裙。

「啊,公主,太醫吩咐過了,您不能下床啊,您的身子剛剛有起色,要是感染了風寒那可怎麼辦好」小福攔著我,哀求著。

「夢兒,你終于醒了。」

听著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我的心怎麼又開始痛了,抬眼就看見一身黑衣勁裝的無影從屏風後轉了出來,手上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清粥。

「公主,奴婢先去通知玉王爺還有晉國君主去,說公主您醒了,無影侍衛,您看好公主,別讓公主下床,公主的身子剛有起色,不能再感染風寒了。」小福說完,歡喜地告退了出去。

微微撇開了眼,沒有去看他,可是心里又在掙扎著,矛盾著,不知道該不該詢問他那晚的事,可是掙扎只是瞬間,以前我不是已經和他承諾過了嗎?兩人不管何事都要坦誠嗎?下定了決心,不論結果如何,只要不要讓自己的心里有任何遺憾就行,抬頭望著他那冷酷的臉望著我時那溫柔的眼神,我的心動搖了,無影是愛我的,我知道,可是,難道那晚是我眼花看錯了?不,不會錯。

「夢兒,你已經昏睡了兩天了,肯定餓了,太醫說剛醒來不宜吃油膩的食物,所以特地命人為你準備了蓮子粥。」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遞到了我的嘴邊,我沒有拒絕,直接開口吃了下去。一來是我的確餓了,二來是我不想拂了無影的好意。

直到碗里的粥見了底,無影這才心滿意足地移開了碗,眼看著他端著碗就要離去,我急忙拉住了他。

看著抓在自己胳膊上的女敕白小手,剛站起身的無影愣了下,遂又坐了下來,一只手端著空碗,另一只手模了模那女敕白的小手,寵溺地一笑,「夢兒怎麼了。」

「無影,你…我昏迷的那天晚上你做什麼去了?」平復了下心情,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手里的碗幾不可聞地抖了一下,無影的心緊張了起來,心道,「難道那晚夢兒看見了自己與血姬在一起嗎?如果她看見了那晚的情形,肯定會誤會自己的,要不要跟夢兒坦白呢?可是,又擔心夢兒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會害怕自己,會嫌棄自己。」心在掙扎著,糾結著。

看見他那閃躲的眼神和為難的臉色,心中剛升起來的信任一下子消失不見了,無影,希望你不要騙我。

「夢兒,我…」掙扎了許久的無影,在看見夢兒的臉色冷下來的時候,害怕了,害怕她從此不再理自己,最終還是決定和盤托出了,可是,還沒等自己說什麼,就被門口的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夢兒,你終于醒了,太好了,身子有沒有好點,還有哪里不舒服嗎?」。一身藍色錦衣的拓跋玉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臉上是滿滿的擔憂之色。

拓跋玉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熱情了,可是不管怎麼說,是他將我抱了回來,心中也對他充滿了感激,「玉王爺,謝謝你,我已經好多了。」抽出了被無影握著的手,滿臉感激地對著拓跋玉說著。

無影害怕了,望著空落落的手心,手心里的空再怎麼也不及心里的空,想告訴夢兒那晚的事,可是拓跋玉又在這里,心里暗自下了決定,夢兒一醒來,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人來的,所以,只有等到今天晚上再對她解釋了。

「夢兒,對我你還客氣什麼,咱們豈不是生疏了,呵呵。」拓跋玉自顧自地坐在桌前微笑著。

「對了,那晚玉王爺是如何發現夢兒的?」我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哦?夢兒難道忘了嗎?那晚的天下著雨,本王是正好從母妃的宮殿里出來,沒走多遠就看見地上躺了一個人,走過去一看竟然是夢兒你,所以我便趕緊抱你趕了回去。」

「原來是這樣啊,呵呵。」我干笑了下,心里卻在想,這拓跋玉看來真是恰巧遇見的吧只記得當晚自己心里很痛,雨夜下亂跑了出去,也不記得跑到了哪里,連自己是何時暈過去的也不知道。

