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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誰與爭鋒

殷桓找上殷秀的時候,殷秀正帶著詩艷色品嘗巫族第一個小鎮杏花村的美食,男的俊美無雙,女的艷色不可方物,實在不難找,何況殷秀與殷桓一直都有聯系,較之殷桓的灰頭土臉,殷秀與詩艷色正慵懶的坐著畫舫,詩艷色如同貓咪一樣窩在殷秀的懷中,享受著殷秀的喂食,見到殷桓時微微一愣,轉而不好意思的坐起身子,「謹哥哥……」

「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難怪你跑的如此快。」殷桓苦笑了一聲,殷離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禪位給他,害的他走到哪里都被一群老頑固纏著,另一邊又被恨意沖昏頭腦的殷祁死命的追殺,原以為卸了職位出了皇城也能逍遙自在,縱情肆意,哪里想到自在他還沒有體會到,就被追的四處逃竄,殷祁的追殺他不厭其煩,那些大臣的頭頭是道更是讓他厭倦不已,恨不得找個地方隱居起來自此不問世事,卻偏偏放不下黎民百姓。

「五哥坐……」殷秀淡淡一笑,為殷桓倒了一杯茶水,對于殷桓的找來倒是沒有絲毫的意外。

「你丟下的爛攤子總不能讓你五哥一力承擔。」殷桓實在是饑渴的厲害,當下也不客氣,坐下便大口喝茶大口吃那些甜膩的糕點,原本覺得甜膩到不想觸踫的東西現在倒也吃的香甜,想到此處殷桓有些想念水畫,那丫頭喜愛甜食,兜里總是揣著,吃不完或者高興的時候便喜歡往他口里塞,弄得他現在對甜食也不反胃了。

「五哥此話何解。」殷秀見殷桓狼吞虎咽的模樣驀然有些無奈的淡笑出聲,殷離這一招倒是他沒有想到的,他原本以為殷離和父皇一般是那種死也要抱著皇位一起死的人,卻不想殷離竟然放棄了。不但主動禪位而且請罪入獄,這殷離莫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突然良心發現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在你五哥面前別給我來這套裝模作樣,總之你闖出來的禍,你自己收拾,別拖我下水。」殷桓半點也不想與那皇位沾上關系,特別是父皇那幾乎是絕情的舉措更是讓他失望透頂。

「五哥此話錯矣,那詔書上禪位的人是五哥可不是我,而且五哥心系天下黎民,心系蒼生之苦,我就一大俗之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我家娘子。」殷秀一臉漫不經心的淺笑,顯然對于殷桓所說之事一點興致都沒有。他對付殷離可不是為了什麼皇位,只是因為那個男人曾經那樣傷害過他的心肝寶貝。別的他都可以不計較,唯有這一點他無法釋懷。

「秀,你就當同情你五哥,你五哥實在沒有那個抱負。」殷桓一臉的難色,好似那皇位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恨不得立馬丟出去才好。

「五哥,掌控大權才能改變局勢。」殷秀突然冷峻了神色,一本正經的對上殷桓焦急的眼眸,「五哥既然不滿現狀,何不掌控整個局面將它轉變為自己所想要看到的局勢,我看以五哥的心姓和本事,必定會讓滄祁繁榮昌盛,人民安居樂業。」

「秀,你這不是為難我麼,你明知道我對權勢向來沒有興趣。」殷桓苦笑道,若有興致他也不會避如蛇蠍,那潭水有多深,他一直盡量避之遠之,當初會建立自己的勢力只是想著詩家權勢做大,父皇必定不容,他只不過想要保護那個女子而已,卻不想他的勢力未動,詩家已經傾覆。

「五哥,詩家權勢如此之大,誰坐上高位我都不放心,除了五哥。」殷秀低低的開口,「何況以目前的形式,唯有五哥獨攬大權,將滄祁洗心換面才能救萬民于水火之中,而我只可在後推波助瀾。」

殷桓沉著一張臉並非答話,殷秀此話並非沒有道理,無論殷離是如何奪得皇位,他便是皇帝,他的詔書便是聖旨,而自己則是名正言順的下一任君王,否則其他任何人起事都可能與殷祁一般師出無名,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將詩家交給其他人他如何放心,當初因為他的無能已經讓君兒萬劫不復,此次他豈能再將她置身于危險當中,現在的君兒過的很好,她便該如此,縱情山水,無拘無束。

詩艷色靜靜的坐在一旁也不插嘴,誰都想坐上的高位,到了這兩個男人面前卻如同燙手的山芋誰也不想觸踫。滄祁的事情早已傳的沸沸揚揚,即便她沒有刻意打听,也能夠听到些端倪,大抵是殷離如此心狠手辣,如何慘遭天譴,殷離會退位她倒是有些詫異,畢竟為了那皇位殷離失了太多,若要放手他豈能甘願。

