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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卿是佳人(45)

「雁兒快醒醒孽夫無雙︰重生,妃不貪歡。雁兒……」耳畔詩君雅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雁子。雁子……」低沉的男聲不厭其煩的低聲喚道。

「雁兒再不醒來就要感冒了。雁兒。三姐剛剛做了新的糕點。雁兒不想嘗嘗麼?」詩君雅嗓音愈發的溫軟。

「三姐。我好困一點氣力都沒有。三姐。我是不是發燒了。為何全身酸軟。而且覺得一點精神都沒有。」詩君雁突然覺得冷。明明室內炭火如春。還是覺得冷。好冷。冷得全身都像是要結冰一樣。她甚至可以感覺到生命的流逝。提不起氣力。提不起精神。甚至連眼楮都睜不開來。

溫熱的手探上額頭。女子溫軟的嗓音低低的響起。「好像是有些燒。是不是方才凍著了。雁兒。你好好休息。我去吩咐廚房煮些姜茶驅寒。再讓阿離差御醫來看下。」

「三姐。我不要看御醫。我沒事。我休息下就好了。我也不要喝姜茶。我怕辣。」低低的嗓音盡是撒嬌的口氣。小手緊緊的拽著覆在身上的被子。似乎唯有如此才能驅散身上駭人的冷意。

「好。那你乖乖睡覺。等會我差人回去告訴爹爹娘親你今夜便在此處休息了。三姐去煮些粥水來。」詩君雅的聲音漸漸遠去。

詩君雁听得有些不清楚。似乎感覺身邊有一點溫暖。可是越是靠近那溫暖好似愈發的遙遠。頭似乎更加的重了。昏昏沉沉的難受的緊。迷迷糊糊的好似又陷入了夢境。一樣的夢境。整整一個月都糾纏著她。夢中總是會出現那個男人的背影。只是這幾日似乎越來越清晰。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男人長及腳果的發。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襲素色的青色衣袍。那背影瘦削單薄。靜靜的站在那里。似孤寂。似落寞。每每看到都會覺得心口處莫名的疼。莫名的難過。那樣的男人她可以確定她沒有見過。可是為何會覺得心疼。那種感覺又來了。這一次似乎更加的清楚了。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個男子緩緩轉過身子面朝著她。只是前面似有一團迷霧。重重迷霧遮掩住了那個男子的面容。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景象。他是不是在笑。詩君雁努力的想要向前走。直覺告訴她。只要她看到那個男人的長相一切就清楚了。這一個月她心口空蕩。總覺得心口缺失了一角。總覺得一切有點不真實的原因。可是腳好似被固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無論她如何努力。就是動不了。那個男人只是回過頭對著她笑了一下。然後便轉過身子。這一次他不是站在原地不動。而是朝著迷霧深處走去。詩君雁可以清楚的知曉前面是懸崖。就在那迷霧深處。他若是再朝前走的話肯定會掉下去的。她想提醒他站住。想讓他回過頭來看她。可是發不出聲音。怎麼會這樣。喉嚨干澀的像是要裂開一樣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詩君雁急得滿頭大汗。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步入迷霧當中。一點點從她的視線當中消失。那種空落那種疼痛的感覺似乎越來越強烈了。不能讓他走。他若是走了。走了會怎麼樣孽夫無雙︰重生,妃不貪歡。詩君雁不知道。她只知道若是他走了。她的心就永遠都不會完整了。為何會這樣。為了一個完全陌生。甚至連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的男人。

「雁兒。醒醒。起來喝點粥。大夫來了。讓大夫看看。」耳畔女子低軟的嗓音淡淡的響起。

不能醒。不要醒。若是醒了。那個男人就會掉下懸崖。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不能讓他走。一定要見到他。

「雁兒。不要再睡了。快讓大夫瞧瞧。男子漢還怕什麼喝藥。」那是娘親的聲音。娘親是個溫軟的女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寵溺的笑。

詩君雁不想醒。她只想看到那個男人的模樣。只想拉住他告訴他前面很危險。為何會這樣。那個男人是誰。為何她這樣在乎她。在乎到甚至可以不管不顧三姐和娘親的擔心。

「雁子。過來。到這邊來。」原本轉身離去的男子突然轉過身子朝著她招手。那頎長的身影置身在迷霧中依舊看不清楚面容。可是那聲音很熟悉。熟悉到好似觸模到她的肝溫一樣讓人心顫。

過去。那邊很危險。不能過去。那邊是懸崖。若是掉下去會尸骨無存的。應該是他過來才對。

「雁子。有我在沒事的。過來。到我這邊來。」那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可是詩君雁卻莫名覺得溫柔。那種溫柔與三姐給她的溫柔不一樣。是哪里不一樣。她說不上來。就覺得好似有一只手輕輕撫模著她的心髒。vexp。