其實,那天晚上,自龍清夢剛出房門時,拓跋玉便在其身後跟著了,原本拓跋玉那晚只是想看看佳人而已,沒想到,卻被他發現了一場好戲,哼,沒想到追無影與媚妃之間還有貓膩,追無影的身份他知道,天下第一殺手,又是幽靈宮的四大殺手之一,媚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子,居然也和追無影認識,追無影是什麼人,能和他相熟的人,身份定然也不簡單,幽靈宮四大殺手,追無影一個,還有魅影、鬼影和紅娘子,瞧那媚妃,一身鮮紅紗衣嫵媚妖嬈的樣子,難道她就是幽靈宮四大殺手之一的紅娘子血姬?哼,如果是她,那她混進宮里,做了父皇的寵妃,為的又是什麼?要不要向父皇說明呢?

「夢兒,你終于醒了?身子好些了嗎?」。龍軒逸的聲音里透過屏風從外面傳了進來。

也不知是小福的消息送達的快,還是皇兄的消息靈通,居然這麼快就來了。抬頭微笑地看著皇兄,不期然,他的身後依舊跟著那抹月白色衣衫。「皇兄,夢兒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龍軒逸大步走向了床沿,坐了下來,大手模了模人兒的額頭,確信不再發燙了,這才舒心地拉住了人兒的女敕白小手,俊眸里閃過疑問,「夢兒怎麼會昏倒在雨中呢?是出什麼事了嗎?還是遇見了什麼?告訴皇兄,皇兄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被皇兄拉著小手,我感覺不怎麼好意思了,因為畢竟我對皇兄沒有什麼兄妹之情,這樣,我感覺兩人听曖昧的,臉微紅地試著抽了下手,試圖離開皇兄那溫暖寬厚的大掌,可是皇兄並沒有給我機會,見我要抽離,反而更緊地握住了我的手,「皇兄,夢兒沒事,真的,那晚只是夢兒睡不著,跑到外面吹吹風而已,也可能是那晚穿的單薄了些,所以導致了身子發熱,才會昏迷了過去吧」

「真的是這樣嗎?」。龍軒逸的俊眸里閃過一絲不信。

「皇兄難道信不過夢兒嗎?」。我撅著嘴,撒嬌地道。

「呵呵,當然不是,夢兒說什麼皇兄都會相信的。」龍軒逸寵溺地說著,心里卻在盤算著,跟在夢兒身邊的這名黑衣,一臉冷酷的男子是何人?從中秋夜那天在大殿上就看見夢兒和這名黑衣男子之間的不尋常關系,特別是兩人眼里的深情,讓自己心里泛酸,一直沒來得及打探這黑衣男子的身份,可是,光看他那冷酷漠然的樣子,身份肯定也不凡,從自己剛進來時他臉上的糾結和懊惱,自己可以清楚地判定,夢兒暈過去的事和他月兌不了干系,哼,不管他是誰,只要敢傷害夢兒,讓夢兒受傷的話,自己決不輕饒。

望著床上醒過來的人兒,風在塵的心里不禁舒了一口氣,可是在看見龍軒逸握著那女敕白的小手時,他的心里又很憋屈,很不舒服,他也好想能光明正大地和她在一起,握著她的手,給她溫暖,讓她知道,他會永遠地站在她身邊,陪她一起,不會讓她受傷害。從剛進來,看見夢兒望著追無影那受傷的眼神時,他就知道,夢兒這次的昏迷,一定是因為追無影,因為,除了他,還有誰能讓夢兒這樣倍受打擊,以至于暈過去呢?同時,自己也很嫉妒追無影,從這件事也可以看出,追無影在夢兒心中的地位了。心里不禁哀嘆一聲,「夢兒,我不求能和追無影一般在你心中能有同樣的地位,只求能有一席之地,我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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