「我便可暫代,待到殷逸懂事再由他執掌天下。」殷桓想了許久之後低低的開口。

殷秀勾唇淺笑,自己行徑是有些卑鄙的,拿捏著殷桓的軟肋讓他拒絕不了,殷桓即便已經放棄君兒,可是心底的那份疼惜和保護絕對不比他少,「只要五哥一聲令下,我願伴隨左右听候差遣。」

「秀,你有辦法將殷離救出來對不對。」殷桓沉思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詩艷色的方向,見她神色無異方才松了口氣。

「救不了。」殷秀想都未想直接拒絕,他沒有火上澆油已經是仁慈了,要他救殷離想都別想。

「秀,殷離放過我與殷逸一次,他雖然罪無可恕,可也算是良心未泯,如今也是一無所有,大徹大悟,活著或許比死更加讓他痛苦,否則即便被你逼到末路,也不至于要淪落為階下囚任由殷祁折磨。」殷桓低低的開口。

「他想贖罪,也要看我給不給他機會。」殷秀冷了嗓音,顯然不打算放過殷離。

殷桓嘆了口氣,知曉有些強人所難,卻依舊求助幫的看著詩艷色,「權勢下的冤魂已經太多,雲若煙,母後,殷洛,父皇,殷離再是罪無可恕,也不過是權勢之爭中卑微的犧牲品罷了。」

殷秀依舊陰沉著一張臉不為所動,比起當初詩詩所忍受的痛苦和悔恨,殷離這點疼痛算什麼,一個弱女子,被夫君拋棄謀害,甚至差點弄得家破人亡,那樣的疼痛殷離永遠也不會懂。懺悔,多麼可笑。如果不是感同身受,他永遠都不知道他一直在逼迫的女子曾經多麼痛苦過。

詩艷色並未說話,她知曉殷秀會如此對付殷離,是心疼她,心疼她曾經深處地獄深處的絕望和痛苦,便是這份心疼讓她更加不能開口求情,因為她不舍得殷秀難過。而且若然她開口,只怕殷離會死得更慘更快。rbjo。

殷桓見詩艷色沒有開口的意思頓時微微搖頭,「秀,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殷離,可是人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只有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

殷秀微微抬起頭顱望著殷桓眼中的凝重,「五哥說得對,只有活著才能日日忍受錐心之痛,這樣死了,太便宜他了。」

「如此說來他答應救他出來了。」殷桓面露喜色。

「救,自然要救。」殷秀揚起一抹邪魅的淡笑,他要殷離眾叛親離,一無所有的活著,活著品嘗孤獨,品嘗絕望與悔恨的痛苦。「五哥不是說了殷離良心未泯,何況他畢竟與我同姓。」

「你能如此想最好。」殷桓微微頷首,殷秀既然說會救便不會食言,至于以後的事情他管不了那麼遠,救殷離,只不過不想看到兄弟相殘,不想這污穢的皇家再無干淨一日。「我需要做什麼?」會要自位。

「什麼都不要做,就等著登上帝位然後重新整頓朝綱造福百姓即可,其他的事情臣弟自會辦的妥妥帖帖。」殷秀一臉自信的淺笑,休養生息了如此之久該是出手的時候了,他看不慣滄祁那烏雲障目很久了,那污穢之地早該重新開始了。

「看來我確實沒有找錯人,便知道一切早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你分明就是將殷離與殷祁費盡心思的勾心斗角當成一場無趣的游戲了。」殷桓有些無奈的說道,殷離與殷祁費盡心思,爾彌我詐,最後只不過是殷秀眼中的一場無稽笑話而已,他們的自以為是,翻雲弄雨,不過是殷秀縱容他們玩得一場游戲,何其可憐,何其可悲。「秀,你該不會連我也算計在其中了-,就等著我上門找你。」

「五哥怎麼會這麼想,我又不是神,最多只算到殷離必然會向你求助,倒是沒有想到他會主動退位讓賢。」殷秀淡淡一笑,殷離的下位倒是省了他很多事情,殷祁,下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就是你,想要窺伺我女人者,殺無赦,「我本還在苦惱讓誰坐上那高位,如今看來五哥倒是解決了我一個大難題。」

「我都說了我只是暫代,殷逸的教導你可跑不了。」殷桓一臉嚴肅的說道。

殷秀只是勾唇淺笑,殷桓是什麼人,責任心極重,必定不忍心丟下這江山這萬民不管不顧,所以他才能夠毫無後顧之憂的將天下交給殷桓。「五哥,你我兄弟聯手誰與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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