這句話她好像在哪里听過。雁子有我在沒事的。是誰和她講過。為何她不記得了。可是她為何會覺得有人和她講過。

手三然男。「雁兒。快醒醒。莫不是燒糊涂了。快醒醒。你要讓三姐和娘親擔心死麼。」詩君雅略顯哽塞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三姐哭了麼。不能讓三姐擔心。可是她真的很想看到那個男人的長相。哪怕只是一瞬間都好。三姐。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就好。否則我這一生都不會安心的。詩君雁如此想到突然就覺得腿腳可以動了。

「雁子。到我這邊來。沒事的。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動你。」那男子的聲音似溫軟了幾絲。

詩君雁突然就覺得心安了。那種感覺不知道為何突然就存在了。好似只要有那個男人在。一切就都沒事了。耳畔詩君雅的聲音也開始漸漸遠去。她走入迷霧中。一步步朝那個男人走去。迷霧開始散去。明明是黑夜卻突然升起了太陽。陽光驅散了霧氣。那個男子的面容近在咫尺。溫軟的面容。清淡的笑意。「桑落……」詩君雁月兌口而出。叫出了名字莫名覺得詫異不已。她怎麼會認識他。而且覺得認識了好久一樣。可是在她的記憶中這個男人明明是不存在的。可是為何她那麼肯定的覺得他就叫桑落。

「雁子。你睡得夠久了。我來帶你回去。」桑落突然伸出手像詩君雁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雁兒。醒醒。不要沉醉在夢境里。雁兒。你別嚇三姐。」耳畔詩君雅的嗓音突然大了起來。顯得分外的焦急。

詩君雁的手想要伸出又覺得不該伸出。若是伸出的話好似三姐就沒有了。再也見不到了。可是若是不伸手。她又覺得心口這個地方空空如也。好似這些日子的平靜和幸福都不真實。好似那些幸福好似不屬于她一樣。

「雁子。跟著自己的心走。」桑落低低的開口。依舊是溫軟如玉的淺笑。修長的大手就擱置在詩君雁的面前觸手可及。

跟著自己的心走。詩君雁低低的呢喃道。她不能再自欺欺下去。明明覺得一切有些虛幻不真實。卻偏偏將自己鎖在其中不願意出來。小手顫抖的伸出。三姐。對不起。若是不弄清楚真相。我實在不甘心。冰冷的手一點點的放入桑落溫熱的大手中。然後被桑落緊緊的握住。詩君雁看見桑落沖著她淡淡一笑。然後拉著她跳入了萬丈深淵。

「啊……」詩君雁驚叫一聲然後睜開了眼楮。沒有三姐。沒有娘親。也不是在太子府邸。這里甚至什麼都沒有。唯有暗黑的甬道。像是沒有盡頭一樣百轉千回。她記起來了。這里是沙漠。她和桑落掉進了密室。然後她看到了人間仙境。再然後她看到了三姐。後來的記憶那樣清晰。好似就在耳畔。可是眼前的事實提醒著她剛剛不過是南柯一夢。而且夢境竟是如此的殘忍。

「醒了……」桑落的聲音分外的低啞暗沉。詩君雁側過頭顱。這才看清楚桑落的樣子。臉色慘白如紙。氣息繚亂。好似受傷不輕。

「我怎麼會?」詩君雁一開口方才察覺到自己喉嚨沙啞干澀的厲害。

「這里是幻城。」桑落並未多說。見詩君雁醒來便松開了詩君雁的腰身。取來水遞到詩君雁的唇邊。「喝點水會好過些。」

「我昏迷了多久。」詩君雁聞言微蹙了眉目。桑落明明有提醒過她。可是她還是大意了。在那樣的情況下竟然毫無所查的進入了幻境當中。難怪傳聞說幻城可以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一切。那幻境不過是自己心中所想編織而成。是自己想要的。難怪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我沒細算。差不多十天。」桑落低低的開口。伴隨著低沉的咳嗽聲淡淡的響起。

詩君雁聞言臉色驀然變得慘白。竟然昏迷了這麼久。而她竟然毫無所查。如此說來這十日一直都是桑落在照顧她。而且還將她從幻境中引了出來。

「醒來就好。你不知道這里是幻城會陷入幻境也無須懊惱。何況能夠醒來的人幾乎沒有。」桑落低低的開口。咳嗽聲大了起來。他似乎隱忍的極為辛苦。「沒先到千辛萬苦找尋不到的地方。到頭來卻進來的如此輕而易舉。」

本來是兩更存草稿的。沒想到昨天夜里操作失誤發布了一個章節。今天月一天都不在。嘻嘻。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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